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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最毒婦人心

將小姑娘的侷促盡收眼底,顧晟羽神色柔軟些,聲線輕緩,暗含安撫之意:“到了城郊別業,我讓人帶話給你大哥哥,他自然能將此事做得圓滿,不會有損你的名聲。”

楊翠被人說中心事,臉上的神色一頓,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顧晟羽低低的笑出聲:“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殺人越貨,不懂感恩的混賬東西?”

楊翠極為不自在的往角落裡挪了挪,顧晟羽抬指磕了磕小己,輕哼出聲:“座椅上有針嗎?瞧你這坐立難安的樣子。”

楊翠紅唇緊抿,抬頭覷了坐姿端正的顧晟羽一眼此人無論何時都是形如松柏,給人極為可靠的感覺。可是她知道,男人芯子裡是個壞透了的,平日裡就愛欺負她這種小姑娘。同她前世見過的青春期叛逆少年一般無二。

只是顧世子已經二十歲了,這般幼稚當真是叫人汗顏。

顧晟羽只消瞟她一眼,便知道小姑娘心底指不定又在怎麼腹誹他,聲線低沉的問道:“你心底又在編排我什麼?”

楊翠忙道不敢,笑著答道:“我在感嘆世子可真倒黴,在自家被人算計了。”

楊翠心道可不是倒黴嗎?

未婚妻出軌鬧得人盡皆知,如今又被人逼著又是冷天裡跳池子,又是趴車底的。估摸著世子大人前二十年的人生都從未如此精彩過。

顧晟羽冷哼了一聲:“你臉上的幸災樂禍可以再明顯一點。”

楊翠忙裝糊塗,一臉真誠的看向他:“有嗎,世子看錯了吧,沒人能比我更真誠了!”

顧晟羽放在膝上的拳頭緊了又緊,薄唇輕啟:“小騙子。”

楊翠笑得眉眼彎彎:“顧世子,請你搞清楚狀況,您眼前的這個片子,方才可是把你從困境裡安然無恙的撈出來了。”回首又瞥見男人身上的月白披風,楊翠眸光中含著促狹,“我還借你衣服穿了。”

“是啊。”

只是顧晟羽這話怎的聽起來有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想知道是誰對我下的手?”

楊翠輕聲回答道:“不想。”

瞧見她眸子裡亮晶晶的,顧晟羽便知她又在胡說八道,明明心裡好奇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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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翠忖度了半響,終究是好奇心佔了多數,她費盡心思將人偷渡出來,總得曉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好讓她……開心開心。

誰讓眼前這混賬羔子,每次見他,都是一副八字不合的樣子,嫌棄得要死。

顧晟羽將眸光落在小己上擱置著的茶盞上,下巴微抬。

楊翠認命的給他續上茶水,嘟囔道:“只有涼茶,正好下火。”

果不其然見對面的顧晟羽神色微僵,楊翠便知自己猜對了。

只怕今日設計之人是打著要毀掉顧晟羽名聲的主意,此計不可謂不毒辣。

當朝男子雖不若女子那般重在外的名聲,但是為官者最注重官聲,若是顧晟今日在眾人面前出醜,那麼一輩子都將揹負汙點。一個德行有虧的人,上位者又怎會安心用他,往後的同僚又會怎樣看待他?只怕那些讀書人的唾沫都要將顧晟羽給噴死了。

這傢伙瞧著便是一臉野心的,絕不可能只想著待在京城安安穩穩的繼承爵位。

有時候毀人前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顧晟羽喝了口茶緩氣,這才聲線輕緩的說道:“這事是襄陽候夫人做得。”

楊翠驚了一驚,奇道:“你娘?她瘋啦!”

顧晟羽臉色一變,厲聲道:“她不是我娘,我娘早死了。”

想起府中那為人處世無不令人稱讚的襄陽候夫人,顧晟羽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如今的襄陽候夫人跟瘋了也差不多。”

“在宴客之日陷害原配嫡子,這種事她也做得出來?事發之後她也逃不了干係,你們顧家這是連名聲都不要了!”

顧晟羽漆黑的雙眸掠過一絲寒意:“有什麼比襄陽候府的爵位更重要?”

顧晟羽理了理衣襟,一派淡然之色:“我這繼母覬覦爵位也不是一兩年了,往些年還只是小打小鬧,這兩年跟開了竅一樣,主意一出接著一出,府裡頭當真是熱鬧得不得了。”

楊翠嘖了一聲,小聲說道:“她這是另有高人指點吧。”

顧晟羽冰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楊翠抓不住的情緒,言語之間都帶了幾分厭棄之意:“他們柳家,從骨子裡都精於算計。”

“她藉著送我侍女的名義將人安排進我院子裡,常隨小廝們不敢攔著他們走動,讓那女人一路摸進了書房,在我的薰香里加了催情的藥粉。”

饒是見多識廣的楊翠,也不禁要感嘆一聲“厲害”,這一環口一環的,隨便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都不行,結果襄陽候夫人精心算計,竟當真讓她得手了。

要不是顧晟羽反應夠快,直接逃離現場,往冷水池子裡一泡,現在指不定被人襄陽候夫人設計成什麼樣了。

“嘖,真可憐。”

顧晟羽語帶笑意:“十七姑娘有祖母護著,當然是體會不了我們這些人的苦楚。”

楊翠不屑道:“我瞧著你可像是樂在其中。”

顧晟羽不置可否。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去了城郊別業,甫一進門,顧晟羽便從車下翻出來,留下一句“在院子裡等我”,幾個起落便不見了人影。

楊翠算著時間在院子裡逛了兩圈,聽到內室手忙腳亂的動靜,又看到下人進進出出的往屋子裡抬熱水,後面又一盆盆的往外端血水,便知此事定是極為嚴重的。

等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楊翠才見到臉色陰沉沉的江錦柏。

想起方才顧晟羽脈象雜亂無章的兇險,江錦柏也是心有餘悸:“今日得虧是由你,世子這藥中的不輕,單單是在池子裡泡著,便是泡上一天一夜也無甚作用,反而會爆體而亡,生生將人給耗死。”

楊翠感嘆道:“最毒婦人心。”

同襄陽候夫人相比,她平日裡同江錦容他們隨意拌兩句嘴,當真是只能稱得上是小打小鬧了。

襄陽候夫人這番佈置,顧晟羽是伸頭也是一刀,縮回脖子也是一刀,橫豎是進退不得,只能被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