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川這一天，還是沒能按照原本計劃去見鄭瑩瑩問話。
他到秦祁雋這邊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點多。
樂梨落已經回房間，但秦祁雋還是去叫了她，因為知道這個點，她還是想知道情況。
果然，她雖然已經換好了睡衣，但並沒有睡。
三人往書房坐。
褚川其實已經累壞了。
他的身份如果在警局裡曝光，那他就是在警局裡躺著都沒問題，可他考入警局從基層做起來，就說明他是真喜歡這個行業，不是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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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一個靠著他們褚家的旁系都能給警方施壓，更不用說褚家這個真正長孫。
這些，樂梨落不知道。
“褚隊，要不要你先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說好了。”
“沒事，就幾句話。我們調查過，那幾個所謂網紅主播金主的妻子，的確都有從陌生人那兒得到訊息。如果沒家人，未婚妻那邊也會知道。”
至於單身的，那就不好說。
“在調查的時候，又多了好幾個前期失蹤的案子可以歸納進來。”
褚川一一告知，然後實在扛不住，倒頭就在秦祁雋書房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樂梨落聽著耳邊秒響的呼嚕聲，壓低聲音跟秦祁雋道：“別喊他了吧，我去拿毯子給他。”
秦祁雋同意。
這傢伙是真累。
雖然說他是特別顧問，能幫著分析，樂梨落也對這些比較敏銳，可真正做事的還是褚川。
兩人從書房出來，如果褚川醒來自己也會去客房倒不用擔心。
“那個給那些太太發消息的，現在算起來嫌疑比較大吧？”
“對。”
他贊同她的猜測，“但是，如果是這樣，那跟我們為什麼有關係？”
他可算是點到了關鍵。
樂梨落在走廊拉住他的衣角，他停住腳步看過來。
他有些急躁。
她到現在才看出來。
這個男人，到底在背後默默做了多少？
秦祁雋抬手矇住了她的眼睛，“別這樣看我。”
夜風習習的晚上，萬家燈火萬家故事。
樂梨落安安靜靜站著。
心裡想著，他為什麼偏偏就是秦歷琛的叔叔呢。如果不是，該有多好。
為何要如此感慨，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瞬間就壓下，她沒去拉開他的手，黑暗環境下好像更能說出心裡的話。
“你明白的吧。我跟你要了承諾，事情完成之後就給我自己選擇權利，這個原因你明白的，是吧。”
看不到，她用心聽他怎麼回應。
他回：“……恩。”
當然是知道。
她想，就算自己於心不忍，但也還是要說明白，“既然你知道，那以後別這麼做了。”
“為什麼？”他問，問了自己又接著回答，“給你壓力了嗎？”
她聽到他輕笑了一聲，“即便是這樣，那也沒辦法。以後我會給你更多壓力。”
“你，何必啊！”
“我說不出理由，但只知道，這一回我不能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他這話，就是把自己之前的承諾都給推翻。或者說，他當時會給予承諾，前提就是她得接受他，從來沒有她到時候還要離開他這一個選項。
她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慶幸現在被他蒙著眼睛，不然還要跟他對視，肯定會更不知所措。
然後，她感覺到額頭被落下了輕吻。
鄭重又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