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的小黑，在樂梨落的目光之下，瑟瑟發抖。最後只差要舉白旗投降。
樂梨落算是放過他，不再用譴責的目光凌遲他。
“他知道我回來的目的。”樂梨落冷冷說。
小黑炸毛，“啥？啥玩意兒？你跟他說了？你為啥跟他說啊！”
“你覺得是我說的？”
“……”小黑炸毛又順毛，“我覺得，不是你說的。”
也是，沒人說，秦祁雋自己不會想嗎？
“說吧，你們那時候到底怎麼跟他編排的這事！還有，既然要我回來了，又為什麼不給清除乾淨！”
還連累她來背這鍋。
想起秦祁雋說這話時，眼裡的冰霜，她都不寒而慄。
他對她還有感情，毋庸置疑。不然也沒必要囚著她。但她現在也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些感情轉成了恨，轉成了執念。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未來，就根本是一條黑路。
這個問題一砸出來，小黑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不想說，最後再樂梨落幾乎要暴走之下才說了出來。
說之前，還不忘先撇清。
“我事先說好，這事都是世界意識的鍋，我們跟他不同部門。而且，商量著把你送回來的時候，就按照你說的，有把這個‘暗示’從他腦子中清除。”
“只是沒成功？”
“……額。目前看來好像是的。”
樂梨落其實對小黑還是更多寬容，不說自己的死而復生，就說四年前，她也能知道，是小黑保護了她。小黑的本領好像是能控制一些生氣死氣，而靈魂這種應該也是他們管。
所以小黑雖然沒說，但她自己心裡是明白的。特別是她再進了一次空間，發現那空間再一次變成荒蕪的樣子，而小黑的虛影看著也更模糊，應該是為了救她也費了不少力氣。
小黑心虛繼續給她解惑，“當時的情況其實不太好。你被排斥，越是在他身邊越是，然後我們一直想嚇你讓你知難而退，恩……後來情況你也看到了。事實上那個殺了你的女人也不是我們安排，就是一種規則之力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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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劇情推動。
“你男人發現那個人不是你之後，沒想到這個世界卻更動盪了。差點就要崩塌。我主張息事寧人，那家夥主張以毒攻毒。我們吵了起來，後來那家夥仗著在這個世界他更高一等就自作主張。”
“他給你男人一種精神暗示。表示從頭到尾，你都是跟我們簽訂了一種契約，你幫我們做事，我們幫你復生並且在事情成功之後，將送你去另一個空間吃香的喝辣的。”
樂梨落：……說好的吃香喝辣呢！她一直在虛無空間浮浮沉沉啊！
“咳咳。”可能是看出她略微扭曲的表情，小黑趕緊跳過這一頭，“然後那家夥怕不成功，就一直一直暗示，結果是成功了，還多了後遺症。”
“清楚不掉了？”
“對，那算是其中之一，還有就是他腦子裡覺醒了原本的劇情。在原本劇情裡，你是不存在的。你還記得吧？”
“……恩。”她已經再一次嗅到了豬隊友的氣息。
小黑搖頭晃腦，他何嘗不覺得世界意識就是個豬隊友！
“就是你想的那種，你男人……被折騰成了‘精神病’。”
滲人的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