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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蜀望隴(本卷章節自《雨霖鈴》) 138:定勝勢,招展紅旗,大漢真龍脈

“大漢龍脈?”陳長擎和呂玲綺都很是驚訝,在他們印象裡,似乎沒有聽說過什麼大漢龍脈的事情。鄧泰倒是聽說過一些,道:“大哥,你以前所說過的那個什麼龍脈就是定軍山?”

“不錯。”陳到道:“得定軍山者得漢中,得漢中者得天下。不論從歷史還是從圖紙來看,這定軍山都是我們大漢的龍脈。走吧,咋們得盡全力拿下這定軍山。”這才帶著三人一起下山。

不知夏侯淵是不是受到了天蕩山丟失的震懾,不論黃忠的人馬如何挑戰,都停留在山上不出來迎戰。

“夏侯淵這廝果真如此膽小如鼠。”黃忠雖然悍勇,但對面不出來打,他也沒有辦法。法正對陳到道:“叔至,你以前不是和主公以前跟隨過曹操嗎?你對夏侯淵有沒有什麼瞭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激怒他的。”

“這恐怕很難知道吧。”鄧泰在一旁道:“孝直,我們以前跟劉備一起跟著曹操的時候,那是因為曹操幫助我們拿下了呂布。我們那時寄人籬下,要是還把夏侯淵給惹生氣了,那我們可沒有好果子吃的,我們不敢啊。”

“也不一定。”陳到思索了一陣,道:“根據我們的觀察,夏侯淵······他在身邊有他尊敬的人或者他的長輩而論的人,他就會比較鎮定,即便是他很生氣也絕不會再動怒。就比如呂布進攻我們沛城的時候,他和夏侯惇一起被高順打敗,夏侯惇被射傷一隻眼睛,那時夏侯淵便選擇了保護兄長撤退,而不是上去拼命。如果是以他為主帥領導作戰的話,估摸著他不會剋制自己的脾氣。”

“那就是了。”法正道:“張郃雖然能力比夏侯淵要強,但是他畢竟是個外姓,地位肯定不如夏侯淵。所以即便張郃能夠給出真的看法,夏侯淵也不一定會聽從他的話。我們只需要找到機會激怒夏侯淵,一旦他失了理智,那便是我們的機會了。”

“此等攻心之事,就全靠孝直了。”黃忠笑道:“我只負責殺夏侯淵和張郃這兩個鼠輩。”這時正好聽聞曹操統兵親征漢中,命令夏侯淵進軍的訊息。

“正好。”黃忠便命接替嚴顏為副將的陳式領兵挑戰,陳到見陳式年方二十,血氣方剛,真和夏侯淵打肯定會吃虧,便讓鄧泰前往跟隨。

陳長擎看著陳式和鄧泰披掛出陣,對陳到道:“爹,這就是了,這戰場上和年齡並無什麼關聯,我只要多打仗就一定能夠積累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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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摸了摸陳長擎的腦袋,道:“你可別說了,你這次一來就受了這樣的傷勢,我可不願意你再出什麼意外了。反正戰爭對你的磨鍊和見識都足夠了,以後再怎麼打仗你就不要來了。”

“為什麼啊。”陳長擎不解道:“爹,這種傷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又不靠臉吃飯。再說了,上戰場不受傷,這還算男人嗎?”陳到道:“戰爭對於任何時代、任何人都是災難。沒有人願意參與到戰爭之中,我和你娘不願意你參與,玲綺也不願意你參與。再說了,人各有長處,你既不擅長打仗,就更不該來此。”“爹,那你幹嘛糾纏在戰場上啊?這裡這麼危險,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都會很傷心的。”陳長擎可憐兮兮的道。

“這是迫不得已。”陳到道:“大家都有理想,唯有將亂世平定,方能有更長久的和平。我們都在努力的平定這個亂世,還天下太平。只要能夠換來和平,對我們來說,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也不一定。”呂玲綺這時道:“現在曹、孫、劉三足鼎立,也不一定非要打來打去,若是三家能夠各自退守安好,對於天下百姓來說,也算得上是太平。真打起來,沒完沒了的,對百姓沒有任何好處。”

“也許你說的對吧。”陳到道:“你們已經接觸到了戰爭,這一戰結束之後,我便派人送你們回成都。玲綺我還說不好,長擎的確是不適合戰場。作為父親,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意外。”

“唉······”陳長擎道:“爹你一個人在戰場,沒有我們陪著,出了危險我們也沒法救你啊。”陳到笑道:“我身邊都是和我同生共死二十年的兄弟,不必擔心我。長擎你不是喜好做飯嗎?這就是好,未來我和你娘若是不在了,有你下廚外加玲綺行醫,足以在這世上生存。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

“爹您在說什麼呢。”陳長擎抓著陳到的手道:“您別老說這種話嚇唬我們。”又把白毦劍還給陳到道:“爹,我的劍法太差,拿著也是浪費,還是還給您吧。您拿著這劍,在戰場上也是多了一分保障啊。”

“也是,你的確是不適合用劍。”陳到點了點頭,接過白毦劍卻直接遞給呂玲綺,道:“但這劍既不能用來保護我兒的話,保護我兒媳也是應該。玲綺的劍法可以,用起來應該也更舒服。”呂玲綺不好推辭,趕忙伸雙手接過。

“對了。”陳到道:“之前玲綺不是還用白毦劍擊殺了韓連的兒子嗎?”陳長擎一聽,很是振奮道:“對啊!那廝囂張的很,還以為玲綺尚未婚配,一直在那屁話,最後好在······”

“好了好了。”陳到倒是平靜,對呂玲綺道:“看來,你是採用了我的想法,並未對簡常動手,而是先殺韓堅。”呂玲綺點頭道:“是的,殺簡常風險性太大。偷襲這韓堅卻是易如反掌,外加他侮辱長擎那麼多次,我雖對其身世頗有感觸,卻也不會對他留有任何情面。”

陳長擎看著陳到好像並不興奮的樣子,奇怪道:“爹,韓連那賊人的兒子死了,難道您就不高興嗎?”陳到搖搖頭道:“復仇之事我早已看得淡了,你們平安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再說了,韓連那廝對任何人都無情無義,即便兒子死了,也不一定會有多麼傷心。他的罪孽,也不應該由他的兒子來承擔。”

呂玲綺聽過韓堅的訴說,知道陳到還是不瞭解現在的韓連,剛想說什麼,只聽前軍傳來急報,原來夏侯淵親自出戰陳式,直接將他抓了過去。鄧泰一人擋不住夏侯淵和夏侯尚的夾攻,敗陣而回。

陳到連忙將鄧泰接了回來。鄧泰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很是無語道:“那陳式怎麼那麼魯莽,拉都拉不住,非要去追那夏侯尚,結果直接被夏侯淵截住。他一打二怎麼打得過,直接就給抓了。再讓我去對那叔侄兩個?算了算了我還是先撤回來再說。”

“不要戀戰是對的。”陳到對法正道:“孝直,現在夏侯淵他們已經開始主動出擊了,我們是不是該採取對策了。”法正點頭道:“他們抓我們一人,我們也該想法子抓他們一人,到時候還可將那陳式換回來。為今之計不宜心急,應當步步為營,一步步蠶食定軍山營寨。”

簡常在定軍山上,聽聞夏侯淵生擒了敵將,連忙出來觀看。自從天蕩山丟失,韓連便帶著韓堅下落不明,簡常找不到他們,張郃又以為那是曹彰,糾纏著他不放。簡常沒有辦法,只得寫信給賈詡說明情況,又派人連夜趕回鄴城讓賈詡快叫真的曹彰趕來。好不容易曹彰跟隨著曹操的大隊人馬出征,張郃才不再糾纏他。

簡常興沖沖的看了陳式一眼,發現並不認識,很是無聊道:“唉,又是個無名小卒。”夏侯尚一聽,很不高興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若是覺得自己厲害,給你個機會,去把黃忠那個老東西抓來。”簡常可不想惹事,連忙推辭。

“捉一個年輕的將領的確是沒什麼可自豪的。”夏侯淵對夏侯尚道:“只有殺了黃忠那老東西,才算得上是真的大功一件。現在副將被抓,黃忠肯定非常的急躁,咋們先拖他幾天,再突然迎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黃忠也沒急著進兵,只是緩慢推進,一天往前扎一個營寨。夏侯淵看著黃忠慢慢逼近定軍山,好像自己被他壓制一般,心裡不悅,對夏侯尚道:“黃忠這廝恐怕是怕了,你找一個黃忠軍搬寨子的時機,突然撲擊他的大營。”

張郃反對道:“這是黃忠的誘敵深入之計,切莫上當啊。”夏侯淵很不高興道:“人家一步步逼近我們的山頭,我們還在山上躲著,實在是太沒有骨氣了。你可千萬不要因為輸了黃忠幾陣就輸的怕了!”讓簡常和夏侯尚同去。

簡常一直都不覺得這夏侯尚有什麼厲害的地方,本不想和他去,但夏侯淵如此命令,他也不得不聽。黃忠聽聞山上有調兵跡象,立刻和陳到出寨迎戰。

簡常在馬背上遠遠地看清了陳到和黃忠的身影,忙對夏侯尚道:“對面兩個高手都來了,將軍我們還是退避好些。”夏侯尚根本不聽道:“我們只需要纏住他們,等我叔父大軍殺下來,他們必敗無疑。”挺槍趕上前來。

黃忠看著夏侯尚一人來戰,對陳到道:“這賊子膽子倒是不小,兩三個回合便能斬下他人頭。”陳到忙道:“將軍莫急,孝直不是叮囑了嗎,要抓活的,怎麼說也得將陳式換回來。激怒夏侯淵的事,他自有辦法。”

“好吧。”黃忠這才抓起寶雕弓對著夏侯尚一箭射去。夏侯尚衝到一半,忙揮槍抵擋,便在這時,陳到一催泰烏雲直趕上前來。夏侯尚剛想要抵擋,黃忠又“嗖嗖”連射兩箭。夏侯尚根本來不及準備陳到的攻擊,只能揮槍抵擋黃忠射箭。陳到馬快,只在三次呼吸間便來到了夏侯尚的跟前,一槍朝著他橫掃過來。夏侯尚好不容易將黃忠的三箭接連擋開,哪有多餘精力對付陳到,只一槍便被掃下馬去。

簡常怎麼也想不到夏侯尚會這麼快就落敗,看著夏侯尚落馬,忙縱馬來救。黃忠遠遠地看見簡常出馬,又搭箭直射過去。簡常看著黃忠又射自己,嚇得連忙伏在馬上躲了過去。眼看著黃忠又搭箭射過來,簡常知道黃忠箭法的厲害,怎麼也不敢在馬上戰陳到的同時還要躲閃黃忠“百步穿楊”的箭術,只得率軍先撤。

“喂!你這個廢物!”夏侯尚正被陳到一槍打下馬去摔得不輕,心頭一肚子火沒處發,立刻指著簡常的方向大罵起來。陳到微微一笑道:“他比你識相多了,不然怎麼會他全身而退,你卻被擒了呢?”夏侯尚恨恨一拳拍在地上,還是無可奈何的被抓了回去。

“什麼?”夏侯淵聽說夏侯尚被擒,立刻大怒道:“你們搞的什麼名堂?我們的軍隊才剛剛整齊好,怎麼就直接輸了?”簡常無語道:“夏侯少將軍他不聽我勸,一個人打陳到和黃忠,輸的是明明白白啊。”“你讓他一個打兩個?”夏侯淵把眼一瞪道:“我看你是······”

張郃連忙來勸道:“算了算了,那陳到和黃忠都不是等閒之輩。妙才,當務之急是把少將軍救回來,不是在這發脾氣。”夏侯淵道:“對對對,好在前些天抓了那個叫什麼陳式的。快!派人去和黃忠說,拿這陳式來換我那不成器的侄兒。”

簡常這時獻計道:“將軍,我有辦法。到時候換人的時候,我們去山下崖底交易。等少將軍安然回來之後,我們暗器出動,殺不死黃忠也得將那陳式給做掉。”張郃一聽,連連搖頭道:“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還是少用。區區暗器怎麼傷的了黃忠?即便是傷到了對手,也只會惹天下人恥笑!”

“不。”夏侯淵道:“我倒是覺得這辦法不錯。黃忠老賊鬼點子這麼多,不讓他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只是你小子暗器手段可以嗎?能不能傷到黃忠?”簡常微微一笑道:“我也許不行,但是有好的辦法。保證黃忠這老東西逃不出去。”

黃忠和法正正眼巴巴的候著夏侯淵的換人請求,好不容易等到了夏侯淵的請求,法正卻有些疑惑道:“不就是換兩個俘虜嗎?跑到山下那個小峽谷裡做什麼?”

“肯定有問題。”陳到道:“雖然定軍山這幾仗沒有見到韓連,但是簡常還是在魏軍之中。有他在,肯定就沒有好事。”“那我們還是小心點吧。”鄧泰道:“別非但沒救回陳式,反倒把自己害了。”

“不一定。”法正這時道:“這次乃是絕佳的激怒夏侯淵的機會。這樣好了,由老將軍和叔至去換人,阿泰你帶兵隨時準備接應。不論是單挑還是大軍開戰,我們都不畏懼。”黃忠道:“這樣也好,咋們若是不去,反倒惹夏侯淵恥笑。”

過了幾日,陳到和黃忠便按照法正的規劃,縱馬押著夏侯尚趕到約定好的定軍山下峽谷去換陳式。夏侯淵、簡常和另一個全身披著直拖地的長黑色衣衫的怪人帶著陳式也已等候多時。陳到看著那人儘管騎在馬上,黑色長衫依舊拖到地上,而且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身材長相,心裡奇怪,對黃忠道:“那黑衣服的傢伙太奇怪了,恐怕有詐。”

“說得對,得防著。”黃忠看著夏侯淵解開了陳式身上的繩索,也揮刀斬斷捆著夏侯尚的繩索,又用刀板拍了他一下,道:“小子,你可以回去了。”夏侯尚狠狠瞪了他們倆一眼,忙跑步跑了回去,同時陳式也快步跑了回來。

黃忠看著兩人離本陣的位置,猛然間抓起寶雕弓一箭朝著夏侯尚的後背射了過去。夏侯淵看得清楚,忙叫道:“老東西!”可夏侯尚反應根本不夠,已被一箭射中後背,夏侯尚忍痛帶箭而回。與此同時,那黑衣怪人身子上披著的長衫彷彿被風颳起一般,又緩慢落了下去重新拖在地上。

陳到一直注視著那黑衣人,似乎聽到了一聲空氣的刺破聲和楊廣閃爍的樣子,定睛一看,只見兩把細小的飛刀分別朝著黃忠和陳式飛來,猛地施展“破空浮雲”縱身飛出,一槍掃了出去,便將飛向陳式的飛刀擋開。這麼一接觸,陳到便感受到這一股大力碰撞,他趕忙一擊“晴天霹靂”朝著已到自己身後的直奔黃忠的飛刀一擊,直接將它一拳擊落。

黃忠其實也看得清楚,但他也只來得及以寶雕弓橫在身前。陳到好不容易拉住陳式,道:“這一次這飛刀來勢又快有狠,我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黃忠也道:“比我連珠箭只快不慢,想不到魏軍之中還有這樣的高手。”

陳到還是不理解:“能有這般手段之人,即便是馮蘭劍也不一定能夠做到。更何況馮蘭劍身在江南,怎麼會來到這裡?莫非······可是鞠破軍的暗器手法還達不到這······”正想著,那黑衣長衫怪人的長袍又翻動一下,隨即又有刺耳的暗器破空聲傳來。

陳到清楚的看著這暗器並非朝著人來,忙拉著陳式一起上馬。只見這暗器高高飛上,正中高處一根吊在崖上的樹枝,立時間崖頂出現了百十來個魏軍弓箭手,一起吶喊起來。

夏侯淵看著夏侯尚後背中箭,早就心頭大怒,立刻命令弓箭手放箭。陳式道:“那怪人是昨天才到軍營的,據說是個暗器高手,好像姓鞠。”陳到心裡一驚,可此時也顧不得想這人是不是鞠破軍了,趕忙和黃忠調轉馬頭就走。夏侯淵一看,拍馬掄刀便要追擊過去。簡常對看著身後衝出了己方援軍,對鞠破軍道:“我們快追!”顧不得管夏侯尚,一起拍馬追了過去。

陳到和黃忠、陳式一面奔走,一面抵擋亂箭根本不敢走得太快,身後夏侯淵早就拖刀追上。陳到道:“黃老將軍先走,讓我先對付他!”黃忠不願道:“殺夏侯淵這賊子,豈能讓你奪了?你馬背上兩人,快快衝出去,我來對付他!”

“老將軍切勿陷在這峽谷裡!”陳到率先轉回馬頭,抓穩金槍朝著夏侯淵便掃。夏侯淵橫刀一擋,發力一推便掄刀直劈陳到腦門。陳到扯穩韁繩,提槍又擋住,身後的陳式拿著陳到的佩劍朝著夏侯淵便戳,夏侯淵只得拉馬閃躲。這時後面簡常和鞠破軍一起趕到。

陳到看著黃忠又要回馬來戰,回身一倒轉泰烏雲要走。夏侯淵又強逼過來,泰烏雲忽然一抬後蹄,一起踢在夏侯淵馬頭上。夏侯淵的戰馬被這踢得一顫,徑直向後退落。夏侯淵拼死一刀後插在地,這才勉強控制住戰馬的平衡。

簡常眼看泰烏雲神速,即便馱著兩個人自己依舊追不上,暗暗罵道:“這什麼破馬,二十年了也該進入中年了,怎麼還這麼快?”鞠破軍一掀開長衫,抓起飛刀朝著陳到便飛去。陳到聽清了身後飛刀飛行的聲音,忽然將金槍往後一戳,便將飛刀擊落,速度卻一點不受影響。

夏侯淵看著黃忠和陳到即將衝出峽谷,那時己方藏著的弓箭手便再也傷不到他們,一揮刀道:“給我追上去!一個不留!”引著身後騎兵緊追上去。陳到和黃忠正好迎上來鄧泰的援軍,立刻趕了進去。夏侯淵看著黃忠早有準備,卻絲毫不懼,罵道:“就這些蝦兵蟹將,有什麼好怕的?給我衝上去!”正要引兵和黃忠的人馬廝殺,忽然山上傳來收兵的聲響。原來是張郃在山上看到黃忠退出峽谷,並且還有大軍接應,心知在這樣的情況下打起來討不著好,連忙鳴金收兵。夏侯淵雖然還想打,但是身後軍士聽見鳴金聲,便先退走了不少,他也不好再在這耗著,只得跟著退走。簡常和鞠破軍一看,只好緊隨其後。

此次換人,黃忠一方大獲全勝,眾將自是非常高興。法正卻道:“還沒到高興的時候。我們現在雖然已經激怒了夏侯淵,但這還不夠,得找尋到機會,讓他喪失冷靜的犯下大錯才行。”

“想讓他這般成名將領犯下大錯,可沒有這麼容易。”陳到道:“孝直,如果你有辦法,我們可得趁熱打鐵。”法正笑道:“正是如此,我看今天夏侯淵已經被激怒了,我們明日再加一把火,他肯定不顧一切的來和我們拼命。”於是帶著眾人往定軍山西面高山一望,道:“只要拿下這座山,便可在山頂觀看定軍山上夏侯淵的一舉一動。你們想想,夏侯淵今日憤怒,卻沒機會撒氣。明日我們又把他對山搶了,他還能忍得住嗎?”

“我覺得無需明日,今晚動手,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黃忠說著,便調撥人馬,趁著夜色和陳式、鄧泰等人一鼓作氣,直接拿下了對山。法正對夏侯淵的行動早有猜測,對眾將道:“老將軍守在半山腰不給魏軍一點進逼的機會,我帶部分人守在山頂。等我舉著白旗的時候,老將軍不必理睬魏軍,等我舉紅旗,便一舉下山進攻。”黃忠點了點頭,讓陳到和鄧泰一同去山頂保護法正,自己

和陳式守在半山腰。

夏侯淵看著黃忠攻佔了對山,再也忍耐不住,帶著大隊人馬來到對山下大罵挑戰。簡常看著山上人馬並不理睬,覺得有詐,道:“將軍,他們死守在這裡,我們也攻不上去。這肯定是他們的奸計,不如先撤軍。”

“狗屁!”夏侯淵火冒三丈:“你怎麼和張郃那孬種一樣?按此黃忠老匹夫,能有什麼計策可言?昨日使計射傷我侄兒,今日又佔對山探我虛實,這如何能忍?”簡常一看,更不敢再說什麼,只積的一肚子怨氣沒處撒。

夏侯淵叫罵了半天,只看著山頂處招搖著一白旗,又忍不住罵道:“舉著白旗做什麼玩意兒?投降嗎?真以為投降我就會放過你們?”簡常和鞠破軍一聽,一起仔細看了看。鞠破軍道:“我看這是個訊號的意思,是要以逸待勞啊。”簡常正滿腔怨氣無處發洩,立刻對夏侯淵道:“將軍,他們山頂有人駐紮,而主力人馬都在半山腰防備。我帶部分人從山背面爬上去,打掉他們山頂的人,再從上往下逼他們下山!”

“好!”夏侯淵早就按耐不住,好不容易有了個辦法,哪裡還多想,立刻命簡常帶人去了。簡常叫上了自己的親信,便和鞠破軍快速趕往後山。

法正看著臨近正午,太陽愈發刺眼了起來。陳到和鄧泰早就躺在了一邊打著哈欠,不覺道:“好了,我們就快進攻了,都打起精神來。”鄧泰不以為然道:“下面騎兵衝陣夠快了,咋們守在山頂就行了。”陳到倒是整了整身上鎧甲,道:“黃老將軍他們衝下去的時候,肯定會和夏侯淵的人馬和張郃的定軍山守軍發起大戰,咋們還是去幫忙為好。”鄧泰這才起身拿起雙戟,走到山頂另一面想要隨便解解手,忽然看見一雙手從崖邊扒了上來,奇不禁道:“什麼玩意兒?”

簡常和鞠破軍帶著百餘精銳心腹好不容易找到側面一處不太陡峭的山崖,也是費了大半天勁才爬上來。簡常最快露頭,一眼便看見了鄧泰,立刻獰笑道:“我的老朋友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拔出背後鋼刀朝著鄧泰一甩,鄧泰向後一倒躲過了鋼刀,連忙喊道:“小心有敵人!”

法正正準備讓手下人將白旗換成紅旗,忽然聽見鄧泰的喊聲,便一起看了過去。鄧泰剛剛跑了回來,便看著簡常、鞠破軍和幾十個身子都已經爬上來的士兵拿著刀劍指著他們。簡常看著白旗和紅旗,又看了看山下魏軍一片懶散的樣子,“喲吼”一聲道:“怎麼,該換進攻的旗號了是嗎?不過你們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掄刀便上。陳到遠遠地一拳“石破天驚”朝著簡常逼去。簡常閃身一刀劈落,擋開陳到一拳。鄧泰手持雙戟朝著獨臂的鞠破軍便即趕上,鞠破軍只有一臂,能爬上來就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只勉強抓出鐮刀,閃身就躲。

簡常不顧一切的朝著陳到一陣亂砍,陳到揮槍接連擋住他兩招,隨即對法正喊道:“先舉旗啊!”一不留神被簡常狠狠一記“難敵神拳”擊退出去。法正也對拿旗的士兵道:“別愣著,先舉旗,不能影響了戰局。”舉旗的士兵剛剛抓住紅旗的旗杆,胸口便“噗”的被插中了一枚飛刀,一聲不吭的便倒在了地上。

鄧泰一看鞠破軍竟能趁自己不注意就發出暗器,罵道:“好哇!看來剁你一隻手還是不太夠,得把你雙手都砍了才夠!”揮戟朝著鞠破軍便刺,鞠破軍剛才出手暗器,已然放開了鐮刀這時根本來不及在拿起來,只得一路躲閃。

陳到看簡常想去搶紅旗,橫起金槍向前一擊“蠻嘯蒼穹”直吼過去。簡常來不及突進,被陳到吼得退後兩步,差點沒直接摔下懸崖去。此時他們跟上山的士兵也都知道決不能讓他們舉起紅旗,一起朝著紅旗搶過去。簡常看著陳到一副要把自己撞下山去的架勢,眼睛一眯,忽然向前閃爍了兩步,剎那間便越過了陳到直奔紅旗而去。

陳到看著他又突然使出了這比“頓所訣”還奇怪的技能,趕忙回身去追。法正看著身邊的將士和敵兵混戰在一團,根本沒人能顧得上紅旗,伸手自己去撿。簡常猛然衝到他跟前來,朝著他一刀便劈,法正連忙拿著紅旗閃躲,正躲開兩步,只見一黝黑的物體朝著自己迎面飛來。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閃躲,被這黑物正中胸口。

“嚯!”陳到見此,吃驚的大叫一聲,那竟是鞠破軍朝著地上的鐮刀一腳踢出去,不偏不倚的撞在法正胸口,直插了進去。鄧泰一看,勢如發瘋的朝著鞠破軍亂砍起來。鞠破軍沒了兵刃,更沒法再打,連忙閃身躲避。簡常見法正中刀,更不遲疑一腳踢在法正胸口直將他踢倒在地。陳到來的也快,在簡常出腿的一剎那撲了過去,將簡常也撲倒在地。

山上漢軍將士一看法正中刀倒地,一時間都慌亂起來,對敵兵的攻擊竟有些難以招架。陳到奮力按住簡常,對他掄拳便抽,簡常反手一拳“難敵神拳”向上反打。陳到不甘示弱向下一拳“天命有歸”反壓下去,兩人近距離一個碰撞,反作用在互相身上,反將陳到推開。

簡常自己也受傷不輕,外加上他又動用了自己胡謅的《濟世策》功夫,突然又感受到頭昏腦漲,有些看不清周圍。他心裡清楚,要是在這裡發瘋,那無異於直接死掉,不敢再打轉身亂走。法正看著周圍一片混亂,奮力一咬牙,抓緊紅旗起身站立,奮著最後的力道搖動著紅旗。

半山腰黃忠、陳式、呂玲綺和陳長擎等人本來還奇怪為什麼山上白旗落了下去卻沒有別的動靜。這時候一看紅旗招展,立刻披掛拿起兵刃,招呼騎兵朝著山下猛衝了下去。

夏侯淵正和大隊人馬躺在地上打瞌睡,忽然見到漢軍吶喊起來,並一起直衝山下,慌忙起身。可是漢軍騎兵順勢而下,根本不給他們準備的機會,大隊的魏軍一看此景,都嚇得轉身奔逃。夏侯淵好不容易站起身,飛身要上戰馬。剛衝到山下的呂玲綺遠遠射出一箭正中其戰馬的馬腿。那戰馬一個踉蹌,夏侯淵還未上馬,便被戰馬一顛反給甩下馬去。

“夏侯淵狗賊,還不納命來?”黃忠一馬當先朝著夏侯淵便趕來。夏侯淵身居險地卻不慌張,躲在自己戰馬之下,看著黃忠馬到,猛然一刀從馬下揮出,連帶自己的戰馬和黃忠座馬一起被他一刀劈中,黃忠一下便被掀下馬去。

此時張郃在定軍山聽見聲響,已經率山上魏軍前來支援。那些逃跑的魏軍一看,也反過身來和漢軍戰鬥。夏侯淵掄刀朝著黃忠便砍,黃忠一推便將大刀點起,撞在夏侯淵刀尖之上,夏侯淵一刀被阻,黃忠趁機滾開,反身立起便從自己馬上抽出寶雕弓。

“老東西去死吧!”夏侯淵見他沒了刀,更沒什麼好怕的,舉刀就砍,黃忠向後退開兩步,從地上灑落的箭壺一抓,抓出三支箭毫不停留朝著夏侯淵接連射去。夏侯淵橫住大刀“乓乓乓”連擋三下,竟沒被傷到。黃忠一個大踏步趕上前來,掄著寶雕弓宛如鐵棍一般朝著夏侯淵迎頭便砸。夏侯淵正得意擋住黃忠三下連珠箭,沒想到黃忠拿支弓都來的這麼快,被黃忠一打倒是倒退兩步,差點沒直接摔倒。

“匹夫就是匹夫!”黃忠冷笑一聲,朝著夏侯淵肋下一掃。夏侯淵的大刀又重又長,一被這麼近身,根本就不好施展,只得橫住大刀一擋。黃忠看準了他的身位,一腳正中他肋下,將他向後踢倒在地。夏侯淵只覺肋下一陣劇痛,捂著肋骨起不來身子,黃忠又一弓朝著他腦門便砸,他趕忙一翻滾躲了過去,一腿掃去也把黃忠掃倒在地。

“黃老將軍!”呂玲綺剛在不遠看到此景,忙下馬來助。夏侯淵“騰”的用屁股一拱,身子一彈便站了起來,朝著呂玲綺一刀便砍。呂玲綺雙腿發力,一滑便低身躲過。夏侯淵看著她從自己身下滑來,一腳踢在她身上將她踢開,剛一回頭,冷不防被黃忠一弓抽在臉上,直摔倒在地。

陳到看著簡常沒命的奔逃,早已顧不上追他,連忙去看法正。法正中了一鐮一腳,好不容易再舉起紅旗,早已堅持不住,只晃動了兩下紅旗便又摔倒。虧得黃忠他們一看到紅旗便發起了衝鋒,否則便又是功虧一簣。

“孝直!你怎麼樣?”陳到連忙趕過去將他扶起。法正沉沉的嘆了口氣,道:“下面······下面進攻了沒有?”陳到看了看下方戰局,漢軍在山下另一處張著軍支援下已經佔據了上風,點頭道:“進攻了,我們就要贏了。”

“好······好······”法正嘆道:“這定軍山一旦拿下,曹軍漢中的人馬便失了糧草供給。他們人數再多,也絕沒有辦法和我們繼續耗著。漢中這一戰······我們已經爭取到了七成以上的把握咳咳······”

陳到連忙叫將士們保護好他,道:“孝直你就別管這些了,我們······我們這就送你回去治療。”法正也點了點頭道:“是啊,軍師也要來戰場了,接下來就靠你們了······”陳到道:“你好好養傷,我們一定傳捷報給你!”法正苦笑一聲,捂著胸口不再說話,心裡卻暗歎道:“恐怕······我沒有什麼未來了吧?”

鄧泰追著鞠破軍一陣猛殺。鞠破軍雖然打不贏,但是腿腳功夫還在,眼看半山腰的漢軍衝了下去,自己也不管那麼多,轉身帶著手下往山下便跑。鄧泰一時間追趕不上,便領著手下將士一起追擊下去。陳到派了一部分白毦兵保護並醫治法正,便也趕了下去。

“你······你找幫手······”夏侯淵捂著臉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眼看著黃忠已經重新撿起大刀,正對自己冷眼相待,立刻罵道:“有沒有本事一對一的打?”

“少廢話!看刀!”黃忠說著便一刀朝著他迎頭揮落。夏侯淵拖刀一頂,身子繞在和黃忠直線所在的外圈一竄過去,拖的刀朝著黃忠雙腿順勢而來。黃忠身子一躍,便高高躍起躲了過去,夏侯淵剛想抬刀,卻已經晚了,根本沒碰著黃忠。黃忠剛一落地,一刀迴旋斬朝著夏侯淵劈來,夏侯淵背對黃忠,只來得及提刀相擋,黃忠重重一腳踢在他腰間,只聽得空中輕微一聲“咔嚓”聲響起,夏侯淵“啊”的慘叫一聲,他的腰背骨頭已被黃忠的大力踢斷一塊,頓時僵在原地一動都動不了。

呂玲綺見此,閃身上前揮白毦劍朝著夏侯淵斬落。夏侯淵拼上最後的力氣用大刀抵擋,呂玲綺這一擊也是拼上最大的力氣,一刀便將大刀劈成兩段。夏侯淵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防範,兩手一鬆,便將兩截大刀都丟在地上,扭頭死死盯著黃忠。

黃忠微微一點頭:“畢竟乃是成名大將,即便是將死,也得保有氣度不是?”閃身上前一刀斬落,將夏侯淵連頭帶肩劈成了兩段。

呂玲綺看著這血腥場面,只是微微感到有些不適,便立刻高聲喊道:“夏侯淵已死!曹軍還不投降?”黃忠也順勢挑起夏侯淵的一半屍首,周圍的曹軍本來就抵擋不住,一看夏侯淵已死,更沒有任何再打下去的心思,頓時全軍崩潰,一眾軍士不顧一切的四散奔逃。

張郃正指揮山上的大軍在開闊山前佈陣抵擋,看著前方的己方軍兵沒命的往回逃,他根本喝止不住,眼看著己方陣勢都要被自己人沖垮,他一下將一個奔逃的步兵抓住,罵道:“慌什麼?你們這樣擾亂軍心,可都是死罪!”那個士兵慌張道:“夏侯······夏侯將軍死了,我們擋不住了。”張郃吃了一驚,一劍將這士兵砍死道:“假傳軍情妄想擾亂軍心,必殺之!”他心知定軍山已是守不住了,立刻命令手下士兵有序撤退。漢軍從後掩殺過來,曹軍抵擋不住,大敗退往漢水。簡常和鞠破軍混在敗軍之中,根本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也一起敗走。

陳到帶著呂玲綺和陳長擎一起登上了定軍山山頂眺望四周山景。陳長擎有些遺憾道:“這就是我們大漢的龍脈?好像也沒什麼氣勢啊?高度也不怎麼高。”

“龍脈看得不是長得怎麼樣,要看許多作用� ��位。”呂玲綺道:“這裡是重要的屯糧之所,拿下這裡,曹操想守漢中便不容易了。”陳長擎一聽,喜道:“那這次我們是不是必勝無疑了?”

“沒有沒有。”陳到道:“張郃還是精明,雖然他們戰敗還丟了定軍山。但已經將部分糧草從山上運到了漢水,定軍山一戰他們的損失還不算特別大。這一戰,我們還需持久作戰。為了安全,你們先回葭萌關吧。”呂玲綺和陳長擎這次都沒有反駁,只是呂玲綺將白毦劍還給了陳到,陳長擎道:“爹,那您可得注意安全了,保護好身子,保護好我們家的龍脈啊。”

“哈哈。”陳到笑道:“我可算不上什麼龍脈不龍脈的。”

定軍山一戰結束,陳到一面差人將法正送回葭萌關修養,一面和黃忠繼續商議進兵一事。黃忠獨自去見劉備和諸葛亮,諸葛亮派遣趙雲一同出陣,前往漢水北山腳下再破曹軍糧草。

趙雲率張翼在漢水另一面紮營,叫陳到、黃忠、鄧泰和副將張著前去偷襲,他按照時間約定前去相助。

陳到、黃忠等人四更出發,剛剛趕到北山,看著剛剛日出,趁敵兵反應不及便開始燒其糧草。張郃對此早有準備,立刻率兵趕到支援,兩軍在這昏暗的山下展開了混戰。

“張郃那廝在定軍山逃得一命,這次不能再放過他了。”黃忠和陳到掩藏在糧草堆之後,窺伺這曹軍援軍和己方人馬戰鬥在一起。陳到道:“主公不是說了嗎?夏侯淵職位雖高,卻遠不如張郃有用。殺一個張郃,勝斬十個夏侯淵。”“就是這個意思。”黃忠說著,暗暗抓寶雕弓在手。陳到明白他的想法,掛住白毦金槍,悄悄下馬溜了過去。

張郃正和漢軍攪在一團,忽然在喊殺聲中聽見一聲弓弦響。他早就見識過黃忠這手段,不敢有絲毫大意忙伏在馬背上。等到耳邊一陣箭聲劃過,他才得以抬頭,一看果真是黃忠舉著寶雕弓遠遠地看著自己。他剛想說什麼,忽然陳到從他馬下直竄出來,迎空一抱便將他強行攬下馬去。張郃心知有變,剛剛落馬便反手一肘來抽陳到。陳到以白毦劍一擋,一掌推出去將張郃推在地上滾出一丈多遠。

“是你這個傢伙!”張郃好不容易抓起地上長槍,朝著陳到便刺。陳到輕輕一閃,隨即一把將長槍扭住,往後猛拉要將張郃直接拉過來。張郃暗暗運掌,等被拉近,起掌直劈陳到小腹。陳到力大,剛一拉近便發勁一甩,一過肩摔將長槍迎空砸到自己背後,順帶連張郃一起扔在地上。

張郃被這一扔扔的眼前直冒金星。但他心裡清楚這裡乃是戰場,容不得一絲遲疑,猛地起身。陳到抓住他的槍頭,反身一戳,用槍桿來撞張郃的身子。張郃奮力扭住槍桿,兩人剛剛僵持了一下,陳到再一發勁,槍桿便頂住了張郃的小腹。張郃正奇怪黃忠怎麼不繼續放箭,一看另一邊,是徐晃和文聘的援軍趕了過來,已經和黃忠的人馬又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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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看著己方人數處於劣勢,顧不得再為難張郃,一把鬆開長槍飛身施展“破空浮雲”踩著糧草堆落到泰烏雲背上。文聘遠遠地朝著他一刀劈下來,陳到來不及提槍,依舊只能以白毦劍一格,文聘一看是他,一加勁道:“原來是你啊!這次可非荊州大地了,我沒什麼羞愧的地方!”奮力想將大刀劈下去。陳到身子向後一趟,順力道往下稍微一滑,半個身子往前急探,一腳踢在文聘的馬頭上。那馬一受驚,便亂晃起來。文聘根本控不住大刀,連忙拖刀退開兩步。

陳到重新提起白毦金槍,只見黃忠已被張郃和徐晃兩人圍住廝殺,心中憤慨,一槍朝著徐晃的後背投了過來。徐晃耳朵靈敏,聽著身後動靜,一斧頭擋開黃忠一刀,側身便躲了開來。不料金槍投到,卻正好被黃忠接住,黃忠一刀掛住張郃一槍,左手抓著金槍一甩“乓”的抽在張郃腰間,又把他抽下馬去。

“老東西!”徐晃一看,不顧一切將大斧朝著黃忠腦門劈落。黃忠一手刀一手槍一起架住他這一擊,奮力一提便將他大斧甩開。不過他年紀確實大了,這大刀和金槍都不是一般的武器,他這麼同時用了幾下,頓時覺得雙臂都有些痠麻,立刻將金槍甩了回去。

陳到看著黃忠這邊問題不大,又看著張著想要突圍又被文聘帶人攔住,正要去救,只見一人踩著一串的糧草堆直奔自己而來,正是簡常。陳到心道:“這正是機會!”雙腿在泰烏雲背上一踏,也踩上糧草堆朝著簡常而去。簡常見陳到來打自己,抽出鋼刀順勢一劈。兩個刀槍剛剛相交,腳下糧草堆一時間頂不住這重量,突然一倒,兩人便一起跌落下去。

簡常剛剛落地,根據聲音判斷出陳到的落地方位,隔著一堆草堆一刀橫扎過去。陳到胳膊一抬,他的鋼刀便從陳到腋下刺了出來。陳到看著鋼刀的位置,來不及倒轉槍尖直接將金槍反向頂了出去,正中簡常膝蓋。簡常悶哼一聲,連鋼刀也抓不住,拖著刀便向後一倒。

陳到看著黃忠一人迎戰張郃和徐晃的夾攻,張著同樣被文聘纏住,既無暇繼續燒燬糧草,也脫不了身。若是等到曹操大軍趕到,勢必要壞事。他正要前去相助,簡常大叫一聲,撞開草堆朝著陳到便撲了過來,兩人在混亂之中也各自施展不開,一刀一槍又打在一起。

簡常看著天逐漸開始大亮,將自己所融合了的《濟世策》武功和難敵刀法混合在一起的使出。陳到金槍畢竟更長,戰場又相對開闊,就是拉開距離和簡常打,簡常也沒有一點辦法。簡常來來回回將原本簡難敵的難敵刀法和自己改良後的難敵刀法都使將了一遍,還是佔不到上風。陳到跟他拆了四百多招,知道自己也找不著便宜,運起氣來就著“獅蠻功”勁道加力發拳。

簡常身子一閃,同樣運起內功。兩人立時間從外家功夫的對抗變為了內功的比拼。兩人幾乎是棄了兵刃,近距離對掌相擊,每一下碰撞都能夠讓雙方心神大顫。雙方雖互有損傷,但是依舊看不出誰佔上風。簡常深知自己的功力曾短暫荒廢,真和陳到拼持久絕對討不著好,看著身邊出現了漢軍,便一把抓過來,朝著陳到便砸。

陳到還不想傷害到自己人,但兩人已經拆了千招,依舊難分勝敗,此時心裡也焦躁不已,反手抓住那漢軍將士,一腳踢在簡常身上。簡常本來膝蓋剛才

就受傷不輕,又中了陳到一腳,“哇”大吼一聲,身子猛然一退,和陳到一起發力,猛地將那漢軍士兵的一條大腿扯斷下來,血淋淋的扔在地上。

陳到看著這觸目驚心的一幕,趕忙將自己手中抓著那慘叫的士兵丟在草堆上,朝著簡常一拳劈出。簡常剛發掌抵擋,後背突遭重擊,他本來運著一股強勁內功放不出來,忽然遭到這般重擊,一股氣一下卸掉了一大半,只是悶頭悶腦的哼了一聲,向著旁邊茅草一靠,差點沒直接昏暈過去。

只見趙雲縱馬橫槍帶著少部分援軍衝了進來。原來他看到正午將至,陳到、黃忠等人依舊音信全無,便命張翼守寨自己親自來救,一看陳到和簡常大戰,立刻衝上來給了簡常一槍。

陳到見趙雲來到,也算是松了口氣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打不贏的,衝出去!”趙雲便直接朝著圍攻黃忠的徐晃和張郃趕來。

徐晃聽見身後“刷刷”聲響,回身一看一條銀槍宛如一條蟒蛇朝著自己後背咬過來,不禁大駭,回身一斧擋過去,趕忙調轉馬頭。張郃卻看得清楚,一看趙雲便喝道:“趙雲賊子,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丟下黃忠朝著趙雲衝了過來。徐晃想去相助,又被黃忠攔住。

“怎麼又是你?”趙雲看著張郃也是頭疼不已,自己不願與他為敵,他卻非要和自己拼命。無奈之下,只得一招“一葉障眾目”朝著張郃去掃。張郃不顧一切抓住趙雲的銀槍同時自己一槍掃過去。趙雲一邊躲閃,一邊用力搶奪銀槍。張郃死命不放,兩人來回奪了四五個回合。趙雲又躲過張郃一刺,猛然間一下“鬼蛇拍鬼門”將銀槍朝著側方向用力推出去。他這一招本來就蓄力已久,一旦發出便勢大力沉,就是七八個成年男子一起都頂不住他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推。張郃和黃忠混戰已久,力道本就有所不濟,趙雲突然發力他根本拉扯不住,卻又不捨得放手,立馬被這一推拉下馬去。

趙雲看著張郃落馬,一掌抵在銀槍的尾部。張郃死死的拽住銀槍一頭,忽然感受到銀槍強烈的震動直穿其心扉。這下他再也禁受不住,勁道一卸便鬆開了銀槍。趙雲剛想打馬開路,張郃又撲上來,抓住夜照玉的屁股不放。趙雲回出一槍頂在他肩頭,他也強忍著死死抓住。

趙雲還未下狠手,倒是夜照玉忍耐不住,先是抬起後蹄猛地一踢,又用尾巴在張郃臉上一掃。張郃連遭兩下重擊,實在抓不下去,重重栽倒在地。

趙雲顧不上管他,飛馬朝著徐晃後背一槍刺過來。徐晃只見身後那銀槍耍的他眼花繚亂,哪敢再和黃忠拼鬥,撥馬讓開。趙雲道:“老將軍切莫戀戰,曹操的大軍轉瞬即至。”

黃忠廝殺了大半天,本來也很是疲乏,便跟著趙雲先衝出去。陳到朝著靠著草堆的簡常發了兩擊“晴天霹靂”,簡常剛才那口氣還沒緩過來,哪敢和陳到硬碰硬,靠著草堆接連翻身轉了兩下,躲開陳到兩拳。陳到也不求急殺他,翻身落上了泰烏雲的馬背打馬便走。簡常雖然很想追上去,但是這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只得先靠在草堆上歇著。

趙雲一馬當先朝著文聘就衝了過去。文聘莫名其妙感受到身後一股寒意,回身剛剛看了一眼,便被趙雲一指“彈指神通”正中胸口,一個踉蹌差點沒滾下馬去。趙雲飛馬趕到,補上一槍將文聘撞下馬去,對張著道:“走!快衝出去!”

曹操早就來到了北山的高處,看著戰局不斷變化由好轉差,不禁勃然大怒道:“這麼多人,被區區一個人就打垮了戰局?你們丟得了這人,我可丟不了!”親自率領主力萬餘人馬追殺過去。陳到還留在隊伍最後,看著身後黑壓壓一片數不盡的騎兵、步兵順著“曹”字大旗追殺過來,而且張郃、徐晃、文聘等人也各自露臉,心知不好,夾緊泰烏雲趕上前去。

趙雲、黃忠、鄧泰和張著聽聞後面陳到大叫幾聲,也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情況。張著吃驚道:“曹軍這麼多人,這是擺明了不讓我們全身而退啊。”趙雲不慌不忙道:“人在戰場,本就不求什麼全身而退了。他們傾巢追過來,張將軍你偷偷帶著一百騎兵繞到回去,把他們糧草給燒了,營寨這邊有我們頂著。”

一隊人馬撤回營寨之後,張著便帶著一百騎兵悄悄繞道出去。陳到、黃忠和張翼固守大寨兩邊,只留下趙雲一人單槍匹馬立在大寨外。

“趙將軍一人在寨外站著,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張翼有些擔憂道。陳到倒不怎麼擔心:“當初長坂坡一戰,子龍一人單槍匹馬保護著小主人都能夠衝出重圍,這次還有我們相助,戰局還沒那麼困難。”

曹操剛領兵趕到,看著趙雲單槍匹馬站在大寨之前,還大開寨門,心裡更是憤怒,他回頭看著身後跟著的萬餘大軍,道:“乳臭未乾的小子,當初若不是我愛才不對你放箭,你又怎能活著離開長坂坡?現在竟然還不知死活向我挑釁?”

張郃也道:“魏王,此賊除了武功高些,品行、交際都是人間末流。當初就不該在長坂坡上留下此人,不過現在也是機會,早早殺了這人以除後患才是最好。”

“儁乂,你先說說此人究竟有沒有可能投靠孤?”曹操雖然生氣,卻並不魯莽,張郃想了想道:“那是不可能的,這趙雲頑固的很,絕對不可能再投奔我們。”

“那就還算是個忠義之士。”曹操樂伴惋惜的說道:“實在是可惜,關羽、張飛非要跟著劉備,連這個趙雲也對劉備寧死而忠。劉備怎麼就這麼命好?總能得到這些忠義之士相助?”

這麼一套說的張郃一愣一愣的。曹操這才笑著拍了拍他道:“別急,你們一樣都是我麾下最英勇忠義的將士。眼前這趙雲他再忠義,終究不能效忠於我,那就沒辦法了。上!”說著伸手向前一指,張郃要的就是這聲號令,立刻催馬殺上前去。

徐晃和文聘等人剛才被趙雲一通“七探盤蛇”耍的梨花帶雨,到現在還覺得膽戰心驚,只得硬著頭皮往上衝。一大隊人馬殺到一半,趙雲依舊巋然不動,絲毫未受影響。徐晃、文聘和大隊曹兵連忙全都勒住戰馬,一時間不敢再往前殺,甚至還有不少軍士悄悄往後退卻。

只有張郃一人不顧一切的用槍尖直指趙雲,繼續加速朝前衝去。趙雲把槍往前一招,黃忠身在寨內猛然一箭朝著張郃的面門射去,張郃雖然拼命,卻也注視著前方,立刻橫槍一擋將這一箭擋開。沒想到他剛剛擋開,胸口和肋下忽然一痛,分別被一物擊中,翻身又墜下馬去。

“彈指神通?”趙雲清楚的看到張郃被兩粒石子擊中不同的部位,當即落馬。他有些疑惑的伸出雙手瞧了瞧,喃喃道:“我動手了嗎?”

“你們在怕什麼?”曹操看著全軍將士除張郃之外,竟無一人敢上前,親自抽出倚天劍道:“如有退縮者,殺無赦!”徐晃和文聘這才硬著頭皮又引兵趕了上去。趙雲正蓄勢待發,營寨裡立時間射出一輪亂箭,直逼曹兵前隊。徐晃和文聘趕忙勒住戰馬,他們身邊人扛不住這一輪亂箭,早先倒下了一大片。

與此同時,陳到、黃忠、鄧泰、張著、張翼同時率領人馬衝出寨內,直奔曹軍趕來。趙雲也一催夜照玉,高高甩動銀槍第一個衝進曹軍陣裡。曹軍被第一輪箭雨早就射傷了一片,剩餘的人馬也是士氣大衰,只得勉強在原地抵擋。

曹操看著手下軍士大亂,但是心裡卻明白,只要撐住這第一波攻勢不被擊潰,靠著人多勢眾,很快便能夠扳回來。他一邊高舉倚天劍招呼各部人馬原地拼殺,一邊催馬撤回一陣。

簡常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看著曹軍都已追殺出去,他好不容易搶到一匹馬,這次追擊過去。他剛追到亂陣當中,一眼便看到陳到當先衝鋒直取曹操,忙抓起鋼刀迎了上去。陳到看著他居然還敢來擋,對著他心窩舉槍便刺,簡常剛才雖然緩過一陣,但是確實損耗不小,一時間提不起精神,一下便落入下風。

趙雲這次提槍專找張郃廝殺。張郃剛剛莫名其妙中了兩下石頭便掉下馬去,他自己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再說他自己都數不清今天已經是第幾次墜馬了,心裡鬱悶不已。現在再一次撞上戰意大盛的趙雲,如何抵擋的住,打了沒兩下便難以招架。

但是陳到這邊高手確實有限,無法再全線壓制住曹兵。曹操又親自在後方坐鎮提振士氣,沒過多久,曹兵頂住了第一波壓力。漢軍的氣勢有所一滯,眼看著便要滑落。

簡常正艱難的和陳到對拼,此時陳到又動用“獅蠻功”注入金槍之上,逼得簡常又在拼消耗。這次亂軍之中人多馬雜,他再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簡常正打定主意要和陳到一拼到底,忽然聽見石子擦破空氣的飛行聲,他早有準備,鋼刀借陳到槍刺的力道一甩,橫在肩膀擋住了這一下,不禁罵道:“除了拿石子偷襲,還會別的什麼招嗎?”

“你要就都給你!”話音剛落,遠遠便飛來一條鋼鞭朝著簡常的腦門盤旋而至。簡常忙揮刀擋開,楚晴隨之而降,一手抓住飛回的鋼鞭直抽簡常馬腿。簡常急忙扯住韁繩拉高馬頭,楚晴一甩九節金鞭纏住了簡常右腿。簡常剛想反抗,陳到一槍直掃他肩膀,逼得簡常只得揮刀回防,楚晴雙腿夾住後面一匹衝鋒的戰馬屁股上,順力道一拉,直將簡常拉墜下馬去。

“晴兒你怎麼來了?”陳到看著簡常奮力在人群中一蹬,連滾帶爬的跑到亂軍之中,這才有閒暇問道。楚晴對他嫣然一笑道:“當然是來助我叔至哥哥啊。”

“這裡兵亂危險,你先衝出去吧。我看我們是打不贏這一戰了。”陳到一邊刺倒周圍的曹兵,一邊讓她快走。楚晴只是護在他馬下一邊,道:“別慌,叔至哥哥,來幫你可不止我一人。”正說著,陳長擎和呂玲綺一起出現在了陳到戰馬另一邊,陳長擎發“熔天拳”,呂玲綺拿方天畫戟,牢牢替他擋住這邊的敵兵。

陳到又驚又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是讓你們回去了嗎?怎麼又來了?晴兒你在搞什麼鬼?”楚晴一鞭將一曹軍步兵打暈在地,聳了聳肩道:“他們非要來,爹爹又向著他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爹爹?”陳到瞪大了眼睛,回頭一看,只見一身材健碩的老者出現在了戰局另一邊,左手出拳右手發掌,打倒一個又切暈一個,輕飄飄的耍進陣裡。道路之中一路都有被打倒的曹兵,而他不急不慢的悠悠前行,背後揹著兩把商刃頗具威勢,正是楚勳無疑。楚勳身側的另一路,周涵雙手各舞一劍,如砍瓜切菜一般同樣殺奔而來。

“岳父岳母?”陳到大為不解道:“這裡危險,他們年紀大了,叫他們來這危險之地做什麼?”“他們想來,我怎麼阻攔得住?你要真孝順他們,不如辭了官和他們一起去鄉下?”陳到苦笑道:“我又沒什麼官,你以為我真的貪戀官位嗎?我只是理想志向未成,不願放棄罷了······”邊說邊抵禦周圍的敵兵攻擊。

趙雲接連用“蛇頭卷龍槍”逼得張郃左右難支,正要一槍戳他右腿破綻,忽然前方人影一閃。趙雲還以為是強敵來襲,正要一槍“飛空撼太平”從天突擊,那人剛剛飛到,一把抓住張郃將他提溜起來,便直接扔了出去。張郃“砰”的摔在亂軍之中,氣的猛拍地板,大罵道:“再也不騎馬和你打了!”

趙雲定睛一看,不覺又驚又喜道:“師父?”喬銳形和喬國老兩人各自落在張郃空蕩的戰馬兩側,一個甩九節軟鞭,一個重重將柺杖插在地上。喬國老道:“可別覺得奇怪,我為我兄長,也為你和陳叔至,更為我江東,讓曹操丟掉漢中,對江東也是好事!”說著一柺杖掃出去,將好幾個曹兵打倒在地。喬銳形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道:“子龍,珍惜好這次機會。我們這些老東西年紀大了,未來恐怕沒什麼機會再來了!”飛身以“瀚海步”衝鋒出去。

趙雲看著他用“瀚海步”在陸地上依舊行動迅速,不禁暗歎:“我原以為到了我們這個時候,武功再想大進已是困難,但看著師父的招式,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他自己平常動用“瀚海步”在大路上經常感受不到什麼加速,今日一見,使他下定決心多花些功夫多加鑽研。

鄧泰在亂軍裡衝殺半天,再加上他從日出就開始廝殺,已經有些力盡,正想著該怎麼辦,是否拼了命繼續打。忽然有兩騎馬一同殺到他身邊,居然是傅彤和盧忠,鄧泰愕然道:“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關鍵一戰,怎能缺了我們?”傅彤顯然是傷還沒好利索,一手捂著腹部傷處,一手勉強持槍揮動。鄧泰道:“哎喲你傷沒好,就別硬撐著了!”當先揮戟要殺上前去,忽然肩膀一硬,竟是穆康站在他肩膀上,手提一杆長槍,道:“小子,既然撐不住了,就別硬撐了,讓老東西來練練手!”縱身躍下,一槍掃了出去,轉眼間將無數敵兵扎翻落馬。

“哇!怎麼這麼多人啊?”陳長擎一邊衝殺,看著又有更多人衝進戰局之中。柳元卿、徐浩和陳臨東在大陣左邊,劉棟和賈熙仁率領神錘幫部分幫眾出現在大陣右邊。陳到看著又一處許多曹兵如爆炸般被震開,竟是歐陽健施展著“蛤蟆功”從裡面暴衝而出。

“歐······歐陽兄?”陳到遠遠地看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歐陽健也遠遠的看到了陳到,一個“瞬息千里”衝到陳到跟前道:“可別誤會,我其實並不想幫你。只是曹軍對我白駝山太過不敬,那我便給你個人情。”陳到笑道:“那我也得多多感謝才是!”

最後,龐道率領著荊襄一派武林人士驟然出現在戰場末端,各自動用奇招異術打得曹兵措手不及。

曹操看著戰場各處忽然出現這麼多武林人士,心裡疑竇叢生:“莫非······這是天助劉備?怎麼這麼多綠林人士都衝了出來?”心裡頓時有了退卻的念頭,漢軍忽然見到這麼多幫手,士氣重新大振,瘋了一般朝著曹兵反攻過去。

簡常清楚的看著楚晴、楚勳、喬銳形、穆康等高手接連現身,又看到柳元卿、劉棟兩撥人,心裡早涼了一大片:“怎地陳到能夠弄到這麼多煩人的幫手?”他知道要是被這些人看到,自己肯定會成為群毆目標,可現在在亂軍之中,想要脫身也是極為不易。他看準了周圍的亂象,幾個閃身就要奔逃出去。可喬銳形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踏著“瀚海步”疾馳而來,口中唸唸有詞道:“別急著走,陳杰的賬這次應該算了。”簡常嚇得連忙全力奔逃起來,但是喬銳形的聲音卻一刻不停的傳進他的耳朵。

簡常實在受不了,雙手狠的一抱頭,忽然向前閃爍了出去,接連幾個變向閃身便衝出亂陣之外。喬銳形一下沒了簡常蹤影,也是頗為詫異,停下身子四處看了看,心道:“莫非他是又動用了《濟世策》的招式?正常來說,再亂用招式,他走火入魔的情況只會更加嚴重。”簡常當然心裡也明白,但是一旦被喬銳形黏住,再來一個高手,他必當交代在這裡,此時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想起一招便直接用了出去。

此時戰局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楚勳放棄了“混雲劍棍術”拔出兩把商刃奮力拼殺起來;穆康搶到一個兵刃就丟出去,然後再搶,反正什麼兵刃他都能運用自如;歐陽健蓄著“蛤蟆功”到處亂衝亂撞,所到之處死屍遍野,他還時不時丟出一個毒藥包灑在人群之中,一下便毒死一大片。好在那毒藥傳播性不強,不然整個戰場上的人幾乎都難以倖免。

曹操看著戰局越來越危機,張郃也知道不得再應戰下去,忙和徐晃退了回來。曹操這才下令撤退,漢軍追上去掩殺一陣,又將曹兵殺退。同時張著帶領人馬襲擊了北山糧草,兩下夾攻,曹兵死傷更甚,不少人落入漢水而死。曹操心裡恐慌,保險起見棄了營寨直接退回了南鄭,張郃、徐晃和文聘也各自撤退。

漢中一戰就此奠定基調,黃忠、趙雲大獲全勝去向劉備請功,劉備封趙雲為“虎威將軍”。陳到則只顧著去感謝今日前來助陣的各方武林人士。

“不必謝我。”歐陽健板著臉道:“師父他老人家就這麼個願望,我幫你就算是我師父幫的就是了。再說了,那趙雲將軍曾幫助過我,也能算是幫他。”陳到知他口是心非,還是對他表示謝意。歐陽健沒多說什麼,便帶著隨從返回了白駝山。柳元卿和劉棟也各自和陳到談了談中原新派和神錘幫最近的事情,陳到心知這一戰之後,確實很難再有機會相見了。各位前輩畢竟年紀大了,川蜀之地離中原、江南又遠,心裡雖然高興,卻也不是滋味。

之後,龐道等人又將重返荊州,喬銳形和喬國老也將返回江東。唯有楚勳和周涵要在西蜀定居,陳到喜道:“岳父岳母若留下,那是最好。”

“好什麼好。”楚勳沒好氣道:“你天天在外拼殺,哪天死了,總得有人陪著我女兒外孫才行,誰在乎你。”但一看這陳長擎和呂玲綺便眉開眼笑。周涵在陳到耳邊悄悄道:“你別理他,這人就是從不說實話。”陳到微笑道:“岳父愛說什麼都行,只要他高興就好。”

夕陽黃昏,陳到和楚晴挽著手獨自走在山崖道路之上,楚晴輕聲道:“叔至哥哥,此戰獲勝,你沒得到任何封賞。”

陳到愕然道:“這不很正常嗎?我就是來輔助的,要封賞做什麼?”“好好。”楚晴捏了捏陳到的鼻子,道:“爹孃這次帶著姐姐的靈位一起回來了。”

“哦?”陳到聽了,不禁鼻子一酸,嘆道:“終於······小昭回來了嗎?”楚晴含淚點頭道:“對啊,姐姐現在會一直陪著我們。”兩人就此坐在高山崖邊靠在一起,彷彿回憶起年輕時候的快意愛情,看那夕陽落下,映照著那回不來的青春。他們一直靠在一起,互相給予著溫暖,就好比這十多年了來相知相守一般。直到最後,那落日重新升起,那希望再次降臨。

亂世無盡黑夜,千歲猶有竟時。唯等紅日再起,靜待黎明歸來。

《濟世救國策之無盡黑夜》完,五月一日開始更新《濟世救國策: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