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雲霧,古宅聳立。
湯霓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遠處陰森恐怖的鬼宅。
好傢伙,今天甚至都不讓她進屋了,看來鬼先生氣得不輕啊。
也罷。
某女原地躺下,和昨晚一樣打算就這樣過了。
然而她忘了,一樓是孤魂野鬼的天堂。
隨著空氣越來越陰冷,某女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這讓她怎麼睡覺!
雜草晃動,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湯霓忍無可忍站起身來走向古宅。
她試著伸手推開緊閉的宅門。
嘎吱——
很輕易的就推開了,入眼是一樓玄關。
湯霓是二話不說往二樓跑。
上了樓,她這才安心,“借住哈鬼大哥,莫要來煩我。”
某女宛如逛自己家那般隨意推門找房間。
睡也要睡得好,某女找到了一個小房間,看起來應該是客房之類的小房間,上去趴床上舒舒服服入眠。
而二樓唯一的那只鬼面色陰沉出現在床邊,看著床上睡得心安理得的女人,額頭青筋凸起。
真是夠厚臉皮的,嘴上說著有相公,還進他家門作甚!
今天還跟那個野小子坦露心意,同時跟三個男人拉扯,不知羞恥!他恨不得掐死她!
長袖一揮,某女連帶床都被扔出了荒郊野外。
湯霓睡夢中感覺到夜晚的冷意,還翻了個身鑽被窩裡,砸吧嘴嘟囔著嫌冷。
露臺上,某只鬼見她還沒醒,不悅更甚,指揮兩個鬼去打攪她。
湯霓在兩個女鬼的歷笑中被吵醒,煩躁得很,“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被挖去雙眼的女鬼七竅流血探頭嚇她,她也是僅僅尖叫了一聲,躲被子裡。
白淼開心了,自己的彆扭感總算是得到緩解。
他惡趣的抱著一種,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態耍弄她。
湯霓被嚇多了,都快要免疫一些不太恐怖的鬼臉了。
這女鬼只是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裡面腐肉還爬著蛆寶寶而已,她還是覺得那個長膿包的噁心些。
她也不跑了,躲被子裡抱住雙眼,愣是怎麼擾都不出來。
耍不到她,白淼不樂意了,更是加大力度。
更多的小鬼圍繞在她身邊,有些都往她身上爬了。
某女一腳甩開爬她腿的嬰兒小鬼。
湯霓只是想休息,可身邊太多吵鬧,她反而是被煩起來的,撕心裂肺大吼,“我遭了什麼孽啊!!我招誰惹誰了!自從來到這裡,做夢都不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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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之後一定要請法師給自己驅魔!
她都已經麻木了,生無可戀倒在床上望天。
女鬼臉又正面嚇她,她面無表情揮開,“走開,你醜到我了。”
女鬼:……
鬼已經嚇不到她了,她眼神中闖入一張鐵青慘白的俊臉。
湯霓目光呆滯,“是你啊,鬼大哥,能管好你府裡的鬼怪麼…”
白淼面色陰沉,沒有回答她,只是一雙佈滿陰鷙的雙眸緊緊盯著她。
她張了張口沒能說出話,他淺粉薄唇微張,黑色陰氣從他口中吹出,一口黑氣迷離了她的雙眸。
湯霓突然轉移到了第三視角,她飄在空中,眼睜睜看著自己躺在床上正用無神的目光看著床邊屹立的高大身影。
那只鬼俯下身將她打橫抱起,她也跟著他的視角移動。
白淼閃身來到戲臺,就著主位坐下,不過是揮了一下手,燭光亮起,照亮漆黑陰暗的樓臺。
湯霓坐在旁邊,她的意識沒能佔據主導,懵懂的她下意識楞楞看著主位上。
男人懷中的自己不像自己,她垂眸柔媚微笑,柔夷覆上男人的臉,柔若無骨的細指在他淺粉的薄唇上輕點。
白淼勾起嘴角,大大方方迎接著她的挑逗,還張口含住她的指尖。
他順著手舔舐上前,吻上她的唇,挑開貝齒長驅直入。
湯霓視線在第三視角,但觸感卻是第一視角,她親眼目睹兩人親吻糾纏的身影,甚至還能親身感受。
夜景光束落下,下面戲臺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舞女,她們迎著光落在臉上翩翩起舞,耳邊敲鑼打鼓的伴奏憑空出現。
舞女一抬頭,那張女鬼臉嚇人,爛得只剩骨頭架子了。
一副骨頭架子穿著漂亮的舞服跳舞,既詭異,又有一絲驚駭絕倫。
她們面向唯一的觀眾。
而那唯一的觀眾正在忘情的吻著懷中的女人,女人衣服在拉扯中露出小巧圓潤的肩膀,嫵媚又張狂。
他的吻不滿於唇瓣了,一路向下在她脖子鎖骨上印出紅痕,女人甚至還浪蕩的抬起頭露出美頸讓他啃舔,甚至還去扒拉他的衣服,露出一片蒼白的胸肌。
正當男人情不自禁吻到下一步,湯霓的意識還是佔據了黑氣,她掙扎了起來。
她回到了身體,視線變成了第一視角。
一睜開眼,她就感覺到自己實在放蕩的張開身體,雙腿摩擦在他的身側掛在他的腰上,一手抓住自己的衣領扯開,將自己所有的弱點呈現在他眼前。
太羞恥了!
湯霓捂緊自己快要掉了的肚兜,一腳踹在某只鬼胸前,“你幹什麼!你個變態!”
她居然會反抗?
白淼從痴迷中抬起頭,見她眼神恢復清明微眯眼眸,瞳孔裡飄蕩幾縷黑氣。
湯霓把衣服穿好,怒不可遏直接抬手一巴掌呼過去,“你這個臭流氓!”
她打過去的手被他抓住,男人嗤笑,“怎麼,勾引本座過後就倒打一耙?”
“呸,明明是你控制老孃的心神!”
她對他都避而不見了,又怎麼會去主動勾引他!
白淼怎麼可能會承認,“本座只是驅除你的意識,你的行為便是你心中所想,你渴望本座!”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身體,還在她耳邊恥笑她,“有夫之婦?你看你多不知檢點。”
湯霓推著他,自知說不過他,但她知道事實被他扭曲成她像個**。
她神色冰冷下來,“你就是個瘋子。”
他早就瘋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無法控制……
白淼看著她,瞳孔已經煞紅了眼,周身死氣環繞。
他忽然染上笑意,笑裡盡是瘋狂興奮,“既然是有夫之婦,那這具身體早已千瘡百孔了吧,屬於本座一夜也無妨不是?”
湯霓眼底恐懼浮現,他拉著她的手閃身來到一個陌生的房間。
她來不及多看,那人毫無憐香惜玉將她甩在床榻上,整個人欺身而上。
湯霓再一次痛恨這是個夢,她怎麼掙扎,拳腳功夫都使上了,打在他身上不疼不癢。
她知道這只是一個夢,醒來了她還是她。
可她不喜歡這個弱智男人,她被這個男人的智障操作給氣得不行,所以她寧願便宜路邊的野鬼也不想便宜他!
撕拉——
她的衣服成了碎片。
她知道結果已成定局,她根本無法改變,她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只是用冷淡的眼神看他。
他是厲鬼狀態,他已經魔怔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反正這只是個夢,她醒來還是自己,不過是噁心一下罷了。
他看到了什麼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