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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你我是敵非友,有必要幫你嗎?

“前輩……”薛通欲言又止。

“自己挑吧。”

任佑摸到了一點薛通的脾氣,知道他剛剛沒來得及挑劍,所以心裡記掛著。

眼見任佑如此大方,又言而有信,薛通樂開了懷,捧著錦盒,小心翼翼地端詳了半天。最後,選來選去,選了一把古樸的黑劍,劍柄上居然是一具黃金骷髏圖案。

“拾骨劍。有點意思。”任佑沒料到薛通會選這把。

“蝕骨劍?它叫這個名字嗎?哇,銷魂蝕骨,霸氣。”

“霸氣啥,不是腐蝕的蝕,是拾撿起來的那個拾。”

“啊?那是啥意思啊?”

任佑一笑,沒理他。“走吧,坐船出海。”

“前輩,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不該。”

薛通苦笑一聲,還是說了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前輩,俗話說,財不露白。咱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展露這麼多的好劍,會不會引來別人的覬覦……然後來搶咱們?”

“匹夫?搶咱們?”任佑一皺眉,微微一愣。他從未想過此節,因為還從沒人敢搶德行宗掌門的師伯祖。““要搶就搶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攔不住他們啊。”

迎客鎮,鎮東。

這是懸空門在俗世唯二的落腳點之一。

懸空門,是青州地界除了德行宗外最有底蘊和實力的修行門派,與滄浪門齊名。

“師伯,您這次親自下山,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萬劍門的長老譚萬賢畢恭畢敬地對著上座的一位老者問道。能讓迎客鎮最強門宗的萬劍門管事長老親自來見,足見老者地位,以及萬劍門與懸空門的淵源。

“賢侄,家醜本不可外揚。但你我關係不同,實話與你說,我這次下山是為了懸空門的法寶丟失一事而來。”

“法寶丟失?誰這麼大膽?”譚萬賢臉色更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屏退了身邊兩個弟子。

“師伯,丟的是哪件法寶?”

“連環劍匣和鎮山印。”老者臉色肅穆。“外賊猖狂,潛入懸空山,破開禁制,盜走了兩件法寶。門中執法堂追查數日,推斷此賊多半到了這迎客鎮。”

“兩件法寶?”譚萬賢沉默了片刻。“他想出海逃遁,卻不肯御劍飛行,乃是料到懸空門的弟子一定在雲路埋伏,所以混入凡人之中,想瞞天過海。此賊狡猾至極!”

“正是如此。所以老夫隱匿蹤跡而來,就是要暗中追查。這次,需要你們萬劍門的配合。”

“是。師伯只管放心。萬劍門無有不從。”

正在此時,萬劍門有弟子在外求見。

譚萬賢怒道:“無禮,怎麼追到這裡來報事了?”他擔心萬劍門弟子的此舉會引起躲在暗處的賊人的懷疑。

前來稟告的弟子一臉委屈。“師叔恕罪。譚雲師兄在鮮美來酒肆吃了大虧,耽誤了跟探金門的交易,茲事體大,不得不來報。”

“什麼?譚雲會吃虧?他不是帶了二十個弟子同去嗎?對手是誰?”

“不清楚,好像是什麼五觀門,沒聽過的門派……但那對頭有個小盒子,裡面全是厲害的飛劍,師兄弟們擋不住啊……”

“劍盒子?”譚萬賢看向了老者,老者也看向了譚萬賢,彼此心照不宣。

碼頭上,大船比肩而停。

這些大船都是大鯢幫所有,專門載人出海。客人有凡人,也有修行者。對於修行者而言,總有些人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緣故無法自己御劍飛躍重洋,所以搭船出海稀鬆平常。

“前輩,船艙訂好了。是霽雲號,最快的船,有兩頭魔力白鯊拖船,只要三天就能到谷西州。”

“好。”任佑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他可是有些年月沒坐過海船了。

在任佑的吩咐下,薛通師兄妹兩個在附近的集市買了很多吃食和好玩的玩意兒,以供在船上消遣。

“師妹,看看後面有沒有人跟蹤咱們……”

“哎呀,師兄,別看了。以咱們兩個的修為,就算真有人跟蹤,咱們能看得到?”

“說得也是。早知道就該讓前輩替咱們把劍收起來。這樣揹著,招搖過市,不好。”

葉玲瓏正了正身後的鯤漁劍,朗聲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們管不了。何必操這個閒心。”

“這怎麼是閒心……咦,這不是前輩說的話嗎?你怎麼學過來了?”

“這話……稀鬆平常……說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是跟他學的。”說完,葉玲瓏快走了幾步,以掩飾心慌。因為這話確實是自己受了任佑的影響才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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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哪裡走?”

“就是他們,見死不救。他們一直跟著那個心意宗的潑皮,那家夥一定就在附近。”另外一個人惡狠狠地說道。

葉玲瓏定睛一看,那滿腔憤恨的正是不久前剛遇到的蔡恆。曾經儒雅的他,居然臉上有傷,實在有損修行者的形象。

“看什麼看?我本以為你們是正經修行者。沒想到卻跟潑皮混在一處。我冒死相救,你們卻一走了之,毫無道義!害得我……”

蔡恆說不下去了。他總不能將自己落入賊寇之手,挨了毒打的事暴露出來。

“總而言之,把那個潑皮交出來!我要他好看!”

蔡恆身後,還有兩人,一個中等身材、中等年級。另外一個容貌俊秀,似乎非常年輕。

葉玲瓏雙目圓睜,義正嚴辭地說道:“抓你的是那夥強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又跟前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當時是仗義出手,要救你們,忘了嗎?”

“當時強盜已經被打敗,是你自己爭功要去追的,關別人什麼事?”葉玲瓏當初還覺得愧疚,認為自己應該去幫忙。但此刻,面對蔡恆的咄咄逼人,她改變了立場。

“真是不知羞恥。我家蔡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卻貪生怕死溜之大吉。修行界居然有你們這種敗類?”

葉玲瓏氣急。她一向以光明磊落自居,此事就算自己做得不夠大氣,卻也無論如何沒到不知羞恥的地步。細細回想任佑的話,才發覺任佑真是未卜先知。任佑對蔡恆的判斷準確至極,即便自己真地前去相助,一旦失利,蔡恆一定還是會將過錯歸咎在自己和師兄薛通的身上。

一想到此,葉玲瓏委屈至極,眼眶不由得紅了。

對方見狀,立刻得寸進尺,言語上極盡侮辱之能事。尤其是蔡恆,吃了虧,氣不打一處來,盛氣凌人之下幾乎要動手。

“喂喂喂!當我們家沒大人是不是?欺負我家弟子。”任佑漫不經心地趕來。“這不是彩雲島的同道嗎?這麼快就逃出來了?果然有兩下子啊。當時一見面,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我見死不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插手。怎麼,現在又來說什麼三道什麼四?”

蔡恆多少有點忌憚任佑是心意宗的傳人,扭頭道:“師叔,就是他。”

“就是你眼睜睜看著我彩雲島的弟子……”這話不好說完,中年人卡住了。

“是的。我跟他非親非故,還有點矛盾,所以當然沒義務管他的閒事。然後呢?你覺得,你們彩雲島需要我管你們的閒事?”

是啊,然後呢?

你我是敵非友,老子沒必要幫你。

同樣的話,被任佑用全不在乎的態度說出來,威力就比葉玲瓏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必逞口舌之爭,對付這種潑皮,直接動手比較好。”蔡恆身後的年輕人說道。

“陳師叔所言極是。但他是心意宗的……”蔡恆仍舊有點顧忌。

“心意宗?又如何?空有其名,名不副實。”

任佑也不生氣,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心意宗傳人,聞言一攤手。“要打架確實不需要理由。你們要耍無賴,那就來吧。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凡人不敢圍觀,只有零星的修行者駐足遠看。

“心意宗好歹是七大宗門之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等欺人,怕是不妥。”

“沒錯。自己學藝不精,丟了人,找旁人出氣,無禮。”

“他不幫忙頂多算不仗義。這人多欺負人少,就是仗勢欺人了。”

輿情一邊倒地偏向了任佑一方。

“誰再敢多言多語,就是與我彩雲島和藥老為敵!”被稱為陳師叔的年輕修行者喝道。“今天,這三個人我要定了。”

“那可不行。青州還輪不上彩雲島的人做主!”一聲斷喝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