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小姐，珀西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那你之前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沒有。”
“不，她說的不是實話……”
傑克正在詢問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傑克和珍妮的對話，是一個頭髮有些亂的小夥子，所有人都看向他。
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家，小夥子沒有任何侷促的感覺。
“我叫斯潘塞·瑞德，這位女士，我是說，珍妮，她剛才說話的時候眼睛眨眼的頻率比平時快了接近一倍，同時眼球不自覺的朝右上方看，不過她有在儘量控制，而且她的手指一直在敲擊自己的腿部，這個動作從她進來時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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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下文，只有角落裡的一位老者微笑著看著這一切。
“還是我來說吧，瑞德剛才說到的這些小動作這位珍妮女士全都具備，不過可以看出她應該受過相關的訓練，至少比普通人要強很多，這些小動作並不刻意，甚至還有些掩飾的成分在內。但細節還是出賣了她，這些微表情結合起來，起碼說明了她剛才說的不是實話……”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看向珍妮，歐文則看向傑克，傑克悄悄說道：“這位是傑森·吉迪恩，BAU首席資深側寫師。”
珍妮看到大家都在看著她，只好擺擺手：“好吧，我承認，我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是在剛剛來的路上，歐文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珀西的，就這麼簡單……”
珍妮覺得自己簡直衰到家了，本以為FBI裡的都是酒囊飯袋，沒想到還有這麼能打的，自己只不過隨口敷衍了一句，居然就被面前的這個小黃毛拆穿了。
提到了歐文，歐文只得開口替珍妮解釋：“的確是路上我問她的……”
“看來這只是一個誤會……”
那位首席側寫師打了個圓場，詢問繼續。
“這個人你認識嗎？”
傑克從桌上的資料夾中抽出一張照片拿給珍妮，照片看上去有些模糊，但依舊看的清人的無關相貌。
珍妮看了看照片，卻沒有馬上說話，她看了看屋裡的一眾男女，突然有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討厭，就好像自己沒有穿衣服一樣。
“認識，這就是比爾。”
珍妮說出後BAU的眾人並沒有任何反應，似乎一切早就在他們預料之中。
珍妮特意看向那個之前揭穿他的年輕人，“這次你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你這次說的是真話。”
珍妮翻了個白眼。
傑克將照片繞場一週：“看來我們猜的沒錯，比爾和珀西根本就是一個人……”
看到歐文投過來的目光，傑克繼續說道：“天使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殺手經紀公司，比爾也不是一個普通的殺手經紀人。根據電腦裡破解的出的資料顯示，那天尼基塔共享的情報都是真的，天使公司除了殺手業務外，還充當各國情報機構黑手套的角色，替他們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麻煩。”
“你們每次的目標都是怎麼來的？”
“我不知道，我們從不關心這些，比爾負責將任務分配下去，作為工具的我們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拿到酬勞，其他的都不需要我們操心，不過的確有很多次任務都是在美國本土外……”
珍妮聳聳肩。
“此外，你知不知道天使還充當掮客的角色，他們倒賣一些重要的情報或者物資給境外的一些極端勢力，其中甚至包括很多著名的反美勢力，例如基地組織，對天使而言，根本沒有什麼忠誠可言，這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傢伙……”
“我不知道這些，比爾從沒有和我們說起過，等等，你答應過我讓我做汙點證人的，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珍妮這時候突然急了，比爾的事情越搞越大，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樁簡單的殺人案了，可能涉及到國家安全，珍妮感覺事態越來越失去控制，她怕傑克過河拆橋。
“冷靜點，珍妮小姐，我們的協議依然有效。”
傑克虛按，示意珍妮冷靜。
“現在最棘手的不是珀西，而是他手裡的黑匣子。”
“黑匣子？那是什麼？”
“黑匣子是珀西用來自保的手段，裡面儲存了天使與各國情報機構的交易細節，一旦黑匣子曝光，很多迷案的真相將大白於天下，我猜測，裡面的一些事情很可能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
“那麼一定有很多人不想黑匣子曝光……”
歐文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太常見了，歐文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罪惡，尤其是政治，簡直骯髒的讓人反胃。
“你猜的沒錯，我到現在為止已經接了不下20個電話了，都是要求我們馬上停止調查的，打電話的人什麼身份都有，我目前很肯定的是，黑匣子裡起碼有CIA，軍情六處，摩薩德和DGSE（法國對外安全總局）的把柄……”
聽的出來傑克現在揹負了很大的壓力，他已經盡自己所能調集了足夠多的資源，連BAU這種精銳小組都弄來了，但事情發展的方向明顯有些趨於失控，再查下去，不僅美國自己，可能連全世界的遮羞布都會撤掉，歐文覺得這次調查很可能被叫停。
“好了，這個暫且擱置，我先說回珀西……”
傑克重回舊題，因為比爾大多數時候用珀西這個身份從事非法情報交易，所以大家暫時都用珀西來稱呼他。
“珀西就是比爾，暫且不管哪一個才是他的真名，或許兩個都不是。我們突襲了珀西登記的房產，找到一些東西。”
傑克將手中的資料挨個發給眾人，歐文一張一張的翻看，裡面是一些照片和珀西本人的履歷。這傢伙當過陸軍，服役於遊騎兵，但很不幸的是他服役的部隊在一次任務中被團滅，3000人只活下來他一個人，那之後他就退役了。
歐文看到這裡不由皺起眉頭，因為那次3000人被團滅的行動代號被黑色記號筆塗掉了，這代表那次行動是一次絕密行動，在場的眾人都無權知曉。
歐恩再往下看，他們的指揮官是謝菲爾德上校，那時候他還是上校，現在則是中將。
歐文對這個人有些印象，因為這傢伙對歐米茄的存在一直持有反對態度，不僅僅是對歐米茄，對新成立的141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