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季綰月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想要打發時間，大可看別的書啊，非得糾結這一本書。
“你打算何時與林丞相會面？”
“就這幾日了。”鬱政的轉移了話題，季綰月也只能順著他來。
而且聽到鬱政提起林丞相，季綰月大約也能猜中他的幾分想法，鬱政在她的面前重來沒掩飾過野心，林丞相恰巧同是野心勃勃且手握大權之人。
自己會成為這兩個男人接觸的媒介吧。
“嗯。”鬱政點點頭，他獲得了足夠的籌碼，絕對能引起林丞相的重視。
“感覺良妃對你很忠心的樣子。”狀似無意間開口，季綰月卻在時刻注意著鬱政臉上的表情。
她想判斷鬱政究竟對她會隱瞞多少。
聽到季綰月的這句話，鬱政終於放下了書，他撐著下巴，看著季綰月的眼睛。
“如果當初我沒有來天啟國，現在她應該是我的皇妃。”
季綰月驚異的張大了嘴巴，良妃和鬱政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
良妃的上位史在這個皇宮裡堪稱一個傳奇，她是四妃中唯一一個雙十年華的妃子，沒有任何的後臺，也看不出皇帝對她有多麼的寵愛，可偏偏只用了五年便從一個小宮女坐到了妃位。
“可她現在是父皇的妃子……”季綰月的心靜此刻有些複雜，原本自己的未婚妻卻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不知道鬱政的心情是怎樣的，或者，那是他自己安排的……
“或許她是覺得那樣對我更有助益吧。”鬱政猜出了季綰月此刻所想，平靜的丟擲一句不知是不是為自己解釋的話。
當初是她一意孤行要隨著自己來，甚至不惜以隨行宮女的身份，後來也是她自作主張爬上別人的床。
說實話，在外人看來良妃確實為鬱政犧牲很大，可他心中真的一點波瀾都沒有起伏。
鬱政的話季綰月聽懂了，但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明白，不過她也不打算追根究底。
畢竟她之前並沒有想到鬱政會將他和良妃的關係全盤托出，現在的問題是，父皇知道嗎？
如果父皇知道良妃和鬱政的關係，那麼鬱政現在所做的事父皇知道多少？
“不必擔心，皇帝不知道良妃之前侍候我。”
“嗯，那就好。”季綰月松了口氣，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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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綰月去和林丞相會面，在看到她身邊的鬱政時，林丞相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意外。
“外公，這位是尤龍國的大皇子。”
“殿下。”林丞相拱了拱手，論地位他其實是比鬱政還要高上一籌的，畢竟他是宗國手掌重權的丞相。
“林丞相。”鬱政謙遜的笑著，一點都沒有自怨自艾，更沒有因過分自卑而形成的自大。
看到鬱政這樣的表現，林丞相點了點頭，心裡惋惜的同時又難免有些慶幸。
為質九載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態，如果放任鬱政在尤龍國成長，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會是多麼大的威脅。
“外公，母后對貴妃的態度很奇怪呢。”見到鬱政和林丞相互相寒暄了之後，季綰月才開了口。
她感覺待會鬱政可能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林丞相說。
“施羽她一直覺得愧疚蕭貴妃。”林丞相的表情裡帶著惆悵，對曾經的事情心裡也有些後悔。
如果當初不是非逼著施羽，而是換成另一個人坐上皇后的位子，現在他也不會那麼為難。
誰也沒想到平常軟綿性子的她竟然會這麼的倔，而且還倔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