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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酒 第十五章:心湖飛劍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一行人便在這一間左丘尋一劍開闢出來的雪洞之中度過。果然如左丘尋所言,雪洞裡完全沒有外界的寒冷,偏偏還有些暖和,讓餘芹很是驚奇。

依左丘尋所言,這就是天地間的一件奇妙之事,並不是靈氣的緣故,而是天地間的造化本來如此。但是當餘芹問及更加深刻的原因之時,左丘尋也說不出所以然,只好拿物極必反的理由搪塞過去。

黃善在左丘尋每天的丹藥療傷之下,終於在第四天醒了過來。不過他真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經脈斷了好幾條,今後的修行都要受到極大影響,可見那華杉出手的狠辣。而且華杉本身實力之強也可見一斑,一般的同境野修在他手裡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

黃善醒過來之後便依舊待在雪洞裡好好療傷,只不過傷勢到了五臟六腑,不能飲酒,只能忍著酒癮,讓黃善饞的渾身不自在。

至於徐懷谷,則更是一直昏迷不醒,讓餘芹十分擔憂。

徐懷谷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好像來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之中,四周一片混沌,看不見出口。徐懷谷很慌張,他記得之前還在與華杉廝殺,便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地方。

而且他似乎還發現自己的靈氣逐漸流失,讓得他更加不知所措。

突然,遠處天邊有一道白色劍氣穿過,待得徐懷谷看去之時,卻見那裡是是一把雪白色小劍,而且感覺極其熟悉,正是徐懷谷心湖裡面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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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谷眯眼看向那把劍,那把小劍便劃過長空,接著飛到了徐懷谷身邊,從他耳側一晃而過,掀起一股勁風。

劍意凜然。

徐懷谷轉身去看小劍,那小劍又飛了回來,不斷盤旋在他身邊,似乎是想要引導他。

徐懷谷有點疑惑,但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劍是不會害自己的,於是便隨著那一把小劍向一個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那把劍意欲為何,但是他身上的靈氣喪失得越來越快,他似乎都感覺自己的境界開始不穩起來,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跌境?

偏偏隨著靈氣的流失,那雪白小劍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徐懷谷感受的到它上面的劍意逐漸消散開去。徐懷谷心裡焦急得要命,那把劍是隨著他的心湖而生出,這麼下去,若是跌境了,那把劍是不是也要消失?

那可是自己的心湖飛劍,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湖會是一把飛劍,但是徐懷谷隱隱能夠感覺到那一把劍著實不凡,他不想這麼失去這一大機緣。

小劍依舊向前,速度越來越快,徐懷谷腳步也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以奔跑的速度追趕那一把小劍。

在小劍的帶領之下,他似乎看見了無盡的混沌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小塊綠地,那塊綠地懸浮在空中,充滿了生氣,讓得徐懷谷精神為之一振。

小劍盤旋在那片綠地上方,徐懷谷知道這就是小劍想要把他帶到的目的地了,他直覺感到在那一塊綠地之間,說不定會幫助自己不跌境的方法。

.....

.

雪洞之間,黃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吞下一小顆褐色丹藥,面色複雜地看著靈氣越來越少的徐懷谷,說:“這小子再這麼下去,該跌境了吧?”

左丘尋也喂了一顆黑色丹藥進了徐懷谷嘴中,又握住他的下巴,把丹藥灌進他的喉嚨間,說:“差不多了,現在正處在二境和三境的瓶頸之間,跌境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了。”

黃善擔憂地說:“你們之前說這小子是被自己的飛劍所傷,那他還真是天生劍胎?”

左丘尋白了他一眼,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信就算了,還問什麼?”

黃善悻悻然說:“誰叫天生劍胎那麼稀少?據說天下間出世的天生劍胎也不過雙手之數,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哪像這個小子,無名無姓。”

左丘尋沒好氣:“我看你就是嫉妒。”

黃善把臉偏向一邊,不服氣:“我嫉妒?有什麼好嫉妒的?有天賦便多修行,沒天賦就混混日子,不死就是最大的本事了,我就覺著活著挺好,劍胎不劍胎無所謂。”

左丘尋不理他。

黃善又小心問道:“按你所說,這小子是晉升三境才會生出一把心湖飛劍,那若是他又跌境回去,那心湖飛劍該如何?”

左丘尋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問題根結所在,就是因為天生劍胎太稀有,我也揣測不出若是在這個關鍵境界跌境會如何。但是那把心湖飛劍肯定是保不住,說不定今後能否像別的天生劍胎一樣再養出一把心湖飛劍都是個問題。”

黃善憐憫地瞅了兩眼徐懷谷,便把臉偏向一邊,不說話了。

雪洞裡沉默了一小會兒,許是黃善受不了這尷尬的氛圍,又問道:“我說那個餘姑娘也真是有點傻,為了這個小子幾天沒有睡覺,她真的有那麼擔心嗎?”

左丘尋看了一眼身邊躺在雪地上安詳睡著的餘芹,周圍有一股白色靈氣環繞著她,幫助她保持溫暖並且睡得安穩。

這是左丘尋實在沒有辦法才實行的措施。

自從徐懷谷昏迷過去之後,餘芹就一直擔心,時刻照看著昏迷的徐懷谷整整三天,都沒怎麼閤眼,早已經疲倦得很,就連青絲之間都長出了幾絲白雪,看得左丘尋那叫一個心疼,隨後便只好以強制手段讓餘芹休息一段時間。

黃善揚起下巴指了指餘芹:“這姑娘該是喜歡這小子吧?”

左丘尋皺眉說:“這不是廢話?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黃善有點憂心:“之前還只是打趣徐懷谷幾句,卻沒想到餘姑娘還真是喜歡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感慨。只不過這小子還懵懵懂懂的,到底是不知道還是裝著不知道?若是裝著不知道,那可就頗不厚道了。”

左丘尋說:“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表露出來。”

黃善疑惑:“為何?兩人喜歡便在一起就好,為何還要扭扭捏捏?我最看不得這般模樣的劍客,真是忒不爽利。”

左丘尋鄙夷:“一看你就是從來沒有與女人打過交道

。”

黃善面色立馬有點不自然,爭辯說:“那又如何?我輩野修自然與山澤為伴,日夜修行,哪有那閒情逸致去談情說愛?”

左丘尋嘆氣說:“這世間萬般事,於劍客而言都簡單,只有斬得斷與斬不斷,唯有情之一字最是難纏。你以為徐懷谷答應餘芹便是好事?你心思遠不如徐懷谷這般細膩,真是白多活了十年。若是徐懷谷答應這一件事,才最是麻煩。你自己身為修士,難道還不知道修士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而那徐懷谷的性子又豈是能夠在一個地方待得住的?到時候分離之時只會更加難受。再說,徐懷谷也害怕自己一旦有了牽掛,出劍便會更加不利索,不夠快,那時候劍道與她該如何抉擇?”

左丘尋搖搖頭:“古往今來,我輩劍客最怕就是情。”

黃善聽得腦殼痛,說:“麻煩,像我無事一身輕,有何不好?”

左丘尋唾棄:“你懂個屁。”

最難纏之事,卻也是最撩人心絃之事,最令世間人苦苦追求一事。

左丘尋心想。

......

徐懷谷的心湖之間,他幾乎沒有猶豫就跟隨那一把小劍走向了一小片綠地。

那一塊綠地也是個奇妙之地,在這毫無生氣的混沌之間生出,不知道是何物。待得徐懷谷靠近那一塊綠地之後,便看見綠地之間並無青草綠樹,那綠的顏色純粹只是一股濃郁的靈氣所凝成實質而出,那程度簡直就是徐懷谷生平所見最濃郁。

一團綠色的靈氣之下是一片小水窪,大約一丈見方,那一小片水窪裡綠色靈氣最為濃郁,像是雲霧一般繚繞在水窪之上,很是玄妙。

徐懷谷身體靈氣還在流失,他現在正苦於找不到靈氣可以吸收,這小水窪的出現正是及時,他趕緊俯下身子,盤地而坐,默唸起道士孫祥教給他的那一套吸納天地源初靈氣的法訣。

本來那法訣是用來給他吸收金色源初靈氣所用,但是徐懷谷發現其實這一套法訣對於其他靈氣的吸收同樣有著顯著的作用,此時最是合適。

只不過他剛剛盤腿坐下,那一柄天上的小劍就開始飛到他身邊,飛快飛舞,令得他靜不下心來。

他很是惱火,此時若是再吸收不了靈氣,很快就要跌境,這一把心湖小劍自然也要消散,它還在這裡給自己搗亂,那豈不是給自己找死路?

不過那小劍似乎完全沒有想要停下來的念頭,繼續在徐懷谷身邊飛舞,劍尖時不時奔向那綠色水窪被靈氣遮掩的最中心衝出一段距離,但是卻又害怕那水窪裡面的什麼東西,不敢過於靠近就又匆匆飛回。

徐懷谷算是看出來了,這把小劍是想要自己去進去那水窪中心去,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那東西才是這把小劍把自己引導到這裡來的原因。

既然如此,徐懷谷便也不再擔心,大膽上前去準備看看那水窪中心究竟是何物。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手伸入了小水窪的冰涼池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