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也是不確定劉家是不是被收買,他們不報警不允許調查,預設劉是喝醉失足摔死或者淹死,那他們也沒辦法介入調查。
“我去看一眼吧。”樂梨落下了決心。
如果到時候有證據懷疑劉參與了縱火殺人未遂案,那麼就有理由進行屍檢。
之後的進展還算順利,雖然已經做過遺體善後美容,但樂梨落還是發現了疑點。
這疑點讓幾人的猜測更加有了底氣。
三人回去的時候,秦敬泓居然首先打破了沉默。
“母親,這件事,是因為我嗎?”
他畢竟聰明,雖然因為年紀小很多事都沒辦法想太多,但還是隱約能夠竄起來。
比如他的父母懷疑他同學的父親。
他得想想,一切是一個怎麼樣的過程。首先,他偷偷知道了樂梨落要去參加謝家的認親宴會。驚訝發現自己的同學父親就在那家裡打工。
他對於樂梨落的刻意討好有些心煩,隱約知道的那些真假母親的訊息,都讓他蠢蠢欲動想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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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並沒考慮太多,無非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這是有些幼稚又很直白的想法。
他想告訴她,不要假惺惺對他好。當初將她這般對待的時候,就該想過以後沒這麼容易後悔。
就只是這樣而已,所以拙劣又很順利得進行了計劃。
知情人,他的同學。
不,他的同學應該知道的並不多,但也許他跟他的家長無意識透露了這一點,更或者那個要殺他母親的兇手怎麼知道了這事,然後找到了劉同學。
他沒辦法想通,就有這麼一些細碎的認知。
樂梨落摸了摸他的頭髮,卻是沒將他脫離,而是按照事實跟他說:“大概是吧。你和你的計劃,被人利用了。”
對小孩子,大不用這麼對待。但秦敬泓不同。
她不能再讓這孩子越走越歪。
知道他想報復,而對她這個母親來說,她也想報復。想報復那個虐待了自己兒子的女人,所以對兒子的行動,她多少就有些縱容。
可有一定的度。
也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秦敬泓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聽懂之後,心裡又是如何消化反省,他只是沉默低下頭,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對她道。
“抱歉,母親。”
三人回到家,夫妻倆將兒子送到主宅,他們才散步一樣從羊腸小道過花園往北宅走。
“你都誰都這麼縱容嗎?”
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低沉壓抑。
在想心事的樂梨落驚了一下,茫然側頭看他。
他正盯著她看。
對上她茫然的眼,他再一次重複,“你對誰都這麼溫柔,這麼縱容?”
語氣沒什麼起伏,但樂梨落卻感覺到了危險。
再一次回味他這句話,試圖理解消化這話中的含義和他情緒這麼變化的原因。
好在,她大概情商還是合格的,也能品味出來。
她哭笑不得,“那不是別人,是我們的兒子!”
我們的三個字,她格外重音。
“也是。”他繼續這麼而陰陽怪氣,“畢竟你想拯救的人,不止我一個。你可真……博愛啊。”
所以也不是他們父子三人將她困在這裡,而是這個世界,對嗎?
突然的認知,讓他黑眸之中醞釀起了沉沉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