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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酒 第十七章:劍胎之間,相互出劍

徐懷谷慢慢坐直了身子,看見不僅是左丘尋眼神有點古怪,黃善更是如此,遠遠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活像是白日裡見鬼了一般。

徐懷谷疑惑詢問:“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什麼了?”

黃善不答話。

左丘尋頓了好久,才說:“那刀客和拿扇子的男子死了,而且我們之前所處的那個村子其實是一座秘境,現在秘境也已經崩塌了,現在我們是在外面。”

徐懷谷不知道左丘尋為何答非所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那我昏迷了幾天?”

左丘尋說:“七天。”

徐懷谷有點吃驚:“這麼久?我還覺得沒多久,感覺只是一瞬之間。”

左丘尋白了他一眼:“洞天之中不知日月,你昏迷的時候哪裡會知道時間流逝。不過你這一昏迷可就真是苦了芹兒妹妹,為你操心得都快累死了。”

徐懷谷看向雪洞一邊別白色靈氣包裹著的餘芹,她在靈氣的保護之下還在安詳小憩著,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他有點心疼,說道:“辛苦她了。”

左丘尋冷眼:“說一句辛苦便好了?”

徐懷谷不解地看向左丘尋,不知道她突然這麼刁難是哪樣。

左丘尋秀眉擰成一團,起身對徐懷谷說:“起來,我有話對你說。”

說完她就徑自走出雪洞。

徐懷谷看向黃善,問說:“她這是怎麼了?”

黃善緩緩搖頭,說:“不是她怎麼了,而是你怎麼了。和她出去吧,你應該還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的情況吧?左丘尋她會告訴你的。”

徐懷谷疑惑地走出了雪洞。

一走出雪洞,一股夾雜著鵝毛大雪的寒風就襲來。徐懷谷縮了縮脖子,感慨了一句天氣寒冷,便對著前方不遠那一抹白色身影走去。

左丘尋站在風雪之中,背對著徐懷谷,他走上去,到了左丘尋身後。

徐懷谷小心問道:“黃善說我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你會告訴我,那我到底現在是怎麼了?”

左丘尋轉頭,說:“你還記得你說第一眼看見我,就感覺劍意被牽動嗎?”

徐懷谷點頭:“對,的確如此,上次我還問過你這個問題,不過你沒有回答,說我破了三境之後自然就會知道了。”

左丘尋接著發問:“沒錯,你現在就已經有三境了。我猜你的心湖裡不是一座湖泊,而是一柄劍吧?”

徐懷谷臉色一變,連忙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左丘尋從容拍掉了白色長袍上面的落雪,還是沒有回答徐懷谷的問題:“那你可知道什麼是天生劍胎?”

徐懷谷疑惑:“不知道,也沒有人和我提起過。”

左丘尋說:“正常,天生劍胎在破三境之前本來就極難辨認,除了同是天生劍胎之人之間的共鳴,幾乎沒有其他辨認方法。話說你那兩把劍的品秩都不俗,尤其是短劍上面的劍意,已經很是高深了,是哪位高人送給你的吧?”

“是扶搖宗鄧紙鳶。”

左丘尋訝異:“原來是她,竟然連她也沒有看出來你的底細。”

徐懷谷焦急:“那我的那一把劍的心湖究竟是什麼情況?”

左丘尋平靜說:“你是天生劍胎。”

徐懷谷挑眉:“那又如何?很厲害嗎?”

左丘尋一字一句地說:“不是很厲害,是非常厲害。”

徐懷谷又說:“可我覺得自己沒什麼厲害。”

左丘尋皺眉。

覺得天生劍胎沒什麼

厲害,那也就是說她也沒什麼厲害?

左丘尋心湖劍動了。

頓時風雪之間出現一股比風雪更凌厲的劍意,而且許許多多白色小劍和劍氣懸浮在空中,比天上落下來的鵝毛大雪還要密。

徐懷谷抓起眼前的一柄細微小劍,疑惑地問:“這是什麼劍?”

左丘尋說:“這是我心湖裡面的劍。”

徐懷谷說:“你的心湖裡也是劍?那你也是天生劍胎?”

左丘尋說:“對。”

徐懷谷點了點頭,平淡地說:“那你把心湖裡面的劍弄出來幹什麼?”

左丘尋也平靜地說:“打你。”

徐懷谷不可思議:“打我幹什麼?我沒做錯什麼啊。”

左丘尋說:“對,你沒有做錯什麼,但是我今天看你不爽,想要教訓你一頓。”

空中所有小劍齊齊調轉方向,對準徐懷谷,密密麻麻,就像是女子髮間青絲,難怪被叫做“青絲”。

左丘尋挑眉問道:“現在還覺得天生劍胎沒什麼厲害嗎?”

徐懷谷覺得這些小劍聚集在一起,頗為有趣,便笑著說:“應該還行吧。”

左丘尋有點不滿意他的這個答案,於是所有小劍聚攏,如同一條溪流,對著徐懷谷出劍。

劍意滔天,但是徐懷谷反而覺得很舒服,好像當時遇見左丘尋的第一眼就應該又這麼一次暢快的出劍。

徐懷谷迎著那小劍,從容笑道:“我也有劍,不過只有一把!”

心湖之間,那柄蓮子小劍飛蕩而出。

一道雪白劍氣出現在這白雪皚皚的天地之間,頓時左丘尋小劍凝成的溪流被這道劍氣削去不少,但是小劍也十分靈活,被劍氣衝散之後立馬重新聚集,瞬間就把徐懷谷把包圍起來。

此時的小劍就像是一座颶風環繞著徐懷谷,而他就處於颶風的正中心。

徐懷谷的心湖劍一劍一劍地斬出一道道劍氣,對著身邊的小劍而去。而那些小劍每一次聚攏起來對徐懷谷刺來之時,卻都被徐懷谷的心湖劍擋住。

一時間局面僵持起來。

左丘尋心裡有點驚訝,雖然她已經是把實力壓制在三境中期,與徐懷谷是同一層次,但是她這麼多年與心湖小劍之間的磨合,對自己這一把“青絲”可謂是極其熟悉,而徐懷谷竟然只憑著一把剛剛生出來的心湖劍,就與她的“青絲”不分上下?

而且她很快就發現徐懷谷那把心湖劍很是古怪,不像是一把純粹的劍,每一道劍氣之間都會夾雜著一種道家的意蘊,而且那意蘊也很是玄妙,可攻可守,主要是因為那不知來由的道家意蘊的存在,使得那把劍與徐懷谷十分契合。

一般的道家物件可無法與心湖劍並駕齊驅,若是徐懷谷身體裡原先就有道家的傳承,多半會被心湖劍壓制得死死的,但是這道家意蘊似乎並不輸給心湖劍,究竟是道家的什麼法術,竟然擁有這麼大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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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尋越來越迷惑,因為她發現,隨著她對徐懷谷瞭解越來越深,徐懷谷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這個小子絕對不只是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天生劍胎這麼簡單。

徐懷谷還在“青絲”的包圍之中出劍,每一次出劍都酣暢淋漓,不遺餘力,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出劍越來越迅速,與那心湖劍之間的默契也越來越高。

左丘尋的“青絲”小劍已經被徐懷谷斬斷了不少,但是徐懷谷身上也同樣出現了許多小劃痕。

左丘尋愈發覺得有趣起來,她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是天生劍胎當做一個最深的秘密埋藏在心底,很久沒有出過心湖劍,也沒有在與同境之間的對戰之中感到貨壓力。

左丘尋笑了,心想:“是時候該結束了。”

“青絲”劍突然在這一瞬間亂舞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青絲”還遵循著章法,出劍整齊劃一,那此時的“青絲”劍就宛如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四處飛舞,但是每一劍卻都從不同角度對徐懷谷刺出。

這一個簡單地變換以後,徐懷谷所受到的壓力便陡然劇增。之前徐懷谷只需對著防禦一個方向的劍意即可,但是現在小劍卻是從四面八方而來,每一個方向都不得不防,但是徐懷谷卻只有一把劍,頓時徐懷谷動作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黃善早已走出了雪洞,站在大雪之間看著這兩人出劍的一幕,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良久,他感嘆一聲:“真是不知見了什麼鬼,天底下才多少天生劍胎,我竟然能夠一次性結識兩人,這輩子都活夠本了。”

一襲青綠色窈窕身影走了出來,站在黃善身邊,擔憂地看向雪地之間相互出劍的兩人,說:“黃善,左丘姐姐這是在幹什麼呢?為什麼徐懷谷才剛剛醒來,就要這樣作戰,不會傷到他吧?”

黃善對餘芹說:“沒事的,徐懷谷這小子的心湖劍頗為古怪,左丘尋只是想驗一驗徐懷谷的心湖劍的本領罷了,順便還能幫助他鞏固突升的境界,免得將來境界不穩,壞了前程。”

餘芹便蹙眉點點頭,拉了拉披著的袍子,讓自己更暖和些,然後欣賞起這一場戰鬥。

隨著左丘尋小劍變得毫無規律,徐懷谷處處驚險,這場戰鬥很快就要到了結束時刻。

徐懷谷此時劍意依舊強盛,只不過左丘尋的劍更古怪而且不尋常,讓得徐懷谷每一次出劍都幾乎落到了空處,收效甚微。

最後一道雪白劍氣閃過,一片小劍紛紛折斷,但是隨著這一劍的空隙,其餘的小劍蜂擁而上,把徐懷谷死死圍住,最近的小劍已經到了徐懷谷的眉心處。

小劍停住了,左丘尋對徐懷谷說:“你輸了。”

徐懷谷不說話。

左丘尋繼續說:“已經很不錯了,我也只能夠從對劍的熟悉程度上壓你一頭,不必過於在意,今後的路還長得很。”

徐懷谷突然笑道:“誰說我輸了?”

左丘尋皺眉,一股靈氣頓時以她為中心散發出去。

她臉色震驚之意更濃,因為她分明感覺到一把劍的劍鋒正對著她的後頸,最可怕的是她之前竟然還沒有絲毫察覺。

是那一抹劍氣,那飛劍必定是躲藏到了劍氣之間,所以才從小劍的包圍之中突圍而出,又在她疏忽之時到了她身後。

左丘尋有點氣惱:“還是你輸了,我的劍比你更快,你會先死!”

徐懷谷笑道:“先死後死有何區別?不過是一兩息的事情罷了。”

左丘尋沉默良久,低頭說道:“行,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你這把劍隱藏得這麼深,這次算是平手。”

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左丘尋清楚地知道,自己對於“青絲”的熟悉程度比起徐懷谷對這一把心生的心湖劍不知強了多少,所以其實還是她略輸一籌。

但是礙於劍客的臉面,她不好意思講出口罷了。

一瞬間,那些圍繞著徐懷谷的小劍就全部消失,化作虛影重新進入了左丘尋的心湖之間孕養,而相應的,徐懷谷那一把蓮子小劍也回到了他的心湖之間。

左丘尋看向雪洞前面的一抹綠色身影,有點傷感,說道:“看見沒,餘芹醒過來了,趕緊去找她吧,這幾天她可擔心你不淺,不要辜負了。”

徐懷谷答應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