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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也是劍客

徐懷谷在火堆邊,自然把顧三月和黑衣人之間的這一場廝殺看了個一清二楚。他自始至終沒有對顧三月有絲毫的擔憂,就是因為看出來雙方的實力,那幾個黑衣人境界低微,遠不是顧三月的對手。

只是那個叫做方鶴的小女孩兒,雖然有一些修為,大約二境左右,卻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怪乎她會被那幾名黑衣人追著跑了。

不過究竟是誰傳給這小女孩兒法門,卻又不教她仙家術法?徐懷谷覺得有點好奇。

顧三月帶著方鶴回到了火堆邊,徐懷谷還在火堆邊的地面上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好像之前的廝殺不曾發生過一般。

還沒等到顧三月把徐懷谷介紹給方鶴,方鶴遠遠地一見到有一個男子在火堆邊,頓時驚得身子一哆嗦,害怕地抓住顧三月的手臂,指著他問道:“姐姐,那是誰呀?”

顧三月連忙解釋道:“他是我師父,和我一樣,都是好人,不是壞人,你不要怕他。走,我們過去吧。”

方鶴畏縮著不敢上前去,死死拖住顧三月,慌張地說道:“姐姐,我不能過去。”

顧三月覺得奇怪,問:“為什麼不能過去?害怕他嗎?放心,姐姐保證他是好人,絕不會傷害你的。”

方鶴依舊使勁搖著腦袋,無論顧三月怎麼勸說,就是不願意過去,急得顧三月連問了好幾句,她才害怕地低聲在顧三月耳邊說道:“我爹說了,男的都是壞人,不讓我靠近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他說,要是我靠近別的男人的話,他就不要我了。”

顧三月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看方鶴的樣子,不像是傻子,難不成她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接觸過男人,所以才會這麼想?

顧三月問她道:“你從小是在哪裡長大的呀?除了你爹之外,就沒接觸過別的男人嗎?”

方鶴搖了搖頭,說:“我從小就在家裡長大,家在深山裡,出去的話也有專門的人給我跑腿,所以一年到頭,也出去不了幾次。我在家裡實在無聊,後來爹也覺得我這麼一直待在家裡不好,就把那座山和附近的土地買下來了,我就整天在山裡面玩了,只不過還是不能出去。除了爹之外,就只有爹的一個徒弟和我比較熟了。但他對我不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一直很古怪。”

顧三月一頭霧水,哪有爹把女兒這麼關起來圈養的啊?不過這麼說起來,她還真沒怎麼接觸過別的男人,真是奇怪的一個人。

不過這麼也就對了,方鶴雖然已經十八九歲,但卻一直和外人沒有什麼接觸處,所以心思才單純得像八九歲的孩子似的。而且雖然有修為,卻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更不懂如何拿來防身了,所以才會被那幾個黑衣人追著跑。

顧三月想了想,只以為是方鶴的父親害怕女兒被別的男人拐走,所以編出這麼一個奇怪的理由來,便笑著勸道:“沒事的,你爹那是說別的壞男人,我師父人很好的,不會害你的。而且現在大半夜的,不靠著火,多冷啊。放心,我們就在火邊坐著,不會碰到他的,這樣的話,就不算違反你爹的話。”

方鶴睜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疑惑地問:“真的嘛?”

顧三月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

方鶴猶豫著打量了徐懷谷好一會兒,只見他單單只是躺在火堆邊閉目養神,心中膽子也就大了一點。而且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幾個男人的她,心中也有了點好奇。

最終,她還是小心地點了點頭,於是她就在顧三月

的帶領下走到了徐懷谷的對面,和他隔著火堆坐下了。

秋季的夜晚還是有涼意的,方鶴身子弱,之前就冷的不行,現在一坐下來,便趕緊把外面套著的一件溼襖子脫了下來,放在火上烤著,又揉搓著小手,對著手心裡哈氣取暖。

徐懷谷隔著火堆看著這女孩兒,只見她瘦得像一條柳枝,不過身子倒還算高挑。眉目間滿是孩童的天真和幼稚,在這十八九歲逐漸發育了的身體上看見這樣的神情,徐懷谷總覺得有點彆扭。

話說這女孩兒的父親也是個怪人,竟然把這女孩兒從小與世隔絕地養起來。雖然不愁吃喝,但是終歸失了正常姑娘的靈秀之氣,實在可惜了。

徐懷谷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就不去管她了。畢竟江湖行走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徐懷谷自從走進江湖之後,就深刻明白這一個道理了。

火堆邊,坐著的坐著,躺著的躺著,沒人說話,林子裡除了些秋蟲的低微鳴叫之外,就是一片寂靜了。

“方鶴!方鶴!”

遠處悠悠地傳來幾聲叫喊聲,方鶴一聽見,立馬焦急地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那處,回應道:“徐哥哥,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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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哥?徐懷谷正在放鬆著,忙不迭地突然打了個激靈,坐直了身子。隨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前來找她的那個人也姓徐罷了。

他自嘲一笑,又睡了回去,只是還未躺倒,心中卻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猛地一驚,頓時抽劍出鞘,一道劍氣生出,直直對著顧三月飛去。

顧三月被徐懷谷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趕緊拉著方鶴的手,往側邊一躲,只見那一道劍氣精準地從顧三月眼前劃過,竟然與另外一道從林間而來的劍氣相抵消。

徐懷谷迅速一躍,身形穩穩地落在顧三月和方鶴的身前,此時短劍已經握在手中,他嚴肅地看著劍氣傳來之處。

顧三月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這竟然剛剛就是從鬼門關便走了一遭。要不是有徐懷谷護著,她現在已經被那一道不知名劍氣給殺了。

此時她明白過來,那使出劍氣之人,實力遠不是自己可比的,於是趕緊拖著方鶴躲在了徐懷谷身後,驚懼地看著外面的林子裡。

方鶴朝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喊道:“徐哥哥,我在這裡,快過來!”

徐懷谷轉頭瞪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呵斥道:“閉嘴!就是你口中那姓徐的,差點殺了顧三月,你知不知道!”

方鶴一驚,呆呆地看著徐懷谷。頓時她滿臉通紅,眼眶中隱隱就有淚花閃現,竟然快要哭出來了。

徐懷谷沒心思管她,看著劍氣傳來的那一處,冷聲道:“我們與閣下無仇無怨,閣下為何出劍就要殺人?若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可以好好談,不過閣下要是還是想出劍,我奉陪到底!”

不久,樹林子裡走出一個高大的白衣身影,是一名腰間系劍的劍客。他長眉闊目,眼神如炬,瞪著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徐懷谷。

那男子看了眼徐懷谷,語氣不善地說:“就是你們,帶走了方鶴?”

徐懷谷不屑地冷笑一聲,懶得解釋。

那男子見徐懷谷的冷笑,頓時怒上眉梢,唰的一聲拔劍出鞘,雪亮的一把長劍在夜空中熠熠生光。

眼看廝殺就要開始,方鶴趕緊對著那人喊道:“徐哥哥,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跑來這裡的,是他們救了我的命!”

那男

子這才一愣,懷疑地看了一眼徐懷谷和顧三月二人,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方鶴,你快點說出來。”

方鶴害怕地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小聲說道:“是我今天早晨的時候,偷偷溜出了山,想跑到鎮子上去玩。結果在路上遇見了一夥黑衣人,看見了我就追我,說我爹和他們有仇,要把我抓起來。我害怕死了,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這裡來之後,是顧姐姐把他們都打走了,救了我。我還和顧姐姐說了,回去之後,要好好答謝她的,徐哥哥,你別錯怪他們了。”

那男子聽了方鶴的解釋,頓了頓,這才有些尷尬地收起了劍,拱手說道:“剛才是我錯怪各位了,實在對不起。是我太心急,方鶴是我師父的女兒,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就再也沒臉見師父了。既然是二位救了她,我徐某人在此謝過。”

徐懷谷冷眼相觀,一句話也不說,讓這男子有些下不來臺。

顧三月見了這一幕,知道徐懷谷不想給那男子面子,害怕再惹事端,趕緊打圓場道:“沒事,現在方鶴還好好的,這就足夠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現在我們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說道:“徐松圖,姑娘呢?”

顧三月親切地笑道:“我叫顧三月。也還真挺巧的,我師父他也姓徐,他叫徐懷谷。”

徐松圖看了眼臉色冷冰冰的徐懷谷,猶豫了片刻,還是微微一笑,主動開口道:“沒想到道友也和我一個姓,實在是湊巧。在下剛才多有得罪,請道友多多見諒。”

他倒也是個謙虛的人,這麼一說,徐懷谷反而不好再發脾氣了,不然也顯得他太小肚雞腸。只不過他依舊板著一副臉,點了點頭,當做是聽到了。

徐松圖對著方鶴招了招手,方鶴便乖巧地走到了他身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徐松圖焦急問道:“剛才的時候,方鶴沒有碰到徐道友吧?”

顧三月古怪地看了眼他,搖頭說:“沒有,怎麼你們都這麼關注這件事情?方鶴剛才告訴我了,她一直都生活在深山裡。你們從小把一個女孩兒與世隔絕地養起來,雖說衣食無憂,但也終歸不太好吧。”

徐松圖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一言難盡啊。這件事,我做不得主,只有師父能說,恕我不能告訴姑娘。”

顧三月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徐松圖便邀請道:“道友一行人是準備去哪裡?要是不急的話,可以前去我師父的山頭玩一段時間。你們是方鶴的救命恩人,我和師父都應當好好感謝你們。到時候,謝禮自然也會備上。”

顧三月正是趕路趕得無聊,又覺得方鶴還挺有趣的,便問道:“你師父的山頭在哪裡?”

徐松圖道:“在距離此處一百二十裡的蘇昌,最近那裡很熱鬧,你們要是去的話,一定會很好玩的。”

顧三月想去,便抬頭央求著徐懷谷道:“師父,我們去蘇昌玩一玩嘛?這都在飛魚洲趕了一年的路了,而且我看過地圖,蘇昌也是我們前去新雨宗的必經之路,我們就去那裡停幾日,好不好?”

新雨宗?這個名字在飛魚洲的東南角可不陌生。徐松圖聽到這個名字,赫然一驚,頓時又偷偷瞟了幾眼二人,悄悄把二人的去向記在了心裡。

徐懷谷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便說道;“也行吧,趕路的事情也不那麼急。那我們就在蘇昌停留一個月,等你玩夠了,再繼續趕路。”

顧三月喜得都要跳起來,眉眼彎彎笑道:“師父真好!走咯,玩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