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過來。”季綰月連忙跑回鬱政的身邊,仰起頭好奇的看著他。
“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看來……”
鬱政的未盡之言季綰月已經明了,可惜她又不敢反駁,萬一他想起往事一個不開心,倒黴的還是自己。
她想要用石頭砸他的那次膽子可一點都不小。
鬱政已經上前去了,季綰月連忙跟著她,當然她沒有忘記捂住口鼻。
當掀開那層白布的時候,整個屋子裡的臭味越發明顯了,季綰月被燻得都快喘不過氣來,可鬱政卻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他扒開了屍體的衣服,讓胸口的那處傷暴露在季綰月面前。
雖然有些腿軟,季綰月還是頑強的站住了。
她拽著鬱政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往那邊瞅。
“看出什麼了?”
“殺他的那個人應該很恨他,胸口有好多被刀子插的痕跡。”季綰月忍住自己胃中的翻滾,讓自己看上去理智一些。
“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可能?”鬱政並沒有對季綰月的說法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引導她往別處想想。
他已經拿到證據證明桂嬪就是兇手了,但他更想讓季綰月解決。
畢竟,他想要的不是一株菟絲子。
“也許是那個人力氣太小,所以才插了那麼多刀?”季綰月覺得自己說的這兩個原因結合起來才是最準確的。
畢竟,他的下體也被摧殘成那個樣子,如果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嗯,還有呢?”
“還有……或許是有人想掩蓋什麼!”季綰月的眼睛猛地一亮,或許兇手不止是一個人!
鬱政終於點了頭,一般人看不出來,但凡熟於用刀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尹費身上的傷是由兩個不同的人造成的,而且是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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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嬪和她那個大宮女嗎?”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什麼那個大宮女會死了。
如果不是她太過忠心,那麼就極有可能是桂嬪指使人下的手。
那麼就算有東窗事發的某天,她大可將事情全部推到宮女的身上,那麼宮女的死就可以說是畏罪自殺了。
“如果桂嬪一個人就能將尹費殺了,何苦要宮女動手再留下別的馬腳。”鬱政拎起了尹費的手腕,讓季綰月看清他的手。
他的手指甲裡有肉絲應該沒有人會對自己下如此大的狠手。
那麼被他抓了的人就是兇手了。
“那個宮女身上有沒有抓痕?”季綰月對著鬱政眨眨眼睛,既然他都知道那宮女死了,應該也知道她的屍體在哪裡。
“不知道。”在季綰月冀意的目光裡,鬱政淡定的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變態,對看一個女屍體實在沒有興趣。
“為什麼不看?”季綰月的眼神裡帶著幽怨,如果確定那宮女身上沒有抓痕,她明日便可將一切事情稟告給父皇。
“我為甚要看。”鬱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板著臉將臉扭向一邊。
“不看就不看,別生氣嘛。”季綰月默默地走了出去,這裡太臭了,她實在不想久留了。
鬱政也跟著季綰月出來,雖然他能忍受裡面的異味,但鼻子又不是擺設,時間久了也會不太舒服。
“你帶我去看那宮女的屍體吧。”為了鬱容,她豁出去了!
不就是屍體嗎,有什麼好怕的!
鬱政瞥了一眼季綰月,然後幽幽的在她面前走著。
“你知不知道有長了一雙紅色眼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