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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泰山隕落

“做的真漂亮。”李千羽一邊鼓掌一邊走了出來。韓連回頭一看,笑道:“李公子你過獎了。這件事本來就沒什麼難度,做的漂亮也是應該的。”

李千羽看了看四周,道:“這裡的僕人我們都解決了,致命一擊我們也是按照你的要求,全都是用泰山派那六個傢伙的兵刃。不過我還有個疑問,他們都死了,你打算怎麼做才能騙過伍澤?”

韓連道:“伍澤這廝沒那麼好騙,總得做的真一些。李公子,給我你們準備的鐵耙。”李千羽從一個手下手中拿過一併鐵耙交給了他。韓連一用力,用鐵耙在自己手臂上重重一劃,頓時劃出九道深深的印記,不住地噴出血來。

李千羽和他的手下全都吃了一驚,李千羽道:“佩服佩服,韓公子,你可真是??????狠得下心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韓公子包紮?”有幾人愣了一下,慌忙跑上前。韓連忍著疼卻一擺手道:“不用你們,我自己來。全山的人都死光了,你們包紮了太好不成樣子,伍澤會起疑的。”李千羽一聽,道:“你說得對,不過這樣應該夠了吧,還要什麼嗎?”

韓連隨隨便便給自己包紮一下,道:“當然還有。”突然揮動鋼鞭打在他的右腿膝蓋上。那震盪的聲音把李千羽等人都嚇了一跳,李千羽抹了把汗道:“這??????沒必要這樣吧??????”韓連卻搖搖頭道:“我傷得越重,伍澤就越不容易起疑。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又對李千羽的幾個手下道:“給我繩索。”不止那些手下,連李千羽也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你這是做什麼?”

韓連指著伍如海和徐如松的屍首道:“他倆死了,我沒理由活著呆在山裡,總得從這裡逃走才符合情理。”說著用繩索扣住上面的石壁。

李千羽不放心道:“你都傷成這樣了,能行嗎?別真摔下去了。”往山下一看,只見下面盡是亂石,若是直接摔下去,那必然是粉身碎骨。韓連道:“李公子你不必擔心,我韓連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現在我們就要靜等伍澤那廝回來,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臉色啦,哈哈。”說著便滑了下去,李千羽見他手臂傷口的血濺出不少來,都留在了繩索上,明白了他的意圖,便轉身道:“行了,大家把這裡整理一下,弄出點打鬥的痕跡,然後我們就撤。”

楚昭一覺醒來,開門一看,只見只見整個議事大廳都變得明亮乾淨了許多,再一看吳岱正在打掃另一側的過道,奇道:“咦,你這是在做什麼?誰讓你做的?”

吳岱見她換了一身白衣,再配上白皙的皮膚,宛如仙女一般,看得呆了一下,他更沒想到楚昭揮居然主動和自己說話,連忙反應過來,喜道:“啊,幫主。這都是呂大哥讓我做的,我要讓這個地方變得煥然一新!”楚昭讚許道:“不錯啊,以前我就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就是說不出來,你這麼一打掃,果然舒服多了。你想要什麼獎勵啊?”

吳岱想也不想就道:“幫主,你能不能教我功夫啊?”

楚昭有些懷疑,道:“學功夫?我的功夫大多都是不能外傳的哦。你真想學,找賈先生學挺好的,他功夫不錯,又是流星堂的守堂金剛。你找他學,他肯定願意教。”吳岱很是失望,道:“哎,幫主,你不願教,那就算了吧。”他知道現在不能強求,只好繼續埋頭幹活。

楚昭看著他那樣子,心中忽然浮現起陳到的身影來,暗暗道:“如果叔至哥哥還在,他或許也會和吳岱一樣這麼勤勞吧。他若是想讓我教他點新武功,我會拒絕嗎?”便道:“好吧,我教你一招,但你得記住,絕對不許外傳。”

吳岱本來也沒抱希望,見她突然答應自己,興奮地將掃把直接甩飛,道:“幫主,真的嗎?”楚昭的眼神又變得嚴厲起來,道:“你幹什麼呢,把掃把撿起來,在神錘幫裡就得有神錘幫的樣子!”吳岱嚇得連忙把掃把撿起來放好,心道:“這幫主還沒真的生氣,就這麼嚇人。要真的生氣,估計我會被吃掉啊。哎真可惜了這麼個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可愛,怎麼這麼兇啊。”

楚昭問道:“你有軟鞭嗎?幾節的?要是不到七節我去給你換一個。”吳岱連忙拿出七節鞭道:“有有有,呂大哥給我了一條,說這沒啥用。”

楚昭道:“平常來說是沒什麼用,但確實是能做為兵刃的。你把軟鞭拿好,我教你一招,你可得記好了。如果能夠妥善運用,面對你這個年紀的人甚至是大你不少的,應該都可以輕鬆取勝。”

吳岱聽了她的話很是吃驚,心道:“她不會是在吹牛吧?難道她真有這麼厲害的招?”但是聽她了的語氣,還是不敢多說,仔細的瞧著。只見楚昭身子突然飛舞起來,左手甩動手中一條金色九節軟鞭,那金鞭在空中不住地飛舞,宛如雪花一般。她的身子和金鞭一起遊蕩在空中,宛如一朵白花綻放一般。吳岱在一旁看的竟然痴了,心道:“太美了??????”

楚昭身子突然一變,九節金鞭突然向上飛舞,楚昭的身子也跟著前衝,她一鞭挑再旁邊的石壁上,那石壁瞬間被挑破,有幾塊碎石便落了下來。

吳岱正在感嘆楚昭身形之優美,楚昭先道:“你看清楚了嗎?這是我師父‘東海豪俠’喬銳形的獨門絕技,由‘舞花式’向‘極挑式’的轉變。說是一招,其實這兩招都兼具其中,吳岱,你若是學會了這招,其實是學會了兩招,大賺了。”

吳岱這才回過神來,道:“這??????這??????厲害啊??????”楚昭仔細看著他的眼神,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有些不高興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吳岱聽她好不容易語氣緩和,突然又一次轉冷,嚇道:“沒沒沒,我怎麼敢??????”楚昭的表情這才恢復,道:“行,那你試試你的軟鞭,學一下我的動作。”

吳岱壓根沒記得多少,但又不好意思說,只好憑藉記憶胡亂的耍弄起來。楚昭見他耍的毫無章法,不由得道:“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啊?你這哪個動作算得上是模仿我的?一點招式也沒學到啊。”吳岱滿面通紅,正不知該說什麼。呂蒙這時走過來,道:“幫主,我都看到了,其實??????你使得感覺有些太淑女化了,我們不太好學啊??????”

楚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道:“你說明白點,什麼叫太淑女化?”呂蒙一拍手道:“幫主,我的意思是就是說你用的有些偏向優美化了。咋們都是大男人,就算看得懂也學不來啊,我們哪有你這身材啊?”

楚昭難得笑了笑,吳岱看得又是一呆,心道:“這姑娘要是在家織布縫線,不是在武林打打殺殺,那不是太美好了?偏偏在武林,真是有些浪費了。嗯,肯定是那陳幫主,要不是他,這楚幫主也不會來到武林,真是太浪費了!對,都怪他!”只聽楚昭道:“阿蒙,你說的不對。這招是我師父教給我的,你總不能說我師父他也是有優美的身姿吧?”呂蒙道:“這當然不是,但幫主你學了自然也是有些改造的,和喬大俠的相比肯定有所不同。吳岱他現在學不會也算正常啦。”

楚昭道:“沒關係,學武本就是漫長的,沒有誰能又快又輕鬆的學會新的功夫,只要肯努力,沒有什麼學不會的。叔至哥哥當年剛才是學武的時候,不也慢的很嗎?但憑藉勤奮,還不是變得那麼厲害?”說著還掃了吳岱一眼。

呂蒙心道:“幫主不會把吳岱當成陳幫主來訓練了吧?那可不成。”連忙道:“幫主,陳幫主的天資可是不錯的。吳岱這小子可是零基礎啊,你可不能把他們等同。”吳岱看著楚昭一提起陳到,臉上就微微浮現起一絲笑容,心中居然有些不高興,心道:“這陳幫主能學會武功,我憑什麼就不會?”於是道:“幫主,再來!我就不信我今天搞不定這招!”

楚昭有些驚訝,道:“吳岱你倒是挺有志氣的啊,我學這麼多招一共花了好幾個時辰的時間。不知道你能不能比我快。”吳岱瞪大了眼睛,道:“一共才花好幾個時辰時間?一共??????一共多少招啊?”楚昭想了想,道:“軟鞭九套招式,把它們聯絡起來應該要翻倍,還有直鞭的二十四式。總共應該也有四十多招吧。你放心,你就學這兩招,多餘的你想學,我也沒這個權力教你啊。”

吳岱心裡暗暗吃驚:“這四十多招才花幾個時辰,那平均下來一招也花不了幾個時辰啊,這也太難了吧。”但他也不會退縮,拍拍胸脯道:“幫主,您再演示幾次,我一定能學會。”

過了兩個時辰,吳岱已是累得滿頭大汗,但是楚昭見他耍的還是難說有模有樣,搖頭道:“算了,你別著急,越急可能越練不好。當年叔至哥哥剛才是學‘熔天拳’的時候,好幾天才能學會一招,你也別著急了。”吳岱心道:“幾天才學會一招?那得有多笨啊?不行,我可不能跟那個前幫主一樣。”可是他越急還真的越不會,又過了一個時辰,還是毫無進展。

楚昭看得有些厭煩了,道:“練得太多了,反而有害,吳岱,先停停吧。你先靜下心來好好思考這招式的訣竅,然後再練,我剛才指點了這麼多,可能你還沒消化完,沒事不著急。”拍了拍他的背,轉身就要回房。

吳岱有些喪氣,用求助似的目光看著呂蒙。呂蒙突然道:“幫主,我忽然有個想法,帶這小子出去散散心。”

楚昭有些疑惑,道:“散心?他才剛來,為什麼又要帶出去散心?”呂蒙道:“這個和剛不剛來沒什麼關係。他現在被武學所困住,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他要是再每天都鑽研下去,估計什麼也學不到還會浪費時間。我帶他出去,讓他好好消化,說不定回來的時候他就開竅了。”楚昭想了想,點頭道:“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便回房了。

呂蒙拉起吳岱就想走,吳岱卻有些抗拒道:“我不走,我??????我要先學會了再走。”呂蒙強行將他拉起道:“你少廢話,我是過來人。你這樣搞是學不會的,要是想快點學會,你就得聽前輩的話,快走!”便將他拉走。

吳岱見只有他們倆離幫,不解道:“呂大哥,我們這是去哪啊?”呂蒙道:“恰巧我有個任務,去聯絡一下泰山派。現在局勢比較危險,不宜動用太多人,所以就帶著你一起咯。”吳岱更加奇怪,道:“呂大哥,你可是堂主啊,全幫上下也就幫主比你地位高了吧?怎麼這種事情還要你去做啊?”

呂蒙面露不屑道:“我雖然是堂主,但是畢竟還是晚輩,在堂主們和金剛們之間,我是地位最低的。雖然我不太服氣,但也沒有用。還有你覺得這個任務很不重要嗎?泰山派在武林還是很有名望和地位的,雖然人死的差不多了,但也是我們重要的朋友。”

吳岱不知道近些年武林發生的事情,道:“什麼?死的差不多了?怎麼回事?”呂蒙不想多講,道:“哎你不用管這麼多,反正見到他們的時候,你也不用說話,靜靜的看著你呂大哥發揚風格就行了。”吳岱根本不信,道:“好,那我就看著你,在那些武林前輩面前是如何交流的。”呂蒙聽出了他的意思,道:“你這是不相信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大罵過聶登這種高手的,全天下也沒多少人敢當面罵他??????”兩人就這樣便走便吵,一路往泰山而去。

伍澤、鄭言和司馬懿走了不到一天,那跑掉的僕人已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伍澤見他面色不對,道:“怎麼了?”那僕人跪倒在地,道:“主人??????不好了主人,泰??????泰山派偷襲了我們,三??????三公子受了傷,大??????大公子和二公子也都被??????被包圍了!”伍澤大吃一驚,顧不得騎馬,飛身下馬,施展輕功往回便走。鄭言和司馬懿對視一眼,讓那僕人上了伍澤的馬,一起往回趕去。

伍澤剛到山下,便看見韓連暈倒在山崖下,一隻手還緊緊抓著吊垂而下的繩索。伍澤一看那繩索上盡是血跡,連忙將韓連拍醒,道:“阿連,發生了什麼?”

韓連一看伍澤血紅的雙眼,心中暗笑,眼睛裡卻蹦出大顆大顆的淚珠,道:“師??????師父,柳??????柳元卿他們??????他們偷襲了我們??????”伍澤忍耐不住,道:“如海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韓連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心道:“真是可惜啊,但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活該!”裝作萬分痛苦道:“他們??????他們去了??????”伍澤難以置信,向後坐倒在地,喃喃道:“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連滾帶爬的往山上跑去。

鄭言和司馬懿也飛馬趕到,見韓連在此,下馬將他扶起,鄭言道:“三師哥,怎麼回事?”韓連繼續假裝道:“哎,別提了。泰山派的人來替顧元希和陳到報仇,就殺害了大師哥和二師哥,我是拼了命才從繩索上滑下來的。”鄭言一看整條繩索上全是韓連發黑的血跡,心中暗歎,司馬懿心中卻有些疑惑,拉著鄭言和那僕人一起扶著韓連上山。

伍澤一路上山,途中盡是他的僕人的屍首,死狀各不相同。伍澤隨便檢查了幾個,發現致命傷有鞭傷腦門,也有銳物刺穿身體,心道:“泰山派啊泰山派,你們真是欺人太甚!”猛地跑到山中府院,正好看見徐如松的屍首。

伍澤連忙上去檢視,見他早已聲息全無,胸口被銳物所貫穿。伍澤再一看,他的頭骨已被打得粉碎,不由得握緊拳頭,道:“柳元卿,你鋼鞭用的倒是不錯啊。”輕輕地放下徐如松,走到山口,只見伍如海趴在石壁上一動不動。

伍澤的眼中滴出幾滴血淚,猛地衝到伍如海的屍首前,再一看他的面龐,摸一摸他的身子,已是冰冷不已,大哭道:“如海!是爹回來了!你??????你說話啊!你說好了要等華神醫回來的!你??????你怎麼就走了啊!你讓爹一個人怎麼活啊啊啊啊啊!”不住地大放悲聲。鄭言扶著韓連站在了伍澤的身後,韓連心中暗暗冷笑,表情卻是一陣痛苦之樣。鄭言心中也是一酸,心道:“大師哥和二師哥之前都也不壞,就這麼死了,真是可惜。哎喲不好,師父不會對泰山派下手吧?柳掌門他們絕不會做這種事情,這??????這一定是有人嫁禍!”

司馬懿看著徐如松的屍首,倒比較鎮定,對那僕人道:“你親眼看見泰山派的人行兇嗎?”那僕人搖搖頭道:“不是,我看見三公子受了傷趕過來。大公子和二公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三公子便叫我快來報信,我便下來了。下來之後,我倒沒看見什麼人在山下。”

司馬懿很是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僅沒有看見泰山派的人行兇,甚至連他們人都沒見到?”那僕人點頭道:“是,資訊都是三公子說的。”

韓連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擔心司馬懿懷疑自己,道:“五師弟,泰山派的人親手把我砍成重傷,那還能有假嗎?那廖元成的釘耙和柳元卿的鋼鞭對我可是毫不留情,你難道還要替他們辯白不成?”

司馬懿搖頭道:“不敢,我只是覺得泰山派沒有理由這麼對咋們。”鄭言也道:“是啊,柳掌門不是這樣的人。”

韓連大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大師哥和二師哥已經被人殺害了,你們卻還替他們說話?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他們嗎?你們可是同門十多年的師兄弟啊。”

伍澤抱著伍如海的屍首哭了許久,鄭言從未見過這樣的伍澤,心道:“或許,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爹在失去大哥、三妹和四妹時肯定也是這種感受,我一定要找出兇手,為兄弟們報仇!”

過了半晌,伍澤這才放下了伍如海,道:“你們不必再爭了,做好準備,我們明日就出發。”司馬懿和鄭言都不明白,齊聲道:“去哪?”韓連冷然道:“還能去哪?去報仇!泰山派的傢伙們必須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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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言和司馬懿臉色都是一變,伍澤卻反身走了回來,道:“阿連說的不錯,泰山派!哼哼,必須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鄭言道:“師父??????這可能有些誤會,我相信柳掌門的為人??????”伍澤擺手道:“不必說了,如海死了,那泰山派也不必留著了。反正他們也沒幾個活人了,就一股腦全殺了!”他又對那僕人道:“你去幫阿連再包紮一下,現在弄成這樣不行。”那僕人便把韓連扶走。鄭言還想說什麼,伍澤卻對他倆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走過去。

鄭言和司馬懿都走到了伍如海的屍首前,伍澤指了指一塊石壁道:“你們看。”兩人一看,是伍如海用三根手指在石壁上印下了三條血痕。鄭言道:“這是什麼意思?三?三師??????”忽然說不出話來。司馬懿道:“不一定吧,也許是大師哥的手指上有血,在石壁上抓出來的。”伍澤卻道:“不,如海的整隻手上全是血,如果是胡亂抓的,那至少會有五條血印。”

鄭言見了伍澤的神情,已是冷靜的可怕,絲毫不想痛失獨子的樣子,心裡暗暗震驚。司馬懿檢查了一番,道:“還真是如此,莫非??????”伍澤卻一擺手道:“我不願意懷疑自己人,阿連他跟了我二十年,不可能對如海和如松下手。而且光憑他一個人,沒可能用各種不同的手段殺光所有人。”

鄭言猜測道:“也許他有幫手?畢竟他是韓遂的親弟,召集一些殺手也是可以的。”伍澤還是搖頭道:“他應該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他幹的,這對他有什麼好處?我想讓你們想想,這三條血印,究竟還有沒有其他表示?”

司馬懿想了想,道:“難道還是指泰山派?泰山派的老三是誰?明元夏?四師哥,明元夏的兵刃是什麼?”鄭言不想隱瞞,道:“鋼斧,應該不會用來刺擊吧?”

伍澤卻搖頭道:“不見得,鋼斧可以砍也可以刺。這三條印記也不一定是在說明元夏,但是不論如何,這個仇,泰山派必須要負下來。”說著起身抱起伍如海的屍首,緩緩離去。鄭言和司馬懿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過了許久,司馬懿率先道:“四師哥,你說究竟和三師哥有沒有關係?”鄭言道:“我們沒必要這樣猜。我只希望師父不要再殺害那些無辜的人了。”司馬懿也道:“是啊,在這亂世,人命不值錢,但我希望師父不要這樣做。什麼時候才能天下太平呢?”

次日,伍澤已將伍如海和徐如松都埋在了山下,對韓連道:“阿連,此次你和我一起去泰山,你一定要給我揪出他們。”韓連答應道:“好,師父,我要親手為大師哥和二師哥報仇!”伍澤繼續對鄭言和司馬懿道:“你們就留在這裡繼續善後,懿兒你記住,絕不可以放阿言離去。阿言你記住,不論柳元卿他們之前對你有什麼恩情,他們都是殺害你師兄的兇手!你若是還向著你死去的兩位師兄,就老實呆著不要去報信!”鄭言知道再怎麼勸也是無用,便不再開口,和司馬懿和最後那僕人一起送伍澤和韓連離去。

他倆剛剛走遠,鄭言立刻道:“五師弟,快備馬。”司馬懿吃驚道:“四師哥,你瘋啦?師父的話你不聽了嗎?”鄭言道:“五師弟,我當然想聽從,但是你想想,泰山派還有三十多條鮮活的人命啊。你難道忍心看著他們就這麼死了麼?”司馬懿痛苦的閉上雙眼,道:“好吧,那??????那你快去,一定要比師父他們先到。”鄭言點了點頭,道:“那好,這邊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對司馬懿一抱拳,趕緊帶了點盤纏,上了自己的馬便走。

鄭言在路上暗暗心道:“柳掌門,你們一定要堅持住!還有亦冰,千萬不要跟師父硬碰硬啊。”

伍澤和韓連走了幾日,眼看離泰山已是不遠。突然不遠處有幾道黑影閃過,伍澤對韓連一伸手,兩人一起勒住座馬。只見李九倫站在了兩人身前,微笑道:“伍兄,你近來可好?”

伍澤不想搭理他,道:“別再假惺惺了,在欒安山你沒殺掉我,逃得倒是很快,我想你應該挺失望的吧?”

李九倫搖頭道:“伍兄,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在欒安山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到那小子。只是你們正在戰鬥,才差點誤傷了伍兄。幸虧還是老天開眼啊,最後我還是幫你除掉了陳到那小子。伍兄你不必擔心了,陳到那小子礙事的很,現在把他除掉了,你是不是也順心多了?”

伍澤一擺手道:“你可別這麼說,只要你還活著,我不可能活得順心。你要是真的替我著想,便自行了斷吧,反正我們之間的仇怨二十年前就有了,你現在自我了斷,也不算太晚。”

韓連也道:“不錯,李九倫你要不就立刻自殺,要不就讓開不要擋路。”

李九倫看了看他,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我和你師父聊天哪輪得著你來插嘴?”韓連假裝大怒,正要大罵,伍澤卻攔住他道:“李九倫,我徒兒再怎麼犯錯,也輪不著你來指責。快快讓開吧,我們有急事要去做。”

李九倫卻不著急讓開,道:“哦?伍兄你們要去哪裡?說不定我們是一道的,現在我打算去泰山派,與你們是否順路呢?”

韓連假裝臉色一變,對伍澤道:“師父,這廝居然也是去泰山派,很可能是去殺人的。我們可不能讓他搶了先啊。”伍澤一擺手道:“李九倫,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們不是去泰山派,你要去的話,你就先去吧。”

李九倫卻笑道:“伍兄你又何必再掩飾呢?你徒弟的臉色已經暴露了一切,你一定也是去泰山派的。不知你此行是去做什麼呀?”伍澤見瞞不過他,只是道:“你不需要知道。”韓連卻搶著道:“泰山派的狗賊,他們殺害了我的兩位師兄,我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九倫假裝吃了一驚,道:“哎呀呀,伍兄,這泰山派居然這麼陰險!居然傷害你的晚輩!正好我們都是要去剷除他們的,何不一起?伍兄,說實話,你知道我為什麼最看不起他們這些名門正派嗎?他們都不過是打著名門正派的旗號而已,幹的事情和我們這些歪門邪道又有什麼兩樣?”韓連拔劍指著他道:“只有你是歪門邪道,不要把我們和你混於一談!”

李九倫“只好”道:“好,只有我是歪門邪道。伍兄,平心而論,這些名門正派和我做的事情有什麼差異嗎?憑什麼大家都要愛戴他們而我們卻要受到眾人的口誅筆伐?這都是他們造的孽!我們必須討回我們的公道!”

伍澤冷冷道:“你現在的手下也不少,對你也算不上‘眾人的口誅筆伐’希望你不要故意搞錯。”李九倫一拍腦門,道:“對,伍兄你說的對。但這都是我這些年的努力換來的。我就是看不慣這些傢伙自詡名門正派,然後頂著這些帽子胡作非為。你想想看,這泰山派都被譽為武林的泰斗,卻殺害了你的弟子,他們??????他們憑什麼這樣做?憑什麼?”說到這,居然還蹦出了眼淚,連韓連看得都有些吃驚。

伍澤卻依舊面不改色,道:“所以你就可以殺害更多無辜的人嗎?李九倫,你比這些虛偽的名門正派好不到哪去,就別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們虛偽而你們真實,但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伍澤不想與你們中的任何一方為伍,明白嗎?”說著一打馬向前走去,韓連一看李九倫的計策竟然沒效,暗暗對李九倫打了一個手勢,李九倫會意,待他倆都騎馬走過自己,便喊道:“伍兄,再怎麼說,你的名聲都已經毀了,你不知道嗎?”

伍澤頭也不回的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打馬快走,韓連連忙跟上。

李九倫轉過身來,看著伍澤的背影,笑道:“伍澤,你躲不掉的。你早晚都會和我站在一條線上。”

伍澤和韓連到達了泰山附近的縣城之中,周圍百姓都沒怎麼關注他,突然一人喊道:“這是伍澤!‘朔方陰魂’伍澤!”頓時周圍的百姓全都炸了鍋,把伍澤和韓連包圍在中間不給他們透過。韓連不由得叫道:“你們幹什麼?有沒搞錯?是‘中原魔君’不是‘朔方陰魂’!”那些人並不睬他,一人喊道:“管他是什麼?他是殺害陳到幫主的兇手!他是惡人!”其他人也紛紛罵起來,伍澤強忍著並不出手,突然有人用香蕉皮朝著伍澤扔來伍澤氣的內勁一發,將那些人全都震倒在地。

韓連道:“你們真是不知好歹!那陳到分明是李九倫殺的,怎麼就是我師父幹的了?你們這是在胡說八道!”那些百姓又紛紛站起,一人道:“你們才是胡說八道!你們一派都是壞人!只不過打著好人的旗號而已。”又一人道:“對對對,就是就是。你們擔心陳到幫主會威脅你們的地位,就殺了他。你們真是殘忍至極!”

伍澤忍了半天,可是這群百姓竟越罵越兇,伍澤不由得怒吼道:“都閉嘴!誰跟你們說的這些鬼話?”那些人全都嚇得向後退了幾步,聽他這麼問,有幾人上前道:“是泰山派的人說的。”又有幾人上前說了別的幫派,都是武林裡有名的名門正派。伍澤越聽越怒,罵道:“都是狗屎!這些幫派自己都沒幹什麼好事,他們的栽贓嫁禍,你們也信!”

那些百姓卻不睬他,還是不停地痛罵。韓連高聲大叫道:“都閉嘴!這泰山派殺害了我的師兄,你們居然聽他們的話,真是愚蠢至極!”那些百姓又齊聲道:“殺了活該!你們都只是大惡人,殺得好!”伍澤一聽他們侮辱伍如海,再也忍耐不住,“環虎功”的勁力全力爆發,又把他們都震倒在地,不少人都受了輕傷。

伍澤在馬上冷冷地掃視著他們,那些百姓都不敢再說,但是全都用痛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伍澤只覺得一陣難受,大喊一聲“駕”衝出了縣城,韓連急忙跟上。

韓連見伍澤一言不發的向前疾馳,心道:“我得再加把火。”於是拍馬上前道:“師父,這些愚民的話您不必在意。都是那些狗屎幫派以訛傳訛弄出來的。”伍澤一聽,勒住馬道:“以訛傳訛?要任由它們繼續下去嗎?”

韓連連忙搖頭道:“絕對不行,整個武林幾乎是因為有他們這些人才會變得如此汙濁不堪,絕不能任由它們這樣下去。”伍澤卻道:“不僅如此,我還得殺光他們,他們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如海,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韓連見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冷厲,心裡暗喜,道:“師父,既然如此,我們就拿泰山派開刀吧。”伍澤點了點頭,道:“一會兒我們就上山,你小心點,別給他們傷著了。”

這時李九倫又幽靈般的從後面騎馬趕來,道:“喲,伍兄,這麼巧啊,咋們又碰上了。”

伍澤對他冷眼相待,道:“你又來做什麼?”李九倫正色道:“伍兄,我也是來泰山派的你忘了嗎?只是剛才啊,我在那縣城裡看到好多人都在罵你,我不知是為何便問來問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說是聽泰山派這些名門正派說的,這可真是氣死我了。”

韓連在一旁道:“不錯,他們還侮辱我死去的大師哥和二師哥,這簡直是??????不可饒恕!”李九倫一聽,假裝生氣道:“伍兄,這絕對不可再忍耐了!這些名門正派實在是太過分了!”

伍澤緩了口氣,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九倫,你是不是想和我聯手?”李九倫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連忙道:“這是自然,伍兄你的武功和我相當,若是你我聯手,掃平天下又有何難?”伍澤轉頭看著他,道:“要我和你聯手,可以,但你得發誓,把你的那些下三濫改掉!還有,不再濫殺無辜。”李九倫笑道:“這有何難,既然有伍兄相助,那我還用得著以前的那些東西嗎?”便立刻發了誓。韓連在一旁看著只是暗暗冷笑,卻還得裝著道:“師父!你怎麼能和他合作?這完全??????”伍澤擺手道:“阿連,你不必說了,我自有分寸。”

李九倫對韓連道:“聽見沒有,你師父都這麼說了,你還多說什麼?伍兄,泰山派殺害了你的徒弟,自然會對你有所防備,說不定還在山上佈下了天羅地網,就是在等你前去,你可得有所防備啊。”韓連也道:“是啊,師父,他說的這話倒是不假。”

伍澤問道:“那李九倫你有什麼想法嗎?”李九倫道:“當然有,而且不難。我先上山,他們若是有什麼陷阱,伍兄你再出其不意的動手,把他們一網打盡。”伍澤道:“我覺得不用,倘若泰山派什麼陷阱都沒有,還不給你殺光了?這群狗雜種,我得親自殺。你不必說了,我先上去,你留下後上來,就這麼定了。”說著一拍戰馬朝前跑出。李九倫在後面和韓連對視一看,都笑了起來。

鄭言整日快馬加鞭,還買了別的馬不停地換馬,這才先伍澤等人一步趕到泰山。鄭言一看伍澤還沒來,這才舒了口氣,但估摸著伍澤離到達也沒有多久,連忙去找馬亦冰。

馬亦冰和他也是許久未見,見他突然到來,和他擁抱在一起,喜道:“言哥,你怎麼來了?”鄭言看著正在重建的泰山派,面色凝重道:“這些日子柳掌門他們都沒有出去過嗎?”馬亦冰看著他的神色,大感奇怪,答道:“沒有啊,大家都忙著重建,哪有空出去啊?就是明前輩和廖前輩昨天下山去給顧前輩買藥去了,估摸著現在也該回來了吧?”

鄭言吃了一驚,心中也大概明白了,連忙道:“亦冰,你現在就得走,馬上走!”馬亦冰不解其意,道:“為什麼啊?”鄭言不給她再問的機會,強行將她拉上馬打馬便走,鄭元覺看見他倆就這麼離去,不知他們是去幹嘛,笑道:“這小兩口不知又怎麼了,走的這麼急。”又想起陳到和楚昭,又嘆道:“可惜啊,叔至若是還在,他和楚姑娘也該是如此啊。”

馬亦冰等自己和鄭言都下了泰山,強行拉住馬道:“言哥,你把話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鄭言知道此事不應瞞他,便把事情都說了一遍,馬亦冰大驚道:“伍澤馬上就到?那??????那你應該去通知柳掌門他們,而不是只把我帶走,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鄭言道:“因為我愛你,亦冰。柳掌門他們走不了,他們也不能走。一旦他們走了,就相當於對我師父承認殺害我大師哥和 二師哥是他們幹的。我師父一定會一直追擊他們直到把他們全都殺了為止的。”馬亦冰卻不敢相信,道:“言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做出如此自私之舉?你這樣是拋棄了整個泰山派啊!”鄭言苦笑道:“我有什麼能力阻止呢?這是泰山派應有的劫數。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師父不會罷手的??????”

“啪!”馬亦冰一掌打在鄭言臉上,道:“你怕了,你居然會做出此等事情。言哥,我還是不敢相信啊,你為了我一個人,棄整個泰山派於不顧。陳到兄死的如此的悲壯,你身為他的義弟,你就不能像他一樣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鄭言摸了摸火辣的臉龐,緩緩道:“因為這是正確的選擇。亦冰,讓你留下只會白白犧牲,但我們需要有人去報信。”馬亦冰聽了一怔,道:“報信?”鄭言點頭道:“是的,我會回去極力阻止我師父。但是我不能拿你冒險,你得去神錘幫通知楚昭他們。”馬亦冰喃喃道:“原來如此,可是你會不會??????”鄭言道:“你不用擔心我,在沒有為我親兄妹和大哥復仇之前,我會保護好自己。但是你一定要訊息,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不會比楚昭過得好。”他的眼圈也紅了起來。

馬亦冰的流著淚笑道:“我知道,言哥,你也得保護好你自己。”鄭言拍拍她的屁股道:“快去吧。”馬亦冰便重新駕馬,一路向南而去。

鄭言重新整頓自己的衣物,長舒口氣重新往泰山上跑去。

呂蒙和吳岱趕了十幾天路,這一日也來到了泰山腳下,兩人剛準備上山突然看見一人氣勢洶洶的從一條路衝上山去。呂蒙定睛一看,吃驚道:“這不是伍澤嗎?他這是要去幹嘛?”

吳岱還是不知伍澤是誰,問道:“伍澤?他又是誰?他和那李九倫誰更厲害?”呂蒙一臉嫌惡之情,道:“差不多厲害,也差不多壞。咋們得躲好了,要是給他看到,估計得給他弄死。”吳岱嚇了一跳,道:“這個??????這個太危險了吧??????”呂蒙道:“這時候決不能退,看這廝那樣子,看樣子不是來幹什麼好事的。我們得上去看看,免得他又亂殺人。”

兩人正要下馬上山,突然李九倫和韓連也衝了過來,呂蒙更加吃驚,心道:“他們怎麼也來了?”見吳岱正若無其事想上山,連忙將他拉倒在地,輕聲道:“你瘋了!”

吳岱不明所以,道:“怎麼了?那兩個人又有什麼危險?”呂蒙道:“李九倫!那可是李九倫啊!”吳岱驚出一身冷汗,道:“怎麼這麼巧,盡是遇上壞人?還是又壞又厲害的人?”和呂蒙伏在另一邊一動不敢動。

只見李九倫和韓連也上了山,呂蒙這才露頭道:“好哇,這兩個傢伙居然走到了一起,肯定是沒安好心。莫非他們有什麼勾結?不對啊,陳幫主死的時候伍澤還要和李九倫拼命呢,這不對啊?算了,跟上去看看。”便對吳岱道:“一定要小心,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暴露我們的位置。”吳岱點了點頭,掏出一坨麻布就塞在自己嘴裡。兩人就這樣悄悄溜上了山。

柳元卿、鄭元覺和劉元毅正在指揮弟子們重建幫派,這時俞仁回來稟報道:“師父,各位師叔們,那伍??????伍澤上山來了,馬上就到。”柳元卿不知是何原因,道:“伍澤?他怎麼這時候過來了?”劉元毅道:“希望他不是來挑事的,在欒安山我們沒有再為難他,但是因為叔至畢竟是因他而死,我們這樣對他,已是足夠仁義了。”

“仁義?你們泰山派除了這些虛偽的假仁義,還弄不弄得出其他東西?”伍澤忽然已飛身上山,一臉殺氣的掃視著眾人。

柳元卿等人臉色都是一變,和鄭元覺一起站在了最前排,劉元毅則站在了獨臂的顧元希身邊。顧元希雖然身子已恢復的差不多,但是少了一臂已是功力大損,想再輕鬆使出他的盾牌功夫已是不行,此時正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柳元卿道:“伍澤,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泰山派又得罪你什麼了嗎?”伍澤還未回話,明元夏和廖元成從另一條路打馬也回到山上,一看見伍澤,都很是吃驚,可明元夏對他還是頗為不滿,道:“伍澤,你來我們這裡又想幹什麼?”

伍澤看他倆和幾個弟子都是十分疲憊的樣子,一看就是拼命趕路了好幾天,冷笑道:“真是辛苦了你們啊,殺人滅口之後這麼匆忙了離去,這一路應該挺累的吧。不過你們再怎麼跑又有什麼用呢?終究都是一條死路罷了。”說著他看著柳元卿他們六個咬牙切齒起來。

明元夏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道:“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顧師弟因為你變成現在這樣,叔至又是因你而死,我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又有什麼理由來我們泰山派挑事?”

伍澤怒極反笑,道:“好個來泰山派挑事,但是很可惜,我不是來挑事的,我是來復仇的!我要替我兒如海還有我的徒弟如松討一個公道,還要討回他們的名譽。可惜他們到死,都要被你們所誹謗!”

柳元卿等人聽他這麼說,都吃了一驚,鄭元覺失聲道:“你說什麼?伍如海死了?我記得華神醫不是去西域為他採藥了嗎?難道他沒挺過來?還有徐如松,他怎麼也??????”柳元卿卻聽出了伍澤話中蘊含別的意思,伸手示意鄭元覺停下,道:“伍澤,伍如海和徐如松的死我們也很遺憾。但這跟你來我們這裡說這麼一大通話有什麼關係?”

伍澤見他們還是不說關於自己殺害伍如海的事情,只道他們還在裝蒜,怒道:“好哇,柳元卿你是還要裝下去嗎?如海和如松都是被你們泰山派所殺,你們還能裝到現在,好不要臉!還有,你們到處造謠毀我名譽,這我可以忍,如海和如松已死,你們卻還不放過他們!今日我伍澤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你們泰山派從此消失!”

柳元卿等人臉色大變,明元夏道:“你這老家夥是不是瘋了?伍如海和徐如松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何時詆譭過你?你??????你這明明是胡謅八扯!你若是看我們泰山派不順眼想殺了我們,儘管動手,但是找這些藉口來挽回你的面子,我瞧不起這種行為!”

伍澤冷笑道:“我伍澤縱橫天下三十多年,我殺誰,不殺誰,做什麼事情,也沒想讓你們這群狗雜種瞧得起!今天你們還有什麼遺言,都快快說出來,我好給你們一個痛快!”

柳元卿卻不想就這樣和伍澤火併,道:“伍澤,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根本沒去過你們那裡,更別說殺害伍如海和徐如松了,你都是聽誰說的?”

“放屁!我親眼所見你們殺害了我大師哥和二師哥,事到如今,你們還想抵賴不成?”韓連突然跳了出來,恨恨的指著柳元卿繼續道:“你們還親手打傷了我,這就是傷口,柳元卿你們還妄稱名門正派,做都是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你們,為大師哥和二師哥報仇!”

柳元卿看著他把自己身子包紮了許多處,心道:“我們根本沒去過伍澤住的地方,他的傷是哪來的?”忽然想起之前楚昭和鄭言說過,韓連總是處處刁難陳到、馬亦冰他們,立刻猜到了大概,指著韓連道:“究竟是誰殺了你大師哥和二師哥,我想你心裡應該比我們都清楚,你血口噴人的汙衊我們,究竟居心何在?”

韓連見伍澤的眼神朝著自己飄來,心知此刻絕不能有絲毫猶豫,否則肯定會被伍澤發現端倪,前面的努力必將白費,猛地跪下道:“我韓連對天發誓,就是泰山派的這群狗賊殺害了我的兩位師哥。我若是有半點假話,不得好死!”

柳元卿瞪大了眼睛,道:“你??????你發假誓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你??????你究竟??????”明元夏道:“大師哥,跟這種賊子有什麼好說的?他在此挑撥離間,一定有他的陰謀!直接殺了他算了!”掄起鋼斧朝著韓連走來。

韓連一指明元夏的鋼斧,道:“你這奸賊!就是你用你手中的這個兇器,殺害了我大師哥!我在逃下山崖之前,就看到了你行兇的一幕,你還想抵賴嗎?”

明元夏聽了一怔,轉而怒道:“我呸!你又在胡扯些什麼?我又何時在什麼山崖見了你和伍如海?”韓連揮劍直指明元夏,道:“怎麼?你們泰山派做事都是敢做不敢當的嗎?你既然有膽殺了我大師哥,為什麼沒膽子承認。”他已是歇斯底里的大吼出聲,而且雙眼已是瞪得血紅。

柳元卿暗道:“這廝這可真能裝,把假的演的跟真的一樣。”剛想說話,李九倫緩緩走了出來,道:“韓公子,你說的不錯。我最恨這些名門正派的地方就是這個。他們自己也沒少幹壞事,卻偏偏把他們做過的全都推在我們頭上,再極力的打壓甚至是毀滅我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啊,特別記仇,只要是我們這些歪門邪道有什麼地方招惹了他們或是讓他們不滿,他們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讓我們完蛋。當他們所謂的名門正派互相侵犯的時候,那就是一出好戲了,他們會互相應付想要讓對方好看。只是你們泰山派實在是做的太明顯了,顧元希斷臂之仇和陳到之死你們都記在了伍兄的頭上,卻不敢直接找他,於是你們就對如海侄兒動手,沒錯吧?”

柳元卿冷笑道:“李九倫,你說的這些,貌似都是你自己幹的吧。”李九倫搖頭道:“我可沒有傷害如海侄兒。至於嫁禍,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們在你們口中本就是邪魔歪道,安分守己卻始終得不到你們的認可。其實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做的事情又有多好呢?明明做的都是一樣的事,但對待我們和你們卻完全不同。我李九倫已經忍了二十多年了,現在就不必再忍了,今日,我便與整個中原武林決裂!”

柳元卿道:“你又假惺惺的裝什麼?你早就和中原武林決裂了,你想做什麼,現在立刻就做吧。我泰山派數百弟子,全部死於你手,今日你就是不來滅絕我們,我們也當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李九倫嘿嘿笑道:“可並沒有那麼簡單,現在伍兄也是我的盟友。我與你們中原武林決裂,他自然也要與我一道。”柳元卿等人見伍澤竟然沒有反駁,都驚道:“伍澤,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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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澤道:“我看你們這些中原武林的廢物們不爽已經很久了。但我一直在容忍你們,因為我要替如海他們的下一輩著想,畢竟他們還是要在武林裡成長的。可現在如海和如松已經被你們殘忍殺害,那我還有什麼顧忌?剷除掉你們這些煩人的東西,也省的你們總是在我耳邊瞎咋呼。”

鄭元覺道:“你跟李九倫同盟?你難道忘了他是如何偷襲於你的嗎?十九年前的武林盛會我親眼看見你和他鬥得你死我活,今日你怎能和他成為一道?”伍澤道:“沒有永遠的仇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李九倫他傷害的是我,而你們中原武林傷害的是如海和如松,哪個我更能忍,哪個不能,你們心裡應該更加清楚。”

泰山派眾人都知道既面對伍澤又要抵擋李九倫的結果,顯然只有一個“死”字。但所有三十六人自柳元卿到年紀最小的弟子,全都面不改色,瞪視著伍澤和李九倫。伍澤上前一步,用鐵笛指著泰山派眾人道:“本來我應立刻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來祭奠如海和如松,但是看在你們的師父德天師的面子上,我讓你們死的體面一點。快點佈陣吧,讓我再來會會你們這‘環星陣’。”

柳元卿等六人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如果伍澤立刻動手,他們根本沒有擺陣的機會。對視一眼,六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弟子像在金空山一樣擺好了陣勢。伍澤一指顧元希道:“你只剩一臂,也要參與嗎?我覺得你還是在一旁自行了斷吧。”顧元希搖頭道:“不必了,我生於泰山派,自然要為泰山派戰鬥到最後。”說著用右臂穩住手中盾牌。

李九倫笑道:“伍兄可不是在關心你,他只是怕你拖了‘環星陣’的後腿,可能他殺你們殺得不夠過癮!”伍澤轉頭對李九倫道:“你就別插手了,我兒的仇,我得親自來報。”李九倫假裝很不願意的樣子,道:“行行行,看在你能對我不計前嫌的份上,我看著他們死。”

柳元卿等人雖已準備作戰,但柳元卿還是道:“伍澤,你若是一心認為伍如海乃是我們泰山派所殺,那你就真的動手吧。但是我得提醒你,你一個不留神,葬在這泰山之巔的就不僅僅是我們整個泰山派,還有你伍澤。”

伍澤明白他的意思,將目光掃在一旁的李九倫身上。李九倫笑嘻嘻的說道:“柳元卿,你死到臨頭還想離間我們嗎?伍兄和我現在乃是盟友,是一條船上的,我又怎會傷他?伍兄,你放心的收拾掉他們,為如海侄兒報仇雪恨。”

呂蒙和吳岱在一旁的草堆中偷聽了許久,呂蒙自言自語道:“這伍如海居然死了,怪不得伍澤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哼,他害死陳幫主,此時終於是付出了代價!死得好!死的該!”吳岱將套在嘴裡的麻布摘下,道:“呂大哥,你這麼說不太好吧,畢竟害人的不是他兒子,可死的卻是他兒子,這??????這不太公平吧??????”呂蒙一把將麻布又塞回他嘴裡,道:“你不懂,伍澤這廝實在是作惡多端,只有這樣才能給他最大的懲罰。”又思索道:“柳掌門他們說他們沒有啥伍如海,那肯定就是沒殺,那究竟是誰幹的呢?嗯李九倫,肯定是李九倫。”

吳岱又把麻布吐出來道:“既然我們都猜得到是李九倫幹的,那為什麼伍澤這麼厲害的人都猜不到呢?”呂蒙不屑道:“哼,伍澤這廝頭腦簡單,他徒弟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都說是泰山派幹的,他還能有什麼自己的思考?哎不對,這個韓連為什麼非要指證是泰山派所為?他真的和李九倫有勾結?”

伍澤朝著柳元卿等人緩緩逼近,柳元卿等人也在不斷的變幻,伍澤站在柳元卿和鄭元覺面前三尺遠的地方停下,眼光驟然變得犀利起來,喊了一聲:“死!”身子突然發動,從柳元卿和鄭元覺之間的空隙鑽了進去。柳元卿等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直接選擇陷進陣來。李九倫倒是點了點頭,道:“伍澤你倒是有些想法,想讓他們輸的沒脾氣嗎?居然想從內部擊破這‘環星陣’。”韓連卻低聲道:“並非如此,李先生,伍澤這是依舊忌憚你,他在內圈作戰,你就沒法偷襲他。”李九倫無奈道:“這次我本就沒打算把他也做掉,他擔心什麼?真是可笑。”

“環星陣”變化迅速,柳元卿等六人迅速旋轉至內圈正面應對伍澤。伍澤在正中央蓄力一陣,突然朝著顧元希一掌拍出,以“環虎功”的強大勁力想將他這一環直接擊退,這樣整個“環星陣”陣型散亂,自然將崩潰。

顧元希豈會不知他的意圖,此時他若退讓,整個泰山派就此覆滅。於是他右手將盾牌插進地裡,使出全身勁道撐在盾牌之上。柳元卿、明元夏和廖元成一起出手,猛擊伍澤後背。伍澤一擊拍在顧元希的盾牌上,那盾牌也甚是堅硬,受到了伍澤的全力一擊竟能毫髮無損。但顧元希也只感到一陣胸悶手麻,他知道此刻不能停留,一腳踢在盾牌上,裡面的長刀便飛出到他手上,他身後的弟子立刻接過盾牌,護在他身邊。

伍澤回身一笛掃開柳元卿三人的攻擊,鄭元覺和劉元毅則從側面帶著弟子輪流攻上,伍澤輕鬆寫意的用右手鐵笛將所有攻擊盡數卸去,左手一直背在背後,看似沒有動用浮塵的打算。柳元卿等人卻在暗自擔心:“他僅用鐵笛就能做到如此,若是再加上浮塵,我們還能抵擋下去嗎?”

伍澤其實也很無奈,他嘴上雖然和李九倫是一邊,但心中還是對他萬分忌憚,這才寧願加大難度也要從內圈作戰。但現在打了幾十招,不論是獨臂的顧元希還是其他弟子,他也看不出有什麼破綻,心道:“看來自從金空村之戰後他們又演練了這個陣法,這些小後輩居然也沒有破綻,這可真是不好對付。”

柳元卿等人心裡更是擔心,那些弟子的熟練程度他們自己也沒底,若是有誰再出了差錯,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於是所有人都加緊攻擊,企圖將伍澤在陣中擊敗。伍澤見他們攻勢突然加緊,連顧元希也用長刀來威脅他的側翼,心道:“顧元希啊顧元希,你若是尚未殘廢,或許還能攻防兼顧,但你只剩一臂卻還想又攻又守,哪有這麼好的事?”想到這,他格開柳元卿、顧元希和廖元成一招,一掌朝著顧元希肋下打去。顧元希來不及抵抗,連忙後縮,那個拿著盾牌的弟子立刻閃到他身前擋住了伍澤這一擊。雖然沒能傷到顧元希,可那弟子也被伍澤一掌擊飛,撞在後面顧元希身上,險些將陣型衝散。

整個“環星陣”的旋轉立刻停滯下來。伍澤豈會浪費這個機會,左手拿出浮塵,朝著顧元希兩肋一起襲來。那拿著盾牌的弟子一看,連忙高舉盾牌想將他擋住,伍澤身子一閃便已來到他的身前,一把將他拽住,朝著身後就扔了過去,動作絲毫不停,一笛戳中顧元希的胸口。

顧元希身後四人拼死一頂才穩住顧元希,但伍澤強勁的內力已注入五人體內,在最外圍的兩人同時大叫,一起被震飛出去。柳元卿一掌接住那拿盾牌的弟子,道:“護住你師父!”和鄭元覺、明元夏、廖元成和劉元毅一起向前彈出,朝著伍澤四面襲來。整個環星陣的弟子各自向後退出一步,給他們更大的空間作戰。

伍澤一笛將他們五人的兵刃盡數掃開,離他較遠的柳元卿、明元夏和廖元成都不敢靠他太近,因為一旦離身後弟子遠出一定距離,就會感到伍澤強勁的內力壓迫,那時根本打不出什麼有力的攻擊。只有再顧元希兩側的鄭元覺和劉元毅能夠打到伍澤,可是只有他倆根本傷不到他,伍澤一手便能抵擋他倆的攻擊,另一手可以不斷的逼迫顧元希後撤,以打亂“環星陣”。

顧元希手中只有那把長刀,此時面對伍澤凌厲的鐵笛已是難以招架。站在柳元卿身邊的拿著盾牌的弟子一看,心下大急,喊道:“不許傷我師父!”抱住盾牌朝著伍澤越了過來。柳元卿想拉住他,可是已經晚了,光憑他一人之肉軀如何能抵禦伍澤內力的壓制,“砰”的一聲被震飛出去,又撞在了後面柳元卿身上。

明元夏見情勢危急,掏出身上鐵索朝著伍澤的後背勾去,正好伍澤一抬手,鐵索便勾住了伍澤的浮塵。伍澤回頭一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找死!”用力一拉,要講明元夏直拉過來。廖元成奮力甩出飛鏢想阻止伍澤,伍澤勁力突然加大,明元夏如何拉得過他,被直拽過去,幸虧他鬆手及時才沒有受到損傷。伍澤轉動繩索,將廖元成的飛鏢盡數擊落,同時將繩索如鞭子一般朝著劉元毅和鄭元覺甩去。

劉元毅和鄭元覺連忙低頭閃避,伍澤便又將繩索甩向了顧元希。柳元卿在另一邊實在看不下去,喊道:“收圈!”他們這邊三隊立刻縮小圈子,將伍澤的活動空間進一步縮小。伍澤一看,將一股“環虎功”的勁道突然拍在地上,無數沙石頓時飛濺而起,柳元卿他們六個也被向後逼退,被各自的弟子接住。雙方又回到了之前剛開始對決的局勢之中。

伍澤定了定神,仔細觀察四周,心道:“若是再在裡面耗著,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他們。可是在外面打,李九倫始終是個禍患,這可真是不容易決定。”

李九倫和韓連在外面看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裡面的情形如何,只聽裡面泰山派眾人喊聲連連,有不少外圍的弟子都摔倒在地。可他們全都迅速歸附原位,“環星陣”好不容易停下來一次,又很快再次轉動起來。韓連道:“李先生,你要不要動手啊,再打下去,空耗時間罷了。”

李九倫道:“怎麼,韓公子,你擔心伍澤嗎?我要是出手,難保他不會又罵我,我可受不了這個氣。”韓連笑道:“李先生,伍澤這廝實在是託大,現在估計正在裡面暗暗叫苦,你若是幫他一把,估計他還得謝謝你呢。”李九倫覺得有理,他在外面什麼也看不出來也覺得厭了,於是朗聲道:“罷了,你們泰山派罪孽深重,就到此為止吧!”說著,他拔出插在地上的黑鐵槍,對準他面前的泰山派弟子後背一招“百步奪魂槍”打了出去。

柳元卿等人正重新和伍澤展開鏖戰,突然聽見李九倫的聲音,所有人包括伍澤都是臉色一變。明元夏和劉元毅的弟子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李九倫擊中背後,只聽數聲慘叫響起,明元夏和劉元毅陣營裡十二人瞬間倒下四人。伍澤甚至已經停手,沒有多加任何行動,整個“環星陣”就此破開一個缺口。

明元夏和劉元毅都受到了不輕的創傷,接連噴血,都跪倒在地上。柳元卿看著這個場景,也不再行動,只是閉緊了雙眼,長嘆道:“師父,是弟子無能,泰山派要終止於我們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