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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鬼火兵團

赤甲蠍聽著陳到的怒吼,顫動了一下,將尾鉤拔了出來,又要插進陳到的左腿。陳到體內“獅蠻功”的內力猛地全部施進了他的左手,陳到只覺左手突然一鬆,瞬間就有了力氣,想也沒想就從懷中拿出了灰冥刃,猛地插進了赤甲蠍的腦袋。

赤甲蠍的尾鉤還沒碰到陳到的左腿,便軟軟的垂了下去,它腦袋裡噴出的血液和不知是什麼的黑色液體噴的陳到滿臉都是。陳到剛才正怒吼的刺它,嘴裡被噴進了無數液體,陳到心道:“反正我已必死無疑,這些液體吃了就吃了!”想到這他伸出舌頭將嘴巴旁的液體都舔進嘴裡,只覺這些液體酸苦無比,喝到肚裡更覺得暖熱無比,但他也不管這些,右手一捏赤甲蠍的屍體,更多液體噴了出來,陳到將腦袋靠近,這些液體盡數噴進了陳到嘴裡。

等赤甲蠍的屍體已經乾癟了,陳到這才將它扔掉,左手握著灰冥刃軟軟的垂在一旁,再也抬不起來了。陳到擦了擦灰冥刃上的液體,將它收回懷中,再擦了擦臉上、身上濺滿的液體,便想起身,怎奈右腿幾乎已失去了只覺,怎麼也站不起來。這是林羽裳和玄清跑了過來,林羽裳輕聲道:“它死了嗎?”

陳到本想打罵她一頓,但心想:“我已是將死之人,何必再傷害他人?”只是苦笑道:“死了,但我也傷了。”林羽裳這才看到它大腿上深深的傷口,驚道:“陳大哥,你······”陳到一擺手,道:“沒事,小傷而已。”林羽裳哭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你才來這裡受罪······”玄清也哭道:“都是我們貪玩······陳大哥,其實我們只是想來玩······”

陳到聽了她倆的哭泣,嘆道:“事已至此,再哭也沒用,扶我起來吧。”兩人連忙將陳到扶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突然身後草叢發出一陣聲音。陳到回頭一看,只見三人全身套在黑色的袍子之內,都只露出一雙眼睛,大覺奇怪。

只聽一人說道:“咦,陳兄,怎麼是你們?”陳到聽出這是許楠的聲音,道:“我們誤入這個龍腹谷,被猛獸襲擊,現在正要離開。”許楠道:“陳兄,我看你好像受傷了,沒什麼大礙吧。”陳到本不想再說,不料林羽裳眼中含淚道:“陳大哥中了赤甲蠍的毒,你們能幫幫他嗎?”

梁東一聽“赤甲蠍”三個字,驚道:“你們見到了赤甲蠍?它在哪?”張春華突然指著赤甲蠍的屍體叫道:“它死了!”梁東揭開罩在臉上的面罩,走上前去檢視一番,回身嘆氣道:“這畜生死了,而且體內的汁液居然也都被吸乾了。”許楠驚道:“是誰幹的?”陳到嘆息道:“這畜生突然出來襲擊我們,我中了它的毒,拼了命才將它殺死。”

許楠急道:“那這畜生身上的那些汁液呢?”陳到道:“我擔心這些毒液再去害人,所以乾脆把這些都喝了下去。”“什麼?”許楠驚叫道:“那可是能將全身功力大大提升的靈藥啊,你可知道我們為了抓著畜生費了多少力氣嗎?整整兩個多月啊,我們一直都在追殺這畜生,你們倒好,直接就殺了它?還把那些有價值的汁液都喝光了?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個解釋。”

陳到搖搖頭道:“好吧,今日是我們的不是,改日定當賠償。”許楠怒道:“改日賠償?你賠得起嗎?我們找尋了兩個月才找到這麼一隻赤甲蠍,像它這麼貴重的東西哪裡還找的到?”陳到聽他語氣不善,微微一抬頭,道:“那許兄你想怎樣?”許楠聽他的語氣帶著輕蔑,冷笑道:“既然你喝了它的汁液,那你便把小命留下吧!”說著,拔劍朝陳到刺去。

陳到叫道:“你們快退!”將林羽裳和玄清推開,右手掏出灰冥刃一擋,將他的長劍砍斷,右腿點地,退出數步。許楠看著自己手中剩下的半截長劍,怒道:“好啊,仗著兵刃鋒利,就想全身而退,可沒有那麼容易!”說著往懷中一抹,將無數飛鏢朝陳到揮去。陳到單手發掌,將那些飛鏢紛紛擊落。

梁東走上前來,道:“陳兄,你雖然有傷在身,但你奪走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就算是以多欺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莫怪我等。”說著也拔劍衝上,陳到將“獅蠻功”的內力盡數注入右腿之中,右腿這才有了知覺,雙腿發力,向後躲去。許楠和梁東一起追上前,許楠甩動飛鏢,梁東揮劍斬落,陳到準備多時的“獅蠻功”早已毫不保留的發出,兩人的水平根本不足以,抵擋,雙雙被震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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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華上前將兩人扶起,梁東痛苦的捂著胸口,道:“你這用的是什麼妖法?”陳到冷哼道:“別人會而自己不會的東西在你們看來都是妖法是嗎?”張春華道:“這不是妖法,這是強大的內功。”陳到讚賞道:“張姑娘果然見多識廣,不像這兩個就會亂打,打不過就放暗器,再不行就說是妖法!”

“你······”許楠大怒,卻也辨別不得。張春華笑道:“陳公子,我既然看出了你這內功,便也想想你討教討教。”說著,拔劍衝上,陳到見她步伐遠勝過許楠和梁東,心裡不敢小看,雙腿急退,施展“破空浮雲”退到之前插著白毦劍之處。

張春華怕他再發內功,始終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眼看他朝一柄插在地裡的劍退去,心道:“你若和我比劍,我倒不怕了。”便與他拉開距離讓他拿劍。陳到收回灰冥刃,拿起白毦劍,道:“張姑娘,請。”緩緩將白毦劍抬起。張春華也不客氣,舞劍衝上,陳到也按著穆康所教的劍法相迎,兩人拆了十餘招,陳到心道:“這張姑娘比後面那兩個貨色強多了,而她年紀又這般的小,莫非是來自什麼武學大家族?”想到這,他劍法加快,朝著張春華連刺幾劍,張春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變招,一下沒適應過來,立時落入下風。

林羽裳和玄清見了,都站在陳到身後拍手叫好,許楠和梁東見此,大驚失色,都跑上前來凝神觀看。只見陳到的劍法不斷變換,由守變攻、由慢變快直看得兩人眼花繚亂,他們怎知穆康的劍法乃是徐州丹陽軍一脈相傳上百年的劍法結晶,全天下也少有人能在兵刃上與之匹敵。陳到雖然修習不久,但對其也是全身心的投入練習,雖然不能將其氣勢和殺氣發揮完全,但是也能不斷變換,如今,若非一流高手很難在陳到手下討到便宜。

張春華眼看自己絕非陳到的對手,知道身後的許楠又要動用暗器,心想這種行徑既不光明磊落,又容易激怒對方,恐怕己方也不能全身而退,雙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苦如此結仇?想到這,她主動收劍,陳到一看,也停劍不動,看著他們三人。只聽張春華一抱拳道:“陳兄劍法高超,我遠非敵手,今日是我們無禮,將來若再能見面,我還要向陳兄討教。”陳到點頭道:“隨時恭候。”張春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許楠和梁東對視一眼,跟上去問道:“怎麼?就這麼走了?”張春華道:“再打下去我們都討不了好,何必自討沒趣?他武功遠勝我們,我們還是回去覆命吧。”許楠臉色一變,道:“就這樣回去覆命?盟主肯定會殺了我們!”張春華冷冷的道:“那你還想再找下去嗎?我們辛辛苦苦搜尋了兩個多月才發現了這一隻赤甲蠍,眼看期限就要到了,你覺得還找得到別的嗎?”梁東道:“那我們怎麼解釋?”張春華無奈的閉上雙眼道:“只能實話實說了。”梁東點了點頭道:“好吧,也只有把責任都推給那陳到了。”三人重新戴上面罩,一路走回深林之中。

陳到等三人走得看不見後,只覺右腿一麻,頓時癱倒在地,不住地抽搐。林羽裳和玄清大驚,趕緊上前相扶,陳到道:“你們別管我了,這毒性不知何時發作一次,而且毒性好強······啊······”痛苦的叫出聲來,他怕許楠三人聽見,拼死忍著不喊太大聲。林羽裳哭道:“陳大哥,都是我們害了你啊,怎麼辦?我們現在就帶你回明虛觀讓穆伯伯和師父來救你!”陳到不想再嚇著他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師父早就說了,這毒無人能解。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們都回去吧,跟師父說,我對不起他,不能完成他的使命了。”

林羽裳聽著他悲憤的說完這句話,伏在他身上大哭,陳到只覺得體內一陣發熱,心道:“不知是毒起作用了還是那畜生的體液開始發作了?”只聽玄清尖叫道:“陳大哥,你變黑了!”陳到仔細一看,原來他的皮膚都開始浮現出赤甲蠍那汁液的黑色,眼眶也已發黑。陳到見此,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再拖累他們,怒道:“你們還留在這裡幹嘛?還不快滾?想被別的野獸咬死是嗎?”玄清哭道:“我們不能丟下你······”

陳到吼道:“不想讓我白死就快走。”林羽裳起身將玄清拉起,並把她推上玄景的馬上,讓她帶著不省人事的玄景回去,玄清哭道:“羽裳師姐,那你和陳大哥怎麼辦?”林羽裳抹了一把眼淚道:“他是我害的,你們先後去跟師父和穆伯伯請罪,我一定要陪他把毒治好,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們去吧。”玄清忍住悲痛,一掌拍在馬屁股上,那馬便馱著她和玄景跑走。林羽裳目視著她們倆離去,淚水嘩嘩的從眼中流出。

陳到無力的躺在地上,忍耐著毒性發作帶來的痛苦,只覺那些黑色汁液倒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痛感,反而變得很是溫暖讓他渾身上下並不痛苦反而有些舒服。陳到心道:“爹和叔父說過,毒藥越毒,感覺起來就越舒服,看來這毒是名不虛傳啊。陳到啊陳到,你不自量力,到這危險之地亂逛,活該身死!”突然看見林羽裳走了回來,怒道:“你不是走了嗎?幹嘛還回來?”

林羽裳輕柔的握住了陳到發黑的左手,道:“陳大哥,都是我的無知害的你中毒。縱使我逃得性命,難道我的良心能心安嗎?既然你能為了我不惜豁出性命,我又有什麼畏懼呢?今日我必與你同進同退,若是找不到那解藥,我便與你同死罷了。”

陳到一聽,心中便浮現楚昭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道:“不了,不了。”林羽裳奇道:“為什麼?”陳到道:“我救人不是因為對誰有特殊的感情,只是因為我的人生遭遇告訴了我生命的可貴。我不忍心看到那些將死之人的親人看見自己的親人身死,所以我會盡全力的去救他們,就算是小昭也是一樣。”

林羽裳落寞的低下頭,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她?你就不考慮你自己?”陳到嘆道:“我對不住她,這次是我負了她,若是還有機會,來世再還她吧。”說著,撐著身子站起來,林羽裳道:“你能走了嗎?”陳到道:“這毒性一陣一陣的,時好時壞,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不然再來只老虎,我們就真的葬身虎口了。”林羽裳見他不再反對自己跟著他,喜道:“好,我們這就走。”

陳到見自己騎得馬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嘆道:“馬兒,是我對不住你啊。”騎上玄清騎得馬,林羽裳道:“陳大哥,你能行嗎?要不要我幫你?”陳到搖搖頭,道:“放心,現在我和別人比武不行,騎馬還是沒問題。”兩人便離開了龍腹谷。

陳到不敢朝明虛觀方向走,便走向了其反方向,一路走出了龍山。過了大概十多日,眼看陳到的狀態越來越差,林羽裳等到了新的一家客棧,便只要了一間房,陳到見了,大驚道:“這怎麼可以,我一將死之人,怎能就此毀了你的清譽?”林羽裳看著陳到紫黑色的手臂,道:“陳大哥,按你現在的情況,自己一人住在房內,什麼都做不了,毒性再一發作連死了也沒人知道。你何必這麼固執?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陳到急道:“你沒聽懂我的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清白有多重要?你和我住一起,天下人會怎麼看你?你將來還怎麼活?”

林羽裳雙手握住陳到的雙臂,道:“我將來怎麼活?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還活著幹嘛?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陳到這才明白她的意思,用力的掙脫道:“不行,我救你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的活著,你說這話對得起我?”停下一會兒,又道:“你還小,沒必要把一切都放在我身上,不值得,我如果這次不死將來也是漂泊的命,你跟著我絕不會好過。”

林羽裳正色道:“小昭姐姐難道會因為你要上戰場而不跟你在一起嗎?她不會,同樣,我也不會,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陳到結結巴巴的道:“這個······我不知道······”林羽裳不給他再說,將他拖到了他的房間。

陳到見她真要和自己住一起,叫道:“不可!”身子一歪,從床上摔了下去。林羽裳將他扶起,嘆道:“好吧,你若真的不想我也不逼你,今天我就睡你門外好了。”陳到急道:“哎哎哎······”她卻將門關上坐在門外不動。

陳到思索半天,讓她進來住定是不妥,讓她在外面孤零零的帶著,更是不忍,思來想去,還是給她再買一間房最好。想到這,陳到感覺身體還不錯,雙手在窗戶上一按,翻了出去,扶著牆朝櫃檯走去。

那掌櫃見了他那樣子,嚇了一跳,道:“客······客官,您······您這是······”陳到只想到將雙手用長袍遮住,卻忘記自己的臉龐也是一陣發黑,忙笑道:“沒事,得了點小病,而已,很快就會好的。”那掌櫃賠笑的點了點頭,道:“那客官您想要點什麼嗎?”陳到道:“您這裡還剩下什麼房間嗎?”那掌櫃道:“哎喲,客官,真是不巧,剛剛最後一間房已被別人住下了,真是抱歉啊,客官。”陳到聽了,心中很是無奈,謝過掌櫃便轉身要回去,突然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陳到轉身一看,只見兩個衣著和許楠、梁東相同的男子邊吃飯邊在說話。

陳到心道:“莫非這許楠他們來自什麼組織?”回身對掌櫃的道:“好吧,我就來壺酒吧。”掌櫃笑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陳到點了點頭,坐到了那兩人的旁座,凝神細聽。

那二人說話聲並不大,但是陳到內力極強,聽力也強過旁人,只聽一人道:“唉,那許楠前天回來了,他們沒有完成任務,恐怕要遭殃咯。”另一人問道:“副團長,他們會被怎麼樣?”那副團長道:“小子,你入門不久,不瞭解我們的盟主,他可是心狠手辣的很哪。我們這些手下要是完不成他的任務,都會受到他的刑罰,輕則殘廢,重則喪命,我看許楠他們三個這次是難逃一死了。”

陳到心裡一驚,心道:“這‘盟主’說的莫非就是簡難敵?那這些人應該就是他的手下,沒想到許楠他們竟是鬼火盟的人。那許楠和梁東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張姑娘,要是就這麼被簡難敵殺了,真是不值。”想到這,便想:“我已是將死之人,若能救得張姑娘一命,讓她去做個好人,將來說不定能救得更多人的性命,豈不是好?”於是等那兩人吃完飯,便跟了出去。

只見那兩人走進了不遠處另一家名叫“神水”的客棧中,陳到心中大奇:“他們住在別的客棧,吃飯卻來另一家客棧,其中必有問題。”他擔心自己發黑的臉龐使人生疑,將一條褲子圍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便走進神水客棧。

只見客棧大堂內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一人見他進來,一擺手道:“哎哎哎,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我們不營業嗎?快出去,快出去。”陳到笑道:“這位兄弟,我剛才明明看見兩人進來,怎麼會不營業呢?”那人往房間深處看了一眼,又擺手道:“你肯定看錯了,絕對沒有人。”便上前欲推他出去。陳到一掌擋開他的雙手,將他拉倒自己身前,一手扣住他的脈門。

其他人一看,紛紛拔出刀劍圍了過來。陳到笑道:“你們這些開客棧的怎麼都隨身準備著兵刃哪?這是什麼道理?”那人道:“你是什麼人?敢來這多管閒事?”陳到道:“實話告訴你,我是張······啊許楠的朋友,他最近失蹤了,據我調查他是在你們的客棧裡失蹤的,請你告訴我,許楠他去哪了?”

那人冷笑道:“許楠那家夥是我的手下,他去執行任務了幹嘛要跟你說?你快放手。”陳到冷笑道:“讓我放手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告訴我他去哪執行任務了。”那人道:“行啊,你不放手,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弟兄們,不要管我,把他殺了!”其他人都舉刀衝了上來。陳到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剛烈,一把將他推了出去,拔出身後白毦劍連揮幾劍,那那些人全都打退。那領頭的,怒道:“好小子還有些本事,快快給我報上名來!”陳到道:“我叫陳到,你們抓了許楠,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等著瞧!”說著便施展“破空浮雲”退走,那領頭的見追趕不上,對其他人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報告團長!”

陳到回到了客棧,遠遠地看著林羽裳還坐在自己的門前發呆,也不敢再回去,等到天黑,便又蒙著面趕了過去。

只見神水客棧的大堂一片漆黑,沒有一個人影,陳到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見各個房內都透出燈光,陳到暗道:“還說不營業?肯定在搞什麼鬼。”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陳到閃身躲了起來,他一身黑衣,在黑暗之中實在難以辨認。陳到聽出那人只有一人,等他靠近,突然一掌切去,將那人擊暈,然後扯下了他的衣衫套在自己一身黑衣外面,只覺得這衣服出奇的小,但也沒放在心上,將那人的身子拖到暗處,便往前走去。

走出不遠,又有一人走來,陳到正愁沒人帶路,二話不說又衝上前,那人既不知道有人又不知來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立馬被點了穴道,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陳到將他拖到暗處,仔細一看,竟是白天那個領頭的,笑道:“老兄,你我真是有緣。”那人一看是他,滿面怒色,但因為穴道被點,說不出話來。

陳到心知他肯定在心裡不住的咒罵自己,道:“你別要大喊大叫,我便解開你的穴道,大家都是江湖人士信義為先,你答應嗎?”那人聽了,臉色有所緩和,陳到於是解開了他的啞穴,那人一能說話,便罵道:“小兔崽子,你又偷襲爺爺我,我看你是找死。”陳到道:“我不叫小兔崽子,我說過,我叫陳到。你又是誰?”那人哼了一聲,道:“我乃鬼火盟兵團中第二兵團的副團長魏仲,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兩次偷襲與我,當真是找死。”陳到知道他第一次並非偷襲,但這時候不能和他計較,道:“鬼火盟我是知道的,可你們這什麼兵團是什麼,我可沒聽說過。”魏仲奇道:“小子,你居然這麼孤陋寡聞,好啊,我告訴你:我們鬼火盟兵團便是隸屬於鬼火盟的一支部隊,現在我們盟主不想只讓我們做一個殺手聯盟,也開始組建精英部隊。而我們三大兵團便是精英中的精英。”

陳到聽了,不屑道:“精英中的精英?你作為副團長的武功都不過爾爾,可見你們這些精英究竟是多麼的厲害呀,不是嗎?”魏仲怒道:“你那是偷襲,要光明正大的動手,你以為你贏的了我?”陳到不想和他爭論,道:“那張春華張姑娘在哪,他屬於你們兵團嗎?”魏仲奇道:“張春華?她不屬於我們三大兵團,她是盟主手下的殺手之一。不過你不是許楠的朋友嗎?怎麼問起張春華來了?”陳到搖了搖頭,笑道:“啊······他們是一路的吧,我只是想驗證一下。”魏仲道:“你小子問這麼多是想繼續往裡闖嗎?嘿嘿,實話告訴你,你那朋友許楠是我的手下,他此次和張春華一起接受盟主的任務,去龍鱗山一帶尋找赤甲蠍這個稀有的物種,並抓回來讓盟主吸收它的體液來提升功力。”

陳到驚道:“這麼毒的東西,你們盟主也想要?”魏仲聽了,輕蔑的道:“你小子還真是孤陋寡聞,赤甲蠍這東西確實毒,可它的體液卻十分具有價值,除了它自己的毒之外什麼毒都可以解,而且能大大提升內力和力量,要是真能喝,傻子才不要呢!”陳到聽了,心道:“莫非我歪打正著,反而喝了這寶物?”又道:“那他們是沒有完成任務對吧。”魏仲點頭道:“不錯,所以他們都被關起來了,就被關在這裡。按我們盟主的習性,他們不死也得掉半條命。”陳到聽了,大怒道:“你們盟主真是毫無人性,給了人家這麼難的任務,還給這麼重的處罰。”

魏仲道:“這任務算什麼?其他殺手動不動就會收到那些讓你一個人去剿滅一個小幫派的任務,要是完不成??????嘿嘿,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下場?”陳到奇道:“那他們完不成那還不會跑嗎?難道就眼睜睜的被他懲罰?”魏仲嘆道:“你想的簡單,任何叛逃的人都會被盟主重金懸賞,我們這些殺手要找這些故人還不是易如反掌?除非你餘生都躲在山裡,否則早晚都會被找出來殺了,就算你能逃得一生,你也會一直活在恐懼裡,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到雙拳緊握,道:“簡難敵真是可惡,對待自己人都如此殘忍······”魏仲道:“你小子到底還是個年輕人,只有最殘酷的訓練才能訓練出最冷血的殺手,你不懂嗎?你以為鬼火盟為什麼會強大?靠著整天花錢救濟那些窮人嗎?早晚都會完蛋!”陳到怒道:“你們只顧自己,當然如此,等到全天下都沒有百姓了,看你們稱霸武林還有什麼用!”魏仲笑道:“要是真的沒有了百姓,我們也不會存在,這你可以放心。”陳到道:“再怎麼說,那些殺手也都是人啊,這樣對待他們簡直是慘無人道!”魏仲道:“你再怎麼和我說也是沒用,我們盟主就在裡面,你去找他辯論好了。”陳到驚道:“簡難敵也在?”魏仲道:“不錯,一直往裡走你會發現一個地道,我們盟主就在裡面,你若不怕死便去吧。”陳到點頭道:“好。”又封住了他的啞穴,便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身穿黑衣和暗紅衣衫的人,但因為陳到的穿著與他們相同,那些人都沒有多看陳到幾眼,只有幾人一直盯著陳到看著不放,陳到與他們對視一眼,那幾人卻都捂著嘴偷笑起來。陳到不知為何,也不管他們,徑直走進了那地道之中,心道:“這簡難敵真是奇怪,淨是弄什麼地道、地牢,他的內心就這麼陰暗嗎?”

地道內也只插著幾把火把顯得較為陰暗,陳到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一聲怒吼,趕緊順著聲音靠了過去,正好看見一間房內裡面無比的敞亮,陳到便順著縫隙朝裡面看去。

只見張春華、許楠和梁東都被困在立柱之上,許楠和梁東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張春華的身前站著一個身影,陳到看得出那便是簡難敵,簡難敵身旁還站著三人,一個長得瘦高,一個矮胖,另一個則相對勻稱。只聽簡難敵道:“張春華,我養了你十六年,你就是這麼報答的嗎?我不想對你用刑,你還是老實說為好。”

張春華看著身旁兩個身受重傷的夥伴,道:“你究竟想讓我說什麼?”簡難敵怒道:“你還給我裝蒜?當年你去潁川執行任務,找了個相好對不對?”張春華搖頭道:“不是相好,是好朋友,但這又如何?”簡難敵冷笑道:“這又如何?你是不是把那赤甲蠍給了你那相好?是不是?”

張春華聽了他的話,險些沒笑出聲來,道:“簡難敵,你是想和赤甲蠍的血想瘋了吧?這麼子虛烏有的事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簡難敵道:“子虛烏有?什麼子虛烏有,你早就想離開我們鬼火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他可能不會為你冒險,你就想用赤甲蠍來賄賂他,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那姓司馬的小賊再厲害,也不是我的對手,他喝了赤甲蠍的血,我就要喝他的血!”

張春華只覺得他不可理喻,道:“我想走不假,可也不會幹出這麼無聊的事來,我都說了那赤甲蠍是被別人殺了,連體液都沒有留下,你怎麼會想出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簡難敵大聲道:“好啊,你既然說是被人殺了,那是誰?你怎麼又不說出來?告訴我,讓我去吸乾他的血!”

張春華見他面目猙獰,心中害怕,但表面還是裝作平靜,道:“別做夢了,我要是告訴你,你還不會去害人?”簡難敵道:“你不肯說,那那人肯定是你的相好,你怕我去殺了他,對不對?”張春華淡然道:“我確實怕你去殺了他,但他並不是我的相好。”簡難敵哼了一聲道:“你是女流,我不對你用刑,那我就對他們用刑。”說著,拿起皮鞭朝著許楠和梁東一陣亂打,兩人根本禁受不住他那麼用力的抽擊,慘叫不止。

張春華大叫道:“老賊,你有氣都朝我來發,何必為難他們?”簡難敵獰笑道:“好啊,你要是過意不去,就說出來,我自然就會放過他們。”陳到眼看許楠和梁東想張嘴說話,卻只能哼哼幾聲,原來是被點了啞穴。陳到心道:“簡難敵這賊子要知道是我幹的簡直易如反掌,卻偏不去問許楠和梁東,硬是要張姑娘來說,肯定是十分瞭解他們,同時對他們三人施加酷刑,簡直是殘暴。”

簡難敵毆打了許楠和梁東半天,見張春華緊閉雙眼就是不開口,而許楠和梁東都已被打得血肉模糊昏死過去,停下手來,道:“好吧,你既然不說,我就預設是那姓司馬的小子了,我這就去殺了他!”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張春華叫道:“不行!他是伍澤的徒弟,你要是真去就是要挑戰伍澤,你可不是他的對手。”簡難敵一聽,更加憤怒,道:“好哇,原來他是伍澤老賊的徒弟,怪不得,原來你想巴結伍澤,你是瞧不起我嗎?我一定要殺了那姓司馬的傢伙。”張春華喊道:“不行,真的不是他。”簡難敵聽了,笑道:“怎麼,你想通了嗎?想通了那就說吧。”張春華搖了搖嘴唇,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來自哪裡,我們一共只見過兩面,他······他叫陳到。”簡難敵複述道:“陳到?那是誰?沒聽說過啊。”陳到心道:“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是了,那天我並沒有說出我的姓名,所以他不知道我便是陳到。”

只聽張春華又道:“他已中了赤甲蠍的劇毒,命不久矣,你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吧。”簡難敵聽了,反而更加憤怒道:“好啊,那個小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就把赤甲蠍的體液都喝光了不讓別人得到!真是好傢伙,看我找到他非殺了他不可!”說著就要走出去,張春華叫道:“他不是這樣的!他擔心赤甲蠍的血有毒怕再毒害他人,所以他才將毒血都喝了的。”簡難敵冷笑一聲:“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人!”便要推門而出,陳到見他要出來,早就躲開,在暗處看著他們。

只見簡難敵帶著那三人走了出來,陳到等他們三個走出幾丈遠,這次躡手躡腳的走到那個房門前,正要開門進去,突然簡難敵的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麼?”陳到一看,簡難敵四人已經轉身盯著自己。

陳到心中一驚,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便說不出話來。只聽那個瘦高的人笑道:“喲吼,原來你是個變態啊,你想進去幹什麼?”陳到聽他說自己變態,奇道:“什麼意思?”那個矮胖的人道:“你一大男人穿著女子的衣服,你不是變態是什麼?”陳到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套著的是和張春華相同的深紅色袍子,心道:“怪不得感覺這麼小,怪不得那些人會笑話我。哎喲,那我打暈的豈不是一個女的?這可不妙。”

只聽簡難敵道:“小子,你是誰?到我們鬼火盟來幹什麼?”陳到不回答他,拉開房門躍了進去,只奔到張春華身前。張春華本來絕望的低著頭,突然看見陳到跑到自己身前,驚道:“你是誰?”陳到揭開面紗,用灰冥刃劃斷鎖住她的鐵索,道:“張姑娘,我來救你了。”拉住她的手就要跑,不料她卻一把將他甩開,陳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張春華道:“你中了毒,帶著我跑不掉的,你快走啊,你不是簡難敵的對手!”

“你難得說了一句真話。”簡難敵不緊不慢的帶著那三人走了進來。一看陳到,奇道:“你不是那壞我事的小賊嗎?怎麼又來找麻煩?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陳到知道今日必有大戰,笑道:“說出來,恐怕你就要傷心了,我是喝了赤甲蠍的體液才變成這樣的。”簡難敵一聽,大怒道:“好小子!原來你就是陳到,你活該被赤甲蠍毒死!今日我便讓你不死於赤甲蠍的毒下,而死在我手上!給我上!”

說著,那三人一起舞劍衝上前來,陳到拔出身後白毦劍迎了上去,張春華雙手提著剛才鎖住她的鐵索也上前幫忙。陳到只覺這三人劍法各不相同,很難同時對付。只聽張春華喊道:“陳大哥,這三人可是鬼火兵團的三大團長,一個善攻、一個善守、一個均衡,不可大意!”簡難敵怒道:“臭婊子,你把我們的秘密全給別人說了!”朝著張春華一掌劈下。

張春華左手將鐵索朝著簡難敵扔去,接著雙手握住另一條鐵索朝簡難敵橫掃過去。簡難敵一掌將空中的鐵索打落在地,又一掌擊在張春華手中的鐵索上,張春華只覺雙手發麻,再也握不住鐵索,鐵索便摔落在地。簡難敵身子一閃,已趕到她身前,一掌朝她拍去。

陳到聽了張春華的話,見那胖子攻勢很弱,而且速度很慢,但是把門戶守得死死地,陳到怎麼出招也傷不了他,心道:“這死胖子肯定就是那擅長防守的,不必和他多耗。”想到這,朝著那瘦子攻去,那瘦子劍法凌厲,招招直逼陳到要害,陳到大喝一聲,道:“你身上破綻百出,看劍!”逼上前去,朝著他的右腿砍去,那身材中等的人大驚,連忙揮劍朝陳到左肋刺去,陳到左手無力,右手一劍劃傷了那瘦子的左腿,緊接著順著力氣將長劍朝著那身材中等的人劃去,那人來不及刺中陳到,趕緊收劍相護。

張春華見他一掌拍下,並不反抗,心道:“我死了,那陳兄就有機會逃脫了。”便閉目待死,簡難敵見她竟不反抗,知道她的心思,變掌為抓,掐住她的脖子,大喊道:“陳小賊,速速停手。”陳到剛剛逼退那胖子,回身一看,便停手道:“你住手,我們有話好好� ��。”

簡難敵大笑道:“你上次壞我好事,我恨不得生吃你肉!我們有什麼話好說?你現在就自斷筋脈,我倒可以考慮放過這個叛徒。”說著便把張春華拎了起來,張春華呼吸困難,拼命的掙扎,但仍是說不出一個字。

陳到道:“我早已是必死之人,你若真能放了張姑娘,那真是再好不過。”張春華心中大急,朝著他不斷的擺手,簡難敵大怒,將她扔在地上,道:“你這叛徒,死到臨頭還要跟我作對,你是真的活膩了是嗎?”

張春華緩了口氣,冷然道:“不錯,我這一生十六年,都生活在了你所給予的恐怖氣氛之下。你們鬼火盟就是知道暗殺、殺人,自己人之間也是相互猜忌、暗算,這是人過的生活嗎?我痛恨你們,我痛恨這鬼火盟,你們從來就沒有把我們這些手下當人看過!”簡難敵冷笑道:“從你們進去鬼火盟的那一刻起,你們就不是人了,你們是殺手,你們是劊子手!在你的手上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現在倒有臉來指責我們了嗎?”

張春華滿臉譏諷的笑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敢對天發誓,我張春華一聲從未殺過一個好人。那些作惡的幫派,你讓我去殺,等我將那個幫派調查的清清楚楚後,那些作惡之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但那些好人或是無善無惡之人,我最多只是打傷他們,最後都是由我的幫手動手的,你說我手上沾滿鮮血不假,但那是你們逼的,而且,也沒有好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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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難敵氣的渾身發抖,道:“好傢伙,怪不得你每次行動都要帶上幾個人一起去,原來是這麼回事。枉我之前那麼信任你,你個叛徒!”說著一掌朝她腦袋拍落。

陳到見此,身子一閃,一招“晴天霹靂”朝簡難敵擋去,簡難敵變換方向,一掌朝陳到打來。兩人又一次正面相抗,簡難敵這招已是用了八成力,就是等著陳到相救再趁機將他打傷,否則以他的頭腦,怎會直接將如此有價值的張春華這麼早就打死?

不料簡難敵非但沒能擊傷陳到,反而被陳到這一招震退三步。那三大團長見此都吃了一驚,那胖子和身材勻稱之人趕緊上前扶住,簡難敵只覺胸口劇痛無比,心中大駭,道:“你的功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陳到也是大為吃驚,沒想到自己全力一擊竟能將簡難敵逼退。

簡難敵想了一下,突然道:“是了,你這小賊喝了赤甲蠍的血,功力果然大增!我要喝你的血!”說著又朝著陳到撲來,陳到身子趴下,“獅蠻功”朝著簡難敵擊去,簡難敵心下狂怒,這一掌便使出了十成力,張春華知道陳到就算功力大增,硬拼也絕不是對手,不顧危險上前將陳到拉起,簡難敵這一掌重重拍擊在地板上,那石磚便被他一擊擊碎。

陳到知道自己倘若硬接那是必敗無疑,看著身後被震傷的張春華,道:“張姑娘,你沒事吧?”張春華“哇”的噴出一口鮮血,道:“陳兄,你別管我,你快走啊。”可陳到豈會再拋下她自己逃跑?轉身趴下道:“簡老賊,你要再來,便出手吧。”簡難敵一看,笑道:“兩個賊子今日都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們!”說著,又是一掌打來。

陳到在他出掌前就已開始醞釀,等他一擊打來,一招“蠻霸天下”朝著頂上打去,頓時將那些鬆散的石塊紛紛擊碎,全部砸落下來。

簡難敵一看頭上落下無數石塊,吃了一驚,趕緊揮掌去打落那些飛石。陳到雖然躲過了簡難敵這一掌,但也被他掌力的餘威震倒在地,這事毒性發作,陳到的左臂和右腿同時失去知覺,陳到再也站不起身來。

張春華趕緊上前將他扶起,陳到嘆道:“張姑娘,我毒性發作,再也動不了手了,現在有路可去,你快走吧。”張春華眼中含淚,道:“陳兄,你這又是何苦?”陳到笑道:“我一將死之人救了你一個將來能救人之人,豈不值了?”張春華點了點頭,道:“你我今日都不會死。”說著,一指點中陳到的穴道,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道:“快快服下。”陳到也不知那是何物,心想反正她也不會害自己,只是依言吞下,瞬間感覺左臂和右腿恢復了只覺,奇道:“你這是什麼藥丸?”

張春華道:“這是我在潁川交的朋友所贈,僅此一顆,可以短暫的緩解任何毒藥的毒性,但過一會兒毒性會成倍的施加在你身上,你既然不怕死,諒這些毒性也奈何不了你。”說著便抓著他施展輕功順著上面露出的道路衝了出去。

簡難敵和三大團長都險些被亂石所壓中,根本顧不上去阻止他們倆,簡難敵見他倆逃脫,怒道:“哪裡跑?”一掌砸開身前的飛石,朝著兩人追去。陳到一看,道:“我來。”反手抓住張春華施展“破空浮雲”飛出,自從喝了赤甲蠍的體液後,他的輕功速度變得更快,簡難敵竟然追趕不上,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逃了出去。

等兩人回到了客棧的房門前,林羽裳還坐在那裡不動,張春華見了很是詫異,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陳到見林羽裳兩眼發紅,心中過意不去,苦笑道:“沒什麼,意見有些分歧罷了。”張春華低聲問道:“你們不是······那個關係嗎?”陳到搖搖頭道:“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林羽裳見他倆竟走在一塊,更是詫異,道:“你們怎麼······”陳到道:“唉,我走窗戶出去了,遇到了很多情況,進去說。”三人便進了房間。

林羽裳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嘆道:“沒想到這簡難敵竟然這麼壞,可惜了師父和穆伯伯以前還幫他。”張春華道:“他一直都是如此,鬼火盟裡像我一樣的人其實不在少數,他們都是從小就被關進了鬼火盟進行特訓,厲害的被編入鬼火兵團,弱一些的留下當殺手。說是殺手聯盟,其實都是盟主說了算。那些人都想像我一樣逃走,但是他們都知道逃走了也不可能平穩的活著,只能忍著繼續做下去······”

話還沒說完,陳到突然大叫一聲,從床上滾落在地。張春華和林羽裳趕緊上前檢視,只見陳到渾身抽搐,怒吼道:“毒······毒······”只覺渾身上下有無數小蟲在撕咬著他的身體,痛不欲生。

林羽裳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張春華知道這是毒性成倍的發作開來,道:“把他按住,否則他會發瘋似地亂動。”兩人一起上前,將他的四肢按住,怎奈陳到早已失去意識,全身上下不斷的抖動,大喊著:“爹!大哥二哥!”又哭叫著:“四弟五弟!你們死得好慘啊!”兩人根本按不住他,被他一把甩開,只見他爬回床上叫道:“叔父!小昭!師父!我對不起你們!”猛地又向後一摔,重重砸在地上。

張春華驚道:“他的神志不清了!”舉起身旁一根鐵棍砸在陳到的腦袋上,不料陳到竟起身怒視她道:“你是誰?怎麼敢攻擊我?”張春華一臉愕然,說不出話來,陳到一掌拍在她肩膀上,將她擊倒,不過這一掌不含內力倒也不至於受傷。林羽裳從後面撲來,抱住陳到的腦袋喊道:“陳大哥,是我們!”陳到一把揪住她的袖子,“刺啦”一聲,將她的袖子扯斷,林羽裳驚叫一聲,被陳到一把拉到前面。

林羽裳叫道:“是我啊!”陳到又是一掌朝他抓去,猛地將她的衣衫扯掉一塊,林羽裳尖叫一聲:“他瘋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卻被反彈回來的內力震得疼痛無比。

張春華飛身向前,將鐵棍朝陳到的腦袋砸去,陳到一把將鐵棍抓住,又一抓抓在張春華的右肩,猛地將她的暗紅袍撕爛,張春華吃了一驚,捂住胸口退後一步,驚道:“你······你瘋了!”陳到雙眼發紅,像猛虎一樣朝她倆撲來,林羽裳撿起地上的鐵棍朝著他捅,正中他額頭,陳到重重摔倒在地,剛剛爬起就又暈了過去。

張春華和林羽裳捂著胸前,對視一眼,都兀自沉浸剛才的驚恐之中,久久不能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