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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4 菜鳥海軍

缺點就是操作複雜,需要大量船員,升帆時間長。從16世紀開始,西方大船的帆就是由橫帆、拉丁帆和斜桁帆三部分組成,模組多,程式繁瑣,滑輪只能用於調整繩索不能直接升帆。大家都看過電影裡西方帆船上有那麼多船員,其實超過六成都是操帆的。

舉例來說,17世紀法國100門炮的皇家索萊爾號戰列艦,使用西式硬帆能載100多門12、18和36磅長艦炮,但是如果換成中式硬帆,首先這種高度可能即使拿掉所有的炮船也走不動,光船帆就重死了!撐死了也只能載10門陸戰用12磅炮!

劉佩的船是海船,所以上面有大小五根桅杆和五張硬帆。同時操縱這麼多帆,生手肯定出問題。所以劉佩毫不奇怪地問道:“我對帆船也不懂。所以到底是出什麼問題了?”

吳毅洲說道:“這船上有大小五個桅杆,每次升帆的時候不是磕就是碰,要不就是方向不對!船在海上扭來扭去的就是不動!都比不上漁漁船好操縱。”

劉佩聽了也是感覺束手無策啊。因為他也沒接觸過這類東西。最後沒辦法,只好告訴吳毅洲先練著,他去給他找老師!好的山東雖然不是海運的主要地方,但是這裡有備倭的登州水師。有水師在,想要挖幾個人還真不難。

劉江很快就聯絡上了兩個水師的老人。這兩個人都是水師裡的老水兵了,在船上待了一輩子沒有娶妻生子。在劉江給出的銀子誘惑下,兩人幹脆利索的投奔了劉佩。反正水師裡面也不會在乎兩個孤老頭子的生死。

但是劉佩接到這兩個人卻是如獲至寶。有了這兩個老水兵來做教官,他的海軍應該能比較快速的成長了。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劉佩一直關注著海軍的訓練情況。他發現這兩個老水兵確實有辦法。

在他沒兩人的安排下,他們根本不把船開出去,只是停在碼頭上。他們

透過各種口令模擬海上的各種情況,呼喊著、指揮士兵們做出各種反應。如何升帆,如何固定角度等等。一隊累了就換下一隊上。從早到晚的操練,讓那些小夥子們一個個累得迷迷糊糊的。但好處顯而易見,小夥子們從開始的亂成一團,慢慢的變得配合嫻熟起來。

而這時候就體現出劉佩讓士兵們學習的好處了。吳毅洲和幾個小夥子經過這幾年的學習,讀寫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他們很快就把兩個老水兵的命令和理論都記錄了下來,並開始整理成冊,成為了海軍中的第一份教材。

這就是有文化的好處。經驗可以隨著文字的記錄得以儲存。而不用像只靠口頭傳授,代代相傳那麼危險。一旦中間哪個人死了,或者哪個人的記憶出現了錯漏,那他的後繼者們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想來有不少技藝就是這樣湮滅掉了。

想想看,一個突然受了重傷或生了重病,躺在床上垂死的老人,想把自己代代相傳的幾個核心機密告訴兒子,可傷痛或者病痛折磨得他沒了力氣開口,那秘密就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於是他就在兒孫焦急的目光中絕望的嚥下最後一口氣,那心情得是多麼糟糕啊!真正的死不瞑目啊!

要是他識字的話,他就能把自己的經驗寫下來,和上一代人的記錄放在一起。時間久了,出了個稍微聰明點的兒孫,他參考這一代代人的經驗,他的技藝就能有巨大的飛躍!而且等他臨死的時候只要指指藏東西的地點就好了,不用擔心秘密的失傳,死也死得順心點!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新兵們漸漸地和老兵們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整體。海軍的水兵們也越來越有樣了。一個個在船上走起路來如履平地。不再像一開始搖搖晃晃,戰戰兢兢的樣子。

但是代價也很沉重!就是劉佩手裡的銀子始終就沒存下來,基本上都花光了!好在秋收在即,秋收之後,劉

佩收攏的那些流民們就會有收成,就能養活自己啦!這能給劉佩減輕非常大的一塊負擔。

所以秋收的時候,劉佩將手下的家丁們全部都派了出去。好在今年還算風調雨順,而且各個村莊在劉佩的資助下都興修了水利。所以看起來今年應該是個好年景!

秋收時候的收穫也確實證實了這一點。新開荒的土地雖然產量略低,但是足夠維持村莊流民們的口糧還有略有剩餘。這讓劉佩很是松了一口氣。

劉佩在秋收的時候來到了一個流民新建的小村莊。大約有30幾戶人家。這個村莊裡的人還住在當初搭建的地窩棚裡面。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餘錢去建新房。那些剛從流民轉化為村民的村莊大體都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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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村莊的人都是當初最窮苦的一群流民組成的。因為他們都是零散流亡的人。不像很多逃荒的人都是以宗族或村落村落為基礎組隊相互照料。這些人要麼同大隊人馬走散了;要麼就是同村或同宗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劉沛乾脆把他們聚集在一起單獨組成了一個村子。其他大隊的流民劉佩都是打散了安置的。就是怕他治下宗族勢力抬頭。

劉佩站在田梗上,看著興奮的農民們準備收割。在進行簡單的儀式之後,主持儀式的人一揮手,長長的喊了一嗓子:“開鐮啦!”

早就站田地邊等待的人們歡呼著湧向了田地中。那些早就已經彎下腰來的麥子也在沙沙的搖動,似乎在呼喚著村民們。

男人們光著脊樑,彎著腰,揮舞著鐮刀割下了一把把成熟的麥子,黝黑的脊背上閃著汗水的光芒。婦人們跟他身後,她們扶起一綹倒放在地的麥子,靈巧的手將麥杆輕輕一抖,一圈,一扭,一小堆被割倒了的麥子就被捆好了!婦人們抱起前面捆紮好的兩捆麥子架在一起,達成一個穩固的支架晾曬在地裡,然後繼續去追趕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