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髮絲上的觸感，寧七感覺像是電流劃過全身，一陣酥麻感。
愣了好幾秒，寧七才後知後覺地退開一步，乾咳了一聲：“咳，那個，你先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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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地退出書房，寧七的臉蛋不受控制地浮上一抹紅暈，尷尬！
顏燼尚停留在空中的手許久才垂下，眸色微暗。對著螢幕內的眾高層說了一句會議結束便出了書房。
寧七坐在大廳內，像是在等他。此時寧七已經看不出絲毫異樣。
“剛剛……不好意思。”說到這個寧七還是有些彆扭。
顏燼唇角挑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眸中掠過苦澀。她找他，他從來不會拒絕，反而，他很開心她能主動找他。
但是，她卻在給他道歉？
“歡迎你隨時打擾。”即便如此，顏燼還是將所有情緒隱藏了起來。
似乎感覺到氣氛慢慢變得尷尬，顏燼這才轉移話題：“姜前死了。”
“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找他就是為了這事兒。
“昨天。”他們剛走不久，姜前的魂魄便被吞噬了，甚至連西華路十字路口的魂魄也消失了。
對於腦海裡出現的記憶，顏燼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可看寧七的模樣，這些事確確實實發生過，可為何他好像沒經歷過？
真是越來越怪了呢……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怎麼現在是如此模糊？
“是滅神？”寧七蹙了蹙眉。到底是惱羞成怒把人殺了，還是因為什麼？
“也許……滅神就不認識姜前呢？”
寧七一驚，這個猜想！
他們進入槐樹地底時沒有碰到任何阻礙，滅神更是特地在等著他們的模樣，血蝙蝠確實也是被他所控制，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他們要來……
跟姜前不認識？雖說他們進入那座地下宮殿時，姜前確實從頭至尾都沒出現過，但所有可能都不能一概而論。
“如果滅神跟姜前毫無關系，那麼為什麼所有證據指向姜前，而滅神又承認一切是他做的？”
“不清楚。”顏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個滅神和姜前到底怎麼回事。
“先不說這個，你覺得是誰在你身上下的蠱？”
顏燼不是不懂反蠱，只是想聽聽寧七的想法。
有些蠱是子母蠱，只要滅了子蠱，擁有母蠱的人便會遭到反噬。
而蝕骨蠱只有母蠱，若是滅了母蠱，下蠱之人也不會有事，甚至不會有任何感知。
反蠱就不同了，在原母蠱上再下一隻蠱，即便沒有任何對方的貼身之物，也能達到在對方身上下蠱的目的。
不過，想要做到這個，可不是只有三兩下下蠱功夫就能做到的。
當然，顏燼不能用“普通”這個詞來衡量。
從寧七身上取下來的母蠱，被顏燼用玻璃瓶密封得好好的呢。之前燒的那些都不是母蠱，留下來的那些也只是做反蠱的輔助條件。
顏燼問到這個，寧七狹長的桃花眸眯起，危險的漩渦在慢慢聚成。
是誰？這個問題，還真得好好想想呢。
顏燼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