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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舊事血仇

榮傑沒想到以前溫文爾雅,連徐浩殺豬、殺牛都不願目睹的馮希竟有如此狠辣的語氣,他並不甘心,連忙上前道:“八妹,你??????你這是怎麼了?”

馮希一回頭,微笑道:“四哥,我怎麼了?我好好的啊。”榮傑看出了她的眼神已不再是以前的那樣清純,嘆道:“你還是以前的馮希嗎?八妹?”馮希一聽,臉色頓時一變道:“四哥,以前的馮希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新的馮希。”說著,轉身離去。

徐浩和榮笑笑走上前來,榮傑心中一陣無奈,對徐浩道:“大哥,這??????”徐浩擺了擺手,道:“算了,四弟。這都是命運使然,你我無法阻止。”三人只好心懷感嘆的向前走去。

黃坤這時也找到了他們,一看馮希沒事,喜道:“八妹,你沒事啊,沒事就好。”誰知馮希卻面無喜色,只是說了一聲:“五哥。”便大踏步向前走。黃坤愕然的看了看徐浩他們,猛然看見徐浩空洞的右眼和那條傷疤,大驚道:“大哥,你怎麼??????”徐浩連忙擺手道:“五弟,不必再說,先離開這裡。”五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陳德守在大廳,見他們都已來到,便引著他們一同撤走,回到徐浩的店鋪會合。藍志翔、陳德等人一看徐浩,全都驚呼出聲,徐浩卻只是擺了擺手,道:“弟兄們,不必擔心,瞎了一隻眼,我還有一隻,不會怎樣的。”藍志翔湊近道:“大??????大哥,這??????這??????”說不出話來。郎無畏道:“大哥,得快去找大夫,否則拖下去會影響另一只眼的。”徐浩卻擺了擺手,道:“不急??????”眾人卻不答應,強行將他拉去看大夫。

等到次日黎明,徐浩、陳臨東等受傷的才都上了藥,徐浩的左眼也裹上了白布。眾人這才來對付飛漁和熊會,他倆都被捆在後面的柱子上,而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用了更多且更堅韌的繩子去捆綁飛漁,他就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脫困。熊會以為熊雲勢大,他們不敢動自己,道:“你們最好給我識相點。我爹要是知道我少了一根汗毛,他絕不會放過你們。”

馮希緩緩走近他,冷冰冰地說道:“你知道嗎?你哥就是這麼死的。”說著拿出榮傑所給的剩下的兩支箭。熊會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心道:“大哥??????大哥他不是都找那些花瓶的嗎?怎??????怎麼這次找了個這麼??????這麼厲害的??????”不由得顫抖起來。

飛漁瞪了他一眼,道:“沒骨氣的東西,那怕了嗎?剛才不是還挺兇的嗎?你倒是繼續裝下去啊。”馮希正往回走,突然回身一箭,正穿熊會的咽喉,熊會身子一顫,脖子一歪,雙眼還怔怔的看著飛漁,已然斃命。飛漁也嚇了一跳,冷汗也不由得冒了出來。

眾人見了此景,全都大驚,都沒想到馮希竟會做出此等舉動。藍志翔上前問道:“八妹,你??????你這是??????”馮希轉頭道:“二哥,不必擔心,我??????我好得很。”上前對飛漁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飛漁知道自己終究是難逃一劫,定了定神,強笑道:“可否告訴我,我大哥他怎麼樣了?”

郎無畏道:“不必想了,他比你先走,等你伏誅之後,自然就會在閻王那裡和他相見。”飛漁吃了一驚,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知道了這個訊息還是讓他陷入了最終的絕望,他用力奮起怒視馮希道:“死丫頭!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一定要為我大哥報仇!”

馮希用鹿皮弓敲了敲他不住地顫抖的右腿,道:“別裝了,你心裡明明怕得要死,還強撐什麼?飛漁,你作惡多端,殺了太多無辜的百姓。今日我們便替天行道,為了天下百姓,也為了所有被你們所害的無辜的人,還他們一個公道!”

飛漁還想垂死掙扎,道:“你們這是??????”話未說完,馮希又是一箭,再一次射穿了他的心口。飛漁猛地噴了一口鮮血,腦袋便軟軟的垂了下去。後面的藍志翔、陳臨東等人都是萬分詫異,做夢也想不到馮希竟會變成現在這樣。榮笑笑跑到馮希身前,關切道:“姐姐,你沒事吧。”

馮希微笑道:“妹妹你放心吧,我好得很。”挽著她對眾人道:“大家放心,我很好,我沒事。”可眾人心裡都很明白,以前的馮希再也回不來了。

幾人在後院將飛漁和熊會的屍首草草處理了,這時郎無懼和黃坤從外面跑了回來,郎無懼道:“不好了,熊??????熊會那廝糾集了一千多軍隊,在全城搜捕,要我們的人頭!”

藍志翔道:“他還這能調集出軍隊,看來縣令跟他還真是有所勾結。七弟,我們現在出城還來不來得及。”郎無懼搖頭道:“出不去了,全城四門都被封鎖,不論誰他們都不放。”榮傑吃了一驚,道:“這可真是糟了,不論我們躲得再嚴實,早晚也會被他們找到。大哥現在的樣子又太過顯眼,我們想走也不好走啊。”

眾人都焦急起來,就連經常出主意的藍志翔也想不出辦法來,這時陳臨東忽然道:“我有個主意,但是不一定能行。”陳德一聽,道:“我好想也想到了,不知是不是一樣的。”兩人異口同聲道:“常山鬧市!”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郎無畏和郎無懼有些疑惑道:“常山鬧市?好想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那是什麼地方?”徐浩也道:“不錯,我好像也聽過。”陳臨東道:“是啊,就坐落在城西,是一個很大的內城。專門供一些武林人士和非法商販居住,我們要是進去了,就是官府也不能進去拿人。”

“哦?”藍志翔道:“居然還有這種地方,三弟,那還有別的條件嗎?”陳臨東沉聲道:“有自然是有,所有在常山鬧市居住過的人,都必須立誓永生永世服從於鬧事令。鬧事令便是常山鬧市的市長所擁有的,只要我們進過常山鬧市,將來就算出來了,只要見到了手持鬧事令之人,就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榮傑有些奇怪,道:“還真是奇怪的條件,三哥,就這個條件嗎?”陳臨東點了點頭。黃坤立刻舉手道:“就這麼個條件啊,那挺好的,大哥、二哥,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過去吧。”

徐浩想了想,道:“眼下我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大家簡單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去常山鬧市。”眾人都應了一聲,各自收拾去了。徐浩轉身對郎無畏、郎無懼和陳德道:“只是苦了你們了,六弟、七弟,你們應該喜好自由,卻要被束縛起來。陳兄,你肯對我們鼎力相助,徐浩已視你為生死之交,只是把你也困在常山鬧市,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陳德笑道:“徐兄不必多禮,咋們都是自己人,應該的。再說了,我遊蕩慣了,過一過安定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郎無畏和郎無懼也道:“是啊,大哥我們是兄弟,自然要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奮鬥在一起。”徐浩喜道:“好,咋們這就走。”

一行十人收拾了一點盤纏,立刻趁著夜色趕到了城西,進入了常山鬧市。在對著鬧事令發誓之後,便暢通無阻的進入,只是由於和鬧事之外資訊並不靈通,眾人沒有了生計,徐浩他們也開不了肉店,過了十幾日,銀兩漸漸有些不夠。

郎無懼道:“再這樣不行,大哥,不如我出去看看,如果他們解了圍。我就去你的店裡把那些東西都搬過來。”陳德連連搖頭,道:“不行,我才去了鬧事大門口探聽了訊息,咋們那些房屋全被拆了,他們非但沒有撤圍,反倒包圍的更緊了。依我之見,幾個月都不要出去為好。”郎無懼這下更加發愁,道:“這可怎麼辦啊,再拖下去,我們豈不是都要餓死了?”

徐浩拍了拍他,道:“放心,只要有本事,不怕沒人要。我們去找找有什麼工作招人的吧。”便和陳臨東率先去找。

兩人逛了一天,也沒發現什麼合適的工作,不免灰心,等到傍晚返回客棧之時,陳臨東忽然朝著一人一指,對徐浩道:“大哥,你看那人有些奇怪。”

徐浩仔細一看,只見那人正朝著坐在外面的藍志翔、榮傑、榮笑笑等人觀看,奇怪道:“這個人是誰?盯著四弟、九妹他們幹嘛?”便走上去推了他一把,道:“你是誰?看著他們幹嘛?”

那人三十多歲的樣子,滿面紅光一身正氣,徐浩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力,那人笑道:“小兄弟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來自泰山的閒雲野鶴而已,只是來這裡閒逛,卻碰巧遇見了我的親人,你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啊?”說著朝著榮傑和榮笑笑一指。

原來他便是德天師,在武林盛會結束之後十幾日便和陳鼎一同北上,又對星漢大陣交流了一番之後,這才離去。碰巧來到了元氏縣,卻遇上了熊雲帶兵圍城之事,德天師擔心他們要殘害百姓,便沒有立刻離去,而是來到了常山鬧市,這樣如果外面熊雲真的鬧事,他也可以立刻出去阻止。

徐浩和陳臨東自然不認得他,徐浩道:“我們是他們的兄弟,你說你來看你的親人,看誰啊?”德天師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只是隨口說說,我只是覺得你們的兄弟甚是親切。請問那兩位叫什麼名字啊?”

徐浩見他的眼神並沒有惡意,便如實說道:“一個是我四弟榮傑,另一個是我九妹榮笑笑,怎麼了?你應該不認識他們吧,他們沒提起過你。”他清楚的感覺到德天師的身子在他說出榮傑和榮笑笑的名字時輕微的一震,心裡奇怪道:“什麼意思?莫非他們真的認識?”

德天師嘆了口氣,道:“知道嗎?我這一生曾經做過一件讓我又痛又悔之事,到現在我的內心還受著煎熬。你們兄弟的父母還安在嗎?”

陳臨東覺得他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便道:“都不在了,他們的父親是個人渣,從小便拋棄了他們,他們的母親孤苦伶仃,勉強將他們養大,就孤獨的離去了。”他又發現了德天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聲音也變得冷厲起來,道:“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說個明白!”

德天師突然有些站立不穩,徐浩連忙扶住他,陳臨東也有些吃驚,連忙道:“前輩你別急,慢慢說。”德天師一擺手道:“沒事,老病了。你們真的想知道嗎?”徐浩和陳臨東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德天師便道:“那你們得發誓,絕對不能說出去,尤其是和他們。”徐浩和陳臨東眼中都閃出一絲懷疑,齊聲道:“為什麼?”德天師低頭靠近他們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兩人頓時閃電般的退後,徐浩驚道:“你??????你就是??????”陳臨東怒道:“那你為什??????”德天師連忙捂住他的嘴,道:“別再說了,這非我願。你們將來若是有機會,自會明白。”

陳臨東又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德天師的臉色更加陰鬱,道:“這是??????是解答。我希望將來若是有緣,他們能解答。”徐浩和陳臨東都不明所以,德天師卻轉身而去。陳臨東急的追上去道:“喂!你們見都不見一面嗎?”德天師卻已消失,留下一道聲音:“記住我說的話,你們將來會明白的。”

徐浩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陳臨東,道:“三弟,他說的都是真的?”陳臨東的眼神卻很是堅毅,道:“應該不會有假。”徐浩道:“那??????跟他們說嗎?”陳臨東搖頭道:“不必了,說了沒有任何好處,也洗脫不了他的罪惡。只是他說的那個解答是什麼意思,我還是不明白。”徐浩突然一指旁邊樹上的樹枝掛著一個木板,道:“三弟,那是什麼?剛才沒有的。”

陳臨東縱身一躍,將它摘了下來,仔細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我早知曉你們兄妹九人所作所為。武林人士俠義為先,你們既有俠義之心,我便贈你們兩字——‘狼群’。望你們日後能不忘初心,繼續自己的俠義之事。還有,這個客棧贈予你們,好好幹。”落款是“痛悔”二字。

陳臨東對徐浩道:“是他。”徐浩道:“這人看來也不是等閒之輩,連我們的事情都知道。不過這個客棧贈與我們是什麼意思?”陳臨東也不解其意,兩人將木板收了起來,趕回去一看,只見那掌櫃的正在和藍志翔訴說,便趕過去相問,藍志翔一臉詫異道:“大哥、三弟,人家說他們不幹了,要把客棧給我們經營。”徐浩和藍志翔都是大驚,心道:“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有如此能力。”陳臨東拉住那掌櫃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那人讓你這麼做的?他是誰?”

那掌櫃陪著笑臉,低聲道:“是那人讓我做的。不過我不知道他是誰,他給了我幾十兩黃金,那我幹嘛不聽他的話啊,在這經營累得很,還不如逍遙自在不是嗎?行了行了,整個客棧都交給你們了,我走了啊。”也不收拾東西,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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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和陳臨東看著詫異的眾人,都忍住沒有說出來。陳臨東對徐浩道:“大哥,看來他真的有什麼苦衷,現在還是在拼著命的補償。”徐浩也道:“是啊,如果直接給我們黃金,我們不會要的,給我們經營,也是在考驗我們。我們經得起考驗。”

等他們徹底接手了客棧之後,徐浩召集了所有人,道:“我忽然有一個想法,給我們九個起一個名號,叫做‘常山狼群’,大家覺得如何?”眾人除了陳臨東,都覺得這個想法很突然,雖然如此,但也都贊同徐浩的想法。陳德也道:“是啊,徐兄,來到了常山鬧市,就相當於完全進入了武林江湖。樹立一個名號也有利於在江湖上立足啊。”這時徐浩又對陳德發出邀請道:“陳兄,咋們兄弟都是自己人,你也加入我們如何?”陳德還是婉拒了,道:“不必了,各位兄弟,我還是喜歡遊蕩,不愛定居的生活,但大家放心。只要有空,小弟我還是會經常來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

從此,狼客棧在常山鬧市之中建立,而屬於“常山狼群”的生活則才剛剛開始。

豫州,欒安山。

穆康一手搭在楚勳肩膀上,道:“好你個楚老妖,啊,連我你也騙!告訴你,我饒不了你。”

楚勳笑道:“穆兄,我其實也不想這樣。但我早就擔心李九倫會對阿涵動手,所以早就把他們轉移到了這裡。在泰山估計有不少李九倫的耳目,我在那裡公然說阿涵他們在江南,其實也是保護他們,穆兄見諒啊。”

穆康假裝不悅,道:“行了,好在現在阿涵沒有出什麼意外。否則我拿你是問!”楚勳道:“好了,我知道。阿涵剛剛生產身子很差,我得去陪她,你就先讓世傑他們陪你喝酒吧,啊。”說著笑著離去。穆康哼了一聲,道:“喝酒喝酒,也就你這麼喜歡喝酒!”後面的耿世傑對穆康一拱手道:“穆前輩,咋們去喝酒吧,我剛剛弄到了一罈二十多年的陳釀。咋們不告訴師父,把它喝光如何?”

穆康一聽,笑道:“好哇,我本來也不是那麼喜歡喝酒,但是這樣楚老妖就喝不到了,我真想看看他知道後的表情。好,那我們就去喝酒。世傑,我就喜歡你這樣子,哈哈!”兩人便也離去。

不遠處的草叢中,一道身影緩緩升起,陳向南冷笑一聲:“阿涵?楚勳啊楚勳,你果然把你妻子藏在這裡,這便是你的軟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躲得過去。”

李九倫正在聽取應也鳳彙報關於胡奉的訊息,道:“很好,這胡奉果然是萬分不服簡難敵啊,那他便算是我們安插在簡難敵身邊的棋子了。”應也鳳道:“是啊主人,我還許諾在將來剿滅簡難敵之後,將鬼火盟盟主之位給他。”

李九倫笑道:“你還挺機靈啊,最後到底會不會給他,你心裡也明白吧。”應也鳳點頭道:“那是自然,他雖然選擇投靠我們,心裡卻還是靠向鬼火盟。若非簡難敵搶走了他想要的位置,他也不會聽我們的。可我們到最後肯定要毀滅掉鬼火盟,又怎會留他?”

李九倫得意道:“說的不錯,胡奉這種人缺乏忠誠,要不得。不過他現在價值不小,就先用用吧。”另外兩個手下項魁和韓 光也點頭稱是。

這時陳向南急急忙忙的跑來道:“主人,我已經查明,楚勳確實是將他的妻兒藏在這一帶。只要能把他支走,幹掉他的妻兒便是易如反掌。”

項魁道:“沒那麼容易吧,據說楚勳的夫人也是武功超群,非普通人所能匹敵,還有他那三個徒弟,本事頗高。就算楚勳不在,我們想傷他們也不容易啊。”陳向南笑道:“這個就請放心好了,他妻子剛剛生產不久,元氣大傷,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能輕鬆將她拿下。只是那三個徒弟,我們得想個辦法把他們也支走。對了主人,那個穆康也在。”

李九倫奇道:“穆康老兒?他又來多管什麼閒事?”項魁有些擔心道:“難道他也知道我們的意圖?也來幫助楚勳?”其他人一聽,臉色都是一變。

李九倫想了想,道:“這樣吧,楚勳和穆康都由我來對付。”眾人全都驚道:“主人,這??????這太危險了吧。”李九倫道:“怕什麼,我又不是一個人打他們兩個,他們也沒臉二打一。但是你們??????也不能大意。”對項魁、韓 光和陳向南道:“你們去對付楚勳的徒弟,不用和他們打,能支走就支走。”最後看向應也鳳,道:“你負責幹掉楚勳的妻兒。”

應也鳳聽了一怔,道:“主??????主人,就??????就我一個啊?”李九倫的眼光頓時變得犀利,道:“對付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你覺得有什麼難度嗎?是她會跳起來把你殺了,還是她的孩子會突然變大二十歲來揍你?”

應也鳳連連搖頭,項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好了,黑塔幫和浮沉寨幾十位兄弟全都準備就緒了。也鳳,到時候他們全都由你指揮,一定能成事。”

應也鳳有些驚訝道:“哇,主人,您還準備了這麼多人啊。好,有他們在,弄死楚勳他妻子,我是勢在必行。主人您就放心吧。”

李九倫不理睬他,道:“既然如此,大家都先準備一下對策。明日我會把楚勳和穆康都支走,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幾人都點頭答應,李九倫又道:“記住了,誰做不成,那我一定會教教他該怎麼做。”眾人聽了心裡都是一寒,連忙退走去商量對策。

應也鳳見了黑塔幫、浮沉寨等幫派的一些精英人物,那些人有巨良、安昆、封圖等二十六人,應也鳳便道:“想必大家都是身懷絕技之輩,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若是不能得手,下場也都一樣。”那些人聽了,眼中都露出一絲恐懼、猶疑之色。

應也鳳倒是面不改色,繼續道:“不過不必擔心,想必大家也都明白我們這次的任務,並不難。只要抓住那個女人,再不留痕跡的把她都幹掉,就算完成任務了。”眾人一聽,臉色這才緩和,各自討論起來。

應也鳳又道:“所以,我們要先勘察好地形,千萬不要給那女的任何能逃跑的機會。”巨良道:“好,那我便先帶著幾位兄弟去檢視。”便和幾人走了。一旁的安昆道:“應先生,明天就行動是不是有些急了,緩一緩把握不是更大嗎?”

應也鳳擺了擺手,道:“不,要是拖得久了,楚勳很可能就會把他妻子給轉移走。到時候再想收拾她就沒那麼容易了。反正這欒安山也不大,應該很快就能偵查好的。”

項魁、韓 光和陳向南在另一邊商討如何對付耿世傑等人,項魁道:“楚勳的三個徒弟都不是吃素的,主人又說不好和他們硬來。你們倒說說,來軟的有什麼方法?”陳向南道:“這個簡單,根據我的調查,楚勳老兒生平有兩個喜好,一是縫紉織布,二是喝酒。他的徒弟也是如此。我們何不投其所好,請他們一起喝酒?”

韓 光道:“這個想法不錯,但是他們一定會來嗎?要是不來,應先生他們那邊可就不好搞了。”陳向南道:“放心好了,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又怎會料到我們的想法?只好拖住他們,抑或是把他們灌醉,就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項魁和韓 光都覺得這個想法有理,便都答應,一起準備去了。

楚勳和妻子阿涵正一起坐在欒安山的屋內,看著剛出世的女兒在床上安靜的睡著,楚勳一臉柔情道:“阿涵,我對不起你啊,咋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完全靠著世傑他們三個。”阿涵笑道:“勳哥,你說這些幹什麼?只要我們的孩子平安,就一切都好。只是??????”楚勳不解道:“可是什麼?”阿涵便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勳道:“不好的預感?放心好了,有我在,不會有危險的。”可阿涵還是不放心道:“不對,我平常的預感都是很準的。莫非我們不呆在江南真的是錯誤的選擇?”楚勳緊緊握住阿涵的手道:“別怕,不論發生什麼意外,我一定會來陪你。你忘了我們之前的誓言了嗎?”

阿涵奇道:“你說如果我死了,你立刻就會追過來?你不會還把這話當認真的吧?你可千萬別這樣,我們的孩子還需要你呢。”楚勳仰起頭看著屋頂道:“阿涵,沒有你,我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我絕不會讓你有任何意外??????”

穆康一臉醉意的靠在大門口,心道:“楚老妖啊楚老妖,你在外面還裝作對阿涵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可她要真出了事,那你還不是生不如死啊?放心,李九倫要是想找阿涵的麻煩,我第一個不答應。”

次日,穆康正躺在草地上懶洋洋的曬太陽,許國傑走出來道:“穆前輩,今兒起的這麼早啊?”穆康“嘿”了一聲跳起身來,道:“那是自然,早睡早起身體好。千萬別學你師父師孃,睡得晚,起的更晚!”許國傑突然看見前面多了一樣黑色的物體,指著它道:“前輩,那是什麼?”

穆康和他一起跑了過去,原來是一個酒罈,許國傑便要將它開啟,穆康連忙攔住道:“別急,這地方偏得很,很少有人來往。這玩意兒是從哪來的我們都不能確定,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許國傑覺得也對,道:“那穆前輩,怎麼對付它才是?砸了嗎?”穆康擺了擺手,道:“哎,這怎麼行?若是哪個仰慕你師父的人孝敬他的,豈不是浪費了?這樣,咋們站遠點。”便和許國傑各退後兩步,並撿起一根樹枝朝著蓋子一挑,便將酒罈開啟。

只見一股酒香從壇中飄出,穆康和許國傑聞了都是一愣,許國傑道:“這??????這可真是好酒啊!”衝上前去扒在蓋子前聞了聞,對穆康點了點頭。

穆康看了看四周,道:“既然是好酒,那究竟是誰弄來的呢?如果是好意,那為什麼不現身?”

突然,一個滿身大汗的胖子跑了過來,一看他倆,連忙攔在酒罈前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偷酒嗎?”

穆康和許國傑對視一眼,許國傑道:“我們沒有惡意,你不要誤會。我只想問問,這酒是你的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人一聽,拍拍胸脯道:“我乃是釀酒大師王劍,山下的一些富商向我買酒。我便釀了不少酒送過去,可是送的多了些,他們打死也不肯多買,你們說氣人不氣人啊?還有好多美酒都屯在山上,恐怕運下去是不容易了。”

許國傑一聽,計上心來,對穆康道:“穆前輩,既然如此,我們就幫他一把,把這些酒都買下來如何?反正就當是孝敬您和師父用了。”穆康卻有些疑慮,道:“釀酒大師王劍?我怎麼沒聽說過你,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王劍道:“這位先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我王劍雖然自己沒什麼本事,但也愛結交天下好漢。只要是英雄之輩,我都免費送他們我親自釀的美酒。可能在他們口中不是稱我為釀酒大師吧,但你懷疑我的身份,這是不應該的。”

穆康只好拱手道:“那是穆康魯莽了,王先生,請贖罪。”王劍一聽,驚訝道:“你說你是穆康?”穆康點頭道:“正是。”王劍驚得嘴都合不攏了,道:“可??????可是人稱‘獸王’的穆康?”穆康又點了點頭,王劍喜的抱住穆康雙臂道:“真??????真是緣分啊,穆先生,想不到我居然能遇見你。這次??????這次真的沒有白來。”

這時楚勳也走了出來,道:“哇,好像的酒味,哪裡弄來的美酒啊。”王劍一看,指著他問道:“這位是??????”穆康微微一笑,道:“他是楚勳,你們都叫他‘江南戰神’。”王劍更加吃驚,衝上前連連拱手道:“真??????真是幸會啊楚勳先生。我??????我叫王劍,想不到今日能見到兩位高人!你??????你們今日一定要喝我的酒。”

穆康聽了他的話,還是有些疑慮,但看他那樣子不像是作偽,心中疑竇叢生。楚勳看著那壇酒,道:“這位先生,你這可是好酒啊,我能不能把它買下來?”王劍連連擺手,道:“楚先生,您和別這麼說。這些酒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山那邊還有好多,反正我??????我也搬不走,乾脆全都給你們了吧。”就拉著楚勳要走。楚勳奇道:“什麼?還有好多酒?都和這壇一樣好?”

王劍道:“是啊,而且全都更好啊,楚先生我們快去吧。今日我要與兩位高人一起痛飲!”楚勳一聽到“酒”字,雙目彷彿要發出光來,轉身對許國傑道:“保護好你們師母,等我回來咋們一起痛飲!”便搭住王劍的身子,兩人一起嘻嘻哈哈的往山的另一邊去了。

穆康苦笑的搖搖頭道:“楚老妖這個東西,真是見到酒,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許國傑笑道:“穆前輩,這您說的可就不對了。師父他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好酒他可不會要。這不,這酒確實是佳釀啊,不然師父可是看不上的。”

這時耿世傑和張人傑也都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張人傑睡眼惺忪的指著前面一棵樹道:“那??????那是什麼?”穆康朝那一看,臉色突然一變,將三人一起拉到房門前道:“不對,那王劍可能有問題。”

耿世傑和張人傑都不明所以,許國傑趕緊跟他們說了下情況。耿世傑一聽,面色也凝重起來,道:“穆前輩,您是看出了什麼問題嗎?”穆康道:“不是,王劍本身我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你們看那。”說著朝著張人傑之前指著那棵樹指去。

耿世傑和許國傑都看不太清,倒是張人傑突然道:“哎呀,那是個人吧?他在樹上幹嘛?”耿世傑和許國傑都道:“人?”

穆康點頭道:“不錯,不僅是人,還是李九倫。”

這下耿世傑和許國傑都嚇了一跳,連張人傑都瞬間清醒了起來,齊聲道:“李九倫?”耿世傑道:“他來做什麼?有什麼陰謀?”

穆康想了想,道:“李九倫,這廝,公然打架,他很少幹。但是偷襲卻幹的不少,他最噁心的地方就在於傷害他人的家屬。恐怕這次他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找的是你們的師母。”

三人都驚出一身冷汗,許國傑道:“那??????那我們可得保護好師母和小侄女了。”穆康點了點頭,道:“不僅如此啊,李九倫要是全力出手,我們可難辦的很。這樣吧,我去攔住他,你們幾個一定要等到楚勳回來。千萬小心,李九倫肯定還有別的招數,切莫不要中招。”

三人都鄭重的點了點頭。穆康便施展輕功,朝著李九倫而去。

李九倫一看穆康朝著自己而來,嘴角一揚,道:“穆康啊穆康,你果然中計了,你以為我會親自對付楚勳的家人,但你不知道,我還不至於和楚勳正面翻臉。”

穆康見李九倫也行動起來,向後便走,心道:“你若是想迂迴來傷人,那是休想。你跑不過我的‘破空浮雲’。”想到這,也加起速來,朝著李九倫追去。

李九倫直跑到欒安山一帶另一座山頭,這才停下身子,將黑鐵槍插在地上。穆康也穩穩停在他身前幾丈遠之處,道:“行啊,李九倫。你的輕功倒是越來越強了,這麼短的距離裡我居然追不上你。”李九倫笑道:“穆康,你這‘破空浮雲’確實厲害,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啊,這麼快就想追上我,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啊?”

穆康臉色微變,道:“李九倫啊,你的武功我確實很是佩服。但是你做的這些破事,你讓我怎麼瞧得起你?你倒是說個明白,你今兒又來幹什麼了?又想幹什麼破事?”李九倫擺了擺手,道:“穆兄啊,我看你是對我有些誤會啊。我可沒什麼惡意,你這樣看待我,有些不妥吧?”

穆康嘲弄的看了他一眼,道:“李九倫,現在就你跟我兩個人,就別說這些遮遮掩掩的話了吧?你是什麼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裝裝裝,裝的有意思嗎?你在天下人面前裝就算了,跟我你還裝?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李九倫聽了,面色瞬間變得陰冷,道:“穆康啊,你還是老樣子,說話總是這麼直,這樣有什麼好處嗎?有些事實,一直隱瞞下去,對大家都挺好的。”穆康道:“行了,多說無益,我知道你來做什麼。但你記住,你傷害楚老妖就是在傷害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李九倫“哎”了一聲,道:“穆康你這人本事很高,但是不識時務。既然你一定要和我作對,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問你,你有親人嗎?”

穆康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愕然道:“什麼意思?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誰沒有親人?父母妻兒不都是親人嗎?難道有誰沒有?”李九倫笑著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我想問的,是除了父母之外的親人,你有嗎?”

穆康想了想,心道:“父母之外的親人?這好像真的沒幾個啊。崔媛?她算嗎?算了吧穆康,你對不住她,還妄想做她的親人?”臉上突然暴露出自嘲的笑容。李九倫一看,心道:“穆康難道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愛情?我怎麼不知道?看來他隱藏的挺深的,既然有,那我還得再查一查。”於是道:“你想到什麼了嗎?莫非你真的沒有了?”

穆康的面色陰沉了不少,突然恢復如初露出很嚮往的表情,嘆道:“不錯,我確實沒有了。其實我真的很羨慕楚老妖,有志同道合的妻子能恩愛一生,我卻沒有這個機會。”

李九倫笑道:“你說得對,我倒是挺羨慕你的。至於楚老妖,我一點也不羨慕他。有愛人,這意味著弱點,楚老妖不像你,你除了自己沒有任何弱點。你連徒弟都沒有, 想對付你的人,根本對你無從下手。不像楚老妖,對付他的方法多得是。”

穆康見他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李九倫,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你的地方是在哪嗎?你想對付我們我可以理解,但你除了搞偷襲還有傷害別人的親人,你還有沒有別的招?你還有沒有別的招!”最後一句已是吼了出來,渾厚的“獅蠻功”內力朝著李九倫席捲而去。

李九倫周圍的草木被卷飛不少,但他和他的黑鐵槍卻能紋絲不動,笑道:“穆康,這就是你不懂事了。攻人乃以攻心為上,你們不論是伍澤還是楚老妖都不是等閒之輩,比起我和他們正面打個你死我活,倒不如瓦解他們的內心。伍澤這廝小氣的很,我偷襲他一次,他會記恨我一輩子,到時候再和我打,很容易就會心態失衡。至於楚老妖就不用說了,他要是失去了親人,估計和廢掉了沒啥差別。穆康,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穆康大怒道:“李九倫你這狗賊!我告訴你,你絕不能傷害阿涵!否則??????否則我一定殺了你!”李九倫並不激動,道:“穆康你別急,你們這樣蠻打,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就像現在,你再怎麼痛恨我,你也傷不了我不是嗎?”說著拔出黑鐵槍。穆康冷笑一聲,道:“好傢伙,李九倫今天我讓你後悔!”一招“石破天驚”朝著李九倫打來。

耿世傑、許國傑和張人傑正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阿涵扶著牆緩緩走出來,看著他們這樣子,很是奇怪,道:“世傑,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勳哥和穆康哥他們哪去了?”

耿世傑見她臉色還不是很好,嘴唇上也毫無血色,連忙上前將她扶了回去,道:“師母您放心吧,沒事的。您好好歇息,只有您恢復好了,才能好好照顧我們的小侄女們啊。”阿涵看著正在熟睡的女兒,也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道:“好啊,世傑。有你們在,我也??????我也放心。”便坐回床上。

耿世傑重新出來,只見有三個怪人正和許國傑、張人傑說話,上前道:“你們是誰?來這作什麼?”

一人端著兩壇酒和幾個大碗道:“在下項魁,這兩位是韓 光和陳向南。我們早就聽說過三位的大名,這次碰巧在欒安山相遇,真是幸會,便想和三位一起痛飲一番。”

耿世傑很是懷疑,道:“我們素不相識,而且我們三兄弟也沒什麼名聲。你們突然這麼對我們,這是為什麼?”項魁道:“耿大哥何必自謙?楚勳先生的三個徒弟在江南也是頗有威名,我等早就仰慕你們和你們的師父楚先生。今日既然能相遇,這便是緣分。來來來,讓我們一起為楚先生成為‘六大天王’而慶賀!”便開始給幾個大碗倒酒。韓 光和陳向南也上前相邀。

許國傑心中也很疑惑,推辭道:“三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師父叮囑過我們,決不能喝酒,我看還是算了吧。”張人傑卻道:“大哥、二哥,你們裝什麼啊?師父何時說過這些話?既然這三位兄弟都是好意,我們為何要拒絕啊?”便端起酒道:“好,我先敬三位一杯。”便端起大碗一飲而盡。耿世傑和許國傑剛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只好將手收回。

韓 光道:“張三哥如此豪情,在下佩服。既然耿大哥和許二哥不願飲酒,那也無妨。”張人傑大大咧咧的喊道:“三位,既然我大哥、二哥不喝,那也成。我替他倆喝!”便又端起一碗回頭道:“大哥、二哥,你們不喝,那就成全小弟咯。”又端起一碗一飲而盡。

耿世傑將許國傑拉到一邊,道:“三弟這是幹什麼?怎麼這個時候敢亂喝陌生人給的酒?他瘋了嗎?李九倫可是在附近啊。”許國傑一伸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道:“大哥,不必太著急。三弟也有他的分寸,我和他剛才試了試他們仨的武功,不是很強。就算只有我們倆也應付的來。三弟知道這酒到底是要喝得,他替我們喝了,自然我們就沒事。”耿世傑道:“什麼叫要喝得?我們就是不喝,又能怎麼樣?”許國傑道:“大哥,你不知道。他們本想邀請我們去他們在山下的飯店一起飲酒。但已經被我們拒絕了,三弟說只能在山上飲,沒想到他們還真答應了。既然三弟開口了,也不好再反悔嘛。”耿世傑還是不悅道:“有什麼不好反悔的?是他的信義重要還是咋們師母和小侄女重要?他總是這麼貿然,也該改改了。”

這時張人傑哈哈笑起來:“這真是好酒!”正端起第三碗,突然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耿世傑和許國傑一看,耿世傑道:“不對啊,三弟的酒量可沒有這麼差。”陳向南突然笑道:“那是自然。耿世傑、許國傑,你們應該慶幸,若是你們也喝了。那就一起倒了!”耿世傑和許國傑大吃一驚,並排站立道:“你們到底是誰?想來做什麼?”

項魁道:“放心,只是你們的碗裡有點麻藥而已,不會致命的。我們主人沒說要你們的命,不用擔心?”

耿世傑道:“主人?是誰?李九倫嗎?”許國傑冷笑道:“那還能有假?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只有李九倫的手下幹得出來了。大哥,莫要和他們糾纏過多,保護師母要緊。”兩人便緩緩退到房門前。裡面的阿涵也感受到氣氛不對,道:“世傑,怎麼了?”耿世傑不想再隱瞞,道:“師母,李九倫的手下前來,想要不利於你。你千萬小心啊,我和國傑就是拼著命不要,也會保護好您的。”阿涵吃了一驚,道:“什麼?你們??????你們小心啊!”掙扎的跳下床來,可是傷口突然一痛“哎喲”的叫了一聲,摔在地上。

耿世傑吃了一驚,連忙退進房內攙扶道:“師母,您??????您還好嗎?”阿涵好不容易站起身子,道:“你去吧,小心國傑和人傑有危險。”耿世傑點了點頭,又站了出去。

陳向南對項魁和韓 光道:“眼下只收拾了一個,我看應也鳳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對付這兩個。乾脆我們幫他們一把?”項魁也道:“是啊,主人說儘量不要跟他們動手。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不動手的道理了!”三人齊聲吶喊,掏出兵刃一起衝上。

耿世傑和許國傑一看,身子朝前一竄頂了上去,還抄起桌上的酒罈當做兵刃,五人就這麼混戰在一起。

不遠處的應也鳳等人見他們居然這麼打了起來,都大感詫異,封圖道:“應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和計劃裡的不一樣啊?是不是要搶功啊?我們上不上啊?”應也鳳把心一橫,道:“管他們想什麼?我們上!幹掉楚勳的妻子,就是大功一件,給我衝啊!”便帶頭衝了出去,其他二十幾人也都跟上。

耿世傑一看不遠處突然衝出好幾十人,全都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又看項魁等人都露出得意的神情,怒道:“可惡!這果然是你們的陰謀!”韓 光笑道:“是又怎麼樣?你們現在發現也太晚了!”耿世傑氣的凝聚內力,朝著天空大吼一聲:“師父!”

陳向南道:“別白費力氣了,楚勳老兒被帶出去好遠,聽不到你的聲音的。就是聽到了,他現在也趕不回來。”許國傑險些被陳向南的飛刀砍中,退後道:“那王劍果然也是陰謀!你們真是處心積慮啊,我們師孃究竟做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她?”項魁道:“她平生只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嫁給了楚勳,凡是阻止我們主人的人,通通都只有一個死!”

阿涵聽到了外面的喊聲,再看了看外面的情景,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嘆了口氣,將剛出世的女兒抱在懷裡,柔聲道:“孩子,娘對不起你,但娘必須做出選擇。不然你爹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將被子一掀,整床被子被摔落在地上。阿涵蹲下重新整理一番後,將被子拉開一圈蓋在地上,道:“孩兒,好好長大。”站起身來,卻不知淚水已打溼了被子。

耿世傑眼看那幾十人已經逼近,急的大吼道:“師母!快走啊!”發出一掌將衝在最前的應也鳳打倒在地。阿涵抱著女兒剛剛衝到門口,四面都已被人圍住根本沒有路走。許國傑見情勢越來越危急,叫道:“大哥,你保護師母!我擋住他們,快走啊!”掌力立刻加強幾倍,許國傑已是拼盡全力,立刻將項魁、韓 光和陳向南逼退一步。耿世傑趁機擋在大門前,一掌將好幾人逼退,叫道:“誰敢過來?”

阿涵轉頭回到房內,對著一堵較為鬆動的牆深吸口氣,突然發掌,竟將石磚劈開幾個,露出一個小口。可阿涵自己也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扶著牆劇烈的喘息。耿世傑藉著餘光看到了裡面的情況,叫道:“師母快走啊!”阿涵連忙從小洞中鑽了出去。

應也鳳知道不對,喊道:“這屋子可能有後門,大家繞過去看看!”有幾人應了一聲,便拿著刀劍繞了過去。耿世傑想衝過去阻止,卻被更多人攔住,眼看情勢危急,喊道:“二弟,全靠你了!”返身衝回屋內,朝著阿涵開啟的小洞用盡全力撞去,將石磚又撞開幾個,他自己也滾倒出去。

應也鳳一看,道:“快!跟上,不要讓那女的跑了!”帶著巨良、安昆和封圖等人也跟了過去,他還掃了掃屋內,沒發現別的人,便衝出了屋子。巨良道:“應先生,你放心好了,這一帶的地形我們都勘察過了,這邊通向的是懸崖,他們絕對跑不掉!”應也鳳笑道:“話雖如此,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了,總之,必須把那女子幹掉,我們才算完成。”

阿涵跑出去好遠,突然覺得肚子小腹以下劇痛無比,大腿內側有粘稠的物體流出,再加上她剛才強行動用內力,已是加重了傷勢,再跑兩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後面三人追趕上來,見她已倒下,立刻將她圍住,一人道:“臭婆娘,你跑不了了,乾脆你就自我了結了吧,也省的我們動手。”阿涵嘆息一聲,道:“罷了,這是天要亡我。”將女兒緊緊抱在懷中,坐著低下了頭。那三人對視一眼,正要動手,耿世傑突然衝來,連發兩掌將兩人一起打死,另一人嚇得丟下兵刃就跑。

阿涵一看是他,嘆道:“世傑,多虧你了。”耿世傑已是披頭散髮,道:“師母,您說什麼呢,我就是死也要保你平安啊。”便將她扶起,道:“師母,快走!”兩人勉強跑出兩步,阿涵便又摔倒在地,她自知走不了了,對耿世傑擺擺手道:“世傑,我真的不行了,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母,就把我女兒保護好。”說著就要將女兒給他。

耿世傑那裡肯從,道:“師母,您別說喪氣話!”將她拉了起來,道:“師母堅持住,穿過前面的樹林,他們就發現不了我們了。”奮力攙住阿涵一半身子朝前行進。後面應也鳳等人也遠遠看到,安昆招呼道:“大家快追!他們跑不掉了!”二十多人全都歡欣的大叫,緊追過去。

耿世傑和阿涵剛走了一半,便已有人趕到了他們身後朝著阿涵一刀砍去,耿世傑一看不好,連忙身子一側,幫阿涵擋住這一刀,同時大叫一聲摔倒在地。阿涵吃了一驚,自己也跟著跌倒,驚問道:“世傑!你沒事吧。”耿世傑一看那人又已抬手,道:“師母小心!”奮力躍起將那人踢倒在地。

阿涵抱住女兒自己站起道:“世傑??????我們別掙扎了,你帶著孩子走吧!”耿世傑絕不聽從,道:“師母您不要灰心,有我在!”說著對她連打手勢讓她快走。阿涵卻是有心無力,下身的劇痛讓她根本是舉步維艱,但是卻不忍耿世傑白白犧牲,更不忍剛出世的孩子就遭此大難,不知哪裡又有了力氣,朝前緩緩踏出堅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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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也鳳等人將耿世傑團團圍住,封圖笑道:“你這麼負隅頑抗又有什麼意思呢?實話告訴你,前面是懸崖,除非你那師母會飛,否則她別想逃掉。”耿世傑心中一驚,冷笑道:“你們作惡多端,盡是殺害無辜,你們也別想逃掉。”應也鳳不屑道:“自己都這樣了還裝什麼強?給我動手!”有幾人各舞刀劍朝著耿世傑砍來。

張人傑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那迷藥的量並不大,再加上他身子強健內力也厚實,很快便衝退了藥性。他起身一看許國傑正在和剛才那三人苦戰,驚問道:“二哥,這是怎麼回事?”許國傑哪裡有空回答,只能叫道:“快去幫大哥和師母!”張人傑大吃一驚,顧不得其他,順著遠處聲音嘈雜的方向跑去。

楚勳和王劍走出去好遠,心下也有些不耐煩起來,道:“怎麼這麼遠?這都翻過好幾座山頭了,怎麼還不到?”王劍笑道:“楚先生,您說的是啊。我帶著那些酒走出了好遠,這才發現有一罈落下了,這才費力的回來找啊。不過幸虧遇到了您和穆先生,我也覺得不虧了。”

兩人又走一陣,王劍一指前面道:“到了。”楚勳一看,只見一輛大車上面盡是酒罈,這才露出笑容,道:“不容易啊,你這僱了好幾匹馬啊,這麼多酒。”再看那幾匹拉車的馬也是各個雄健,道:“真不容易啊,這麼多好馬。”王劍也笑道:“是啊,確實都是我花高價才買來的。”說著便開啟一罈酒。

楚勳卻眼明手快,立刻將他的手拉開,這時從酒罈裡衝出一條毒蛇,朝著王劍的手就咬了過去。幸虧被楚勳拉開,否則王劍必定中招。

楚勳一把便掐住了那條蛇,內勁一發,那毒蛇根本無法抵抗,立刻死去。楚勳將死蛇丟掉,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劍已是嚇得臉色慘白,道:“這??????我不知道啊,本來都是好酒,可??????可怎麼變成蛇了?”又敲了敲其他罈子,裡面都是空空的聲音,根本不像裝了酒,估計都被換了毒蛇,不由得大叫道:“是誰?是誰換了我的酒?”楚勳面色嚴肅,道:“你來這裡不是巧合,誰告訴你的?”

王劍有些扭捏,道:“是??????是一個拿著一杆槍的人說的,他還讓我見到你們要驚訝一些。你們可是我最敬仰的,所以??????”楚勳吃了一驚,道:“你說什麼?拿著一杆槍的人?”王劍點頭道:“是啊,他那槍和普通的槍也不一樣,粗的很。”楚勳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大叫道:“不妙!”立刻撇下王劍朝原路衝去。

王劍不明所以,喊道:“楚先生,你去哪啊!”連忙追了過去。

耿世傑奮起全力,將好幾人全都打倒在地,可是左右手和肩膀各中幾刀,已是左右搖晃,連站穩也不容易做到。應也鳳笑道:“小子,你還要掙扎嗎?”耿世傑吐了口帶血的痰道:“廢話少說,想傷我師母,你得先踏過我的屍體!”

應也鳳笑道:“好啊,那你便受死吧!”正要動手,張人傑率先趕到,一掌推在巨良背後,將他打倒,再朝著應也鳳打來應也鳳揮刀擋住,卻被張人傑一掌擊退。張人傑扶住耿世傑道:“大哥,你沒事吧?”耿世傑滿腔怒火正不知如何發洩,怒罵道:“都是你這笨蛋!你還知道來啊。”張人傑知道是自己的不是,道:“大哥別擔心,有我在,他們傷不了師母!”

應也鳳笑道:“就憑你嗎?我應也鳳不信,早就有人去對付她了,你現在來,恐怕有些晚了吧?”耿世傑一聽,一把將張人傑向後扔去,喊道:“保護師母!”張人傑立刻脫出包圍,朝著阿涵的方向跑去。

應也鳳知道不對,道:“大家跟我去追,留下兩個把他給我收了!”率先離去,其他人也紛紛離開,耿世傑看著剩下兩人,道:“就憑你們嗎?”那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朝著耿世傑攻來。

阿涵好不容易才跑出樹林,卻只看見前方是一片山崖,眼看後面又追出幾人,阿涵把心一橫,抱著女兒站上了山崖突出的一段邊緣。那幾人都獰笑的堵住了她回來的路,阿涵見他們全都手拿刀劍而且滿是殺氣,心中一陣絕望,道:“你們就沒有一點仁慈之心嗎?”

一人道:“什麼叫仁慈?不用你來教,殺不了你,咋們都得死。對你仁慈?我們還是先對自己仁慈一些吧。”其他人都應和起來,又一人道:“不錯,你若是仁慈,就自己回來受死。也省的我們動手。”

阿涵回身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道:“你們??????你們不要??????”又向後退了一步,險些摔落下去。一人搖了搖頭,道:“你真是不識相!”衝上前來。阿涵心知已是沒有退路,反而向前兩步,左手抱緊女兒,右手一掌推去,正好打在那人胸口。

那人根本不信她還能發出什麼攻擊,根本就不防備,豈料這一掌卻有著極大的勁道,那人大叫一聲,身子一歪掉了下去。

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竟能發出如此強勁的攻擊,他們都知道要真掉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都往後退了兩步。

阿涵正在拼命忍耐,突然覺得心口一陣絞痛,猛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又劇烈的抖動起來。那三人一看,又都笑了起來,一人道:“你不過是強弩之末,還想反抗嗎?到時候你自己先死了。”又大踏步走了上去。阿涵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無比,右手又是一抬,那人對她還是有些忌憚,連忙又退一步,用鋼刀擋住胸前。

阿涵又“咳咳”兩聲,將手臂垂了下去。這時她懷中的女兒忽然大哭起來。阿涵顧不得理睬那三人,連忙柔聲道:“晴兒??????乖乖的,不要哭,娘在這裡。”猛地又嘔出一口血,有不少都灑在了女兒身上。

那三人對視一眼,正要一起上去,只聽後面一陣聲響。原來張人傑剛剛酒醒,步子還很虛浮,竟然被應也鳳等人追上,又被圍了起來。他雖然憤怒的大叫,但依舊無濟於事還是衝不出包圍,只能一個一個逼問那幾人的姓名。

那三人見此情景,又都笑了起來,一人道:“你看,你的救兵也來不了了?你就過來吧,我們也給你個痛快。”說著又上前一步。

阿涵看著懷中的女孩,淚水又滴在她小巧的身上,說也奇怪,本來哭哭啼啼的嬰兒突然停止了哭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阿涵。阿涵一看,在哭中又笑了起來,道:“寶寶乖,寶寶最乖了。”那三人見她根本不理睬自己,便一起上前朝著阿涵刺來。

阿涵朝著他們一瞥,那痛恨又無奈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心裡,他們後來在死之前,腦海裡依舊閃回著這個目光。只見阿涵突然雙腿用力向後一躍,躲開了他們的刀劍,高高躍到了空中。

張人傑率先看見,滿懷悲腔的大叫道:“不!”

耿世傑拼盡全力才將那兩人殺死,顧不上小腹也被刺傷的衝出樹林,目光呆滯地看著這個場景。

只聽一聲長嘯傳來,楚勳以全力衝出樹林,也正好看見,他瞬間覺得天黑了,大叫一聲:“阿涵!”他從未用“山嘯功”發出如此強橫的招式,這道喊聲震懾天際,傳出數里之遠。

穆康正在和李九倫打鬥,突然聽到這個喊聲,臉色大變,停手道:“你??????”李九倫知道得手了,得意洋洋道:“我說了,攻人以攻心為上。穆康,你還需多多學習啊。”穆康根本顧不上理他,轉身施展“破空浮雲”往回便走。

那三人還有應也鳳等人突然看見楚勳,都嚇得魂飛天外,全都爭先恐後的拔腿就跑。可楚勳已顧不得理睬他們,他連滾帶爬的衝到懸崖邊,看著以失去蹤跡的阿涵,大放悲聲,險些也掉落下去。

耿世傑和張人傑連忙將他拉住,一起哭道:“師父!師父節哀啊!”穆康和許國傑也已趕來,項魁、韓 光和陳向南一看到楚勳來到,早就不敢再為難許國傑,早就跑了,許國傑便和穆康一同趕到。

穆康看著跪倒在懸崖邊的三人,已明白了事情的結果,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連續幾拳擊打在大地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李九倫!我穆康死也不會放過你!”

楚勳哭了半晌,雙眼流出血淚,用幾近癲狂的眼神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沒保護好你們師孃?”

耿世傑三人哪還有膽回話,都磕頭在地不敢起身。楚勳大叫道:“你們給我回話!”耿世傑連忙哭道:“師父,是弟子無能!您懲罰弟子吧!”許國傑也搶道:“師父是我的錯,我沒能把您的要求轉告給大哥和三弟。”張人傑最後緩緩道:“師父,不怪大哥、二哥,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貪酒。師孃絕不會死,師父您殺了我吧。”

楚勳用血紅的眼睛掃視著他們,突然冷冰冰的說出一個字:“滾!”三人都很是愕然,道:“什麼?”楚勳恨恨道:“我讓你們滾!永遠不要再讓我看見!滾!”

三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誰也不願離去。楚勳一把揪起耿世傑道:“真是我楚勳的過錯,收了你們三個害人的東西!若不是你們,阿涵她怎麼會死?阿涵她怎麼會死!”把耿世傑按在地上猛摔將他幾乎砸暈過去。

這時,黑雲籠罩了下來,大雨打在五人身上。耿世傑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楚勳血紅的雙眼,喃喃道:“好??????師父??????我們??????我們滾??????”楚勳一把將他丟了出去,道:“立刻滾!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我殺了你們!”

許國傑和張人傑連忙趕了過去,只見耿世傑已經傷重昏暈過去,張人傑連忙將他背了起來,兩人對楚勳再磕一頭,這才緩緩離去。楚勳背過身子,根本不受他們這一禮。穆康在一旁,道:“老妖,這不是他們的過??????”楚勳一擺手道:“不是他們,那還有誰?”

穆康道:“分明是李九倫幹的!老妖你卻怪罪他們,這??????這不公平!”楚勳卻仰起頭看著天空,道:“我知道是他,這個血仇我記下了。”穆康一揮拳道:“不用記了,我們一起去殺了他,為阿涵報仇!”

楚勳自嘲的笑了笑,道:“不只是阿涵,是我的全家。穆兄,凡是不能操之過急。將來我早晚會讓李九倫付出代價,知道嗎?李九倫還不知道什麼是最痛苦的。我會在他成功的前一刻,摧毀他的一切。”

穆康很是震驚,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嗯不對你說是你的全家?那??????那孩子??????”楚勳道:“阿涵會帶著的??????不對??????說不定還有剩的。”連忙跑了回去,穆康在後面緊緊跟隨。

楚勳剛重回屋內便到處翻找起來,最後把地上的被子一掀,只見一個嬰兒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倆。楚勳激動地將她抱在懷中,道:“孩子??????孩子??????”穆康也興奮的喊道:“這??????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兩人仔細端詳著這個孩子,穆康道:“還是阿涵英明,只帶著一個。老妖我都差點忘了,你們這是雙胞胎啊。”楚勳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小臉,嘆道:“阿涵做事一向謹慎,不可能把兩個孩子一起帶著或者一起留下,不然風險太大。”

穆康看著那孩子正看著他笑,道:“孩子就是好啊,什麼也不知道。但她也真是可憐,剛出生幾天,就沒了母親,還沒了??????”楚勳介面道:“她妹妹。”眼光又暗淡下來。

穆康也覺得自己不該再提,道:“老妖,接下來你要去哪?”楚勳想了想,道:“我也該隱退了。”穆康吃了一驚,道:“什麼?老妖你可是正值壯年啊,怎麼要隱退呢?”楚勳苦笑道:“穆兄,我被李九倫所害,就剩下這麼個孩子,我還奢求什麼呢?對我來說,一切都沒有孩子重要了。李九倫想再害我,必然會對我的孩子再下手,我承受不了。世傑他們也是一樣,他們是我的徒弟,難保李九倫不會動他們,我和他們斷絕關系,也是在保護他們。再說了,我要向李九倫復仇,不能再身在明他在暗了。我早晚有一天,會出其不意讓他付出代價。”

穆康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好吧,我支援你。可咋們兄弟一場,我可受不了幾年見不著你的痛苦哦。”楚勳笑道:“穆兄,你我都是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放心,你我的兄弟情,我永遠銘記在心。”說著站起身來,雨也小了,他便走出屋外。

王劍這時抱著一罈酒跑了過來,道:“楚??????楚先生,這??????這有一罈好酒,還沒被換??????”楚勳搖了搖頭,道:“你自己喝吧,我不要了。”抱著女兒緩緩向前走。穆康奇道:“老妖,你連酒也要戒了嗎?”楚勳回頭道:“李九倫喜歡找我的弱點,現在我的家人沒了。酒就是我剩下的弱點,不戒了它,讓李九倫藉著它來再對付我嗎?楚老妖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王劍見楚勳已走,失落道:“楚??????楚先生怎麼走了?穆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穆康見楚勳都沒有傷他,自然他是不知道情況,道:“沒事,只是世道變了。”施展“破空浮雲”也迅速離去。王劍不知這是為何,只好自己把酒開了,孤獨的喝了起來。

世道確實變了。耿世傑、許國傑和張人傑在此之後一直極力搜尋追殺曾追擊阿涵的那二十幾人,還有陳向南、項魁和韓 光。後來項魁和韓 光都被德天師所殺,陳向南不知去向,他們沒再追究,將目標集中於應也鳳等人。後因連他們的家屬朋友也不放過,殺戮過多,世人對他們恐懼起來。因為他們之前都恐懼兩個人——飛基和飛漁,便根據“鬼影飛賊”的稱號又給他們起了一個稱號,名叫“鬼影三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