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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邪術蔽心

而其餘白衣白甲之人,將小刀輕輕放在腳下,然後也從石臺下拿起木盒,端在手中,注視著石臺上的拼命掙扎的血人。

剛才幾人用小刀劃開那人皮膚,卻未傷及性命,而是極可能讓他周身血液流出,遍佈全身。此時那躺在石臺上的血人,用盡最後的力氣開始拼命掙扎,也顧不上周身的疼痛,再一次發出絕望的怒吼。

那吼聲透過豁口,被無限放大,似一頭困獸,做著最後的絕望掙扎。可惜,那些綁縛住他的繩索,雖然看起來並無特別,卻在他覺得快要掙脫的時候又將他扯了回去,這樣反反覆覆,只會讓他的血液更加噴湧,無法凝固。

老黃頭瞧著縫隙下的場景,輕聲說道:“仔細看,別挪開眼,他們要進行儀式了,這才是重頭戲。只是場面有些血腥,若是受不了,也別發出任何聲音,免得打草驚蛇。”

其餘兩人點了點頭,繼續將目光投向那處石臺。石臺上的人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絕望地望向四周,充滿了對生命最後的渴望。又一陣鐘聲敲響,悠遠而純淨,與此處的儀式顯得格格不入。

但那些白衣百甲的祭司,如同接到指令一般,向前跨出一步,將那石臺上的人圍了起來。而一直匍匐在地的白衣人,也開始紛紛起身,端起他們腳下的古樸瓷碗,高舉過頭頂,等待在儀式的恩賜。

良久的等待後,又是一聲“鐺”,引起了短杖上牛角鈴鐺的共鳴。這一眾人整齊劃一地掀開盒蓋,從中捧出一團顏色淡紅的泥土,上面還覆蓋著剛才幾人所見的“天原血苔”。

只是這“天原血苔”與眾人所見有所區別,並非尋常暗灰色,而是帶著淡淡粉紅,在火把映照中顯得格外奪目。

老黃頭看到此時,壓低聲音繼續說道:“這是他們精心培育的血苔,與外面那種根本不是一路貨色。而且這些血苔已經引用過童子血,否則絕沒有這等妖豔顏色。”

冥尊和墨野聞言都將手放在兩人腰後的兵刃上,準備等待時機,將這群邪魔外道全都剷除乾淨。可老黃頭卻一左一右按住他們,“不可輕舉妄動,只不過只是一個尋常人,目的定然是蠱惑那些舉著碗的白衣人。此時出手,那更深層次的秘密,恐怕再也不會浮出水面了。”

雖然兩人並未收回手,但還是慢慢鬆開了握住的兵刃,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眼見著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豈有不出手的道理。他們縱然是殺手,但也只會殺該殺之人,可這種妖言惑眾的勾當,自然要除之而後快。

當那一眾祭司將血苔託在手上,另一只手卻並未將木盒放下。兩隻手都高高舉過頭頂,顯得鄭重非常。隨著為首之人最終發出悶呵之聲,翁然的聲音在石臺四周響起,石臺下匍匐的眾人也開始跟隨這聲音,將舉過頭頂的碗拿起又放下。

聲音瀰漫開來,讓人覺著昏昏欲睡。老黃頭三人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繼續注視著石臺上的一切。又是一聲“鐺”,那些祭司吟唱的沉悶聲戛然而止,他們緩緩將左手中高舉的血苔慢慢放到了那血人身上,然後齊刷刷地往後退了一步。

石臺上的血人全身已經被血苔全部覆蓋住,沒有一點遺漏的痕跡。而那本已喪失掙扎希望的血人,在血苔放上去的一瞬間,又開始拼命掙扎起來。可如今,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沒辦法將血苔甩下。

那些血苔如跗骨之蛆,緊緊貼合在血人身上,還發出蟲子啃食之聲。劇烈的疼痛伴隨著掙扎,開始沒有目的的晃動。而祭司和白衣人卻如雕塑般半跪在當場,靜靜等待著儀式的結束。

詭異的一幕在此時發生,隨著石臺上血人的晃動,那些淡紅色的血苔開始快速充盈膨脹,幾乎在瞬間就變成了之前的兩倍有餘。而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從那些變大的血苔中,開始爬出一團團也是淡紅色的小蟲,鑽過血苔的縫隙,滲了進去。

早已不知生死的血人突然開始劇烈抖動起來,而那些白衣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他們舉著的瓷碗,又不自覺地往上伸了伸。

在老黃頭等三人的注視下,被血苔包裹的血人開始急速萎縮,逐漸幹扁,最後變成皮包骨頭。那些淡紅色的小蟲再一次從血苔縫隙中鑽了出來,只是顏色變得鮮紅欲滴,個頭也比之前大了數倍有餘。

這群小蟲並未回到血苔中,而是成群結隊地往石臺下爬去。那群祭司立刻將手中的木盒往地上一放,再往後退了兩步,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小蟲的軌跡。當第一只小蟲掉下石臺,然後四處張望了下,就徑直衝向離他最近的木盒之中,消失不見。

其餘小蟲也是如此,紛紛朝著四面八方的木盒湧了進去。當最後一隻也鑽進木盒後,那一眾白衣白甲的祭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抓起木盒和蓋子,將盒子封了起來,然後擺在腳下。

此時注視著場中的冥尊和墨野,皆是不解其意,紛紛扭頭望向老黃頭。老黃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些小蟲子,跟咬羅休的是一種,只是培育的品種更加純粹,所以周身呈現純白之色,待吸食血液後,才會變成這樣。”

“那將它們關入木盒之中,又是何意?”墨野又丟擲了另一個疑問。

老黃頭遙指那些膨脹的血苔,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些舉著碗的人,有福了。趁著還熱乎,趕緊吃上幾口。至於那木盒嘛,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墨野幾欲叫出聲,被冥尊一把捂住了嘴,才將懸起的心放入肚中,輕聲吐出一個字,“吃?”

“不然呢?難道拿回家供奉起來?”老黃頭連翻白眼,覺著這話問的實在可笑。可在冥尊和墨野聽來,這完全是顛覆想象的一切,而他們也不知,為何老黃頭對這一切,知道的如此清楚……

未等兩人繼續詢問,老黃頭悠悠地說道:“曾經,我也吃過。並非你們想象的那種,我是迫不得已。”

冥尊和墨野沉默不語,再次順著老黃頭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一眾祭司拿起腳邊的小刀,走到石臺前將那些還覆蓋在屍體上的血苔給割了起來,然後捧在手心,向著邊緣走去。

當他們來到石臺邊緣時,已經等待多時的白衣人,最前方的開始往前

挪動,來到石臺之下才停止。因為是跪著,所以走的並不快。身後那些白衣人卻沒有一人有所動作,都保持著捧碗的姿勢,等待著這“甘甜”的恩賜。

祭司們將手中捧著的血苔分隔成大小一致的九塊,然後拿起其中一塊放在了其中第一排白衣人的碗中。那一眾白衣人捧碗的雙手有些顫抖,然後默默地往後退去,似乎得到了全天下最特別的恩賜。

如此一輪又一輪,直到九塊血苔都發放完畢後,大家又都退回原來的位置。

隨後那一眾白衣祭司又拿起地上的木盒和短杖,將木盒舉過頭頂,短杖則開始上下搖晃起來。搖晃也九下後,白衣祭司中為首一人跨前一步,開口說道:“諸位皆是有福之人,手中乃是延年益壽的聖藥,服下後可永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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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白衣人周身開始顫抖,似乎是過於激動所致,隨著為首祭司將短杖再一次搖晃,這眾白衣人才恢復了平靜。

“你們都是被上天眷顧之人,快快揭下面紗,將聖藥服下。”為首祭司說完,又帶頭吟唱起晦澀的咒語,似乎在映照一種神聖的氛圍。

老黃頭拽著冥尊的衣衫,輕聲說道:“一會我們就順著一旁的石梯下去,然後跟上去。”

“那麼多人,不會被發現?”墨野聽聞老黃頭的計劃,不免皺起了眉頭。

“不會,這些白衣人,在吃下血苔後,會陷入假死狀態,任人擺佈。”老黃頭話語裡沒有絲毫感情,似乎這些白衣人在他眼中,已是一具屍體。

當老黃頭等人再次投去目光,那一眾白衣人都揭下了面紗,露出真容。待三人看清,原來這些人,一個個約莫三十歲上下,正是女子最嬌豔的年紀。難怪對著“聖藥”如此珍視,試問,哪一個女子又不想永葆青春呢?

當為首祭司再次搖晃起手中的短杖,那一眾白衣女子紛紛將血苔吃下,明知是那種腥臭難聞的味道,卻一個個吃的極其陶醉。

可這種幻覺總是短暫的,隨著第一名白衣女子到底,那些吃下血苔的女子紛紛昏倒在地,嘴角卻帶著淡淡笑意,似乎進入了身心愉悅的幻境。而那為首祭司卻立即轉身望向其餘人,開口吩咐道:“挑選十一人帶走,其他則儲存起來,留做後用。”

眾人紛紛抬手扣於胸前,低頭齊聲道:“諾。”

隨後這十一人便從石臺上躍下,鑽入人群中,將那些面容姣好,看上去更年輕的女子給抗在了肩上,向著洞內更深處走去。

而為首祭司卻並未有絲毫停留,只是在轉身前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隨即也躍下石臺,消失不見……

當場中再無白衣祭司後,三人才收回了視線,有些心有餘悸。老黃頭此時已站起身,向著石階走去,並未回頭,卻冷漠地說道:“快走吧,再晚那些人就會性命不保。”

“可有解救之法?”墨野面露喜色,想來老黃頭定然能出手救下這些人。

老黃頭停下腳步,長嘆一聲,“看她們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