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似在諷刺她。
諷刺她千方百計卻在就要達到最高峰的時候摔落。諷刺她，做了這麼多，明明是成功了，結果卻不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在一起”的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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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麼！”樂雙雙尖聲質問。
樂梨落覺得好笑，“你說我看什麼？”
秦歷琛想讓樂雙雙冷靜一下，但方才在秦祁雋和樂梨落面前，他顯然是丟了臉，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可能做錯了事，弄錯了人。
如果，他真的錯了，如果……一切都是錯了。
那麼，梨兒的死，梨兒的淚。
他心狠了狠。
他沒錯！
“你姐姐現在心情不好，你別刺激她。”他護著樂雙雙。
是的，他不會錯。
梨兒的死，跟他沒關係。
他愛著的人，是樂雙雙。
“請問，我做了什麼刺激她的事。我人剛到這裡，就站在這裡什麼話都沒說，我就刺激她了？哦，是不是，我連回家的資格都沒了。”
“倒是挺伶牙俐齒。”秦歷琛笑道。
他心情奇異般冷靜下來。
然後他走過去，怕了拍她的頭，“我是你姐姐男朋友，以後可能是你姐夫，要有禮貌知不知道。”
樂梨落抬手就是“啪”打掉他的手。
亂了亂了。
秦歷琛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這話。
真是可笑。
秦歷琛摸著被她打到的手背，樂梨落突然道：“這可怎麼辦，我是你小叔的未婚妻，你應該喊我嬸嬸吧。你們兩人，也不適合在一起。”
秦歷琛被小姑娘打了手，並不氣，可聽到這話，卻莫名不舒服。
他自己解釋，是因為她這篤定的語氣。
的確，這一家人娶一家姐妹，說來有點亂。而且，聽說樂梨落已經見過他爺爺。
樂雙雙不滿插嘴：“你會不會太自信，秦祁雋娶你？”
語氣裡都是不屑。
樂梨落不氣不惱，學著樂雙雙的語氣，“就是這麼自信怎麼辦？你就等著結果吧。”
樂雙雙瞳孔縮了縮。
“梨兒？”她呢喃了一聲。
梨兒以前護著她怒懟別人，就是這樣的姿態。
秦歷琛聽到回頭去看她，見她雖然看著樂梨落卻眼神渙散，再想到她剛剛脫口而出喚的人名。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嗎？
不止他一個人會這樣想起梨兒，特別是在樂梨落身上。
樂雙雙在這個時候陡然回神，臉色更糟，“我說過了！你不許學她！你為什麼一定要學她！你就這麼不見得我好，本來就是她的錯，本來就是你們不好！”
她突然失控，秦歷琛忙過去抱著她，以防她攻擊樂梨落。
樂梨落被突然一吼，也是莫名其妙。
什麼不要學“她”。
等等。
她不會又從自己身上看出了梨兒的模樣。
“你先走吧。”秦歷琛不怒不氣，只是跟樂梨落商量。
樂梨落當然不用聽，不過看樂雙雙的樣子，她突然有點興趣缺缺。
走是要走，可該說的她還是要說。
“樂雙雙，你做的一切終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我勸你還是留點陰德。人都死了，你還汙衊她，不怕她晚上‘回來’找你嗎？來問問你，你如果沒做錯，那麼……”
她一字一句，盯著樂雙雙的眼睛，“她又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