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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江南(本卷章節自《水調歌頭》) 122:行屍不辨行者,屠戮擋我人

當晚,周瑜又叫了陳到來到中軍大帳外。周瑜道:“明日便是最後一戰。曹軍前一戰雖然獲勝,但是損失卻並不比我軍要少。他們唯一的希望便是我無法指揮甚至死在軍中。曹軍的補給和支援都已經被擋住,所以明日一戰我只要現身,讓曹軍都認為我沒有受傷,他們便會不戰自退。”

“不戰自退?真的嗎?”陳到很是歡喜道:“那樣犧牲會少很多,真是太好了。”“不錯。”周瑜道:“曹仁是優秀的將領,他深知在這種情況繼續打下去沒有任何勝算,所以他不會再硬撐了。再說了,這一仗打了多久了?快一年了吧?不僅僅我們的將士想家,曹軍將領也都一樣。這樣的結果其實對雙方都好。”

陳到卻很擔憂周瑜的身子能不能頂得住,周瑜卻兀自爽朗的笑著,指著天空道:“叔至,看看天空,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充滿殺戮之色?”陳到抬頭一看,還真的和赤壁之戰那一晚一樣,一輪圓月之中竟透著一股紫紅色悽清的光芒,如流淌的鮮血一般。

“此戰若能儘早結束,便不會再有這種血月了吧?”陳到嘆了口氣,他心裡其實也明白,戰爭不會結束,只要曹操還在一日,南北對峙便永遠存在,紛爭戰亂便永遠不會停止。

次日曹仁依舊命曹軍如常的叫罵,卻沒想到周瑜居然全身披掛宛如沒事一般領著各營人馬出陣。曹仁本來就率了主力出城,這下連撤退都退不得。周瑜也已經算到曹仁會在近些日子主動出擊,若是自己傷勢實在太重,這便是他擊退吳軍的機會,所以便縱馬輪流巡視各營,激勵道:“我江東的銳士們!江陵城就在眼前,拿下它!我們此戰便勝,此戰勝後!我們便可返回江東,與我們的家人們團聚。而且由此之後,曹兵這些入侵者,便再也沒有機會來覬覦我們的家園!”聽了周瑜振奮人心的喊話之後,吳軍士氣大漲,迅速擺開陣勢準備對曹仁軍隊發起總攻。

周瑜拼著全力吼了這麼一通,早已禁受不住,在程普的攙扶之下回到營中。陳到看著他剛剛坐下便“哇”的一口血噴在桌前,驚得連忙撲到他背後,伸手一抵,用內力幫他緩和傷勢。程普一面叫軍醫,一面傷感道:“公瑾啊······你已經傷成這樣了,這樣做又是何苦呢?身體要緊啊,如今的江東將士們可不能沒有了你啊。”

周瑜喝了口湯藥,強笑道:“別說了······德謀將軍,我心裡有數。只是今日實在不願看著這麼多將士們的努力付諸東流,我周瑜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辜負他們。對了······將軍您先去吧,將士們還需要您的指揮。”程普這才點了點頭,囑咐道:“那你注意身子,我拿下這江陵城便回來。”便走出大帳。

陳到幫周瑜又端來湯藥,道:“都督,放心吧,這一仗肯定就要贏了。”周瑜也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叔至,你和張將軍也該回去了。劉備還需要你們的幫助拿下荊南四郡呢。”

“這個······”陳到沒想到他連這個也知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瑜只是道:“沒什麼可擔憂的。叔至,我們已經失去了控制劉備的機會,便會踏踏實實的與劉備合作。這荊南四郡我們沒什麼想法去搶奪,自然便送給了劉備。這四個地方並非想象中的好打,去吧,和張將軍一起帶兵走吧。這江陵城······已是我周瑜的囊中之物了。”說著難掩眼中得意之色,邊咳嗽邊笑了起來。

陳到已是又敬又憂,他和周瑜心裡都明白周瑜此次受傷之深,再加上周瑜以前的老病,說不定突然就一命嗚呼了。但周瑜卻似乎從沒有在乎過這些,只是按照自己的部署一步步做下去。陳到便按照周瑜的指示,和張飛、楚晴一起甩白毦兵返回夏口。曹仁見到周瑜無恙的“表象”之後,看著吳軍氣勢大盛,不敢再在江陵久戰,主動率兵撤走,孫劉聯軍耗時整整一年,在犧牲了極大的人力、物力的情況下,終於拿下了這座堅城。為了更好的抵禦曹操並且掌握時機北上,孫權將整個南郡都借給了劉備,孫劉聯軍便在整個長江流域建立起了一條防線,共同迎擊曹操。

這一戰周瑜受傷不輕,東吳軍又連續作戰一年有餘,便集體返回了江東修整,等待來年再行北進、進攻合肥。劉備軍則將目光對準了荊南四郡。這荊南四郡乃是乃是立於南部相對獨立的四城,已有很久沒有和荊州中心聯絡,說是各自的政權也毫不為過。此次出兵,便是為了收回對四郡的領導。

南郡之戰結束之時,劉備便親率趙雲攻下了零陵,待陳到、關羽和張飛都迴歸軍陣之時,便再次分兵,命關羽攜盧忠攻長沙、張飛攜傅彤攻武陵、趙雲攜鄧泰攻桂陽,三路一起出兵,看看誰先得手。

陳到跟著劉備、諸葛亮留守江陵,心裡卻隱隱擔心弟兄們會有危險,便暗地裡讓楚晴帶著竇香先行趕往桂陽協助趙雲。看看三處戰事究竟如何,再考慮支援一事。

趙雲引兵進攻桂陽,太守趙範聽說了零陵軍大敗、能夠力敵萬人的勇將邢道榮也死在了趙雲的槍下,哪裡還敢抵抗,立刻率兵投降。

“真沒意思。”鄧泰無精打采的走在城中,對楚晴和竇香道:“這趙範也忒沒骨氣了些,還沒打就投降了,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此時在劉備派遣的官員到達之前,由趙雲代理桂陽太守一職,趙雲便和趙範一起呆在桂陽府邸之中。竇香心裡總覺得隱隱不安,道:“不打仗是好事,畢竟弟兄們能夠少很多傷亡,只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我也覺得。”楚晴思索著:“我看這趙範的小眼睛老是東轉西轉,似乎在考慮著什麼計劃。我聽說他每日都請子龍哥在府上喝酒,我就覺得這可能有些問題。”

“喝酒好,喝酒好啊!”鄧泰剛剛喜悅一句,馬上又哭喪著臉道:“可惜大哥和阿彣都不許我喝酒。”“那就說明喝酒的確不好。”楚晴對鄧泰做了個鬼臉道:“所以還是該少喝酒。阿泰你也應該多勸勸子龍哥,少和那愛喝酒的趙範來往。”

三人正討論著,忽然有人喊道:“楚昭姑娘?你怎麼到了這裡?”卻是一個身背藥箱的三十多歲的瘦弱漢子快步跑到楚晴的跟前,還一臉喜色。三人都知道他是將楚晴錯誤認成了楚昭,但是也難得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見到“熟人”,便先問問他的身份。

“你不記得我了嗎?”瘦弱漢子從藥箱裡掏出一支畫筆,道:“我是扁瀟啊,當初我還給你和陳到兄弟一起畫了一幅畫呢。起初我還聽說陳到兄弟除了意外,但是後來又聽說他沒事,現在你們到底怎麼樣了?”

“原來你就是給叔至哥哥和姐姐畫那幅畫的啊?”楚晴很是驚喜,便把陳到、楚昭和自己之間的故事簡單說了一遍。扁瀟一聽,萬分遺憾道:“這可真是不幸啊,楚昭姑娘居然不在了。不過楚晴姑娘,你們······”他看了看鄧泰的裝束,明白過來,道:“你們是隨劉皇叔來攻取荊南四郡的吧。”

“不錯。”鄧泰覺得這扁瀟能夠給予他們些幫助,便笑嘻嘻的湊過去道:“扁兄弟,我以前也聽說過你,你不是在長沙嗎?怎麼到這桂陽來了?”

“嗨······師父早就不做太守了,自從透過楚昭姑娘的辦法在長沙城裡行醫之後,師父還覺得不夠,後來便一直在荊南四郡一帶、甚至到達襄陽、南郡一帶雲遊行醫。我也跟著師父出師了,近幾年師父回到長沙安心總結多年來的臨床實踐中的經驗,正在總結成書。所以他的雲遊行醫的任務就交給了我。我比師父還是要差些,基本只是在荊南四郡一帶行醫。這桂陽也算是我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了。”

“扁師傅,這亂世不太平啊。”竇香看著周圍扁瀟連一個隨從都沒有,有些擔心道:“你一個人行醫,若是遇上了強盜或是脾氣暴躁的病患,你豈不是有危險。”扁瀟卻只是慘然一笑,道:“醫患關係若是處理不好,那也是我扁瀟自己的責任。至於強盜,那是命也,帶幾個隨從也救不了。若是真的該死了,那就讓我一人死了好了,就別再坑害其他人了。”

“對了。”楚晴聽扁瀟說在桂陽呆了挺久,心念一動,便道:“扁師傅,你既然在桂陽看病許久,那麼是否認得趙範?”扁瀟一聽,點頭道:“不錯,三年前我曾給趙範的兄長看過病,但我能力不足啊······”說著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這才繼續道:“沒能將他哥哥救回來,但前些日子我去趙範府上給趙範瞧病的時候,見到一個怪事。”

一聽到有怪事,楚晴、竇香和鄧泰都被勾起了興趣,全都湊過去詢問。扁瀟道:“就是我看著趙範的嫂嫂一直沒有改嫁,還以為是趙範不允許她改嫁。沒想到卻聽到那一日趙範對他嫂嫂說,讓她改嫁出去,但是得讓她自己定一個限制,就是只嫁英雄好漢,還只能姓趙。”

“這什麼意思啊?”鄧泰疑惑的撓撓頭道:“嫁自己嫂嫂就算了,還定這麼些破要求?”楚晴聽扁瀟說完立刻便明白過來,一躍不悅道:“我明白趙範是什麼意思了。”又答謝扁瀟道:“多謝扁師傅了,等來日叔至哥哥來此,還希望扁師傅能給我和叔至哥哥也畫一幅畫。”扁瀟也笑眯眯道:“一定一定,我也好久沒有動筆了,真希望不會忘卻了這門手藝。”

等扁瀟走後,鄧泰看著楚晴一臉生氣,竇香也很是落寞的嘆了口氣,奇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楚晴看著竇香,安慰道:“阿香你怕什麼?子龍哥心志堅定如此,你又何必嘆氣?”竇香只是道:“子龍心裡的結我總覺得沒有開啟,其實真的讓他娶了別人也許還是好事。如果不是我······他其實早就應該娶妻生子了······”

“什麼意思啊?子龍要娶誰啊?”鄧泰被兩人說的一頭霧水。楚晴拍了他腦門兩下,斥道:“你還聽不懂嗎?只嫁姓趙的英雄好漢?你覺得趙範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啊······”鄧泰恍然大悟,罵道:“這個趙範的心眼真壞!不行,我這就去找子龍,把趙範這個狗賊殺了!”楚晴連忙攔住他道:“不急,桂陽雖然已經投降,但是我們進城的軍隊不過區區幾十人,你要真逼得趙範再反,我們倒不好辦了。”

“那怎麼辦?這趙範分明是動機不純!”鄧泰不忿道:“總得給他些教訓才是。”楚晴卻是胸有成竹,道:“放心,今晚等著子龍哥回來,我們自有對策對付這個趙範!”

聽趙雲所說,因為趙範誠心投降又以誠相待,趙雲便挺依從趙範的話。就連趙範要求和趙雲結為兄弟一事也沒有拒絕。楚晴並沒有把話挑明了說,只是問趙雲道:“子龍哥,你在趙範的府邸有沒有見到什麼女子?”

“女子?”趙雲思索一陣,卻還是搖頭道:“我沒見過趙範的妻女,只是······有見過女人身影也聽過女人聲音,但那並不是趙範的妻女。”

“那就是了。”楚晴更是確定自己的猜測,道:“子龍哥,你對那個不知身份的女子印象如何啊?”

“問這個做什麼?”趙雲很是詫異,但是看著一旁竇香也是一臉深情的看著自己,頓時感到更不自然,強笑道:“我都不認識那女子,能有什麼印象?”楚晴卻不依不饒道:“你既然看到過身影也聽過聲音,就該有些印象。”

“這······這是什麼話嘛······”趙雲並不想回答,這時竇香便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道:“你說說吧。”

趙雲愕然的看著兩人,不知她倆究竟是什麼想法,只得草草應道:“應該是有家世背景或者容貌秀麗的女子,否則也進不了縣令的府邸。”

“怎麼又成了推理了?”楚晴很是不滿,竇香卻只是微笑的看著趙雲沒有再問下去。趙雲也覺得自己回答的不好,又道:“明日趙範邀我在他府上住一夜。我畢竟和他是兄弟,便沒有推辭······”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竇香。

“嘿嘿,他終於是要動手了。”楚晴很是得意道。趙雲一聽,一頭霧水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了什麼事情嗎?”這時一身黑衣的鄧泰突然推門而入,道:“我已經偷聽到了趙範的計策了。他根本就不想投降,現在正想著如何算計子龍呢。”

“你是去了趙範府邸嗎?”趙雲看著他的裝束,道:“你聽到了什麼?”鄧泰看了看他們三個,立刻小聲道:“此計甚是奸詐,你們聽了可不要太過生氣啊。”便把趙範打算將自己的嫂嫂嫁給趙雲,再透過給趙雲下藥從而重新控制桂陽的計謀說了一遍。

“有意思!”趙雲忽然冷笑起來:“原來他的目標就是搞定我,然後重新反抗主公。我還以為他是想了什麼高深莫測的計劃呢,想不到居然還是如此齷齪。”起身拿起銀槍道:“我這就去他府上問問,看他是不是要犧牲自己的嫂嫂!”

“哎——”楚晴連忙拉住他道:“子龍哥,想要徹底攻佔這桂陽,不能光靠武力,若是勝而不服,那對我們是非常吃虧的。想要真正讓趙範拜服,得內心又服又怕才行。”

“又服又怕?”趙雲思索一陣,道:“服他肯定是服了,怕又怎樣能讓他怕?”楚晴想了想道:“破他此計,他自然就服了。想要讓他怕,就得加上點新東西,子龍哥,你聽說過屍體還魂的傳說嗎?”趙雲有些遲疑道:“行屍走肉?這有什麼用嗎?”楚晴只是笑道:“這行屍走肉便是我們的應對之策。”

次日,楚晴和鄧泰又去找了扁瀟,向他尋求幫助。扁瀟一聽,苦笑道:“為什麼······為什麼是這種東西?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嗎?”楚晴道:“放心吧扁師傅,這些東西都是非常重要的。只要我們的計劃成功,桂陽便會誠心歸順,這樣桂陽城也會真真正正的平靜下去。”

“好。”扁瀟聽她這麼說,便不再猶豫。在他看來,這桂陽城最缺乏的便是和平,便全心全力按照楚晴的安排去做了。鄧泰卻有些遲疑道:“晴兒姐,你說······那藥······真多有辦法能夠解掉嗎?”

“不怕啊。”楚晴笑嘻嘻的道:“拿到藥後,我們會先拿你試驗一下,如果解不掉,就連夜將你送回南郡,讓阿彣來對付你。”

“這······這可不行。”鄧泰頓時變得面紅耳赤,連連擺手道:“我······我不幹。”楚晴揪著他的耳朵道:“你不幹也得幹!這是命令!白毦兵將軍夫人給你的命令!”

等到傍晚,鄧泰宛如要昏睡過去,靠在房內的柱子裡紅著臉似乎並不清醒。楚晴拍了他幾下,道:“喂!你到底清醒了沒有?事關重大,你到底······”鄧泰一個激靈,頓時跳了起來,看著楚晴、趙雲和竇香,連連點頭道:“不錯!我覺得沒問題,現在······”看了看自己身子情況,點頭道:“現在的確是沒什麼問題了。”

趙雲這才放下心來,結果楚晴給的一個小包裹道:“那麼我去了。”楚晴道:“子龍哥,記住我們的安排哦。”竇香則是囑咐道:“無論如何都要小心,如果他們有埋伏,那麼即便是······也要保住性命······”一時間還是開不了口。趙雲卻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放心,我能有什麼意外?他趙範莫非還真能奈何得了我不成?”抓起青釭劍趕去了趙範府邸。

趙範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將趙雲給盼來。趙雲在知道了趙範的計劃之後,早恨不得親手將趙範劈倒在地,想起了楚晴、竇香的囑託,還是強忍怒火,笑道:“兄長,我來了。”趙範則仍舊是滿臉諂媚之像,引著趙

雲再次進到府邸之中。

酒宴之上,趙雲可以飲了許多酒,實際上是要讓自己醉意更深更好發揮醉意,同時還可以順便將楚晴給的藥丸吞下去。趙範卻沒注意那麼多,只是假意喝了不少酒,看著趙雲飲酒許多,心裡暗喜。

“兄長······”趙雲假裝醉醺醺的搖晃到趙範身前,道:“過兩日,我們主公派來的使者就要來了。我想······這零陵太守劉度,他妄自反抗,卻還能繼續留任零陵太守。我想兄長······有······有我們的關係,我也······我也能夠保您繼續當這太守之位。”說著說著,“撲通”一聲直接坐倒在地,卻兀自抓著酒杯往嘴裡倒酒。

趙範看著趙雲都喝得似乎有些看不清周圍,居然指著相反的方向說話,立刻笑嘻嘻的將自己的嫂嫂樊氏請了出來。這樊氏本就年輕,當年也是因為國色天香的容貌才被趙範的兄長看上,此時也正是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朝著趙雲走近。

趙雲扭頭看了看,手臂一用力便靠在了趙範的酒桌前,指著樊氏道:“這······這又是哪位兄弟?”趙範連忙道:“這是妻子······妻子啊。”

“妻子?什麼妻子?”趙雲假意不知,翻身跳起來道:“我······我可沒妻子,不過若是兄長的妻子,那······那我該叫聲嫂嫂才是······”趙範連忙將樊氏拉到趙雲跟前道:“兄弟這就是你錯了。正因為你沒有妻子,我這才為你找了門好親事啊。”

“什麼?”趙雲紅著臉不住地擺手道:“不不······這不行······我可是······”趙範卻不管這麼多,抓著趙雲的手往樊氏的手腕一扣,道:“兄弟,你累了,需要人服侍一晚。兄長的好意,你就別推辭了吧。”便推了趙雲和樊氏往後走,順勢還取下了趙雲腰間的青釭劍。趙雲感受著樊氏柔嫩的皮膚,強忍心頭怒火,卻還是裝作中了酒裡春藥的樣子,一甩手摟著樊氏走了進去。

等到進房關門之後,趙雲向前一撲,爬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樊氏推了他半天,還柔聲叫道:“趙將軍?趙將軍?”趙雲只是不應。樊氏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得向趙範稟報。趙範很是奇怪,道:“這藥物難道是下的猛了?怎麼回直接就躺下了?哎不管了,你弄點水把他擦醒,醒了肯定就忍不住了。”樊氏不敢違抗趙範的命令,外加心裡卻是仰慕趙雲之威,只得照辦。

等樊氏把趙雲扶好,有用溼毛巾擦了擦,趙雲這才“清醒”過來。他看了看四周,又抹了抹自己的臉道:“我······我怎麼這麼燥熱啊!”說著用力一扒,將自己的外衣剝下,只剩下裡面一件白衣,被他結實的肌肉往外挺出不少。樊氏一看,頓時感到一陣羞澀之意,忍不住往後退開了兩步,道:“趙將軍,你······你醒了。”

趙雲只是暗暗冷笑,卻裝作一臉淫笑道:“哈哈!嫂嫂好啊,怎麼······怎麼今日你在這裡啊?”向前大跨出一步,一把搭在了樊氏的肩膀上,道:“是多年守寡,需要人陪伴嗎?”樊氏看著他一臉笑意,還伸手抓著自己的下巴,一時間竟張不開口。

趙雲心裡也很奇怪:“這女子······似乎不想我們所想那般放蕩甚至和趙範有私情的樣子。”但還是繼續裝道:“你聽說過屍首還魂的傳說嗎?”

樊氏嚇了一跳,向後直退到一處木牆之前,道:“趙將軍,你這是······”趙雲張開雙手一步步逼近,不給她任何逃脫的空間,緩緩道:“我就是那沒有魂魄的軀殼!”隨即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兩眼一瞪同時咧嘴一笑道:“你們對我下毒!你們讓我失去了靈魂!”猛然間將樊氏緊緊抓住。

樊氏驚恐萬分,奮力一推,竟然將趙雲直接推倒在地。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夠推動趙雲,只是朝著旁邊閃躲,直躲到床邊,道:“趙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趙雲也不再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樊氏豐滿的胸脯,雙手同時在胸前一身,直直的伸出,並一步步靠了過來。

這下樊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驚恐之情,嚇得尖叫起來。趙雲聽到喊聲,彷彿被催動了一般,腿腳加速迅速奔到樊氏跟前,雙手一頂便將樊氏推倒在床上。

趙範在外面聽著樊氏尖叫起來,很是興奮的一肘頂在自己的飯桌上,對著身旁幾個心腹道:“太棒了!我就說嘛,我的嫂嫂那般容貌,是個人都會動心!趙雲啊趙雲,這次就算你倒黴了!我還擔心你太過正人君子,不會中計,但是中了我這春藥之後,你還能控制自己的身心嗎?”

趙雲用雙手緊緊按住樊氏的雙臂,一句話不說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盯著樊氏不放。樊氏看著趙雲的眼神,心裡又羞又懼,奮力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趙雲的束縛。趙雲只是“咯咯咯”的低吼兩聲,就是不說人話,“撕拉”一聲將樊氏的衣衫扯掉了一塊。

好在樊氏還是有些自尊心理,衣服穿得多沒有直接被撕的露出了皮膚。趙雲也有分寸,故意找難扯的地方撕。可樊氏還是驚恐不已,叫聲越發淒厲起來。趙雲卻不顧這些,一收勁將樊氏抓起來朝著床外一甩,便將她打翻在地,將剛才地上的水盆都給撞翻。樊氏嚇得捂著肩頭被撕開一角的地方,怯生生的問道:“你······你究竟誰怎麼了?”

趙雲還是不回答,只是“嘰嘰咕咕”、“嘿嘿哈哈”怪笑兩次,用驚疑不定的眼神不住的掃視樊氏身上各處。樊氏看著趙雲的雙目已經漸漸被紅色的血霧所包裹,心裡害怕:“他······他不會是真的有什麼病吧?可······可那藥會催生什麼怪病嗎?”正不知如何是好,趙雲又“哇啦”叫了一聲,如一頭猛虎一般朝著她撲來,嚇得她連忙一躲,趙雲便一頭撲到了被打翻的水盆之上。趙雲也不覺得溼溼的有什麼難受的,一把抓起木盆往自己腦袋上一扣,什麼也看不到繼續伸直雙手到處亂抓。

樊氏再也受不了了,尖叫的開啟房門便衝了出去。趙雲這才摘下木盆,心裡暗笑:“趙範啊趙範,現在就輪到你了!”又把木盆扣在腦袋上一跳一跳的奔了出去。

趙範一看樊氏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反而吃了一驚,連忙道:“你幹啥呢?還不快回去?過了今天晚上你們就是夫妻了啊。”樊氏只是搖頭道:“他······他是瘋子!”正要跑走,趙範一把將她揪住,奸邪一笑道:“什麼瘋子啊?我們男人都是這樣的,若不是你此次都拒絕我,你以為我也是這般正人君子嗎?”說著順手在樊氏臉上一摸。

此時趙雲頭上扣著木盆便跳了出來,趙範身邊幾個心腹看了全都愣在了原地。趙範也鬆開樊氏奇道:“兄弟,你這是······”趙雲根本不回話,伸直了雙臂朝著趙範就跳了過來,還不住發出低吼之聲。

趙範嚇了一跳,連忙一個翻身翻過自己的飯桌道:“喂······兄弟你再不停下,大哥······大哥可就要動手了啊!”趙雲絲毫不睬,繼續朝他跳了過來。趙範只得“倏”的一拳朝著那木盆打去。趙雲聽見趙範出拳的聲響,搖頭晃腦的躲了過去。趙範一拳不中,反被趙雲伸手一攬,直接伸到肋下,趙雲雙臂用力一翻,直接將趙範一甩,重重砸在身後趙範剛才的酒桌之上,將一桌酒菜直接砸的稀爛,連桌子也直接斷成了兩截。

“哎喲······”趙範疼的捂著自己的腰哀嚎道:“究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那幾個心腹連忙一起撲過來將他扶起,同時攔在趙雲跟前。趙雲就是不說話,只是一晃腦袋將木桶晃在地上,紅著臉、紅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眾人,時不時地從嘴裡發出幾聲怪聲。

“到底怎麼回事!”趙範捂著劇痛的腰部,抓住樊氏道:“說!你對他做了什麼?”樊氏一臉無辜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他說他是失去了靈魂,變成了屍體······”

“什麼鬼話!”趙範忍不住斥道:“怎麼就失去了靈魂了?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就······”這時楚晴和竇香卻都施展輕功一路衝進趙範府邸之中,那些個守衛正追趕過來,楚晴卻搶先對趙範道:“趙先生對不住啊,子龍他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如果飲酒過度,的確是會發生精神失常的現象。我們這就給子龍依舊如何?”

“好好!”趙範只得喝退手下,對著趙雲一甩袍袖道:“快······快幫趙將軍恢復神智······”楚晴和竇香這才趕到趙雲跟前,楚晴摸了摸趙雲的手臂,眉頭一皺,,假裝不高興道:“趙先生,子龍是有問題啊。感覺是被人下了藥,否則怎麼會這麼熱?趙先生,你們這是······”

“沒有!”趙範沒好氣的道:“我們就是喝酒而已,哪來的什麼下藥不下藥的?你別胡說八道。”趙雲突然“哇”的大叫一聲,一把將楚晴和竇香推開,朝著趙範就撲了過去。趙範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拿著青釭劍,可還未拔出來,趙雲便一把抓住了青釭劍用力亂甩。趙範力氣遠不如他,只得抬腳便踢,趙雲心裡本就憤怒,見他動腳,長嘯一聲“呼”的將趙範震得向後翻倒開來。

“大人!”那幾個心腹連忙將趙範扶起,看著趙雲拿到了兵器,都很是警惕的看著趙雲。趙雲嘻嘻一笑,叫道:“哇哇哇!”也不拔劍,對著他們一陣拳打腳踢,只兩三下便把他們全都打倒在地,同時“刷”的一拔劍將青釭劍抽出。

這群人看到趙雲寶劍在手,全都嚇得退出一步。有兩個機靈的迅速繞出去,拿著刀劍指著楚晴和竇香道:“喂!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把他弄好?弄不好他,你們我們全都完蛋!”

楚晴和竇香還未回話,趙雲施展起“瀚海步”原地一竄,踩著翻在地上到處都是的桌子瞬間來到兩人身後,一把一個將他們全都扔了出去,“啪啪”摔倒在門前。

趙範已然是心驚膽戰,連忙喝道:“來人吶!來人吶!”剛打算跑出去,趙雲一劍刺中他衝出門前的牆前,趙範迫不得已停下腳步,趙雲又補上一腳,又把他踢得倒翻在地。

趙雲“啪”的將劍留在牆上,緩步走出門外,便看見外面已經圍著幾十個手拿長槍的士兵,冷笑一聲走了回來,終於開口道:“趙範,你這請我在你府上住一晚上,怎麼就要埋伏這麼多士兵呢?”

“這······這······你······你沒事啊?”趙範見他突然開口,頓時心神大震,回到房裡將樊氏又抓出來,吼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樊氏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趙範你知道嗎?我趙雲平生最恨羞辱,而你妄想將你的守寡嫂嫂嫁給我,那便是對我的羞辱!”趙雲喝道:“你我既是兄弟,你的兄長便是我的兄長,讓我娶了兄長的遺孤,你怎會有這麼厚的臉皮?”趙範一時間也不敢回答,只是陪著笑臉道:“你······你怎麼就突然就恢復了?”

“你羞辱我,我嚇唬你怎麼就不行了?”趙雲道:“至於這恢復不恢復什麼的,都由我自己來決定!”趙範“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擺手道:“我······我真的不是為了羞辱你啊趙將軍,這······這都是誤會。”

“誤會?”趙雲伸手示意竇香過來,竇香不情願的靠近幾步,立馬便被趙雲抓在懷中,趙雲道:“你可知這位姑娘和我是什麼關係?”趙範看著竇香被趙雲抓在懷裡,雖然起初有些不願意的表情,但更多的是順從,竟還有一絲甜蜜之意,不通道:“你······你不是沒有妻室嗎?”

“沒有娶親歸沒有娶親。”趙雲道:“但這位姑娘這麼多年與我相伴,對我來說已是我的妻子。趙範,你還給我下藥?是想讓我在迷惑之中娶了你的嫂嫂,你說你這不是羞辱我是怎麼樣?”趙範心裡奇怪,趙雲怎麼會連這些都知道,忽然想起昨日做最後商議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外面有聲響,他一拍腦門道:“哎喲······定是被人偷聽到了。”

趙雲見他承認,又把竇香推到楚晴旁邊,指著趙範道:“趙範!你如此辱我,我又怎能再放過你?”正要走近,趙範不顧一切的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外面的士兵便齊聲吶喊,一起衝了進來。

趙雲來不及拔出青釭劍,一拳“海嘯拳”朝著門口一劈出去,“撲通撲通”將衝在前頭的幾個長槍兵一起擊倒在地。

“就這等水平也想拿我不成?”趙雲很是不屑,回身抓著青釭劍的劍柄。趙範忽然大喝一聲,朝著趙雲撲來,變掌為爪直接來抓趙雲的手腕。趙雲連忙收手並且退出一步,趙範“噗”的落在地上,雙手在胸前一畫,道:“趙雲,是你自己不識抬舉!就別怪我無情了!你真的應該娶我嫂嫂!”朝著趙雲一把抓了過來。趙雲冷哼一聲,也不用什麼技巧,一甩“鷹鯊掌”將趙範掌力一合,一卸力,趙範便一擊勁道也發不出去,趙雲“噗”的一腳正中他小腹,同時雙手在他手臂一拉,直接將他踹的趴在地上。

外面的長槍兵正衝進來,趙雲一個踏步踏在趙範的身上,順勢拔出青釭劍朝著這些士兵刺去,立時間便刺倒兩人。

剩餘的趙範手下全都拿著兵刃凶神惡煞的朝著楚晴和竇香走去。她倆卻只是一臉沒事的看著他們,楚晴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嗎?趙範是如此,可你們也好不到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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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手下對視一眼,一起掄刀掄劍朝著楚晴和竇香劈落。楚晴和竇香一甩九節金鞭,一抖絲線,直接將前頭兩人的兵刃扣住。楚晴再一招“舞花式”在這幾人面前抖了抖,便耍的他們眼花繚亂,這時再補上一神錘幫,“乓”的將兩人打倒在地。

趙雲看著刺來的長槍越來越多,便只用青釭劍抵擋,凡是靠近的槍桿全部都被劈斷開來。那些個士兵根本就近身不了,趙雲衝出房外又“噗噗”擋了幾下,便又有幾個士兵被他砍倒,剩餘的士兵正要加緊攻擊不給趙雲衝出去,外面突然喊聲大作,有無數火把亮了起來,卻是城外大軍攻了進來。

趙雲冷笑一聲,道:“你們現在放下兵器、卸下盔甲躲到百姓之中,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但誰敢再負隅頑抗,便只有丟掉性命一個結局!”也不等這些士兵反應,便反身回房並直接將房門關上。

外面的士兵再也沒人想強行攻進來,趙雲看著裡面這群人都被楚晴和竇香打得東倒西歪,對著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的趙範道:“趙範,你就不該動這些歪心思。我們都是從武林之中混出來的,你的手段啊······太嫩� ��”說著揪住正躲在一旁的樊氏,厲聲道:“你也幫他害我是嗎?”樊氏流著淚水,並不回話,只是不住的搖頭。

楚晴不想看這副場景,他知道趙雲也不會傷這裡人的性命,便直接開門走了出去。只見門外一地的長槍佩劍還有些許鎧甲、頭盔,那些士兵被趙雲這麼說了一通,基本上全都跑走了。楚晴微微一笑,對著逐漸逼近的人馬不住的招手。

趙雲還是揪著樊氏質問道:“你是趙範的嫂嫂,沒理由被趙範趨勢,我看你是······是不是蕩婦啊?是不是跟很多女人做過苟且之事?”竇香見他問的這麼重,正想說什麼,倒在地上的趙範便狂笑起來:“蕩婦?沒錯啊沒錯啊!她的確是蕩婦!只是從來都不給我機會啊,趙雲,若不是你長坂坡威名遠傳,她又怎會答應與你苟且一事?”樊氏一聽,臉頓時漲得

通紅,道:“趙範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夫君之事。就算這次,也是你······就是你逼我的!”

“果真如此?”趙雲半信半疑的看著樊氏,又看了看趙範。趙範只是大笑:“信或不信你自己想想吧,我說你就信了嗎?”趙雲想了想在房內樊氏的舉動,也覺得她並非傳說中那般放蕩淫婦,否則在自己嚇人之前,她就該撲上來了。

“我······我還是不明白,你······”趙範看著趙雲臉色緩和許多,理應是不會再殺人,便忍著疼痛問道。趙雲聽了,直接打斷道:“我知道你的疑惑,這很簡單,我們知道了你的計劃,所以搶先調配出了春藥的解藥。我在酒席之上趁你不備搶先服下瞭解藥,你那春藥又如何能夠控制得了我?即便春藥的藥性還有些殘留,那其實也是在幫我,幫我把這行屍行者的戲做的更好。”

“行······行屍行者?”趙範喃喃道:“好名字啊,但這世上一切的還魂傳說都只是騙人的而已。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啊!”

楚晴在外面迎來了統兵進城的陳到、傅彣和鄧泰,原來陳到就是劉備派來向趙範接收桂陽印綬的,傅彣則是來見鄧泰。楚晴喜悅的叫道:“叔至哥哥!”便撲到了陳到懷裡。

陳到打聽了一下裡面的情況,道:“這趙範······真的妄圖和他嫂嫂那個淫婦聯手矇騙子龍?”楚晴道:“這個······淫婦也不一定吧······”她也不清楚樊氏和趙範的主僕關系。陳到卻自有了猜測,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個淫婦而已!留她作甚?”拔出白毦劍推門而入。

鄧泰和傅彣正在一旁小聲嘀咕,一看陳到忽然變得這麼嚴厲,都嚇了一跳,連忙向楚晴詢問。楚晴這麼一說,鄧泰一拍腦門道:“唉······那是我的問題了,我不知道那樊氏是什麼樣的人,就和······就和大哥說她很可能是個淫婦,還有可能和趙範有苟且······”

“完了完了完了。”楚晴喃喃道:“叔至哥哥可是最討厭這種人的。”傅彣卻有些驚訝:“大哥不是從來不亂殺生嗎?不會吧?”楚晴嘆道:“叔至哥哥自己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看得出來,在赤壁之戰他知道了是司馬懿害死了姐姐之後,他就再也不信任任何人了······呃我們這些被他視作親人的不算。他就是覺得所有人都在欺騙他,都是不可信的。如果妄圖阻攔他······他不會留情的,就比如說南郡大戰的時候,那個被他殺死的曹將。”

陳到剛剛走進屋裡,看著倒在地上的趙範和被趙雲揪住的樊氏,立馬走過去喝道:“淫婦!你和這趙範究竟有無苟且之情?”樊氏不識得他,含著眼淚不作回答。陳到一看,便當做她是預設了,一挺白毦劍直挺挺的插進了樊氏腹中。

“喂!”趙雲被樊氏濺出的鮮血濺了一身,連忙退出一步並半扶著樊氏道:“叔至,你幹嘛?”陳到只是冷冷地看著樊氏,道:“淫婦而已,殺了也免她再去害人。”“噗”的拔出白毦劍,拿著那不斷滴血的尖頭指著趙範道:“老賊,若非主公讓你繼續做這桂陽太守,你也已經血濺當場了!”這才收劍走出。趙範看著他凌厲的出手,早就嚇得瑟瑟發抖,見他走出去,這才松了口氣。

趙雲看著樊氏已然斷氣,心裡越來越覺得她是無辜的。但此時再追憶什麼都已經沒有意義,只得放下樊氏,對趙範道:“聽明白了嗎?我不追究你想害我的罪責,但是這桂陽太守希望你給我好好當!我知道這個位置是你浴血奮戰得來的,但我更希望你做識時務的人,別辜負主公對你的信任!”這才拉著竇香離去。

趙範看著樊氏的屍首,還有已經倒了一地的心腹,慘然一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多做掙扎啊?”

陳到等人已經派兵重新整治了全城,這才回到了城外大營之中。趙雲正想來問問他幹嘛那麼著急殺人,楚晴和鄧泰連忙攔住他,將陳到的所為解釋了一番。

趙雲雖然心裡還是不滿:“即便心裡難過,也不該濫殺無辜啊。”最後只得嘆道:“罷了······叔至內心之痛遠勝於我等,若是我們的遭遇與他相同,也不見得能做的比他更好。”

次日,武陵傳來訊息,張飛和傅彤也已經接受了武陵太守的投降,並任命他繼續擔任武陵太守。只有關羽和盧忠所前往的最遠的長沙還未收服。

楚晴好不容易才找來扁瀟,讓他給自己和陳到又畫了幅畫。陳到看到扁瀟很是感慨,和他聊了許久,又拿出自己一直看做比生命還重要的那幅自己和楚昭的畫。扁瀟看了看道:“哎喲······時間挺久了,這畫也挺老舊了,不如讓我照著再畫一張?”陳到擺手道:“不了,再舊的話也是牢牢印在我的心中。扁師傅,再怎麼畫也都不會像這張一般有小昭的神韻了。”扁瀟覺得有理,道:“是啊,最像的永遠都是這張親臨的,再怎麼模仿······到頭來也只是模仿而已啊。”

陳到聽說張機還在長沙,便答謝了扁瀟,和楚晴告別了趙雲一軍,領著部分白毦兵前往長沙相助關羽軍。

走了幾日,他們便來到了攻打長沙的大營。盧忠連忙出來迎接他們,陳到看著關羽只帶了本部五百人馬,道:“難怪,攻城人馬比守城的人數還少,怪不得難以破城。”盧忠也嘆道:“是啊,而且這長沙城裡又有猛將坐鎮,所以還沒有打下來。”

“我知道。”陳到清楚為什麼劉備和諸葛亮會安排關羽來此,就是因為有名將坐鎮,但他也明白關羽心氣高傲,所以只帶這麼五百人來攻。便詢問盧忠交戰情況。

“那老將黃忠的刀法實在是凌厲。”盧忠說的也忍不住讚歎:“我只覺眼前眼花繚亂,關將軍便和他戰了近百回合啊。但是現在來看,他們誰也奈何不了誰。而且我有些擔心,關將軍雖然武功蓋世,但這樣和黃忠耗下去,我擔心會有些意外······”

“關將軍心氣高傲,勢必不會讓我們幫忙對付黃忠。”陳到想了想,也覺得此事頗為難辦,這時關羽聽說他們來到,立刻命關平引他們前去相見。

“叔至啊,咋們剛分別不久,想不到你就又來助我了。”關羽笑眯眯的說道,但陳到看得出他臉色依舊凝重,顯然是還沒找到擊敗黃忠的辦法,便假意建議道:“關將軍,不如明日你繼續和黃忠交戰,我們在旁觀察,說不定能看出黃忠的破綻來。”

“不必。”不出陳到所料,關羽果然拒絕道:“諒此老匹夫,還用不著你我二人一起出手。別說出陣了,你也不必看,就等我斬下黃忠頭顱的好消息即可。”陳到知道關羽心高氣傲,若是讓自己公然幫他拿下黃忠,他心裡定拉不下面子,於是趁機建議道:“關將軍,既然如此,便讓我和晴兒、行良一起混進長沙城中,不對付黃忠,對付那太守韓玄如何?”

“這倒是可以。”關羽捋了捋自己的長鬚,道:“即便我在外拿下了黃忠,那韓玄要是還硬氣的不投降,那也不好辦。你們雖好在城裡散佈謠言,就說除了黃忠之外,城裡再無能夠抵抗的辦法。這樣只要我拿下了黃忠,那韓玄即便再有什麼抵抗的想法,也禁不住城內百姓的投降之意。”於是陳到和楚晴、盧忠便準備混進城裡的事宜。

楚晴看著陳到得意的神色,奇道:“叔至哥哥,你是故意那麼問關將軍的嗎?我看剛才關將軍一開始的臉色可不太好啊。”陳到點頭道:“不錯,關將軍的心氣自不必說,肯定不會讓我們幫忙。我這樣是退一步,讓他先拒絕我的建議,我再提出混進城裡的建議,這樣不論我的想法是否合理,關將軍也不好意思連續拒絕我兩次。”

“那我們進城究竟是要對付那韓玄,還是黃忠呢?”楚晴對陳到近期的變化很是瞭解,她自己也在變化,只是不如陳到那般激進而已。

“還是晴兒瞭解我啊。”陳到嘆道:“黃忠驍勇,關將軍一陣拿不下他,恐怕兩陣三陣也不容易。我們若是被一個小小的長沙該攔住,那將來拓展地盤的程序定會被減緩。所以這個黃忠,還是儘早拿下才是。若是他不投降,便只能尋找其他的方法。”

楚晴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心裡只是頗為心酸:“叔至哥哥,你以前可是從來不這般對英雄好漢的,難道只是因為那黃忠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你便要趕盡殺絕嗎?”

盧忠卻遲疑道:“大哥,這黃忠也是老英雄,我們把他殺了的話,是不是有些······”陳到卻不在乎道:“成功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過程······我已經不在乎了。”說著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口水。自從赤壁之戰之後,他便覺得過程越簡單越好,實在擋道的人也不必廢話殺了便是,就如同之前呂蒙一樣。

“是嗎?”盧忠撓了撓頭道:“也許······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收服黃忠也未可知。”

“時間緊迫。”陳到換上黑衣道:“我們不能將機會都賭在黃忠的身上。主動權必須在我們手中才行。”背好白毦劍便和楚晴、鄧泰悄悄溜出寨外。

“對了叔至哥哥,長擎和玲綺都還好嗎?”楚晴心裡一直惦記著他倆,問道。陳到欣慰的一笑道:“放心,長擎比同年齡的孩子都懂事的多,玲綺現在有不少事情都聽他的。有主公照拂他們,不會有問題的。”

“對了。”陳到對盧忠道:“這長沙的太守不是張機張太守嗎?什麼時候成了這個什麼韓玄了?”盧忠道:“這個······根據我們查到的訊息,這韓玄接任已經挺久了。”“是麼。”陳到道:“張太守喜好醫學,我想他應該是去卸任繼續行醫了吧。”

三人正悄悄靠近長沙的城樓,陳到遠遠地在城下四處看了看,並不怎麼擔心道:“這裡畢竟只是小城。守城人數不過爾爾,眼下我軍攻城人數不夠,他們的防禦也蠻鬆懈的。這樣吧,我從南門突然越城牆攻上城去,等防備全去了南門,你們再突襲北門。我們在城內會合······你們就打聽張機太守的住地吧,如果張太守不在了,就去他的舊住址吧。”楚晴和盧忠答應一聲,便瞪著他先施展輕功趕去南門。

盧忠看了看前方長沙城的城牆,緩了口氣道:“還行還行啊。幸虧這裡城樓不高,多衝兩步應該就上去了。”楚晴看了看,倒是很放鬆道:“就這點高度嗎?別怕別怕,行良啊,你要是差兩口氣,我拉你啊。”盧忠笑道:“那就有勞晴兒姐了,到時候盯著我一下。我要是真衝不上去,還真的麻煩你拉我一把。”兩人在北門等了沒多久,整個長沙城又陷入了喧鬧之中,大量的守軍都往南門趕去。顯然是陳到已經登上了南門城樓。

楚晴一揚手,道:“快走!我們時間有限!”和盧忠一起拿著兵刃一起朝著北門衝去,一劍狠插進城樓之上,一借力便往上奔出,再拿兵刃一插,便先後登上了城樓。

陳到接連動用“破空浮雲”和“頓所訣”,便迅速登上了南門。南門守軍忽然看到有人偷襲,連忙趕過來追擊。陳到故意在城樓上多停留了幾分,對著兩側的來兵連續兩拳“石破天驚”將這些防備不及的守軍打倒,這才開溜。那些個守軍一看他如此兇猛,一起吶喊道:“強敵入侵!強敵入侵!”頓時吸引了更多的守軍。陳到要的就是這個意思,飛身落下城樓之後,施展“破空浮雲”迅速一衝,便把追趕來的敵兵全都撇在了身後。

雖然城樓防備嚴密,但是守軍人數實在是不多,更多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陳到衝了出去。陳到連續幾個大跨步便溜到了城樓之後,在一跑便跑到了城裡,後面的追兵便再也追趕不上。

陳到得意洋洋的向去找張機的住處,忽然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張機住在哪裡,心道:“這個這麼晚了,我穿成這樣去找百姓問,人家也不見得會告訴我啊。對了······張太守本來是太守,應該在太守府邸······嗯,是也許在······不管了,去找找看好了。”

等他一路亂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守府邸,發現楚晴和盧忠已經笑吟吟的在那等候,奇道:“你們怎麼這麼快?”楚晴得意道:“我們跑的也不慢好不?而且這個你說是張太守,自然就在太守府邸······嗯前太守府邸了,就在城中央嘛,很好找的。也是奇怪啊,這太守韓玄不要太守的住址,讓前太守繼續住這裡也是難以理解。”

“不難理解。”陳到走到張機府邸門前,道:“張太守行醫多年,城中百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會來這裡找他,不讓他搬家對全城百姓都有益處。”便伸手敲了敲門。

“喂喂!”楚晴喝道:“叔至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府裡的人看我們穿成這樣,還不直接去報官了?”陳到愕然道:“那怎麼辦?直接翻進去嗎?”楚晴無語道:“如果你是來找這張太守的,那就直接翻進去算了,也免得人家誤會。”三人便接連翻牆而入。

張機此時正獨自坐在房中書寫竹簡,自從他不做太守之後,留在府中的僕人也少了很多。大部分留下的幾個僕人也都是像扁瀟一般對醫學有興趣也有研究的人,留下來還能夠和張機一起探討醫學的事宜同時在給病患看病的時候也有能幫到張機。張機也沒怎麼把自己當做是主人,做什麼事幾乎都會和僕人們一起動手,很得大家的尊敬。

陳到他們看著只有一處房屋亮著燈火,便悄悄走了過去,看著張機的背影,陳到便瞧了瞧旁邊的木牆,輕聲道:“張太守?”張機回頭看了看他們,雖然都衣著奇怪,但畢竟勉強能夠認得出陳到,連忙道:“喲?陳公子,好久不見,快坐快坐。”

眾人這麼一聊才知道,張機這些年已經開始潛心將自己所知所學開始記錄下來。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醫術再怎麼高超,最多也只能在這一世治病救人,但是如果能夠將這自己的看法和經驗都記錄下來留給後人的話,一定能夠造福更多百姓。

楚晴看著張機寫好的堆成了幾座小山的竹簡,忍不住驚歎道:“張太守,您這著作的量可真是大啊。”張機一直以為她是楚昭,笑道:“楚姑娘,這算什麼?直到現在也就最多寫好了六成。而且我為了防止出現失火等意外,每次寫完一小段,都會讓他們拿去抄寫多幾份,收藏在其他地方以防萬一。對了······你們可不能再叫我太守了,我可早就不是太守了。”

陳到一聽,立刻問:“那麼······張前輩,您為什麼就不做太守了呢?這韓玄又是從哪來的?我聽他的名聲似乎不怎麼好啊。”張機聽了,便又想起了當年神錘幫大戰那時的事情,忍不住嘆道:“你們不知道啊,這韓玄本是城中一霸,有財有權。我一心治病救人,處理不好我本該幹的事,便主動退位,將政權讓給了他。其實······他的這些財力權力也都是他搶來的。”

“搶來的?”楚晴眨了眨眼睛道:“這都能夠搶來,他也是夠厲害的了,大家怎麼會服他呢?”張機苦笑道:“他對搶來的舊霸主的手下給予更多的惠利,大家自然就更加服他。對了,他來這裡的時候,你們似乎還在神錘幫作戰,說起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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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神錘幫作戰?”陳到心念一動,心裡有了個猜測,連忙問道:“這韓玄一直叫這個名字嗎?”“不。”張機道:“有些記不清了,我記得他本來不姓韓,應該叫蒙玄才對。”

陳到和楚晴雖然都有所猜測,但是聽到這個事實還是難免驚訝,異口同聲的喊道“什麼?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