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來了。”對著亮著燈的屋子喊了一聲,妙棋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只是在她還沒進去的時候,就有一個面容滄桑的婦人從裡面衝了出來,擰著妙棋的耳朵就是一陣大吼。
“你這個小妮子死哪去了,走也不告訴娘一聲……”
“您,您看我把誰帶來了。”妙棋吐了吐舌頭,用手指著鬱政的方向。
她不是日日想要見他嗎,現在他出現了啊!
“什麼?”那婦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在看到鬱政的那一刻卻是愣在了那裡,根本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妙棋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她離得遠一點這樣孃親總不會再擰她的耳朵了吧。
看著那個婦人,鬱政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波動,在他面前,她就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你就是原本的大皇子鬱政?”儘管心裡依舊有了決斷,可那婦人還是開了口。
她顫抖著嗓音,一句話幾乎說不完整。
“是。”鬱政冷淡的說了一聲,他有點後悔了,來了又能如何呢?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婦人慢慢的靠近著鬱政,伸手想要觸碰他一下可是心裡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瑟縮的收了回去。
“我的生母。”鬱政早就查出了他自己的母親並沒有去世的事情,並且在哪裡居住,只是他一直沒有派人過來找過而已。
在那裡的時候他大致已經猜出了那個女人會呆自己過來找誰,若不然他也不會將她留這麼久。
“你知道……”她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呢?
若不是當時的大哥心軟放了她一馬,她早就魂歸西鄉,再也沒有機會見一見她這個自小便分離的孩子了。
打聽著他的訊息,知道他被送到天啟國做質子時,她的心都快碎了,可是又無可奈何。
終於等到他回來,他一步步的成長,這讓她真的想親眼看一看自己的這個兒子。
聽到鬱政的話,妙棋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孃親竟然和那般身份的人有聯絡。
“他是?”婦人將視線落在了鬱政懷裡的祁安身上,她一直猜測這個就是他的兒子,只是他的身邊似乎一直沒有女人的存在。
除了那個原先的太子妃,只是不知道什麼緣故也是失蹤了的。
“我兒子。”鬱政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潔,沒有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生母養母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所謂,反正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他就只要那一個人罷了。
“我可以抱抱他嗎?”婦人的眼睛裡閃過期許,政兒小的時候她沒有照顧他,現在她只想碰一碰自己的這個小孫兒就心滿意足了、。
“不可以。”想也不想鬱政就拒絕,與此同時他已經轉身打算離開了。
現在他們都很好,不要再擾亂了彼此的生活。
而且,若是蘭夫人知道她沒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鬱政的背影,那人臉上的淚水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見到兒子的這一天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情形。
他怨恨她,沒有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留在他身邊,可是,自己真的無能為力啊,如果不是真的迫於無奈,誰想和自己的骨肉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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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您別哭了。”看著她哭得傷心,妙棋也是忍不住想哭。
她以為她將那人找了過來孃親就會開心了,卻沒有想到她卻是哭的這般厲害。
“我沒事。”她擦著自己眼中怎麼都止不住的淚水,這些年來她唯一活下去的盼頭就是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兒子,現在她的心願達成了,也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對吧。
“您別這樣,我心疼。”妙棋勸著勸著自己也是哭了出來,她知道孃親這些年過的多麼不容易,可是那人就是走了啊,沒有絲毫的留戀。
“傻姑娘。”看到妙棋哭了出來,夫婦人嘆了一口氣,只要他好好地,她也沒有什麼不滿足。
本以為她此生都沒有機會再和自己的兒子見面了,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卻從外面進來了一隊人馬。
“夫人,皇上派我們來接您回去。”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呆呆的問了一遍。
白天的時候他走的那般決絕,她以為他會一直記恨著自己這個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