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取出子蠱具體的方法是什麼，季綰月也沒問，她想先離開，卻一把被鬱政抓住了手。
“先別走，等下有事請。”
看著鬱政漆黑的眼珠，季綰月甩開了他的手，卻坐回了床邊。
是鬱政不讓她走的，而不是她想留下來探聽什麼機密。
“我需要更多的傀儡散。”鬱政看向鬼醫，那種東西他發現了更多的妙用。
若是他擁有一支不死軍隊……
“多少？”鬼醫只笑，他知道鬱政在想什麼。
“十萬。”
聽到鬱政說出的這個數字，季綰月不由側目。
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一支由數十萬傀儡人組成的軍隊，那會是多麼的所向披靡，只是在前世的時候，她並沒有聽說過啊。
“材料我的人會準備好，只要你將藥煉製出來就可以。”鬱政不急不緩的說著，他與鬼醫之間本就是一種純交易的關係，雙方用對方所感興趣的換取自己想要的。
只要出足夠讓鬼醫心動的條件，他自會為他所用。
“可以，我要你手中所繪的皇宮裡所有機關密道的地圖。”鬼醫知道地圖鬱政早就畫好了，只是他並沒有交給自己。
“等藥拿來，我自會給你。”鬱政十分的清醒，任何時候他都會為自己謀取最大化的利益。
鬼醫帶回了面罩，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摧毀季家皇室，旁人的死活與他何干？
“這是你的藥。”鬼醫遞給了鬱政一個瓷瓶，上次他從自己這裡拿的藥到今日就該吃完了。
“不必了。”鬱政並沒有接過那瓷瓶，他決定不再食用那種藥。
前世從十三歲起直到二十六歲，整整十三年他將自己隱藏在一副骷髏的身軀下面，就是為了讓別人對自己放鬆警惕。
雖然最終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是他的身體也被這藥摧殘的差不多了，就算母妃不曾給他下毒，他也是熬不過那幾年的。
“桀桀。”鬼醫笑出了聲，這聲音依舊如烏鳥那般讓人心顫。
鬼醫走了，屋子裡就只剩了鬱政與季綰月兩個人。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一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帕，一個眯著眼睛不知又在算計什麼。
最終還是季綰月感覺到不自在，她站了起來，想要走出去。
“良妃還在外面等著，我去告訴她讓她安心。”
“回來。”鬱政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絲壓迫感。
“之前的事……”
“你放心，我是不會同任何人說的。”不等鬱政說完話，季綰月就立即開了口。
她不說，那麼他也不會主動向別人提及的吧，那畢竟也該算是他的一個黑歷史。
看到季綰月回答的這麼爽快，鬱政突然就笑了，她所想的和他所說的可不是一回事。
“我不擔心那個。”
聽到鬱政這樣說，季綰月也只是點點頭，她希望自己和鬱政之間只是單純的盟友。
他幫她扳倒貴妃，她幫他建立在天啟國的勢力，別的不需要太多。
“或許封歸是一個可利用之人。”想到之前與見過的兩次面，季綰月開了口。
她知道封歸的心裡依舊住著母后，這就是她可以讓他妥協的一點。
畏於皇權他不得不躲到邊關去療心底的創傷，可是那傷口隨著時間的腐蝕卻越發的大了。
“他所鎮守的正是與尤龍國接壤的邊地。”鬱政點頭，如果能買通封歸，對自己將來的助益無疑是巨大的。
“你安排吧，這件事我不好露面。”作為皇帝的女兒，在旁人看來，季綰月真的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說服別人背叛天啟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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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封歸還會以為自己是皇帝派過去試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