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分析重組著當時的情況。
說了一會兒，樂梨落打了哈欠開始犯困。不是緊急救人的任務，這邊追查死因，總算是不用把神經繃緊。
“困了？”他低啞的詢問聲就好似在耳邊。
旁人突然的親近，照道理說應該會完全驚醒，但就奇怪，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反而很安心還繼續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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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都模模糊糊了，她回應，“恩。”
“那麼就睡吧。”
“不聊了嗎？”
“到現在線索也不齊全。慢慢來。”
“哦。”
這頭才回應他，下一刻她就睡著了。他聽著身邊女人因為睡著而變得沉重了幾分的呼吸，忍不住就靠了過來。
閉著眼睛不能看她，但她的呼吸均勻噴灑在他臉上，黑暗之中，他都知道，自己的臉肯定是紅了。
靠近折磨自己，但他又不捨離開她。
自虐一般，他在不會吵醒她的情況下靠她最近。
第二天，孟紅袖還是拉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去醫院。樂梨落也一塊兒去了，但她沒想進醫院只在附近等他們。
秦祁雋說好今天帶她一起去找一趟褚川。
孟紅袖和秦祁雋到醫院，蔣娟守著兒子。看到他們母子過來表情很是複雜。
她都顧不上打招呼。
秦歷琛看過來，還是他招呼了人，“小叔和孟姨過來了，媽，招呼他們坐。”
秦祁雋可沒興趣坐。
孟紅袖見蔣娟在，也沒心思久待。
她把慰問品放到櫃子上，然後過去慰問，“情況好點了沒？”
“好多了，謝謝孟姨。”這稱呼也是可以看出這家的奇怪關係來。
孟紅袖看一眼床上的人，再看自己的兒子，心裡也是個複雜的很，“你爺爺那兒，也是太生氣，等你傷好回去再好好認個錯。”
秦歷琛還沒回，蔣娟就先刺上，“生氣？這可是爸的親孫子，生氣而已，就把孫子差點打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吹了枕邊風。”
這指向太明顯，能給秦老吹枕邊風的，不就是孟紅袖嘛！
“媽。”秦歷琛忙打斷自己的母親，“別亂說話了。”
“亂說？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爺爺怎麼可能就為了那些子子虛烏有的事，打你打的這麼狠！”
秦歷琛在病床上躺著期間，也想到這一點。
秦老發的委實大了點。
他看向秦祁雋。
必然有原因，他也能想到一二。
“小叔過來了，怎麼小嬸嬸沒陪著。”他突然問。
這一問，房間裡的另外三人同時皺眉。
即便他的稱呼沒問題，可他語氣輕佻，聽著就讓人分外彆扭。
秦祁雋知道他打的主意，不氣更直白回，“她不樂意見你。”
得，一聲到抽氣還剛平息，又是一聲。
這叔侄兩人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孟紅袖走到自己兒子身邊，用眼神制止了他。
然後對蔣娟和秦歷琛道：“阿琛好好休息，我們改日再來看你。”
再對兒子道：“走吧。”
進門一刻鍾不到，看個普通朋友也沒這麼著急，還是家人呢。但看各自的表情，就好似習以為常。
孟紅袖和秦祁雋出來醫院。
孟紅袖真想打自己兒子，“你何必呢。鬧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媳婦兒。”
“所以，媽你要幫我更照顧她才是，多給她撐腰。”
孟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