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十一本以為連若裳只是在威脅自己,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站了一夜。
隨著天邊露出魚肚白,連若裳疲倦的臉色開始恢復了一些精神,太子殿下他很快就要出來了吧。
而此時,鬱政剛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被一個人緊緊地抱住了。
皺了眉頭,剛想把那個人甩開,就聽到了她像是囈語的話。
“別鬧,讓我多睡會兒。”說著,她往裡面翻了個身,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彷彿這樣子外面那些噪音便會離她遠遠地。
鬱政伸向她衣領的手停在了那裡,然後伸向了另一邊。
他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那張早已被他深刻在心上的臉。
明明知道她是假的,他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張臉上,靜靜地貼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異常,季月睜開了眼睛,卻見昨天那個酒醉後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沉著臉,眼睛裡一片漆黑,讓人看不出任何他心裡的情緒。
“殿下。”季月勾起了嘴角,心裡卻在打算著別的事情。
現在他是極度防備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下手。
“你是誰。”鬱政的手依舊放在那張臉上,像,真的太像了。
“我是月兒。”季月輕柔地說著,昨天的時候義父是以禮物的名義把自己送給了鬱政,這樣她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待在他的身邊。
“月兒。”呢喃著這兩個字,鬱政陡然間笑了出來,他想起來了,昧王爺還真是用心良苦,為了算計自己竟然不辭辛苦找了這麼一張臉過來。
他將手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眼睛裡有些不捨,可是手上卻漸漸加重了力氣。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邊留著她的替身,怕是會感覺到屈辱吧。
感覺到鬱政對自己的殺意,季月的心裡有些慌亂,不過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收起了笑,冷眼看著鬱政。
她聽義父說過,鬱政對那位公主,愛而不得。
“若是殺了我,怕是您會永遠的失去她愛您的可能呢。”季月平靜地說著,自己用這一張臉出現在他的身邊,憑藉他的手段與心機,就算是她說自己清白的沒有任何的花花腸子,恐怕也騙不到他一分一刻。
“無所謂了。”鬱政說著這話,心裡面好不容易結了的疤又像是生生被人撕開一樣。
他與她同床共枕四年,卻始終走不進她的心裡,甚至臨死前她心裡想的都是別人吧。
“月兒是您的人,你想怎樣就怎樣。”季月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認了命。
如果他想要殺她,那麼就魚死網破吧……
可是,鬱政卻漸漸地鬆開了手,他將臉埋在她的肩膀上,身子顫抖著,不知是哭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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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像你一樣聽話該多好……”
季月勾起了嘴角,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鬱政的頭髮上。
留下自己的性命,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錯誤。
在看到門開啟的那刻,連若裳的眼睛猛地一亮,只是在看到鬱政身後跟著的女人時,表情瞬間僵在那裡。
看到連若裳身上的大紅喜袍,季月瞬間就猜出了這個女人就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只不過她卻是躲在鬱政的身後丟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就算是身份高貴又如何,還比不過一個張著死人臉的自己。
“你在這裡做什麼?”看到站在門外的女人,鬱政皺了眉頭,他最討厭別人不守規矩亂跑。
“妾身在等您。”連若裳試圖在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太子殿下他一定是被那個狐狸精迷惑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將這狐狸精拋在腦後。
“老實待在院子裡,沒事別亂跑。”鬱政並不買賬,他可沒忘記那老匹夫和自己談交易時那滿臉的算計。
就算是娶了他的女兒又如何,在自己的後院裡他想做什麼誰能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