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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星漢再起

鞠義的臉色一變,呵斥道:“破軍,今日你怎麼如此無禮?再不閉嘴就滾出去!”鞠破軍哼了一聲,喊道:“滾就滾!將來你一定會上戰場,到時候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著調轉馬頭就走。

鞠義臉色鐵青,怒道:“這小子瘋了!”就要追下去,張郃攔住他道:“鞠將軍,還是先幹要事吧,這點事過會兒做也不遲。”鞠義聽了,便對楚昭道:“楚姑娘,你剛才喊此事必須要忍,這是何意啊?

楚昭動用內力,將聲音放大數倍使得全場有更多人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只聽她朗聲道:“鞠將軍,元金族是無辜的,袁紹利用他們來為自己謀利,我當然要阻止。你們都是袁紹的部將,其實是來為袁紹謀利的,大家應該都看得出來。”鞠義一聽,眼睛眯縫起來道:“這麼說,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存心就是要和我們對著幹咯。”

張郃聽他語氣不善,走到他身邊道:“鞠將軍,此時不宜動武啊。再說了楚姑娘還幫過我們擊敗‘白馬義從’呢,跟她動手不太合適吧。”鞠義白了他一眼,道:“儁乂啊,不是我說你,你應該知道此次行動的重要性。若是認她胡來,我們失了元金族,這個責任我們誰付得起?”張郃堅持道:“眼下還未到說不通的境地,讓我去勸說勸說她可否?”鞠義雙手環在一起,道:“不論你怎麼說,絕對不可能成,不過你若是想試試,那我也不攔你。”張郃、高覽便跳下高臺走到了楚昭身前。

楚昭笑道:“張將軍、高將軍別來無恙啊,你們現在真的打算跟著鞠義一同幹到底了嗎?”張郃苦笑道:“楚姑娘,你倒是越來越美了。但是我得提醒你,此次我們主公對元金族是志在必得,原本他派了其他手下來依照張讓所給的‘常山狼群’為口令相助。但是張讓傳來求助的訊息,主公便直接派遣我們前來,若是不能得手,主公是不會罷休的。”高覽也道:“是啊楚姑娘,你就別來趟這趟渾水了。如果這些人是你的朋友,有我們保著讓他們平安離開如何?”

楚昭卻搖搖頭道:“兩位將軍,我是為了你們啊。站在你們的角度,為袁紹效忠自是沒錯,所以你們前來這裡征服元金族從將士的角度出發並無錯誤。但是為整個元金族來考慮,你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高覽不解道:“楚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太懂啊,為何要為整個元金族來考慮?”

楚昭伸手指著身後一眾元金族人道:“兩位將軍,你們看,他們在這偏僻的地方無憂無慮的活了幾百年。這裡的民風淳樸,基本不懷疑我們這些外來人的話,帶他們上戰場,究竟是為了他們好還是害了他們,你們心裡應該是清楚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就犧牲這麼多人的性命,你們覺得這樣對嗎?”

“一派胡言!”鞠義在臺上聽得實在忍受不住,跳躍下來大聲道:“這裡的傢伙都是沒有??????”忽然想到這麼說不太合適,連忙小聲道:“每個有大志向建功立業之人心裡都明白,想要有所功業,都是要有犧牲的。這些人算什麼?他們都將是主公一統天下的助手,等到將來主公一統天下,他們就會明白,他們過去的犧牲是多麼的有意義。”

楚昭逼到他身前道:“你說的完全是錯的!你可知道何人能夠一統天下?是靠犧牲無辜百姓們得來的嗎?那樣的人他根本不配!這樣對待百姓,是得不到人心的。袁紹如果真的這麼做,天下人都不會認他,就算他真的統一了天下,天下人也會反他,這樣根本坐不穩自己的位子。你們身為袁紹的手下,本就應該替他考慮周全,而不是毫無思想的去做事,你們現在做的錯事,不是在幫助他,而是在害他,明白嗎?”

張郃和高覽都是目瞪口呆,對視了一眼,都說不出話反而思考起來。鞠義怒道:“你這丫頭,什麼都不懂就敢在此口出狂言!你懂什麼?前朝不論是大秦還是大漢,哪個帝王不是犧牲了無數人才建立了功業?這些人,都將是累累白骨!但是他們也就配做帝王之下的白骨而已!你以為這些百姓算得了什麼?沒有帝王,他們又有何存在的意義?還為他們著想?真是可笑之極!”

“不,你錯了。”張郃突然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道:“鞠將軍,在你說這話之前,應該先想到,我們自己也曾是百姓。”

鞠義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道:“儁乂,你這是瘋了嗎?”高覽也道:“儁乂說的不錯,我們強徵這些百姓去參軍,就是在害他們。如若殘害百姓,那天下人難容我等。”

鞠義怒道:“高敬志!你也瘋了嗎?一個口說瘋話的婦道人家說的胡話你們也信?你們白白打了這麼多年仗!”

張郃搖頭道:“楚姑娘不是說瘋話的婦道人家,她是領導我們擊敗‘白馬義從’的戰士。她說的也不是胡話,我認同她所說的,絕對是有道理的。鞠將軍,或許主公當年派張讓來此,就是個錯誤的決斷。”

“呸!”鞠義罵道:“張郃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你們倆若是不願意辦,就由我一個人來,你們都給我滾!”

兩人卻絲毫不退,同時站在他的身前用高大的身軀頂的鞠義後退一步,高覽道:“鞠將軍,你錯了,我們都是在為主公著想啊。楚姑娘說的沒錯,利用和犧牲百姓,終究是錯誤的。如果主公真的想要一統天下,這樣做確實是不正確的。”

鞠義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們,怒道:“你們之前還覺得這樣做沒錯,怎麼聽了她一番話,就都改口了呢?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你們到底還為不為主公效力?”

張郃道:“鞠將軍你怎麼還不明白?楚姑娘她說的也是從主公的方向出發的,但是說的也是不錯。利用元金族去為主公而戰確實能夠有利於主公對戰公孫瓚,但是如果元金族的秘密被公之於眾,天下人又會怎麼看主公?難道他們真的會服主公嗎?主公的決定既然是錯的,我們就應該幫他去改正,而不是看著他就這樣錯下去!”

鞠義還想再說,後面大部分元金族人們全都大喊起來,全都是要鞠義他們滾蛋的話。鞠義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喊話的聲音太大,全都被元金族族人們聽了個清清楚楚,元金族族人們只是憨厚,可不都是傻子,早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全都大怒的向前湧來,只是攻擊的目標不再是舒難活,而是鞠義和張讓他們。

楚昭連忙攔住,朗聲道:“大家鎮定一下。雖然他們有錯,但是我們也該給他們改過的機會,如果他們願意就此離開,也請大家能不要為難他們。元金族是和善的族群,絕不會主動引來戰火與紛爭,對嗎?”元金族族人們本來也沒想要他們的性命,聽了楚昭的話,全都鎮定下來。鞠義瞪了楚昭一眼,還想掙扎一下,伸手喊道:“大家不要??????”臺上那幾個元金族比較有威望之人全都道:“你心懷不軌,休要多言!不要以為我們元金族就是任人欺負的!”鞠義心下不悅,但是看著四下圍了幾千人全都一臉怒色的看著自己,儘管自己帶來的都是精銳,但也不可能跟這麼多人對壘,便不敢再出聲。

楚昭知道自己不可能號令整個元金族族人,上臺對秦樾道:“這位先生,就由你讓整個元金族散開吧,既然張讓的陰謀已破,大家也都不必聚集在這裡了。”秦樾點了點頭,春風得意般的走到臺前道:“各位都明白了我們的苦心,那我們的目的也都達到了。從此,再也沒有什麼空靈巫師,也沒有什麼天令聖主,元金族只聽從自己的號令。希望大家能夠互相告誡,讓整個元金族都知道這個訊息。”全場幾千元金族族人們齊聲歡呼,這才緩緩散去了一大半。

鞠義面露不忿的看著楚昭,道:“你高興了吧?不要以為戰勝了‘白馬義從’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下次見面,我不會再和你和和氣氣的說話!”說著,冷哼一聲,上馬帶著手下準備離去。張郃和高覽倒沒有直接跟著,對楚昭道:“楚姑娘,今日多謝了你的提點,才沒有讓我們主公鑄成大錯。”

楚昭笑道:“兩位將軍,你們不必如此,對於各種事情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看法。我和鞠將軍的看法確實不同,所以若非我激他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此事還真不好解決。”還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們不會怪我吧?”

張郃笑道:“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鞠將軍的想法雖與你不同,但是我們倆卻贊同你的話。主公他本就不缺軍隊,只是想鞏固自己的實力才會這麼做。我們本來也為元金族想了,這樣對他們是不是太殘酷了?但是因為我們要為主公著想,便沒想這麼多,今日聽了你的話,這才明白,此次行動,雖然能獲得更多的軍隊,但是不確定性更多,更可能被天下人的不滿,所以我們還是決定放棄。”高覽道:“是啊,楚姑娘,聽了你的話,這才堅定了我們的想法。不過這些說法,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或許??????還是你自己的想法?”

楚昭一聽,眼神黯淡了不少,道:“是??????一位朋友以前跟我說的,他??????他最喜歡跟我談論這些事情,他告訴我唯有替百姓著想的諸侯,才是真正能救亂世的英雄。我本來對這些興趣不大,但我還是認真聽了,今日果真派上用場。”兩人都聽出了有些不對,便沒有再問。

簡常這時也跳下來,對兩人道:“兩位將軍,兩年一別,你們還是沒變啊。”高覽一看,道:“喲,簡常你可以啊,這兩年倒是又精壯了不少啊。”便將他摟在懷裡狠狠地抱了一下。

若是以前的簡常,估計會被痛的直叫,對現在的他來說自然也不算什麼。簡常笑道:“高將軍,你的力氣倒是越來越大了啊。”便用力地和高覽一握手。高覽只覺這下他的力氣極大無比,強笑道:“簡常,你這兩年真是勤學苦練了不少啊,力氣這麼大。”張郃一聽,道:“敬志,你也都看到了,大家在這兩年都沒有荒廢啊,咋倆也不能把武功都荒廢了才是。楚姑娘,若是有空,不如你再來我們軍營裡坐坐?我們還想和你探討探討關於破解‘白馬義從’的方法。”

楚昭點頭道:“好,若是將來有緣,我定來拜訪兩位將軍。”張郃和高覽這才重新上馬,和眾人告別。簡常道:“那凶神惡煞的鞠將軍回去估計會說你們的壞話啊,你們可要小心點。”張郃道:“放心好了,現在是用人之際,就算鞠義再怎麼詆譭我們,主公也不會動我們的。至於張讓,你們就自己決斷吧,反正我們把他帶回去,他也只是個死。各位保重!”和高覽對眾人一拱手,便拍馬離去。

簡常也對楚昭道:“小昭姑娘,你和他們也都會合了,我也沒必要再呆下去了。”楚昭不明其意,道:“什麼意思?”簡常苦笑道:“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不論你怎麼看待我,我的想法都不會改變。現在你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但是你的這些朋友都不會認可我的,因為我和陳到為敵,我也不會去奉承應和他們。我的賈叔叔還在平陵市,我總得回去找他。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絕不會不如陳到。”說著,轉身離去。楚昭對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道:“你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一定願意跟著叔至哥哥,不是因為你們誰強,知道嗎?”

陳臨東、鄭言和馬亦冰等人見簡常一起來到,都很奇怪,又見他突然離去,更加不解,都過來詢問。楚昭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他們這才明白,馬亦冰拉住成楠道:“妹妹,你放心好了。大家現在都在一起,我們會讓你感到溫暖的。”成楠也挽住她的手臂,目光含淚的點了點頭。

眾人走向早就癱倒在地的張讓,舒難活率先笑道:“你這個宦官!在你不聽我話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這個下場才是,現在怎麼樣?你是想怎麼死才是?”

張讓的右腿被舒難活直接掐掉一塊肉,現在還是不住地流血。他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來,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去,你秦樾又是什麼好鳥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身於平陵市,就是想利用元金族的力量,讓你在平陵市中獲得更高的地位。我說的不錯吧?”

秦樾面不改色道:“你說的不錯,之前我一直是這麼想的。因為我知道你的陰謀,所以才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扳倒你。但是聽了剛才楚姑娘的話,我明白了許多,為了元金族的族人們能夠平安的生活下去,我願意放棄我的理想。”

張讓冷笑一聲,道:“你就編吧!我來說說你的想法,眼前這麼多人,你根本對付不了,那不如隨便說說把他們打發走,然後我再重新領導元金族,對吧?剛才你倒是說的冠冕堂皇啊,元金族只聽自己的?估計你很快就會想方設法去當新的空靈巫師了吧?”

秦樾臉色一變,道:“張讓,你死到臨頭,竟敢還血口噴人!想把我也拉下去嗎?”張讓道:“哼哼,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清楚的很!”

鄭言和馬亦冰一起走出,馬亦冰拔劍一指張讓的喉嚨,道:“你可認識我?”張讓看了看她,道:“你雖然長得不錯,但是我在宮中見過的美人多了,就算見過你也絕對記不得,怎麼?你想說什麼嗎?”

馬亦冰充滿恨意的搖頭道:“我爹乃是馬元義,你們在獄中曾經見過。你可知我平生最恨什麼樣的人嗎?那就是兩面都向著的人!你既是朝中有權之人,又為何要勾結黃巾軍?你本能助皇帝好好管理國家,卻非要濫用權力為非作歹!”鄭言也道:“不錯,蒼天無眼讓你沒有被淹死。你卻能厚著臉皮自稱什麼空靈巫師?你有什麼資格再來做這些害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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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苦笑一聲,流下淚水道:“怎麼了?何為空靈巫師?人生到頭來不就是一場空嗎?我是個宦官,我能做什麼?好不容易大權在握,卻又全都失去。我明白了,人生就是空啊。”

他頓了頓,道:“至於這靈,就是再懷念皇帝啊,孝靈皇帝才是我的恩人。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一切??????我也是為了他,才會做哪些事情,因為??????因為陛下想這麼做,我是在幫他??????”

鄭言冷哼一聲,道:“你是想說,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嗎?你所做的惡事,數都數不清楚,你們十常侍在害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李林也走出來道:“不錯,小時候我和我爹親眼見過你們這些十常侍帶人在長安城裡為非作歹,若非我爹不許,當時我就想了結了你們。今日你還想辯解什麼?說你是個好人嗎?把你的罪行全都扔給陛下?”

張讓又坐倒在地,道:“不必說了,我只想告訴你們,等你們嘗到了我的甜頭之後,也會做和我一樣的事情。我張讓做了那麼多事情,本就沒想到能好好活到老死,你們想要殺我,那便動手吧!”說著,又狠狠地瞪了秦樾一眼,便站前身來挺直身子。

鄭言和李林齊聲道:“為非作歹之人,就是死也沒資格堂堂正正的!”雙劍齊施砍在他的後背,張讓大叫一聲,又摔倒在地,這一次,他再也站不起身,怒道:“你們??????你們殺便殺,如此做,是要羞辱於我嗎?”

鄭言道:“被你羞辱的人難道還少嗎?”和李林一同出手,一劍砍在他的咽喉,頓時要了他的姓名。十常侍的最後一人,也終於被殺,雖然比應當的時間晚了好幾年,但是正義依舊是到來了,還了天下人一個公道。

李林收劍回鞘,帶著李蓮對楚昭道:“楚姑娘,這裡的事情也都解決了,我想我也該去西域尋找龍脈圖紙了。”楚昭聽了,道:“李大哥,你放心去吧,你若是需要幫助,盡可來神錘幫找我,我們絕對有求必應。”

李林點了點頭,忽然有些害羞,道:“楚??????楚姑娘,我??????我有些話想說??????”楚昭有些詫異,道:“李大哥,你想說什麼?”鄭言卻猜了個明白,連忙將馬亦冰拉走。李林嘆了口氣,道:“我??????我沒有未婚妻??????以前有??????但是被我退了??????”

楚昭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道:“李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去西域路途遙遠,我等你??????”說著伸出右手小拇指道:“我們拉勾,絕不反悔。”

李林沒想到她竟會這麼說,又驚又喜,道:“楚姑娘,你??????你說的是真的?”楚昭伸手道:“真的,不過我要說明??????”李林立刻跟他拉了勾,道:“好??????我??????我一定帶著圖紙回來找你。”

楚昭的臉也被羞紅了不少,道:“但是我得先說明,我的心很小,而且已經住了一個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容下別人了??????”說著,眼中出現了晶瑩的淚珠。

李林點頭道:“好??????好??????楚姑娘,你照顧好自己,等??????等我回來??????”拉著李蓮便走。

李蓮有些不高興道:“哥,這個傢伙有什麼好的?我說你以前的未婚妻就是因為怕她纏上你,你幹嘛把實話說出來,還??????還跟她這麼說?”

李林不悅道:“妹妹,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就別阻礙我了。將來你若是有了心儀的男子,我或許也會不滿,但他若真是個好人,我也不會阻攔你。”李蓮聽了,暗暗道:“她究竟有什麼好?不行,我不能讓她得逞,我得讓她露出她的真面目!”李林又道:“妹妹,這些天你和神錘幫的前輩們一起,過得挺好吧,這些武林前輩們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李蓮一聽,噘嘴道:“有什麼厲害的了?我以前還以為神錘幫有什麼厲害的呢,武功也不算特別厲害,那幾個小的更是吵得要死。哥,咋們將來還是要自由些,不要去加入別的什麼幫派,太沒意思了。”

李林聽了,思索著並不說話,李蓮覺得好奇,推了他一把道:“哥,你在想什麼呢?”李林嘆了口氣,道:“妹妹,你說得對。天下處在亂世,我們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強出頭,帶著自己的家人去安寧的地方過平安的生活不是更好?至於龍脈圖紙,我們會把它交給值得信賴的人的。”李林心中一喜,道:“哥,你說的太對了,管他什麼英雄,管他什麼諸侯,讓他滾吧!我們過好自己就行了。”李林道:“妹妹,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讓我再給你講講吧。”說著,拿出來李景留給他們的信,有些沉重的說了起來。

楚昭對秦樾道:“秦先生,我相信你的話,不會像張讓說的一樣去利用元金族。”秦樾連連點頭,道:“是啊,張讓他不過是想臨死反撲一下來報復我,楚姑娘多虧你聰明,沒有上他的當。”

楚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也回平陵市吧。那裡離這裡不遠。你既然說了讓元金族自己管理,那你這個有不少威望的人留在這裡,終究是個隱患。”秦樾臉色一變道:“楚姑娘,你這是不相信我?”楚昭搖頭道:“並非如此,只是因為元金族本就有自我管理的能力。人心是難測的,你若是願意這麼做,元金族能安定,你自己也能安定。”

秦樾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我現在就走,這總行了吧。”楚昭道:“那就多謝秦先生了,如果楚昭有什麼不敬的地方,還請秦先生原諒。”秦樾不悅的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人心是難測的,楚姑娘你說得對,小小年紀就看得出這些,那我還能說什麼呢?”說著轉身走了。楚昭見他確實是去平陵市的方向,便放心下來。

徐浩和陳臨東忽然衝過來和楚昭擁在一起,楚昭先是被嚇了一下,這才喜極而泣道:“徐??????徐大伯??????您近來好吧??????”徐浩也留下男兒淚道:“小昭,我沒事啊,只是??????只是苦了你和叔至啊??????”眾人看著他們三個,原本的氣氛也變得悲傷了不少。鄭言道:“各位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一定會為大哥報仇雪恨,殺了李九倫的。”

舒難活和張人傑走了過來,舒難活微笑道:“楚昭,既然問題都已經解決了,我們也不用再留著了。咋倆還得繼續給李九倫搗亂呢,就先走了。”楚昭明白他們的想法,道:“那舒伯母、張三哥,你們保重啊。”兩人點了點頭,對眾人一拱手,也已離去。

鄭言道:“大嫂,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大家一起並肩作戰不是更好?”楚昭道:“鄭言,他們的風格你還不瞭解嗎?讓他們跟著大部隊和李九倫打消耗戰,他們會難受死的。”說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剩下的人道:“弟兄們,我們在半路上見到了這等危害無辜百姓的事情,自然要盡力去阻止。但是我們還有原本的任務,現在耽誤了不少時間,得儘快去完成。”

徐浩不知她是什麼意思,對陳臨東道:“三弟,這是還要去做什麼?”陳臨東低聲道:“調查韓連啊,就是他挑撥了伍澤去和李九倫一起對付泰山派,我們得知道他的底細,以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徐浩聽了,嘆道:“可惜啊,柳掌門他們什麼都沒做,就被殘忍殺害。若是蒼天有眼,就一定要讓我們替他們替他們報仇啊。”

一行人便囑咐好了剩下的那些元金族比較有威望的族人,讓他們好生領導元金族,便離開了山谷。鄭言建議先去潁川找司馬懿,看看他和張春華會不會有什麼辦法找到韓連。眾人都覺得有理,畢竟眼下時間拖得太久,韓連已經不知下落,只有先去潁川看看,或許司馬懿還真能有什麼辦法。

眾人走了好幾日,這才來到陽翟。楚昭看著這熟悉的景物,心中暗暗嘆道:“可惜啊,兩年前我和叔至哥哥還被張三哥追擊,可是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了,叔至哥哥、耿大哥和許二哥已經不在,張三哥也不是以前的張三哥了。而我??????我恐怕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吧。”

鄭言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大嫂,我之前看著你和李林做的動作,你那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打算給他機會嗎?”馬亦冰一聽,埋怨他道:“言哥,你這是說什麼?楚妹妹想做什麼,那都是她的自由,你又怎能干涉她?”鄭言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大嫂想怎麼做當然都由她自己決定,我當然也不希望這個名頭就這麼束縛了她一輩子。我只是想知道大嫂究竟對李林是個什麼想法。”

楚昭嘆了口氣,道:“他和我說,他把之前的未婚妻退掉了,這個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可我始終忘不掉叔至哥哥,恐怕將來也忘不掉了,但是他是個好人,是個善良的人。我又不忍心這麼打擊他,就跟他說我會等他。但是我也說明了,我的心裡只有叔至哥哥,究竟該怎麼選擇,由他自己選擇。”

鄭言想了想,點頭道:“行啊,反正道路還長,將來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呢?大嫂,我支援你。”馬亦冰也道:“楚妹妹,在情感上,你自己做的決定,我也都認同。”

眾人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分頭住進了不同的客棧內。剛剛坐下,呂蒙忽然慌慌張張的衝進了楚昭、鄭言、馬亦冰和成楠住的那間客棧房內。鄭言看著他的眼神又是震驚又是興奮,奇怪道:“阿蒙,你這是怎麼了?”

呂蒙見楚昭居然在房內,吃驚道:“不會??????不會真的是我看錯了吧?”

楚昭道:“你別急,你看錯什麼了?”呂蒙苦笑道:“剛才我在大家上走,忽然從餘光看見了兩個人,那分明就是幫主你和陳幫主啊。可是??????可是??????幫主你怎麼在這裡?”

楚昭瞪大了眼睛,險些沒跳起來道:“你??????你說什麼?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鄭言和馬亦冰也都起身,一臉不信的神色,鄭言道:“你確定你看清楚了?”呂蒙道:“真的啊,可是一個轉身,他們就消失在人群裡了,我一想既然幫主和陳幫主在一起,那應該會趕回來啊,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但是??????”話音沒落,楚昭“嗖”的竄了出去,其他四人還未看清,她就已經消失不見。馬亦冰急叫道:“楚妹妹,你別急啊,我們一起幫你去找!”拉著成楠一起出去。

鄭言還是一臉驚訝,道:“你??????你不是在故意騙人吧?”呂蒙道:“怎麼可能?我就是開玩笑,也不會開這麼會傷害幫主的玩笑。只是我真的是看到了,分明便是幫主和陳幫主啊。”鄭言道:“罷了,出去找找看。不要驚動了其他人,免得出亂子。”呂蒙一聽,哭喪著臉道:“那晚了,我已經跟吳岱和賈先生說了,他們估計已經趕過來了。”鄭言無奈道:“啊?那我們還是在這等他們,免得他們在城裡瞎轉悠被李九倫的人發現。”兩人便留在客棧中沒有出去。

過了一會兒,賈熙仁和吳岱風一般的衝進了房間,賈熙仁揪住鄭言大喊:“陳幫主在哪裡?陳幫主在哪裡?”吳岱也道:“對啊,那位傳說中的幫主在哪?我要見見他!”

鄭言一攤手道:“不見了,他可不在這裡。”賈熙仁道:“不可能啊?阿蒙你不是說你看到了嗎?不是和幫主在一起嗎?”呂蒙連忙擺手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幫主一直呆在客棧裡啊。現在幫主他們已經去找了,我們??????我們在這等著就行??????”賈熙仁見他說的越來越沒底氣,只好道:“行吧,那我們就等著,看看幫主能不能把陳幫主給找回來。”

四人等了又等,到了天黑,楚昭、馬亦冰和成楠這才回來,楚昭兩眼無神,另外兩人也是一臉失望、疲憊的神色,眾人一看都知道了結果,沒人敢發話。過了許久,賈熙仁這才道:“幫主啊,我說真的,阿蒙的眼神確實不好,但是確實不該相信這種話。那麼高的山崖,武功再高的人也是不可能徒手活下來的。再說了,陳幫主若是沒事,那他肯定會回來的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幫主??????”

楚昭雙眼彷彿要擠出淚水一般,打斷道:“賈先生,我知道了??????您不必再說了??????”馬亦冰連忙握住她的手道:“楚妹妹,沒事的,陳大哥他肯定還在的??????只是我們沒找到而已??????”眾人都知道她是在幫助楚昭自己騙自己,卻沒人揭發她。楚昭再也按耐不住心頭的悲傷,在馬亦冰懷中大哭起來。眾人除了馬亦冰也沒人敢再安慰她,呂蒙和吳岱看了,心中都很不好受。

這時,一個流星堂弟子拿著一封信趕進來道:“幫??????幫主??????哎??????有一封信??????用飛刀傳過來的??????”

賈熙仁將信接過,示意他離開,便開啟來看了看,突然眉頭一皺,道:“幫主,這信你得看看啊。韓連這廝這是主動向我們挑戰。”

楚昭的哭聲早就停止,只是一直將頭埋在馬亦冰懷中不肯露出,聽了這話,立刻一抹眼淚,伸手將信接過,仔細一看,道:“好個韓連,居然要在泰山上等我們。”

鄭言一聽,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道:“什麼?他這是要承認他做過的罪過嗎?”楚昭搖頭道:“這他倒是沒說,只是要跟我們坦明事情的真相。”鄭言怒道:“還有什麼真相嗎?一切肯定都是他做的,大師哥和二師哥就算不是他親自害的,也是他和李九倫勾結做的,我倒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賈熙仁卻道:“鄭公子,我想現在不能著急啊。韓連莫名其妙的約我們去泰山見面,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個陷阱,我們去了,立刻就被李九倫和伍澤圍攻,那我們不是會全軍覆沒?”

呂蒙這時候道:“賈先生,這您就不必擔心了。根據我們各地的幫眾的彙報,李九倫正在糾集手下對付東海一派,他自己啊正在東海準備作戰,是不會來的。只是伍澤我們需要注意一下。”楚昭聽了,起身道:“好,既然韓連有請,那我們自然得去。”吳岱疑惑道:“幫主,你就不怕有什麼陷阱嗎?”楚昭將信交給鄭言,道:“從這封信上就可以看出,他不會現在就殺了我們。大家今天都休息去吧,明天我們就出發,前往泰山。”自己率先離去,回房去了。

鄭言仔細看了看信,只見那信寫著:

致楚昭、神錘幫和鄭言師弟

想必你們很想知道為何我會滅掉泰山派吧?過去的種種事情也是時候來坦明真相了。如果你們有膽量,那就來泰山吧,我會在泰山派後殿等著你們。不過時間有限,若是李九倫滅掉了東海一派你們還沒來的話,那我就不候了。

韓連

鄭言卻怎麼也看不出哪裡顯示韓連不會殺他們,很是奇怪,把信給了其他人看,他們也看不出什麼,紛紛搖頭。呂蒙第一個起身道:“罷了,幫主既然有信心,那我們還懷疑什麼?聽幫主說的去做吧?”說著打了個哈欠,走出門外。其他人見了,也不好再留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客棧和房間。

數日後,眾人已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泰山下。鄭言對楚昭道:“大嫂,我一直有個擔心。”楚昭道:“怎麼了?你擔心韓連會毫無顧忌的殺了我們嗎?”鄭言搖頭道:“不是,我相信你說的,他不會動我們。只是韓連在信上說李九倫會滅掉東海,也就是你師父喬大俠他們,我們不該防備一下嗎?”

楚昭道:“放心好了,我師父他自有分寸,絕不會死守著孤島的。再說了,穆前輩和陳杰前輩也都去了東海,光憑李九倫一人,是不可能奈何的了他們三個的。”鄭言覺得有理,點了點頭。楚昭看著他的臉色,眼神中還是有一絲擔憂,便道:“鄭言,我知道你還是在擔憂韓連,那我便告訴你,為何韓連不會傷害我們如何?”

鄭言聽了,也好奇道:“是啊,我算是看透了韓連了,他這樣叫我們去,你真的能保證他不會對我們下殺手嗎?”

楚昭道:“不錯,鄭言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鄭言想了想,道:“韓連生於西涼世家,那邊的民風其實很是淳樸,但他不一樣,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就充滿了勾心鬥角和關於權力的爭鬥。他若是沒有拜伍澤為師,應該是會跟著他兄長一起加入到政局之中的。”

楚昭點頭道:“是啊,他既然來了武林,肯定就有著他自己的計劃。他和李九倫聯手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安排,不論是他還是李九倫,肯定不可能是為互相考慮的。也就是說,他倆的聯手,其實也就是為了相互利用。如果李九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了我們,那韓連對他來說還有什麼用呢?”

鄭言聽了,明白了不少。一旁的馬亦冰卻還是不大明白,道:“楚 妹妹,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還是不太明白啊。”楚昭苦笑道:“馬姐姐,就這麼說吧,韓連和李九倫只是暫時性的聯手,將來他們之間還會產生爭奪。就如現在的政局一樣,兩個諸侯之間可能有暫時性的結盟關係,但是一旦他們共同的敵人失去,那他們之間也沒有共同的利益了,恐怕就要互相爭鬥起來了吧?韓連和李九倫之間也是如此。”

馬亦冰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韓連要為將來和李九倫鬥做準備?可是他們武功差距那麼大,他怎麼可能鬥得過李九倫呢?”楚昭伸出右手食指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韓連現在絕不可能和李九倫相抗衡,所以李九倫立刻就勝利是韓連絕不希望看到的。而李九倫現在唯一的敵人就是我們神錘幫和東海的師父他們。若是韓連自己就這樣殺了我們,那就再也沒人能阻止李九倫了,李九倫沒有了對手,那下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他韓連。”

鄭言茅塞頓開,拍手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韓連,我倒要問個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旁的成楠道:“很奇怪啊,那個叫什麼韓連的既然知道你們這麼恨他,還敢一個人來面對你們大家,就不怕你們把他給殺了嗎?”

眾人對視一眼,也都覺得有理。鄭言道:“莫非他也準備了人馬,若是我們要動手,就跟我們火併?那樣不論下場如何,對他都沒有好處,他應該不會這麼幹才是啊。”楚昭道:“他既然敢這樣叫我們來,就定有他的打算。大家還是忍住,不要跟他玩命,否則他可能真的會用出什麼怪異的招數來。”眾人都點頭答應。

眾人正打算上山,只見周圍稀稀拉拉的走動著不少百姓,他們身上大多數都還穿著為泰山派的戴孝的衣裳,眾人見了,又都為泰山派默哀起來。楚昭看著一人坐在不遠處不住的喝酒,看起來是頗為眼熟,心道:“那是什麼人?”對鄭言、賈熙仁道:“賈先生,你先帶大家上去,我去去就回。”賈熙仁不解道:“幫主,你要去哪啊?沒有你恐怕我們想要對付那韓連不太容易啊。”徐浩掄起鋼刀,道:“怕什麼?他就是再厲害,咋們一擁而上,也能扒了他的皮!”陳臨東連忙道:“大哥,眼下的情況,咋們還是不要莽撞為好啊。”徐浩冷哼一聲,道:“他害死了柳掌門他們,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殺了他!今日為大局著想,我忍忍便是!”

楚昭對賈熙仁和呂蒙道:“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你們不必走得太急。雖然韓連基本上不會害我們,但是也得防備著有沒有機關。”便騎馬轉身離去,眾人對她很是放心,也都上山而去。

楚昭停在那喝酒人的旁邊,只見他帶著白色的帽子,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是誰,但是又覺得萬分眼熟,便輕輕拍了拍他,猛然看見此人腰間掛著的鐵笛,心下大驚:“伍澤?他在這裡做什麼?”

伍澤摘下帽子,一看是她,眼中精光大盛,道:“喲,你居然敢來主動找我?什麼意思?是來主動尋死的嗎?”

楚昭卻不害怕,道:“伍澤,你是個聰明人,絕非表面看來的那麼魯莽無知。你穿成這樣,還在這裡喝酒,不為別的,是在懺悔,也是想贖罪。”

伍澤冷笑道:“真是笑話,我伍澤做了什麼事情?還要來懺悔贖罪的?再說了,我哪次穿的不是白衣,你不要因為周圍這些人都穿成這樣,就給我弄混了。”

楚昭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裝了,你一早就知道韓連是什麼樣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裝蒜而已。你裝是裝給李九倫和韓連他們看的。你想讓他們以為你中了他們的計,但是你沒有,你在等待時機,你要報仇!”

伍澤聽了,沉默了許久,突然咆哮道:“不錯!韓連那廝還自以為他騙過了我!其實一直沒有,我早就猜到了他們的陰謀。但是我一直沒有點破,否則光憑韓連,我早就讓他屍骨無存了!”

楚昭臉色一變,道:“你果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卑劣了!這樣報仇的方式,讓我不敢苟同!”伍澤摔碎手中的大碗,站起身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不僅僅要殺了他們,我要先讓他們付出代價!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事業,不就是稱霸武林嗎?我絕不會讓他們得手。他們早晚會有自相殘殺的一天,我會等著這一刻的到來,到時候親手將他們一同毀滅!”

楚昭冷冷道:“這就是你不殺韓連的原因?你想等著他們自相殘殺?”伍澤道:“不錯,他們現在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等到他們之間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自然就會自相殘殺。”楚昭兩眼血紅,拿著神錘鞭朝著他一指道:“所以你就為了自己的這個計劃,犧牲了整個泰山派?”

伍澤聽了,頓時覺得內力一滯,無力的坐倒道:“是??????柳元卿他們雖然做事很讓我討厭,但是我知道他們是俠義之人。他們就這麼死了,我??????說真的我很內疚。所以??????所以我也來了這裡,保佑他們能夠安息??????”

楚昭閉上雙眼,痛苦的搖了搖頭,道:“你錯了??????你完完全全的錯了。你若真想等到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你覺得你還在嗎?”

伍澤愕然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會先死不成?”

楚昭道:“那不然呢?你以為他們會放任著你一個極有威脅的人存在,然後互相爭鬥嗎?李九倫和韓連如果真的那麼傻,也就不會隱忍這麼多年才發動了。李九倫暗算了你這麼多次,他一定也會防著你對他的暗算的,你明白嗎?”說著用神錘鞭重重的點著伍澤的胸口。

伍澤雙拳緊握的彷彿要捏出血來,道:“那??????我是否要直接殺了他們?”

楚昭道:“我本想讓你懺悔,但是人已經逝去了,再怎麼補救也是毫無意義。韓連現在就在泰山上,該如何做你自己決定吧。說著轉身上馬往泰山上疾馳而去。”伍澤停留在原地一直未動,過了許久這才將剩下半罈子酒全都喝光,施展輕功向著楚昭的背影直追過去。

楚昭雖走,但一直在觀察著伍澤,見他追來,也加快速度直衝上山。伍澤倒也沒想追上她,只是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等到了山頂,楚昭也追上了賈熙仁、鄭言、呂蒙等人。眾人便一同進了泰山派已經荒廢了的後殿。

徐浩和陳臨東停留在最後,看著之前他們摔落下去的崖洞,兩人都是感慨萬千,徐浩道:“三弟,四個月前,我們就是在這裡??????”陳臨東苦笑道:“大哥,我永遠也忘不掉。只是誰也想不到啊,落下去的我們,竟是現在唯一還在的??????二哥??????二哥他們就葬在這後殿裡,咋們去看看他們吧。”徐浩眼中含淚,道:“是??????是該看看他們了。”

伍澤一直跟在眾人身後,見他們全都進了後殿,自己也守在洞口,仔細觀察著裡面的動靜。

只見韓連背對著門口,站在後殿最深處,聽見聲響,這才轉身一看,微笑道:“好啊,你們倒是來的很快。楚昭、師弟,我們又見面了。”

鄭言冷冷地看著他,並不回話,韓連故作吃驚道:“四師弟,你這是怎麼了?這些天你音信全無,五師弟也下落不明。師父還想找你們呢,你若是沒事,那就和我一起去見師父吧?”

鄭言剛想說話,馬亦冰拔劍率先道:“韓連,你就不要假惺惺了。你做了什麼事情,今日正好說個明白,言哥早就和你沒關係了。你也不要再跟我們提你那個殘忍無情的師父!”

韓連假裝不通道:“四師弟,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啊。咋們可是??????”鄭言忍耐不住,怒吼道:“行了你別裝了!你早就知道我去了哪裡,這樣裝蒜有意思嗎?韓連我告訴你,我們早就不是師兄弟了。你說!你為什麼要殺大師哥和二師哥,又為什麼要嫁禍給泰山派?李九倫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韓連眼神一變,這才不再裝下去,用飽含嘲諷的語氣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嗎?李九倫什麼也沒有給我,只是他的手下都願意服從我的命令。畢竟,我需要他的力量,他也需要我的幫助。好處是相互的,他既有給我,我也有給他。”說著,他雙臂張開,做出要擁抱之勢。

“就因為這個?”鄭言雙目充血,揮劍指著他道:“就因為這點利益,你就犧牲了大師哥、二師哥,還有上百泰山派的人?”韓連笑道:“這算什麼?大丈夫要成大事,總該果決一些,犧牲區區幾百人,你就受不了了嗎?王朝的更迭,若是不犧牲上萬甚至幾十萬人,你覺得做得到嗎?”

“我呸!還王朝更迭!你根本不配!”鄭言憤怒的大吼著。

楚昭忽然道:“韓連不不要自己降低自己的罪行。你害死的遠遠不止擊敗泰山派的弟子,你害的至少有幾千人,你害了整個泰山派的弟子。”

韓連聽了臉色一變,其他人聽了,全都湊上前道:“什麼?他害了全部泰山派的人?”

楚昭走了兩步,道:“不錯,早先泰山派被血洗,就是你韓連的功勞。你間接參與並謀劃了那次行動,而且??????”她頓了頓,道:“你在那次行動結束之後,和李九倫、李千羽都留在了泰山上,沒錯吧?”

大多數人都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有徐浩、陳臨東等少數人全都緊握雙拳,拼命地剋制自己的情緒。韓連雖然吃驚,但也是不緊不慢道:“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我武功平平,留在泰山上,若是給你們抓到,身份肯定會暴露,哪裡還能活命呢?”

楚昭嘴角一揚,道:“非也非也,你的武功絕不是你展現出來的那樣,至少要強很多。而且,我說了,你和李九倫、李千羽呆在一起,就躲在我們現在所在的後殿之中,你們做了什麼,不用我再說了吧?”

韓連強笑道:“你這不過是猜測而已,殺害陳德和藍志翔他們本來就是李九倫父子做的,與我何幹?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沒必要把這個罪行也新增在我的頭上。”徐浩卻已忍耐不住,怒罵道:“狗賊!你當日若是真的在此,我今日一定要生吃你肉!”就要撲過去,呂蒙和吳岱連忙將他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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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伸手攔住徐浩,道:“徐大伯你別急。”又對韓連道:“殺‘常山狼群’究竟會有什麼影響,李九倫是不知道的。李千羽雖然在天恆幫見過他們還有叔至哥哥,但是並不瞭解他們的關係。只有你,完全清楚叔至哥哥和他們的關係,你還知道陳德叔父是叔至哥哥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只要害死他,叔至哥哥一定會崩潰,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復仇,這就有可能中了你們的嫁禍圈套。”

韓連一攤手道:“我可沒怎麼見過‘常山狼群’他們,我又怎麼瞭解他們和陳到的關係?你可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

楚昭微微一笑,道:“那你還記得在平輿縣陳府還有在元氏縣南渠德那裡展開的殺戮嗎?”韓連臉色一變,道:“你??????你說什麼?你??????你都知道了?”

楚昭道:“不錯,我在南陽的時候就跟蹤過領頭人,他便是你的侄兒韓徵。他做過那麼多殘忍的事情,自然清楚叔至哥哥和陳德叔父他們的關係,他肯定會合你講。所以,只有你有可能謀劃嫁禍的陰謀。”

韓連心中暗喜,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難道就這麼簡單你就確定是我了嗎?李千羽說不定也調查了陳到和他們的關係。”

楚昭踱步起來,道:“你們本想殺了陳德叔父他們,再假裝留下指認伍澤的記號。但是卻不見了郎無懼,你們便來不及做,直接去追人。後來你們發現了陳三哥也沒事,又派人去追他。你們沒想到的是郎無懼被聶登所抓,而且他也想陷害伍澤,這倒是幫了你們一把。你可知郎無懼在臨死前說了什麼嗎?”

韓連死死地盯著楚昭,道:“說了什麼?”

楚昭搖了搖頭,繼續踱步,道:“郎七哥被聶登所害,當時已不能說話。所以他用手勢來說明真兇。”說著,她伸出右手,做出了當時郎無懼伸出的五指動作。

韓連看著她的手勢,笑道:“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這個‘五指’跟我有什麼關係嗎?難道不會指向伍澤?”

楚昭道:“不錯,這便是我們的錯誤。當時按照郎七哥的想法,他認為我們肯定都想得到是李九倫和李千羽幹的,但是他認為我們想不到你這個臥底,於是他便想直接指認你而不是李九倫。但是他已來不及寫字了,只能這樣做。這個‘五’不是指著,伍澤,而是他的徒弟——你。”

韓連搖頭“搓搓”的道:“真是混亂的邏輯啊,難得你還能搞得清楚。你說的很對,我確實和李九倫、李千羽一起,殺了陳德他們。死在我手下的有陳德,還有黃坤那傻大個。哎,最重要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黃坤那廝真是皮糙肉厚,李千羽用槍桿砸了他好幾下,他還是沒死,沒辦法,我便用撿來的陳到的那柄劍結果了他。”

“你這個混蛋!”徐浩再也按耐不住,拼了命要衝過去,鄭言只好和呂蒙、吳岱一起將他攔住。

韓連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同樣用血紅的目光盯著自己的陳臨東,道:“話說你們倆真的是太走運了,早就該把你們一起殺了。李千羽非要把你們打下懸崖,可能他的技術還不過關啊,不能一擊打死你們,反倒讓你們爬上來了。”

楚昭走了兩步,看著德天師棺材上鄭伯友的小塑像,道:“當時,藍二哥臨死之前就指著它。我們當時都誤以為藍二哥指的是方向,後來我想了很久,其實很簡單,就是指李九倫。鄭伯友手中的這個鐵戈完全可以代表槍。”

韓連笑道:“是啊,當時我們檢查了他們的屍體,可就是不明白藍志翔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本來我們想把他的手也給砍掉的,後來李千羽先發現了,他指的是北方,我們一想,這反而省了我們的事,便留下了它。”

鄭言見徐浩的情緒稍微有些緩和,走上前道:“韓連,你做這些,究竟圖什麼?難道你也想稱霸武林?你這樣做和李九倫究竟有何區別?”

馬亦冰道:“言哥你不必說了,他本就與李九倫等人為伍,還勸什麼?”

韓連笑道:“說的是啊。不過我要的是天下,而非這個武林。武林是我謀奪天下的工具,若是我能征服中原武林,那必然有利於我西涼進軍中原。難道不是嗎?你們儘管放心,李九倫贏不了你們,我表面上是在幫他,其實是在幫你們。”

“兩面三刀的小人!”徐浩突然掙脫了呂蒙和吳岱,朝著韓連猛撲過去,陳臨東緊隨其後,揮舞雙爪,做出要拼命之勢。韓連一看,絲毫不急,待徐浩近前,一掌拍在他的鋼刀側面,再輕輕一推,將他直打翻在地,這還是他不想激怒眾人,否則他這一招就能要了徐浩的命。

陳臨東吃了一驚,立刻襲向他的肋下。韓連拔劍一揮,陳臨東一爪便將長劍牢牢抓住,一下便將長劍掰彎,另一只爪直掏他小腹。韓連的速度卻更快,直接一掌橫拍在他右臉,陳臨東悶哼一聲,直接摔翻在地。

楚昭早已出動,一鞭朝著韓連的下身抽出,韓連雙腿急退,揮劍橫掃楚昭上身。楚昭左手掏出九節金鞭,一招“舞花式”將長劍纏住,再用力一甩,卻沒能將長劍甩出。

韓連臉上冷汗直冒,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打不過她,強力將長劍撤回,緊跟著身子直退。楚昭倒也沒有追擊,道:“好啊,你的功夫果然是隱藏的很深,要是來真的。龐盤山、嚴遜德之流絕非你的對手,就是李千羽,想贏你也絕非易事。”

韓連冷笑道:“過獎了,只不過楚昭,你和我動手有何意義?殺了我,你們再想對付李九倫,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眼下東海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光憑一個神錘幫,你們以為你們擋得住李九倫嗎?”

徐浩“呸”了一聲,道:“我們就是都死在李九倫的手上,也不會讓你這個小人得逞!”陳臨東將徐浩扶起,也罵道:“不錯,你這種小人比李九倫還要無恥!”

韓連翻了翻白眼,道:“真是可笑!果然是目光短淺之徒。楚昭,你不會和他們是一個想法吧?”

楚昭回頭看了看,眾人,就連不太瞭解事情經過的成楠都是一臉義憤填膺之色,心下決定,轉頭道:“韓連,武林是有尊嚴的,我們也是有原則的。我相信,大義在,不會讓李九倫得逞。但是你??????終究要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你孤身一人,就更該為你的大意付出代價!”說著雙手同時抬起神錘鞭和九節金鞭。

韓連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苦笑道:“好啊,雙手使用不同兵刃的招數都被你學得如此爐火純青,那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楚昭,是你們逼我這麼做的,你們能不能趕得及,讓上天來決定吧!”說著他不等楚昭等人反應過來,立刻跳到德天師的棺材前,用力拍擊了後面的一塊磚頭,那塊磚頭突然發動,凸了出來。

鄭言、陳臨東、賈熙仁等人正想動手,只聽四周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牆壁竟都不受控制。楚昭吃了一驚,道:“你這是什麼招數?”韓連在那塊凸出的磚頭上用手指畫了一畫,立刻笑吟吟的道:“你們可能沒聽說過,這叫‘星漢大陣’!”

楚昭的腦海中彷彿浮現起了什麼,失聲道:“這??????這好像是《濟世策》裡記載的。”韓連道:“不錯,當年德天師和陳虎門陳鼎有過交流,學到了這個‘星漢大陣’,現在又被我學到。本來我還來不及佈置,但是這裡是個已經佈置好的‘星漢大陣’,你們既然有緣,就來試試吧!”

徐浩怒道:“你就放屁吧!”揮刀又要衝過去,突然覺得身子一重,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動作,楚昭連忙將他拉回,道:“徐大伯,怎麼了?”徐浩面色痛苦的指著前面,道:“有??????有很強的障礙??????”

楚昭也不清楚“星漢大陣”究竟有什麼奧妙,也向前走去。剛走出沒兩步,便被一股內力擋住,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邁出一步。後面的鄭言、呂蒙全都萬分吃驚,一起向前衝出,依舊無法衝破楚昭面前的那股內力。

成楠很是好奇,伸手在前面摸了摸,道:“哦,原來??????這就是內力啊??????”楚昭退後兩步,對著周圍摸了摸,面色凝重道:“這‘星漢大陣’圍住了這整個圈,我們??????是出不去的。”

韓連看著二十幾人在這個圈內苦苦掙扎卻無法脫身的樣子,不由得大笑道:“怎麼樣?楚昭,這是你們逼我的,本來我也不想這麼做。不過好歹我沒有啟動它的毀滅形態,否則你們是抵擋不住的。願你們能夠早日脫身,回去救神錘幫啊,相信李九倫過不了多久就會對神錘幫動手了。”說著就想走。楚昭一看,知道自己肯定是殺不了他了,大喊道:“伍澤,你全都聽到了,怎麼還不動手?他可是殺了你兒子的兇手!”

韓連一聽“伍澤”二字,嚇了一跳,抓緊長劍警惕的看著四周。

楚昭知道伍澤便站在後殿的門外,朝著那個方向喊道:“伍澤,你怎麼還不現身?”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後殿大門雖然有著不小的距離,但伍澤依舊把他們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雙目血紅的看著面前的牆壁,右手將身邊的石壁打得粉碎,他的手上也盡是鮮血。聽著楚昭的喊聲,伍澤卻依舊毫無行動,只是暗暗嘆道:“忍??????我一定要忍??????”

韓連等了半天,見伍澤並沒有出現,松了口氣道:“唉,楚昭你這樣嚇唬我,有什麼用嗎?伍澤雖然沒有和李九倫一起去東海,但也不會來泰山啊。算了,你們就慢慢呆著吧,我要去西域了,去看看你的老朋友。”說著,用飽含深意的眼神掃了楚昭一眼,轉身從後門離去。

楚昭喊了半天,沒想到伍澤竟不出現,急的大喊:“伍澤,你現在不把握機會,將來說不定就沒機會了!”可是伍澤還是無動於衷,左手指甲抓著牆壁已是抓的鮮血淋漓,不住地對自己暗暗道:“我要忍??????”

楚昭見伍澤始終沒有現身,苦笑一聲,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賈熙仁、馬亦冰等人連忙圍了過去,將她扶起,成楠握住她的手道:“楚姐姐,振作啊,你??????你得快快醒來。”賈熙仁、呂蒙和吳岱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鄭言一直在思考韓連最後一句話究竟是何意思。

“星漢大陣”一經啟動,在陣中之人就無法停止,因為關閉的機關並不在陣中。伍澤在後殿大門外停留許久,嘆了口氣也沒有嘗試去解救楚昭他們,轉身緩緩離去,他的眼神卻比來的時候多出了一絲堅毅。

楚昭一直昏迷不醒,她的內心卻在鼓舞自己道:“楚昭,你要振作你還要率領大家一起對抗李九倫的呀。”楚昭苦笑的看著自己道:“你知道嗎?這??????太難了,也太累了。為??????為什麼我要做這些事?”

楚昭的內心露出溫暖的笑容,道:“因為??????這是叔至哥哥的理想啊,為了完成他的夢想,難道我們不該這麼做嗎?”

楚昭看著她,只見她的服飾很是樸素,淺灰色的袍子,還有打了補丁的帽子,心中有些奇怪,心道:“這??????這服裝是哪來的?”又對她道:“那??????叔至哥哥,他??????他看到我們現在這樣落入困境,他開心嗎?他??????他為什麼不來幫助我們?”

楚昭的內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他一直都在。”楚昭只覺眼前一花,只見陳到面露笑容的站在自己身前,驚喜的叫道:“叔至哥哥!”就想撲到他的懷裡。

果然撲了個空,陳到依舊只是個幻像。楚昭正在落寞,嘆道:“你真的不在了,我??????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突然,陳到的聲音響起:“小昭,你要堅持住,快快醒來??????”楚昭對那聲音是無比的熟悉,她迫切的想見到那個聲音的主人,大叫一聲:“叔至哥哥!”雙眼中迸發出光芒,猛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