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人看著快要被氣哭的模樣，樂梨落心裡覺得還是有點爽。
不過這可不能表現出來。
她忙收斂表情，摸著他的短髮，“好啦，不逗你。那你告訴我，最近怎麼了？不高興啊。”
秦祁雋沉默了一會兒。她也不催他，只是松了腰肢的力量靠著他，不時湊上去蹭他的臉頰。
對於她的依賴親暱，男人非常受用，心裡一直緊繃著的某種情緒，稍稍得到緩解。
他將她抱著往自己身上提了提，“你會一直在，對不對？事情解決之後，就一切穩定了，是不是？”
幾個問題，將男人這幾天不對勁完全解釋清楚。
可是，她卻回答不了。
原先的她的確是目標明確。能不明確嘛，小命一直都有被死亡所籠罩，只能前進不能後退。那時候只有一往無前的決心，但當真的要做直接面對的時候，心中才會生出各種不安。
只是，原來不止是她心下不安。
沒得到她回答，秦祁雋更加不安。
他扒拉出她，迫使她跟他對上視線。
而在這功夫，她早就收斂起了自己不安的神色，只是堅定又帶著笑意道：“當然啊。你跟兒子在我身邊，我當然會一直在。”
蓮藕般的手臂掛上男人的脖子，她再傾身過去，蹭了蹭他的臉。
“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
“……沒有。”男人略微梗咽。
她好像是在某種情況下，說過喜歡，也在接受他的時候給予了回應。
但沒有這樣主動跟他表達感情。
她往後仰，笑意盈盈看著他。
等了一會兒，想象中接下去的對話沒有發生，原本帶著期待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去，隱約還帶著幾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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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梨落心顫了幾分，忙不迭安慰上，溫柔眷戀跟她的男人表白，“我愛你。”
他眨眨眼。眼眶泛紅。
“你怎麼，這麼容易哭呀。”
“沒哭。”
她捧他臉，心裡想著，沒哭的話，那她可就要繼續弄哭他了。
一下親在額頭，說一句“我愛你”，一下親在鼻尖，再道一句“我心悅你”，再親在薄唇上，來了一句將男人完全打敗的話。
“我想要你。”
最想說的，還有一句“謝謝”，只是他們的關係，這一句，包含在“愛”裡了。
外頭秋意漸濃，書房裡卻是一派春意。
放置在桌上的咖啡由熱轉溫再轉涼，也沒見主人關注。
一歲半的秦敬泓小朋友調皮得沒邊，別的還好，總是在爸爸親媽媽的時候找來，作為爸爸的秦祁雋臉色就一次比一次不好起來。
“要不，送我媽那兒吧。”
“你嫌棄你兒子。”
“我媽那邊已經不會再聽別人胡說，敬泓放他們身邊，會很安全。”
“你嫌棄你兒子。”
“或者偶爾讓他過去幾天，他不是也很喜歡到處跑。”
“你……”
“對，我嫌棄那臭小子！”
“爸爸，壞！”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的秦敬泓抱著自個兒媽媽的腿，抬頭瞪著眼睛控訴自個兒老爸。
完全不知道，剛剛自個兒老爸正抱著軟軟香香的老婆一本滿足，他跑進來打斷，在老爸心裡，他才壞。
男人彎腰，將小家夥拎起來，他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抱穩在懷裡。
不能扔，親生的！
“媽媽，麼麼。”小家夥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天生跟老爸對著來，伸出小胖手朝樂梨落揮舞，嘴裡嘟著要麼麼噠。
男人：……還是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