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開始皇后的心智是多麼的堅決，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便開始動搖了。
季綰月看出了她的動搖，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自己的母后會想通的。
果然，到了夜班的時候，皇后還是決定過去看一看，若是他還沒回去，就勸他早點讓家人安心。
皇后換上未出閣時方便的衣服，季綰月遠遠的在後面跟著她，有些不放心。
封歸還在，當季綰月走到的時候，就看到他伸手想要擁住皇后，只是皇后卻躲開了。
他們說的什麼她也聽不到，只是感覺他們看上去平靜的有點不平常。
過了許久，季綰月看到封歸走開了，而皇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也是走了回來。
她面色如常，看上去情感未曾經歷過絲毫波動。
“封將軍快回去了吧？”季綰月牽住了皇后的手，封歸這次也只是封老爺多次請旨才肯回來。
“嗯，之後他應該就會在那邊娶妻生子了。”皇后笑了，只有他真正放下了，她才有可能從過去中解脫。
回去的時候，季綰月躺在陌生的床上，久久不能安睡。
她能理解封歸心中的不甘，正向自己深愛的鬱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舉案齊眉一般。
“認床？”
“不是。”季綰月向裡面挪了挪，對於這個膽大包天且毫無羞恥心的男人她也是無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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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小。”鬱政鑽進被子裡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卻並沒有流露出不滿的意思。
“是比不上向月宮。”季綰月知道鬱政是在說這個床有些小了，可這原本就是給她這個小女孩準備的啊，是他這個大男人偏偏要擠上來。
“以後鬼醫若是再在你身上種什麼亂七八糟的蠱，只管拒絕。”想到季綰月身上之前的那只母蠱，鬱政就有些頭痛。
他親身體驗過蠱蟲的威力，自然知曉那是多麼的危險。
若是那一次被不懷好意的人利用，他之前的那些恐怕已是功虧一簣。
“不會了。”季綰月心有餘悸的攥緊了被子，上次的教訓她已經受夠了。
自從那次之後，無論何時她都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看到季綰月的小動作，鬱政默默地轉過了臉。
那次真的不是出於他的本心，在蠱蟲的控制下，他就只想把眼前的那個小人緊緊地抱在懷裡，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分一秒。
“你有沒有興趣學蠱？”鬱政開了口，若是季綰月將鬼醫那一身本領全部學了來，以後鬼醫對自己的威脅便會少很多。
聽到鬱政的話，季綰月眼前一亮，只是很快便黯淡下去。
“鬼醫此人陰晴不定，自然不會輕信別人。”
“他對你卻很欣賞。”鬱政不以為然，若是鬼醫想要取季綰月的性命早就取了，也不會拖到現在甚至把子蠱與神醫那裡得來的醫術都給了她。
“他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想到那雙猩紅的眼睛，季綰月有些愣怔，不知他那雙眼睛是否是因為接觸了太多的蠱物才變成了那番模樣。
“和這樣的人相處有時卻是最容易的。”
許久未聽到季綰月的回覆，鬱政轉過了臉，卻發現她緊閉著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睡去了。
只是睡夢中還是皺著眉頭，好似在為什麼事情憂愁。
鬼使神差的，鬱政將自己的手伸向了毫無防備的她。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和印象中一模一樣的觸感。
他正想貼近她的臉想看個仔細，卻恍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鬱政笑了笑，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個還只能算得上女孩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