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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親情斷絕

林羽裳正全神貫注的盯著桌上的賭局,陳到的話只是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陳到看蔣樓開始動了,心中暗叫不妙,連拍林羽裳兩下,在她耳邊大聲道:“有人來抓我們了,快走了!”

林羽裳這才回過神來,左顧右盼道:“誰?誰要抓我們?”陳到一把抓住她,朝著蔣樓之前的方向一指道:“就在那邊,已經過來了,快走了。”“好好好。”林羽裳雖然貪玩,但也知道安全第一,便跟著陳到轉身就走。

兩人走出不到十步,突然轉出一人拍住陳到的肩膀,陳到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大漢,長著不稠密的鬍子,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陳到奇道:“你是……”那人道:“我叫胡政,乃元氏縣四大將軍之一。”陳到一聽他這麼說,反手一掌拍在他胸口,胡政根本擋不住他的攻擊,直接摔倒在地。

不遠處立刻喧譁起來,四大將軍的另外兩人劉賓和鄧舉帶著人趕了過來,劉賓大喊道:“有小賊在此,官府抓人,全都讓開!”朝著陳到和林羽裳衝來。陳到趕緊抓住林羽裳就跑,胡政跟在劉賓和鄧舉的後面追來。

林羽裳對賭場的道路較為熟悉,指揮著陳到逃跑的方向。陳到一路東奔西跑,林羽裳還不斷的踢倒凳子和桌子擋在路上,道路本就狹窄,劉賓等人早就摔倒數人。陳到和林羽裳不費太大力氣就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

眼看就要跑出賭場,前面突然出現一身穿黑衣之人。陳到定睛一看,只見那人眼神冷漠,上嘴唇上長著一條鬍鬚,右手揹著一把長劍,身邊還站這兩人,陳到倒識得這兩人,便是南渠德手下的張克平和魯亦。只見張克平嘿嘿笑道:“小子,上次跑的還是挺快的,讓爺爺我受了不輕的傷。怎麼這次又勾搭上了另一個妹子啊?上次那個呢?”陳到不願理他,只是問道:“你們擋在這裡幹什麼?”魯亦冷笑道:“幹什麼?當然是抓你這小賊!這位便是我們的陳離縣令,你害死他的兒子,我們要替他報仇!”陳到本就沒見過陳離,不過就算是陳德,再見陳離也會大吃一驚,陳離的神態比起之前已是大為不同。自從陳仁喆死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一般,無論面對誰都是一副冷臉。

陳到聽了他的話,驚道:“你就是我的小叔叔?你……”陳離冷然道:“你什麼你?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兒子?他有害你之心嗎?”陳到道:“我沒有殺仁喆兄弟,是那領頭人幹的?”“領頭人?”陳離笑了,笑的很悲寂,道:“我只有仁喆一個兒子,我一直都擔心他出意外,所以我給他起名‘喆’希望他能平安吉祥。後來我還希望上天能對他仁慈一些,所以叫他‘仁喆’。沒想到啊,他最後還是被你這個‘哥哥’給害死了,真是諷刺啊。”

陳到認為他不信自己的話,急道:“真的是領頭人幹的,我當時還想保護他……”“夠了!”陳離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就算是那領頭人幹的,要不是你們沒事找事的來找我,他又怎會對仁喆下手?一定是你撇下仁喆不管,那領頭人追不上你才殺仁喆洩憤的對不對?”陳到拼命的搖頭道:“不是,他本能殺我,但他卻沒有,他想……他想借你之手來殺我!”

“我呸!他都能殺你了還要借我之手?你編謊話也說個可信的吧!”說罷陳離舉劍朝陳到砍來。林羽裳大驚,等他剛剛靠近突然伸掌拍在陳離的手腕上,又一掌切在他的胸口,陳離大痛,向後跌倒。張克平和魯亦趕緊扶起。陳離怒道:“還不快上?”張克平獰笑道:“好小子!把的妹子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你一個男的總是要女的來救真是丟人至極!”說罷舉起鐵錘朝林羽裳砸來。

陳到一把將林羽裳拉了回來,伸拳一招“石破天驚”朝他打去,張克平的鐵錘還未落下,就被打飛出去,將旁邊的木柱撞斷。魯亦吃了一驚,叫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得怪招?”舉著斧頭也衝了上來。

陳到初次使用“熔天拳”也沒想到竟有如此功力,眼看張克平倒在地上脖子一歪,不是死了也已昏暈過去,看著魯亦撲來竟不知道該怎麼辦為好。林羽裳喊道:“陳大哥,不要停,再來!”陳到一聽,朝著魯亦又是一招“石破天驚”,魯亦只覺自己渾身遭到重擊,“哇哇”大叫兩聲,也被擊飛出去。

陳離見此大駭,怒道:“全都給我上,不要讓他們跑了!”周圍的那些士兵全都圍了上來。陳到不慌不忙,抓住林羽裳使出一招“天羅地網”身子躍到空中不過卻把拳風朝著空處一卸,藉著衝勁飛了出去。陳離大叫道:“追!不要讓他跑了。”領著隨後趕來的四大將軍率兵追出。

陳到施展起“破空浮雲”,陳離他們哪裡追趕得上?剛出門就沒了影子,陳離氣急敗壞的叫道:“給我分頭追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四大將軍領命散去。

陳到自從開始修習“熔天拳”之後,內力已是大增,現在使用‘破空浮雲’只覺對自己沒有什麼消耗,心中大喜,帶著林羽裳一口氣跑到了常山鬧市的西端才停下。

林羽裳正要和陳到說話,突然看了陳到的面龐,心下大駭,她從未見過陳到此等神態:面色冰冷充滿殺氣,兩眼直直的盯著前方。林羽裳不由得問道:“陳大哥,你怎麼啦?”陳到並不回答,只是盯著前方不變,眼神越發陰冷。林羽裳往前一看,只見前面的一家飯館前坐著三個人,一人身著黑衣還蒙著面,還有一男一女,都穿著富家的衣裳,各揹著一把長劍。林羽裳也不知他們是誰,眼神疑問的看著陳到。

只聽陳到冷聲道:“兩坨聚在一起的屎。”林羽裳吃了一驚,趕緊看向前方那些人如何回應。只見那三人朝著聲音看來,臉色都變了變,陳到繼續道:“你們真是臭味相投,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對面那三人正是領頭人、鄭喻和鄭念。

領頭人站起身來,笑道:“陳到,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出現,我們找你找了好久,真是巧啊。”鄭喻和鄭念都是滿面怒色的站起身來瞪視著陳到,鄭喻道:“好啊,殺了我妹妹,重新再找一個相好,很好,陳到你厲害。”陳到冷笑道:“誰殺了依兒,誰心裡清楚,再這裡胡謅八扯什麼?”鄭念怒道:“你殺了我姐姐,還在這裡裝無辜?怎麼,良心不覺得對不住嗎?”陳到笑道:“我做事從來都對得起良心,不像某人背信棄義,殺害與自己相交數十年的朋友。也不像某人行事陰暗,到了現在連真面目都不願示人。”

領頭人知道他在嘲諷自己和鄭哲,笑道:“你沒必要知道我的真面目了,畢竟你也沒有這個機會。”鄭喻道:“陳到,算你走運,本來我打算叫上我二弟一起將你碎屍萬段為阿依報仇,現在二弟不在,你的屍體會少挨幾刀。”

陳到冷冷的道:“原來你們鄭家還有個老二,很好,等我收拾了你們再去殺了你們的老二讓鄭哲老賊也體會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林羽裳不解道:“陳大哥,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幹嘛說那麼恐怖的話?”陳到目視前方,語氣有所緩和,道:“他們是殺害我全家的兇手。”林羽裳一驚,道:“既是如此,當要殺了他們為家人報仇。”

陳到聽她支援自己,很是驚訝,笑道:“林姑娘,謝謝你。”拔出長劍道:“你們誰先受死?”鄭喻叫道:“若是二弟在此,你哪有機會拔劍?看招!”拔劍衝上前來。陳到揮劍朝他肋下砍去,他的劍法曾受“常山狼群”和柳元卿指導,已有所進步,鄭喻已不是他的對手,拆了十幾招鄭喻就已是劍招凌亂抵擋不住。領頭人叫道:“退下!”分身上前拔刀朝陳到砍去。鄭喻並不退後,和領頭人一起夾攻陳到。陳到的劍法本不高明,被兩人圍攻更是抵擋不住。林羽裳想上前相助,鄭念已舞劍將她攔住,罵道:“臭婊子,你跟這賊子一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林羽裳也生氣了,道:“你這臭姑娘,把嘴放乾淨些!”長劍一抖,劃出一個圈子,將鄭念圈在其中。

陳到鬥不過二人,猛然收回長劍,鄭喻大笑道:“知道錯了是嗎?那就束手受死吧!”一劍朝陳到砍去。陳到眼中露出一抹殺氣,領頭人一看,心中略微閃出一絲不妙的感覺,但他絲毫不想關心鄭喻的死活,只是自己往後一閃。陳到待鄭喻靠近,一招“石破天驚”朝鄭喻打去,鄭喻的長劍離陳到的胸口不過只有幾寸,眼看就可刺中他卻再也無法向前,鄭喻不由得怒吼起來,然後就被拳風擊飛出去。

領頭人大駭,驚問道:“你這是什麼招?什麼時候學得?”陳到不屑的盯著他,道:“‘熔天拳’,你聽說過嗎?”領頭人道:“不可能!那是穆康的絕技,你怎麼可能會?”陳到冷笑道:“憑什麼我就不能會?”領頭人道:“你怎麼可能會?你前些天還……”說到一半突然住口。陳到奇道:“你說什麼?難不成我們之前見過面?你究竟是誰?”領頭人冷哼一聲,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施展輕功轉身逃走。陳到叫道:“哪裡跑!”閃身追去,領頭人回身扔出一個黑黑的物體在空中爆開,發出無數黑煙,等黑煙散去,領頭人已不見去向。

陳到轉身一看,鄭喻已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鄭念也被林羽裳劃傷右臂倒地不起。林羽裳道:“記住,你一個女生不要亂罵人,顯得一點家教也沒有。”鄭念很想還嘴,但是看著她明晃晃的長劍在自己眼前晃,還是不敢開口。

陳到走到近前,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依兒不是我殺的,聽到了嗎?”鄭喻艱難的道:“不是你,那是誰?”陳到冷笑一聲說道:“還能是誰?”轉身拉著林羽裳便走了,留下鄭喻和鄭念在原地。林羽裳問道:“陳大哥,他們既然是殺害你家人的兇手,那為什麼放過他們?”陳到道:“他們的一個姐妹是我以前的……呃……密友,她被那黑衣人所殺,我一看到他們倆就想起我以前的……那個密友,便無法再對他們下手。其實,我心裡是知道他們倆是無辜的,要真要復仇,就去找他們那無恥的爹和那領頭人吧。”

林羽裳也不想他再回憶那段傷心往事,也不再問。兩人又走出老遠,眼看就要離開常山鬧市,陳到忽然歉意的道:“對不起啊,把你的這些活動都攪黃了。”林羽裳聽了,笑道:“這有什麼?陳大哥你能放下心中的一些事情,我更高興。”陳到點了點頭,兩人正要出去,突然身後一陣勁風吹到,兩人回頭一看,竟是張人傑。

陳到吃了一驚,道:“是你。”張人傑道:“不錯,是我。小子,你膽子不小,竟敢回常山,你不知道你那叔父要殺了你嗎?”陳到見他的態度與之前不同,並不是要衝上前跟自己拼命,心中覺得很是奇怪,道:“其實,張先生,我當時只是為了拿回我家的《救國策》。絕不是故意打碎那些酒的,只是你當時不聽我的解釋,最後才鬧成那樣,對此我深感抱歉。”

誰知張人傑卻擺了擺手,道:“唉,一些酒而已,你還當真了。放心,我們‘鬼影三梟’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走吧,我保護你離開這裡。”

陳到見他變化如此之大,心下懷疑,道:“不用了,我們能出去,就不勞煩張先生你了。”“不行不行,你叔叔現在召集了幾千人馬團團包圍了常山鬧市,就憑你的功夫,是不可能活著逃出去的,還是我護送你們吧。”陳到不解道:“張先生,為什麼之前你們那麼拼命想要殺我,現在卻這麼幫我?”

“呃……今時不同往日嘛,我們後來發現那些酒都是劣質的假酒,也就不怪你了,還感謝你幫我們發現,所以今日來幫你一把。”陳到心道:“那些酒一聞就知道是好酒,他這麼騙我是什麼意思?不妨跟著他看看,看他在耍什麼把戲。”於是道:“好吧,那我們就一起走?”張人傑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一同離去。

林羽裳低聲對陳到道:“陳大哥,他是‘鬼影三梟’?”陳到點了點頭,道:“你知道他?”林羽裳眼神變得有些害怕道:“你不知道,他們‘鬼影三梟’又被稱為‘鬼影三傑’,在江湖上殺過不少人呢!”

陳到還沒回話,張人傑先道:“是殺了不少人,但都不是什麼好人。什麼黑塔幫,什麼浮沉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林羽裳道:“可他們都被稱為名門正派啊,你們將他們全都殺了,怪不得你們的名聲那麼差。”

“名門正派?”張人傑哼了一聲,道:“他們也配叫名門正派?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他們幹的事情,打著地主的名號去對那些農民百姓巧取豪奪,再已自己的名義將奪走的東西還回去一點點。更有甚者,直接將那些無辜的人都殺死。我們兄弟三個正是目睹了此事,才將他們殺死,不過那些無辜的人也都被他們殺光了一個不剩。江湖人士便把他們的死全都歸咎到我們的頭上,其實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羽裳道:“那你們怎麼不去跟他們解釋?難道你們一點也不擔心你們的名聲嗎?”張人傑笑道:“本來是有機會的,可是殺多了幾次,就沒人信我們的話了。我們也乾脆不再解釋了,他們怎麼看我們是他們的事。我得先說明,那些死在我們手下的都是我們親眼見過做過惡的人。”

陳到道:“張大哥,那在司馬府上的那些江湖人士怎麼一開始都看不起你,他們很有本事嗎?”他對張人傑的話已是信了七七八八,對他也尊敬了些,稱呼也變了。

張人傑道:“你是說龐盤山、嚴遜德他們?嘿嘿,他們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人物,比起黑塔幫他們那是強的不止一點。可惜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在各自的地方有不小的名氣,雖說作惡不多但也都做過惡。”

陳到又道:“那你們又為何要幫司馬防的忙?還都住在他府上?”張人傑嘆了口氣,道:“我們再厲害也有打不過的時候,有一次我們我們被人圍攻都受了傷,結果碰巧被司馬先生救了。雖然不算是救命之恩,但也是幫了我們個大忙,我們也就幫他搞到了龐盤山、嚴遜德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司馬先生能輕鬆的得到那些人的幫助,要知道,那些人不會把太多的銀子放在眼裡的,要真去搶,不會比司馬先生給的少。”

“所以,你們現在也不欠他人情了咯。”陳到問道。“是啊,我們都已搬出了司馬府,不再與他來往了。”張人傑答道。陳到奇道:“怎麼你們現在又想通了?之前還那麼拼命的幫他?”張人傑猶豫道:“這個……呃……其實……我們想了很久,覺得他這麼利用《救國策》肯定是別有用心,說不定也是要危害江湖,所以我們毅然的跟他劃清界限。”

陳到並不相信他的話,但也不好質疑,笑道:“好啊,張大哥,你們能改邪歸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我帶你們去見小昭吧,說不定她能帶你們去見你們的師父。”

一聽“師父”二字,張人傑就連連搖頭,道:“這就算了,我們沒臉……啊……不能去見師父。”陳到奇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就這麼不能去見楚勳前輩?”張人傑嘆道:“這些陳年舊事就都別提了吧,惹人傷心。”陳到只好不再說。

三人走出去不遠,眼看就能離開常山鬧市,突然常山鬧市西門外亮起了熊熊火把,蔣樓的聲音遠遠傳來:“給我看住了,不要讓陳到和他的那個女隨從逃出去!”陳到吃了一驚,道:“他們竟然集結的這麼快!”張人傑瞪了他一眼,道:“不然呢?他們的幾千人馬一直都在常山鬧市四周等著,他們一直認為你就躲在常山鬧市之內。之前你那叔叔為了進常山鬧市來搜你,和鬧市市長大吵一架,絲毫不顧約定派了五千人馬強行進入鬧市搜尋。後來神錘幫的人出面,搜捕到了一半才不得不停止。”陳到奇道:“神錘幫?”張人傑笑道:“是啊,是神錘幫的重要人物,郡守怕把事情鬧大,強行停止了搜捕,你那叔叔還不死心,都大半年了還是帶人守在門口。”

陳到嘆道:“他也是命苦,就仁喆一個兒子,結果就被那領頭人無辜殺害,他恨我也是應該的。”林羽裳卻道:“明明就是那領頭人的錯,你那叔叔卻把責任記在你的頭上,明明是他不該,陳大哥你又何必自責?”張人傑道:“姑娘,你這話說的不對,江湖恩怨原本就是說不明白的。自從踏入這裡,就應該做好準備,要怪他人,已是不能。想我們兄弟三個,替那些賊子背了多少鍋?還不是有苦說不出?”林羽裳道:“你們明明可以和他們辯解,陳大哥這次也是。我們應該和陳大哥的叔叔說明白才是。”張人傑嘿嘿笑道:“好啊,你們去試試好了。”說著,他將一個物體甩到了天上,在黑暗中閃耀出一道金光。

陳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張人傑道:“自然是搬救兵了,光憑我們現在趁著他們還沒有集結想殺出去也不是不能。可你們非要和那縣令解釋,等他們全聚過來那肯定是衝不出去了,所以肯定得叫人啦。”陳到心道:“除了耿世傑和許國傑諒你也叫不來別人。”於是道:“好吧,我們先去試試。”張人傑一伸手道:“請便。”陳到便拉著林羽裳躍上常山鬧市西大門的頂上。

蔣樓只見他二人突然出現,大喊道:“放箭!”便有幾百弓箭手朝著他二人亂箭齊發。陳到吃了一驚,擋在林羽裳身前,一招“天道好還”將亂箭卷了回去,有不少都扎在弓箭手身上。蔣樓臉色一寒,又要下令放箭,陳到高聲喊道:“我要見陳離縣長!”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不僅張人傑對他的內力感到吃驚,連陳到自己也沒想到。

陳離在人群中默默的走了出來,怒道:“陳到賊子,你還有什麼話說?”陳到道:“叔父,仁喆真的是被那領頭人所殺,剛才我還看到他了,他就在鬧市之中,你肯定能抓到他。”陳離又笑了,笑的更加淒涼,讓人感到一陣孤獨。陳離狂笑完後,道:“陳到,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你。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那西涼的混蛋又怎麼會來我們常山?我的仁喆又怎麼會死?你爹陳正從來都看不起我,我從來都沒有記恨過他,但你的所作所為都讓我恨你入骨!你我本是親戚,但你我之間的親戚之情早就斷絕了!今日我要生吃你肉!放箭!”那些弓箭手又是亂箭齊發。

陳到怒道:“不可理喻!”又是一招“天道好還”打出,將亂箭紛紛打散。蔣樓大喊道:“大家衝進去,殺了那賊子!”眾士兵們便拿著刀槍朝著常山鬧市西大門衝來。

陳到拉著林羽裳退走,張人傑笑道:“怎麼樣?有什麼效果?我說了江湖恩怨本就難明,你們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你就是真要跟他說清楚,也應該等他冷靜下來再說,現在說根本沒用。”林羽裳嘆道:“想不到那個縣令竟然如此執迷不悟。”陳到道:“算了,我不怪他,當務之急是先得衝出去。”三人調轉方向往東跑去。

陳離的軍隊也顧不上和常山鬧市的約定了,幾千人馬直接就從西門衝進了常山鬧市,所到之處燒殺搶掠不止,陳離、蔣樓等人竟呵止不住。

張人傑回頭對陳到道:“你看,你那叔父真是不長記性。上次就是這個情況,許多武林人物實在忍不住和他們打了起來,可他們人多啊。那些在江湖上都排的上號的人有不少竟喪生在此,真是可悲可嘆。”陳到看了看各處的慘狀,心中大為不忍,道:“因為我一個人就要這麼多人來抵命,不值得!我死了便是,怎能讓他們這樣隨便害人?”張人傑怒道:“你小子想什麼呢?你就這麼想死?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陳到道:“難道這些無辜死去的人命就不值錢了嗎?我若只為了自己著想,對不起當年保護家園用盡心力的爹。”張人傑笑道:“你盡是說屁話,你現在就是死了,他們也不會停手,你死有何用?少拿死人來說事。”陳到大怒道:“我爹死了又怎樣?你再說試試看!”張人傑聽了,只好道:“我不說你爹,你也別再說這些蠢話。”三人不再言語,一路朝東門跑去。

半路撞見耿世傑和許國傑,五人一起衝到了東門。果然東門的守軍最少,因為剛才都被他們引去了西門,一時間還趕不回來。守門的劉賓大喊道:“快放箭!擋住他們。”陳到一招“石破天驚”將門口的士兵紛紛打飛,耿世傑和許國傑速度極快竄上前去,連發幾掌將那些士兵紛紛打倒。東門總共不過幾百人,根本頂不住他們這樣衝撞,一下就被他們衝散。陳到施展“破空浮雲”帶著林羽裳一下便跑出去好遠,連耿世傑等人都追他不上。

五人一口氣跑到陳到和林羽裳所在的客店,騎上馬直接就衝出了元氏縣城。等到了一處野外,陳到道:“這次多謝三位了,只是我還是不明白你們為何要來助我。”耿世傑道:“砸我們酒的事情本來我們已不怪你,而且,你做的許多事和我們的追求相同。我們自然不想讓你死。”陳到點頭道:“原來如此。”許國傑在陳到耳邊低聲道:“小子,你帶著這個姑娘是誰?你可得好好待我們小師妹啊,不能對不起她。”陳到滿面通紅,道:“我知道。”三人不再多說,和陳到和林羽裳告別而去。陳到知道他們居無定所,也不問他們的行蹤,和林羽裳往龍鱗山去了。

林羽裳見陳到一路上悶悶不樂,知道他的心事,安慰他道:“陳大哥,其實這也不能都怪你啊,都是你那叔叔不近人情。”陳到沉默不語。過了半晌,陳到突然道:“林姑娘,你說,戰場之上,是不是也是如此?”林羽裳一怔,道:“我自幼被師父撫養長大,從未見過戰場的情況。但是可以想象,當幾萬甚至幾十萬的軍隊碰撞在一起時,肯定比這次幾千人的結果更加慘烈。”陳到嘆了口氣,道:“亂世就是如此,或許我們都是生錯了時間。”林羽裳道:“其實這樣也好,當我們見識到了真正的場景,就會更瞭解它。陳大哥,你現在也知道穆伯伯的使命是多難了吧?也讓你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陳到苦笑道:“確實很難,但我不會放棄,我會盡我所能。”林羽裳笑道:“這就對了,陳大哥,只要信心在,就一定能成。”

兩人走了幾日,到了路上一處飯館吃飯。另一桌坐著三個人,陳到吃完了面後,仔細的看了看他們,只見他們是兩男一女,兩個男的都穿著黑衣,女的穿著顏色暗紅的衣衫,上面都有幾道白道道,看起來特別奇怪。

林羽裳也吃完了面,見陳到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三人,便拍了拍他,道:“陳大哥,你那麼盯著人家看幹嘛?”陳到道:“你看他們,他們可不是一般人。”林羽裳看了看他們,只見他們背上都揹著長刀,不禁笑道:“陳大哥,你多慮了吧,不是所有帶著刀劍的人都是特殊的人啊。”陳到低聲道:“不是他們的刀,你看那人的鞋子和褲子。”說罷便輕輕朝左側的男的一指。

林羽裳順著陳到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人的褲子下部分和鞋子上有著一絲黑紅色,看樣子是還沒凝固的血液。那人的褲子和鞋子都是淺黑色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林羽裳很是佩服,道:“陳大哥,你可真厲害,連這些細節你都能發現。”陳到沉聲道:“師父告訴我,作事得從細節出發。不過,這些人看來是殺了人的,你不害怕嗎?”

林羽裳笑道:“誰說身上帶血就一定是殺了人?殺豬殺狗不行嗎?再說了,不是有陳大哥你在嗎?咋們倆聯手,一般人是傷不了我們的。”

陳到伸手示意讓她停下,原來那褲子和鞋子帶血的人朝他們走來,笑道:“二位,在下許楠,後面的兩位是梁東和張春華,我們想向二位問個路。”說著,把手伸了過來。陳到也伸手和他相握,答道:“在下陳到,這位是林羽裳姑娘。”許楠笑道:“幸會幸會,我們想向陳兄和林姑娘打聽一下,去龍鱗山應該怎麼走?”一邊問,一邊用力的握著陳到的手。陳到見他向自己示威,也用力朝他的手握著,臉上卻是一臉笑意的答道:“順著大路一直走,走個十幾裡有個三岔路口,走最右邊的道一直走下去就可到。”許楠的內力已不如現在的陳到,右手被握的劇痛無比,連連道:“原來如此,多謝陳兄,多謝陳兄。”便先收了力。陳到見此,也放開了手,許楠一臉賠笑的走了回去。三人收拾了一陣,便上馬順著陳到的指示而去。

陳到目送著三人離去,林羽裳問道:“陳大哥,你們剛才在幹什麼?我看那許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陳到道:“他應該是在試我的功力,跟我互相掐對方的手。”林羽裳道:“那你贏了沒有?”陳到對她的問題很是無奈,道:“贏不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去龍鱗山幹什麼?”林羽裳點頭道:“是啊?他們去龍鱗山幹什麼?”陳到道:“正好順路,我們跟上去看看。”於是兩人交了錢就上馬追去。

等兩人到了目的地後,眼看著三人在不遠處快馬賓士,陳到道:“林姑娘,你先回去報個平安,我跟上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麼?”林羽裳道:“我跟你一起去。”陳到搖搖頭道:“他們不知是好是壞,你貿然跟過去太危險。我的馬快,就算他們發現了我也決計追不上我,你先回去跟師父和師太他們說一聲。”林羽裳只好聽從,先上山去了。陳到一拍泰烏雲朝著那三人追去。

泰烏雲神速無比,很快就拉近了與那三人之間的距離。那三人聽到馬蹄聲都回頭看去,陳到勒住泰烏雲在原地不動。四人對望一陣,那梁東便拍馬跑到近前,問道:“陳兄何故跟著我們?”陳到想了一想,道:“這龍鱗山乃是修行的聖地,我想知道三位來此究竟為何?”梁東奇道:“修行?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裡是修行的地方?陳兄莫要開玩笑。”陳到正色道:“梁兄,我此言非虛,這龍鱗山上有一間道觀,上面有許多修行之士,我怕你們打擾了這清靜之地,所以跟過來看看。”梁東道:“陳兄放心,我們決不去打擾他們。”陳到追問道:“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可是有山賊。”

聽了陳到的話,梁東不知該如何應答,顯然是不願告知他們到此的實情。這時張春華打馬過來,道:“陳兄,這裡風景奇特,我們只是在此觀賞觀賞美景罷了,不會停留太久,你放心吧。”陳到聽了,不便再跟下去,對三人一拱手,回馬走了。走了許久,陳到心道:“這許楠和梁東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那張春華更是只有十五六歲,這三人不像是家人,那他們是什麼關係?按他們的年紀絕不是僅僅來看風景,看來我得回去跟師父、小昭商量一下。”

等陳到回到道觀,只見楚昭一臉不悅的站在大門口,趕緊跑上前去,道:“小昭,你怎麼在這裡?”楚昭撅著嘴道:“你出去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呃······我······其實······”陳到嘟嘟囔囔半天都打不出話來,楚昭看他那樣子,撲哧一笑。陳到見他笑了,也笑道:“小昭,你不生氣了?”楚昭把眼一瞪,道:“不生氣?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你和一個姑娘就這麼出遠門還不跟我說!說,你到底是何居心?你究竟怎麼看待林妹妹?”陳到趕緊舉起雙手,道:“小昭,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林姑娘我真的只是當她是朋友而已。”楚昭一臉懷疑的把臉靠上前道:“真的?”陳到身材高大,楚昭再踮腳也只能靠近他的鼻子,陳到連連點頭,鼻子撞在楚昭的額頭上,兩人同時“哎喲”一聲,楚昭捂著額頭向後倒去,陳到顧不得捂著鼻子,趕緊拉住她道:“小昭你要是不滿意,我就……我就不和她做朋友了。”楚昭撲哧一笑道:“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也當她是好朋友,有什麼不行了?”陳到見她不生氣,便笑道:“那就好,我們進去吧。”兩人便走進了明虛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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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穆康後,陳到將所行的一切都和穆康說了。穆康道:“你小子真是幸運,沒想到‘鬼影三梟’居然回來幫你,否則你還真不容易逃掉。”楚昭得意道:“那是當然,他們可是我的‘師兄’。”穆康聽了,嘿嘿笑道:“確實是啊,確實是啊。”楚昭見他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奇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嗎?”穆康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陳到不想再開玩笑,道:“師父,那天我親眼見證了那些官兵是如何燒殺搶掠常山鬧市裡的人的,弟子……弟子真的好……好自責……”說到最後,竟哽咽了。楚昭趕緊安慰他道:“叔至哥哥,這怎麼能怪你呢?明明是那個陳離的錯。”穆康道:“叔至,你覺得你見到的算慘嗎?你見過兩個諸侯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後戰場的慘狀嗎?什麼叫屍橫遍野?什麼叫白骨累累?你都沒有見過,你卻為這種事情而自責?要是連這種事情你都承受不了,你還談什麼濟世救國?”

陳到一抹眼眶中的淚水,道:“弟子知道,可是如果不是我,那些人就不會無辜被害。”穆康道:“常山鬧市在那些當官的眼裡本就礙眼,那些大官正好借用陳離之手重重打擊常山鬧市,也算是給武林人士一些顏色瞧瞧。就算沒有這次,將來他們也會找藉口,到時候常山鬧市的下場只會更慘。”陳到嘆道:“可這次畢竟是弟子害了他們。”楚昭道:“放心啦,叔至哥哥,這也不能都怪你。這樣,我們去找那陳離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陳到眼中寒光一閃,道:“不錯,得殺了陳離為那些人報仇!”

穆康慢悠悠道:“找他是不錯,可我覺得罪魁禍首不是那個領頭人嗎?”陳到道:“是啊,可弟子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更沒法找他報仇。”穆康道:“話雖如此,誰知道你們那天又會碰上呢?你覺得光憑你這九拳能贏多少人?”陳到知道又要繼續學武了,道:“師父,那我們繼續學招吧。”楚昭聽了,便回到了道觀的屋內,留下兩人自己學習。

只聽穆康道:“這最後三招‘鳶飛戾天’、‘晴天霹靂’和‘天命有歸’是‘熔天拳’最強大的三招,你若真能順暢的運用自如,那麼我保證你在面對那些一流高� ��也能不落下風。”陳到喜道:“好的,弟子一定盡心練習。”穆康擺了擺手道:“千萬別,我看你是越用心越學不會,看緣分別太拼命。”陳到聽了他的調侃,不好意思的笑了。穆康就開始演示他曾經在李九倫面前大佔上風的“晴天霹靂”,這‘晴天霹靂’的訣竅在於要施展的快,上身動作須快速完成,而它發出的速度也比“石破天驚”更快,這招只限一個目標,不想“石破天驚”可以攻擊多個敵人,所以殺傷力更大。陳到照著穆康的動作苦學了一整天,終於將此招學會。

就這樣學了十日,陳到便想和楚昭一起再去一趟元氏縣城,穆康攔住他道:“叔至,你就學了這些就覺得夠了嗎?老老實實坐下。”陳到坐回石頭上,問道:“師父,還有什麼嗎?”穆康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真想成為一個高手,必須得有身後的內功為後盾,像伍澤有‘環虎功’楚老妖有‘山嘯功’陳杰有‘蛤蟆功’,就連李九倫也是有著幾十年修煉出的內力為後盾,你就靠著這個外家功夫就想去闖蕩?”

陳到撓了撓頭,道:“我覺得‘熔天掌’對我內力的增加有不少呀?”穆康一敲他腦門道:“夠了,等你什麼時候練成了我的內功,什麼時候再下山不遲。”陳到問道:“什麼內功?”穆康道:“‘環虎獅蠻,蛤蟆山嘯’乃是當世四大內功的簡稱,我要教給你的正是‘獅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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