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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將計就計

“呃??????其實,他是我們六大豪傑之一的嚴遜德的師兄,嚴格來說他不算我們的人,但是他現在肯定是知道悔改了。是吧?”說著李千羽湊到胡遜霖身前問道。胡遜霖若不是知道他厲害,早就跟李千羽鬥起來了,這時候也只好忍氣吞聲道:“是啊是啊,我??????我太後悔了。”

韓連趁機道:“不錯吧?陳到你放心好了,我們現在只是想保護好你,不要被別人暗算了。”陳到道:“可是我們的敵人??????”楚晴知道李千羽和韓連就是在胡扯,擔心陳到再問下去,他們蹩腳的謊言就要露餡了,那時候反倒是他們不好搞了,順著他們的話說下去,或許還有脫身的辦法,立刻拉住陳到道:“叔至哥哥,我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你就別問了。”

陳到聽了一愣,道:“但是??????”楚晴搶先道:“叔至哥哥,這裡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他們都已經很誠懇地道歉了,你再這麼糾纏人家,也不好嘛。”韓連笑道:“是啊,這位姑娘說的很對。陳到,你要是不給兄弟我這個面子,我也下不來臺啊。你既然來了這裡,就留下吧。”陳到看著楚晴的臉色,只好道:“那??????好吧,但你們不能傷害這幾位兄弟。”說著指了指蒙玄他們四個。韓連點頭道:“那是當然,是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來人,帶他們去上好的房間。”便有幾人走來,將他們領了出去。

胡遜霖臉色早就沉不住了,等他們一走,他狠狠摔掉手中的銀環,怒吼道:“你們什麼意思?為何放過他們?不是說好了殺了他嗎?”

李千羽和韓連早就坐回原位,壓根不理睬他。李千羽悠閒的吃著水果,道:“我還真的被嚇到了,沒想到真的是那個陳到。開始聽他們說啊,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韓連也道:“是啊,不過陳到既然沒死,那也是上天給我們利用的好機會。原本活著的陳到對我們有很大的威脅,但是失憶了的陳到,比死的陳到對我們來說,有著更大的價值。”說著,他嘴角勾了起來。

胡遜霖更加憤怒,不管嚴遜德拉著自己,道:“你們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為什麼不殺了他?”

韓連不悅道:“就你這點腦子,怪不得什麼事也看不成!目光竟能如此的短淺!你要是不想呆下去,那救滾!”李千羽也道:“天河寨名聲挺大的,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現在誰才是中原武林的主人。”

嚴遜德拼死拼活拉住胡遜霖,一聽他這麼說,連忙道:“李公子,你們不要和我師兄一般見識啊,他??????他脾氣比較大??????只是??????只是我們六人棄了伍澤來投奔李九倫先生,現在我師兄想殺個人,你們??????你們也該給我們這個解釋吧。”

龐盤山他們五個其實也不明白韓連和李千羽為何要這麼做,全都看著他倆。韓連微微一笑,道:“好吧,那就和你們說個明白。陳到本身沒什麼價值,但是他手上有什麼東西,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甄世生恍然大悟道:“哦!是《濟世策》和《救國策》!”韓連點頭道:“不錯,從陳到剛才的所為來看。他的記憶忘得不是特別乾淨。若是帶他去找《濟世策》和《救國策》,那我們定能輕鬆得手。就算是去神錘幫偷,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別遇上楚昭他們,讓陳到想起來楚昭的身份就沒有危險。”

李千羽點頭道:“是啊,我倒是也沒想到,還奇怪你為何要這麼做呢。”韓連道:“是啊,李公子,但你好歹認真等著。胡遜霖倒是出言不遜啊,現在你知錯了嗎?”

胡遜霖不服,道:“什麼國策什麼計策?老子不稀罕那種東西,我只想殺了陳到那個混蛋報仇雪恨!”

韓連嘆了口氣,道:“如此沒腦子的東西,還廢話什麼?嚴寨主,他就交給你了,讓他會天河寨去還是留下,你看著辦吧。”嚴遜德連忙對胡遜霖道:“師兄,別說了,相信我便是。”胡遜霖也知道再鬧下去自己肯定討不著好,若是回天河寨,那就不用提報仇了,只好氣呼呼地站在一邊。

龐盤山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套陳到的話嗎?”韓連搖頭道:“不可操之過急。陳到旁邊長得很像楚昭的那個女子看起來並不簡單。若是光是陳到,倒不怕他撒謊,現在不宜著急跟他提這個,免得他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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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都散去,只剩下李千羽和韓連,李千羽道:“我們的時間也不算多啊。現在司馬先生和大公子、二公子他們也都不在,等他們回來了,我們也得行動才是。”韓連道:“放心,一個陳到,我要是對付不了,那我不是白活了嗎?”說著噁心的吐了口唾沫,道:“我呸!剛才和他裝的稱兄道弟,真是噁心死了。還有你看他頭上插著那朵花,跟個娘們似的!真變態!”

陳到等人被帶到了一間僻靜的大房間,只見那屋子倒是很長,看起來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了。陳到道:“這裡有些陳舊啊。”便走了進去,楚晴和蒙玄他們四個也都跟了進去。

只見兩排都放著架子,架子上很空,只有幾排上稀稀拉拉有著幾壇酒。蒙玄揭開蓋子一聞,道:“真是好酒啊,這裡一看就是沒什麼人來的屋子,居然還會有這些好酒,真是奇怪。”楚晴也道:“是啊,我就猜他們不會給我們什麼好屋子,怎會有好酒呢?蒙玄哥哥,你再看看別的,是不是他們弄錯了?”蒙玄看了看別的酒,也都是好酒,幾人更是奇怪。

陳到道:“你們這是什麼想法啊?他們不是和我們說的挺好嗎?為什麼你們還這麼看待人家啊?”楚晴道:“叔至哥哥你傻啊?那麼明顯的謊言你看不出來嗎?我是怕你把他們拆穿了才讓你停下的。”陳到茫然道:“拆穿?既然都要拆穿他們了,那幹嘛還停下?”

蒙玄道:“陳到,你要是拆穿了他們,那他們可能真的就和我們動手了。現在跟他們耗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反正我也沒想著能活著,在這裡跟他們耗一天是一天吧。”說著拍了拍旁邊小床的灰,躺在了上面。

陳到看向楚晴,道:“晴兒,你有什麼辦法嗎?”楚晴道:“辦法現在還沒有,但是你得記住我們的目的。不論他們想幹什麼,你都把他們指引去西域。”

陳到不解道:“西域?為什麼要去那裡?”楚晴道:“叔至哥哥你忘了嗎?你記得你以前去過西域,但是不記得你在那裡具體做了什麼了。所以去那裡一則可以幫你找回失去的記憶;二則西域離中原比較遠,我們可以拖延時間;三則所有人都對西域不熟悉,方便我們逃跑。”

楊懷道:“晴兒姑娘,你的這個方法好啊。陳到,你可以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帶我們去西域啊。”陳到想了想,道:“好,如果他們來問我,那我就試試看吧。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問我什麼。”

等到晚上,楚晴去了最裡面的房間睡了,蒙玄他們四個也顧不上地位尊卑了,全都睡在一起。陳到心中有事睡不著,爬起來站在門前,心道:“楚昭啊楚昭,你是誰呢?為什麼所有人一見到我就會提起你?你和我以前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想了半天,他伸出手看著月亮與星星,道:“不論如何,不論,你是誰,希望你好好的。”

這時陳到遠遠地看見一人在遠處向自己招手,他定睛一看,竟是周涵,連忙跑了過去。

一身黑衣的周涵道:“你倒是也不擔心啊,就這麼跑出來,就不怕被監視你的人發現?”陳到吃了一驚,道:“有人監視我?是誰?他在哪?”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周涵搖頭道:“不必了,本來還有幾個人在監視你們。但他們都是司馬府的人,被那個三公子看見,直接把他們都趕跑了。對了,我把泰烏雲牽過來拴在這邊的馬廄裡了。你要是需要出發,騎著它還是更合適一些。”

陳到本來還在遺憾忘記了泰烏雲,聽她這麼說,喜道:“那多謝周夫人了。”周涵擺手道:“我要和你說的其實是另一件事。但是你得記住,決不能和晴兒說。”

陳到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嗎?都不能和晴兒說。”周涵道:“暫時還不宜和她說,你答應我,不要和她說。”陳到點了點頭。周涵這才道:“你知道我有兩個女兒,不錯吧?”陳到點了點頭。周涵繼續道:“但是我這幾天一直跟著你們,我聽到了胡遜霖他們這些人和你說的話之後,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復,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到茫然的搖頭。周涵道:“因為我的大女兒,也就是晴兒的孿生姐姐,她的名字就叫楚昭,而她的小名叫小昭。”

陳到萬分震驚,道:“這??????也就是說??????這小昭和晴兒可能??????可能就是親姐妹?”周涵道:“不錯,但是我也不能確定。聽他們所說,小昭和晴兒長得很像,她倆是姐妹,長得像也是正常,所以我更加懷疑。但是更加擔心的是你,將來你見到了小昭,面對她們倆,你該怎麼選擇?”

陳到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兩眼無神的看著周涵,周涵嘆了口氣,道:“孩子,也難為你了。如果小昭不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為了晴兒著想。我且問你,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晴兒的?”

陳到想了半天,道:“我??????”還是說不出口,周涵道:“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如果你以前愛著小昭,那千萬不要和晴兒再糾纏過多了。這樣不論傷害了誰,我這個當娘的都不會好過的。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後面的路得由你們自己走,記住,保護好晴兒。”

陳到攔住她道:“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啊?”周涵道:“李千羽和韓連他們應該還不會傷害你們,你們千萬小心。我得去檢視檢視,楚勳和小昭他們究竟在哪,又認不認識你,總得清楚這十九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說著,她施展輕功,越過圍牆而走。陳到看著她的背影,內心變得更加的沉重,嘆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小昭和晴兒?為什麼要這樣?”他本就不善處理情感上的事情,這時更是一團亂麻,回到房內趴在床上正痛苦的思考著,突然就睡著了。

過了幾日,陳到依舊被此煩惱著,楚晴看得出他的煩躁,道:“叔至哥哥,你怎麼啦?不會是在想該怎麼應對他們的問話吧?”陳到心情複雜,但他也知道不能讓楚晴知道,嘆了口氣,道:“唉,是啊,究竟該怎麼說才能讓他們帶我們去西域呢?”楚晴笑道:“叔至哥哥,這你的擔心就多餘了,他們還沒問我們呢,我們哪裡猜得到他們會怎麼問啊?你可千萬不能和他們直接說要去西域啊,會露餡的。”

陳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楚晴便又蹦蹦跳跳的去摘花去了。

“晴兒還是太信任你了,你這明顯是裝的啊。你心裡有事。”蒙玄走到他身邊,坐下道。

“蒙兄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陳到奇怪的問道。蒙玄笑道:“很難嗎?你這愁悶的神色都寫在臉上了,晴兒居然會看不出來?她啊那麼聰明的傢伙,就是太喜歡你了,你說什麼她都相信。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的憂慮就是和晴兒有關。”

陳到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就是在憂慮晴兒的問題。”蒙玄道:“你有什麼好憂慮的?晴兒這麼好的姑娘,若不是因為家世我爹孃不會同意,我早帶著二弟把她娶進門了。你能得到她的青睞,還有什麼不服的?”

陳到道:“不是啊,我在猶豫??????哎蒙兄弟,我這麼優柔寡斷的人,晴兒為什麼會看上我呢?我??????我連這種事情都不會處理啊!”說著痛苦地撓著腦袋。

蒙玄道:“你什麼意思啊?幹嘛說喪氣話?你很行的,雖然我其實也挺不服你把晴兒從二弟那裡搶走,但是看了這些天你的行為,再加上二弟他們的敘述,我倒是不奇怪你能得到晴兒的心。”

“啊?”陳到有些發矇,道:“什麼意思?”蒙玄道:“現在的男人啊,很多都不值得信賴,他們都是光說不做之輩。但你不一樣,做不到的事情你不會亂打包票。當然,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咋倆才認識多久啊,你就敢不顧一切的回來救我。我還知道你是為了村子裡的百姓過來的,有多少人能有這樣的心呢?別灰心,晴兒選擇了你,就會一生一世跟著你。你可不許虧待她啊,不然我替晴兒,也替我二弟收拾你。”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陳到急道:“哎哎,其實不是??????”蒙玄知道他說不清楚,也不理睬,快步跑了。

這時餘慶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叫道:“陳到!”陳到見他面有得色,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餘慶鋒道:“沒有沒有,咋倆來敘敘舊,敘敘舊。”便走了進來。

原來餘慶鋒在六個人之中本來就武功最低而沒什麼地位,再加上一個胡遜霖,更是對他沒好臉色看。於是他想先來套出《濟世策》和《救國策》的資訊,想挽回一點尊重,便率先趕了過來。

楚晴跑到陳到身邊,又將一朵花插在他頭上,餘慶鋒見了,差點沒想出聲來,道:“陳到,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嗜好啊?你可是男人啊,戴著個花也太不像樣了吧?”

楚晴撅起嘴不滿道:“怎麼了?我喜歡給叔至哥哥戴,你管得著嗎?”餘慶鋒不敢惹他們,只好道:“行行,我今日是來和你們敘舊的,你想戴著朵花,就戴著吧,來來來,咋們喝酒。”拿出幾個酒杯,卻沒有拿酒。

陳到不解道:“餘先生,你沒有帶酒,那喝什麼呢?”餘慶鋒笑道:“哪裡沒酒呢?這屋裡有的是啊,你忘了,曾經張三爺??????”忽然想起韓連叮囑過決不能提起陳到以前在司馬府裡的經歷,連忙住口。陳到和楚晴異口同聲道:“張三爺什麼?”

餘慶鋒道:“沒什麼沒什麼,以前啊這裡有個釀酒師叫張三爺,釀了許多酒留在了這裡。大多數都被我們喝光了,還剩下幾壇吧?裡面應該還有,我去拿出來。”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端了一罈酒跑了出來。

楚晴一眼看見了他腰間的一把長劍,頓時來了興趣,道:“哎哎,你這劍看起來不大一樣啊,給我看看唄。”餘慶鋒不想給她看,道:“喂,你別搗亂啊,這不能亂拿,喂喂??????”兩人糾纏在一起,餘慶鋒騰不出手來,楚晴隨手一撓他腋下,餘慶鋒不由自主地伸手將楚晴直接推了出去,還把那酒摔在地上,當即碎裂開來。

陳到吃了一驚,連忙越出將楚晴接住,驚道:“晴兒你沒事吧?”楚晴本來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她也把那劍抽了出來,外加上被陳到接住,內心一暖,微笑道:“沒事,有叔至哥哥在,晴兒怎麼會有事呢?”

陳到很不高興道:“餘先生,你怎麼搞的?晴兒年紀小喜歡鬧一鬧,你可以和她講道理,但是不要動手啊。晴兒一個小姑娘,不會武功,哪裡受得了你們這麼搞?”蒙玄他們四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都走過來觀看。

餘慶鋒急於套話,不敢和他們發出衝突,只好道:“好吧好吧,是我的錯,晴兒姑娘你就原諒我吧。我再去拿一罈酒。”便又跑了回去。

楚晴拿著長劍把玩了一陣,陳到卻盯著地上那一灘酒不放,突然覺得心頭一震,叫道:“是了!”

楚晴和蒙玄都被嚇了一跳,道:“怎麼了?”陳到看了看四周,道:“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啊!”撲到那灘酒前道:“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又跑進了房內。楚晴和蒙玄他們四個不解其意,面面相覷也不知他想幹什麼。

餘慶鋒剛剛拿了一罈酒,只見陳到跑進來抓起架子上一罈酒就摔在地上,把他嚇了一跳道:“哇!這麼好的酒,你這是幹什麼?浪費啊?”陳到不理他,又摔了一罈酒在地上,然後抓住他道:“是不是?這裡以前是不是有很多東西放在這裡?”

餘慶鋒看他這麼狂熱的樣子,也不知他發什麼神經,道:“是啊,以前這裡桌子、凳子多得很,亂七八糟的,還有什麼縫紉機,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陳到突然跳起來,叫道:“沒錯!就是這些!”腦海中閃出張人傑罵自己的話:“賊人!你死定了!”“這些都是給恩師的酒,你個混蛋!”“小賊,你跑不掉了,受死吧!”忽然流下幾滴熱淚,道:“就是這裡啊,張??????張三哥。”

這時楚晴趕了進來,道:“叔至哥哥,你怎麼了?”見了一地都是摔出來的美酒,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陳到轉頭一看,突然將楚晴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道:“原來是你啊。”彷彿見到了故人一般。

餘慶鋒道:“喂,這可是我的劍,你看著它幹嘛,也不是啥好劍。”忽然他眼睛一瞪,想了起來,這原本是陳到的劍,在被張人傑追擊的時候擊落,落在了這屋中。餘慶鋒來檢視的時候,見這長劍的構造有些奇特,它的劍柄太短,一般人握起來都不太舒服。當年徐如松就是因為劍柄太短他不好使,這才和那個造劍的夥計大吵。可是這劍餘慶鋒倒是很順手,就把它據為己有。

陳到道:“不是吧?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劍很是眼熟啊?”餘慶鋒擔心他記起來會對自己發火,自己可對付不了,連忙道:“其實,這是你的劍,我替你保管的。”陳到更加不解道:“這是我的劍?那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這之間發生了什麼?”

餘慶鋒這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說了就肯定要提起張人傑,不說也怕會激怒對方,都快哭出來了。楚晴一看,拉住陳到道:“叔至哥哥啊,咋們計較這個幹什麼?餘先生拿了這麼久,不也保管的很好嗎?咋們還得感謝感謝他呢。”說著給陳到使了個眼色,陳到會意,道:“也是,餘先生,也謝謝你幫我保管它啊。”餘慶鋒如獲大赦,道:“不用謝不用謝,我們都是自己人嘛,來來來,咋們喝酒。”便跑了出去。

陳到、蒙玄和餘慶鋒喝了幾杯,蒙玄不禁讚道:“這酒可真是好酒啊。餘先生,你可知道這釀酒的人在何處啊?我還想找他學學呢。”餘慶鋒只知道這些酒都是“鬼影三梟”在各地想方設法弄來的,哪裡知道究竟是誰釀的?之前編的那個張三爺也是假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楚晴見他面露難色,道:“餘先生,你不必解釋這個。反正這裡還剩下不少酒,大家都還夠喝。”餘慶鋒見她又為自己解圍,對她很有好感,只聽楚晴道:“我猜啊,你請我們喝酒,定然是有原因的。叔至哥哥不喜歡藏著掖著的,你有什麼想說的盡可說出來。”

餘慶鋒聽了,知道不能再隱瞞了,便對陳到道:“陳到啊,其實我想問一問,你還想不想的起來《濟世策》和《救國策》?”

陳到一怔,腦海中便閃回出了這兩樣東西,道:“這個??????很重要的東西啊。”蒙玄聽他這麼說,也認真的聽了起來。餘慶鋒一拍手道:“對啊,那可是很重要的東西。可惜啊,你在和壞人決鬥的時候被害的掉崖了。之前這兩本書在你的手裡,現在不知這兩本書的下落啊。若是讓壞人拿到這兩本書,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當務之急我們得快點拿到這兩本書並嚴密的保管起來,這樣才不會讓壞人得逞。”

陳到道:“你說的有理啊,但是??????”楚晴搶著道:“壞人是誰?叔至哥哥想不起來了,我們得知道是誰這麼壞,然後防著他才行,不然我們可能會被壞人騙了的。”

餘慶鋒見他們都很認真的看著自己,知道不說是不行了,他又不敢說楚昭他們的名字怕陳到想起來,猶豫了半天,這才憋出來道:“李??????李九倫。”

陳到狠狠地捶了下桌子道:“果然是他!這個狗賊還在打著《濟世策》和《救國策》的主意!”

楚晴示意陳到不要再提這兩本書,對餘慶鋒道:“看來快點拿到《濟世策》和《救國策》是很有必要的啊。叔至哥哥,你現在想的起來嗎?”

陳到見她又對自己眨了眨眼,會意道:“唉,現在還想不起來啊,餘先生對不住啊,我??????我自從墜崖之後,什麼東西都忘記了??????”楚晴怕他說的太多,道:“叔至哥哥,你不必自責,我相信你是一定能想起來的。餘先生,你能否給我們點時間,讓叔至哥哥想一想,若是他想起來了,我們一定通知你。”餘慶鋒大喜,道:“好,那陳到你盡力想啊。但是一旦你想起來,就一定要通知我啊,記住,只是通知我啊。”陳到點了點頭,餘慶鋒興奮地險些跳起來,非常滿足的走了出去。

蒙玄看著他嘚瑟的背影,搖頭道:“這傢伙可真是笨啊,這麼容易就套到話了。”楚晴道:“是啊,他還以為我們跟他一樣蠢呢,結果呢?嘿嘿,叔至哥哥你放心想啊,不著急。”

陳到道:“晴兒,這兩本書我一定要想起來嗎?如果想起來了跟不跟他們講啊?”楚晴道:“嗯??????也不一定要想起來啊,你就和他們說,這兩本書被你藏到了西域,讓你帶他們一起去取。對!就是這樣,這個方法好。”

蒙玄有些擔心,道:“可是這有些扯吧?陳到你最近去過西域嗎?”陳到搖頭道:“我記不得啊?不過我隱隱約約感覺我見過西域的幾位朋友。”蒙玄道:“那就還可以,你就說你把書交給了他們就行了。”陳到並不放心,道:“不過他們要是還不信怎麼辦?”楚晴道:“那我們就得準備一下了,不管他們怎麼盤問,都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又過了好幾日,韓連和李千羽這才約見了陳到,韓連開門見山的說道:“兄弟,休息了這麼多天,其實是在為你休息,也是在為大家休息。不瞞你說,我們馬上就要有行動,而這次行動,就需要你的配合和指點啊。”

陳到早就知道他想問什麼,拼了命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道:“哦?是??????是什麼指點呢?”韓連看了他的臉色,很是奇怪,還是道:“就是《濟世策》和《救國策》,你還記得?”把餘慶鋒說過的話幾乎又重複了一遍。陳到無奈的裝作不知情的跟著他走,等到他說完,他一抬手道:“是啊,我??????我好像想起來了。”

楚晴和蒙玄在一旁看著,都擔心他會說漏嘴或是被看出來,心似乎都到了嗓子眼了。

韓連見他居然說“想起來”而不是“記得”,奇怪道:“你想起來了?誰讓你想的?”陳到連忙道:“不是??????只是我一聽你說就想起來了。”韓連這才點頭道:“原來如此。”

只見陳到伸手道:“其實,你們可能不太相信,我自己其實也不確定。好像在我墜崖之前,已經將《濟世策》和《救國策》交給了西域的陳杰前輩,讓他帶回了西域。現在那兩本書應該都在西域。”

李千羽皺眉道:“什麼?陳杰?可是他自從東海盛會之後,就一直在中原呆著沒有回西域啊?”陳到也不知道這“東海盛會”是什麼,只是覺得很耳熟,但也不敢問,道:“呃??????是他派人送回去了,並不是他親自回去。”李千羽這才點頭道:“那倒是有可能,歐陽健和詹順他們幾個倒是回去了。”

韓連卻是皺緊眉頭,心道:“看來他還是記得陳杰是和他一路的,這該怎麼說才是?”道:“陳到啊,我們要去西域將《濟世策》和《救國策》拿回來。不然要是壞人知道了這個訊息,光是西域肯定保不住這兩本書的。”陳到點頭道:“是啊,要是讓李九倫得到了兩本書,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千羽聽了,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黑鐵槍往身後一塞。韓連強笑道:“說的是啊,只是陳杰前輩現在不知在何處,我們恐怕不能通知他了。我們現在就動身去西域把書保護起來,你覺得可行嗎?”

出乎他倆的意料,陳到很高興道:“行啊,我認識那邊的朋友,讓我去和他們說說,一定能成功。”韓連道:“那就好,陳兄弟,那麼我們一言為定,過三天就出發如何?”陳到點頭道:“好啊,但是你們要做好準備啊,在我印象裡西域的氣候可不是那麼好過的。”韓連和李千羽點了點頭,都離開了,都有些驚奇這麼簡單就套到了兩本書的下落。

楚晴和蒙玄都松了口氣,楚晴扶住陳到道:“叔至哥哥,我可是心驚膽戰啊,生怕你說錯話啊。”陳到道:“放心,晴兒,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只是??????你為什麼要擔心他們會殺了我們啊?”楚晴道:“叔至哥哥,這你都看不出來?他們留著我們就是因為他們想從我們口中知道《濟世策》和《救國策》的下落。要是他們知道了,那我們也就沒有價值了。所以我讓你說要你帶路啊。”

蒙玄道:“晴兒啊,我一直不明白,你讓陳到這麼說有什麼用?他們要是有人去過西域,那還要人帶路做什麼?”楚晴道:“也不止這些,所以我讓叔至哥哥說連他自己也不太確定啊。他們不能保證一定在西域能找到《濟世策》和《救國策》,自然不敢殺我們了。”陳到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可是晴兒,為什麼他們這麼壞啊?這麼快就殺了我們?”

蒙玄無語道:“陳到你要是不明白,那也不用多想了,如果他們敢動手,那我們就和他們幹。”陳到點頭道:“是的,他們要是敢傷害晴兒,我??????我就和他們拼了。”說著一招“石破天驚”打了出去,將剛才他們坐的凳子打碎在地。

楚晴走到陳到身邊,抱住他道:“叔至哥哥,晴兒不怕的,只是叔至哥哥你要保護好自己啊,別再受傷了。”陳到嘆了口氣,心中百感交集,暗暗道:“小昭啊小昭,你也會這麼想嗎?你可知道,我雖不記得你,但也感受得到你。對不起啊,現在我??????我??????真的不希望你也這麼想??????”

韓連和李千羽回去把訊息說了一遍,胡遜霖立刻湊過去道:“啊哈!他們既然都說了,是不是就可以殺了他們了?我已經等不及了!”

李千羽道:“不行,陳到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只是他有這樣的記憶而已。現在殺了他,我們去西域一看要是沒有,那不是完蛋了?”韓連也道:“不錯,陳到那廝腦子本來就有問題,再加上在欒安山摔了一次,滿嘴胡話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如果他撒謊的話,我們到了西域找不到,就可以把他埋在西域了。一旦去西域找不到,我們也沒時間再耗了,要向神錘幫進軍了。”李千羽也道:“是啊,爹還在準備當中,等我們從西域回來,大概就都準備妥當了吧。”

胡遜霖又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西域找到了兩本書,也可以殺了他們沒錯吧?”韓連點頭道:“那也是,找到了書,陳到那個豬腦子還有什麼用?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胡遜霖跳起來道:“你們到了西域不論如何都要殺了他,那幹嘛不在這裡就動手呢?”韓連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西域也有我們的敵人,只是領頭的不在,我們要利用陳到,把那群嘍囉收拾掉。”胡遜霖不屑道:“一群嘍囉而已,幹嘛還有利用陳到?”

這時李千羽道:“韓連你就別耍他了,陳到如果留著,將來對付楚昭還有大用,哪能這麼容易就殺了?”韓連也道:“是啊,聽到沒有?陳到價值大得很,但究竟殺不殺,路上決定。”起身而走。

餘慶鋒在一邊,身子不停地顫抖,他沒想到陳到還沒告訴自己,就先和韓連說了,很是憤怒。竇平平見他很是奇怪,道:“喂,你怎麼了?”餘慶鋒不理他,轉身就走了,竇平平見他居然這樣,惱怒道:“喲,你好小子啊,給我過來!”追了過去。

到了晚上,餘慶鋒又偷偷摸摸的趕到了陳到他們住的屋子,陳到一看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嚇了一跳,道:“喔,你這是怎麼了?”

餘慶鋒氣得渾身發抖道:“你還好意思問?還不都是你害的?說好了先告訴我,你為何要和韓連、李千羽說?”

楚晴擔心陳到不會回答,過來道:“唉,這你可不能怪我們啊。他們今天一早就過來問了,叔至哥哥他太實誠,也才剛想起來,於是就和他們說了,真是對??????對不起啊??????”看著餘慶鋒那臉腫的跟饅頭似的,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餘慶鋒雖然氣憤,但也知道自己也惹不起他們,只好指著他們道:“小心點,別讓我抓到把柄。”轉身一看,只見旁邊的凳子被打得稀爛,心道:“我??????這麼說不會激怒他們吧?”嚇得怕腿就跑。陳到和楚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他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三日,一行人已是整裝待發。司馬孚居然趕來為陳到他們送行,道:“各位,路途遙遠,而且危機四伏,你們可要小心啊。”陳到他們六個都知道他的意思,陳到道:“這位公子,你既然將來也有為官之志,那可要為國為民盡心盡力啊。”司馬孚苦笑道:“唉,我年紀輕輕,也不過是瞎想想罷了。為臣為官哪有那麼容易呢?”

陳到正色道:“司馬公子你不必灰心,只要努力向上,定然能做到。但是當官之後一定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千萬不要違背了自己的本心。”司馬孚見他這麼嚴肅,拱手道:“司馬孚定當遵守自己的諾言,始為何臣,終為何臣。”

眾人還未出發,只見龐盤山和甄世生一臉驚慌的跑了回來,韓連見他們臉色有異,道:“怎麼了?”龐盤山見陳到他們都在,便低聲對他和李千羽道:“我??????我們剛才在街上看到了楚昭和鄭言,還有神錘幫的不少人。”

李千羽吃了一驚,道:“他們怎麼敢來這裡?那我們可得殺了他們,這樣爹進軍江南就會容易多了。”韓連卻擺手道:“不,這樣太麻煩,而且容易引出亂子。要是讓陳到見到了楚昭,你能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嗎?”

李千羽道:“那怎麼辦?”韓連道:“放心,你們先走,一個楚昭而已,我有辦法應對。”龐盤山道:“那你可要快啊,我們先慢慢走。”韓連倒是放鬆,道:“不必,你們走快點也行,我會快點追上來的。”返身回去寫了封信。

李千羽搖了搖頭,對嚴遜德他們道:“記住,大家快點出城,不要被敵人看見了。”陳到愕然道:“敵人來了?是李九倫嗎?”李千羽有些不好意思,道:“不不不,當然不是。一些毛賊而已,我們快些走,免得他們來煩我們。”

眾人出了司馬府,李千羽已派了手下出城接應,他便走在了最前面� ��其他人不擔心陳到他們逃跑,已不像之前那樣四面包圍。只有胡遜霖對陳到他們很是怨恨,一直跟在陳到身後。

陳到牽來了泰烏雲,蒙玄一看道:“哎原來是這匹好馬,陳到讓我騎一騎如何?聽二弟吹了它好幾次,我還不信呢。”陳到看了看楚晴,楚晴對他伸了伸舌頭,陳到便道:“行啊,烏雲,你得聽話哦。”泰烏雲好些天沒有見到他,也聽話的舔了舔 他的手,任由蒙玄輕鬆上到了它的背上。

幾人正向著城門走,和迎面走來的呂蒙打了個半照面,陳到只覺面前人群中有一人很是面熟,想轉頭回看,胡遜霖以為他想偷看自己,道:“小子,你看什麼看?”陳到一看他那血紅的眼神,根本不敢再和他對視,連忙轉過頭去,這就沒能和呂蒙對視。呂蒙看到了陳到和楚晴的側臉,以為是陳到和楚昭在一起,一時間人流太大也跟不過去,只好跑去楚昭所在的客棧詢問。陳到和楚昭就此錯過了重聚的機會,楚昭他們也就此被韓連用“星漢大陣”困在了泰山上。

韓連走後,楚昭好不容易才甦醒過來。她也是勞累過度,再加上受到突然的打擊,這才暈倒過去。休息了許久,身子便恢復了不少。眾人在“星漢大陣”裡冥思苦想了許久,過了一天一夜卻依舊破不開這個陣法。呂蒙很是沮喪道:“唉,好不容易有了個報仇的機會,怎麼就被這混蛋給困住了呢?”

陳臨東靜下心來,想了半天,突然低聲對徐浩道:“大哥,韓連開啟陣法的時候,在那塊磚頭上做了什麼?”

徐浩一臉頹廢,道:“做了什麼?我哪有注意啊?他那種人做什麼還重要嗎?你覺得他會做什麼好事?”

陳臨東見他誤解了他的意思,苦笑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看了一下,好像寫了一個‘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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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還是沒精打采,道:“‘痛’?你覺得韓連是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嗎?擺脫三弟,你別這麼天真行嗎?”

楚昭本來在安慰眾人,聽了他的話,緩緩走過來道:“陳三哥,你是發現了什麼嗎?”陳臨東道:“不算是,但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說著指了指德天師棺材上他的畫像,道:“大哥,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什麼?”徐浩抬頭看了看,道:“誰啊?我們見過嗎?”陳臨東幫他擦了擦眼睛,道:“大哥,你再仔細看看,十九年前我們是不是見過他?”

“啊?十九年前?”徐浩這才仔細看了看,突然叫道:“是他!”

大家都被他嚇了一跳。陳臨東道:“是吧?大哥,就是他,他只叫了我們兩個出去。”

楚昭也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道:“哦?你們難道認識德天師?”陳臨東道:“是啊,但是小昭可能你還不知道,德天師還是四弟和九妹的親生父親。”

“什麼?”楚昭震驚無比,道:“親生父親?”陳臨東點頭道:“不錯,當年德天師看破紅塵,拋棄了妻子和兩個孩子上了泰山,成為了一帶掌門德天師。他造福了泰山一帶所有的百姓看,也讓泰山派名揚天下。但是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痛,那就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孩子。”

楚昭認真的聽著,不由得嘆道:“是啊,我師父楚勳也是如此。他以前也曾是風風光光的‘江南戰神’,但是他卻沒有家人,不是很遺憾嗎?”陳臨東繼續道:“德天師出家之前曾在四弟和九妹身上各自留下了一個刺青。四弟手臂上的是‘痛’字,九妹臉上的是‘悔’字,以表達他離開時的心情。”

徐浩道:“原來他就是德天師,若不是這個畫像,我們還真認不出來啊。他比起見我們的時候,老了不少啊。”陳臨東也道:“是啊,德天師在見我們五六年之後就因病去世了,到死也就四十多歲。沒想到啊,拯救眾生的人卻得不到長壽,這世道真是不公平。”

楚昭突然道:“沒辦法,這都是犧牲。他這樣做,對榮四哥和榮姐姐太殘忍了。這件事也造成了他身體一直不好吧?”

徐浩道:“應該是的,要不是他親口跟我們說了他是四弟和九妹的父親,我??????我是不會相信的。我到現在都記得他看四弟和九妹的那個眼神,唉那個痛悔啊,和留下的刺青一模一樣??????”

楚昭很是奇怪,道:“徐大伯,這個刺青究竟是做什麼的?留下來有什麼用嗎?”陳臨東道:“我們也問他了,他沒有直接給回答,只是說‘這是一個解答’。”

楚昭喃喃道:“解答?什麼的解答?”陳臨東起身道:“這個問題我想了十九年也沒有得到結果。但是今天看了韓連啟動機關,再加上德天師這張畫像,我才明白了。韓連開啟‘星漢大陣’的時候,好像在那石頭上寫了一個‘痛’字。當然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了一個‘疒’。”

徐浩道:“這麼說來,關閉‘星漢大陣’的解答就是‘悔’咯?”叫了起來:“有結果了有結果了!”和眾人說了這個結果。鄭言不太敢相信道:“真的?在那石頭上用手寫一個‘悔’字就行了?”徐浩道:“這個??????也不能確定啊,但是我們總得試一試啊。”呂蒙和吳岱一聽,全都準備衝過去試試。楚昭伸手攔住他們道:“別去,沒那麼容易,那石頭離‘星漢大陣’的邊緣有一定距離,你們碰不到的。”

兩人都不信邪,跑到前面試了試,還真碰不到,只好灰溜溜的回來。賈熙仁見楚昭自己躍躍欲試的樣子,連忙阻止道:“幫主,你就別冒險了。衝擊這‘星漢大陣’去結束陣法,對身子一定是有傷害的。你是我們神錘幫的脊柱啊,你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啊。還是讓老夫來吧。”眼下除了楚昭,也只有他的功力最高,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楚昭卻也不願賈熙仁就此冒險,道:“賈先生,您的身子本就不太好啊。讓你來還是太冒險了,還是我來吧。”說著就要過去,賈熙仁拉住她道:“幫主,我們沒有了你,出去了也沒法有什麼作為。我這一把年紀,為了神錘幫,再拼一次也沒有關係啊!”不顧楚昭阻攔,硬生生的朝著前面那塊凸出的石頭撞去。

賈熙仁只覺自己被卡在石壁之中,已是進退不得,他忍住身子的疼痛,拼命向前衝擊。此時鄭言、徐浩、陳臨東、呂蒙和吳岱一起頂了上去,全部衝進了“星漢大陣”的內力牆之中。

幾人衝了一半,瞬間感到一股大力向他們反推而來。內力較差的呂蒙和吳岱同時噴血,向後倒飛而出摔在地上。剩下的鄭言、賈熙仁、徐浩和陳臨東雖然還在硬撐,但是也是舉步維艱。最前面的賈熙仁的手離前面還有一尺多遠。

陳臨東只覺嘴裡一陣酸苦傳來,他咬牙咽了下去,道:“堅持住啊,馬上就到了!”和徐浩一起猛力推著賈熙仁和鄭言向前。

鄭言直覺胸腔內一陣劇痛,但他知道,若是此次不能成,眾人脫困的機率就更小。他不再多想,道:“賈先生,我們護你前進。”上去抱住他,一招“太極鎖”打在前面的“星漢大陣”邊緣上。沒想到“星漢大陣”居然顫動一下,四人所受到的壓力也減弱了幾分。四人大喜,賈熙仁道:“快啊,繼續用,馬上??????”不料“星漢大陣”度過了“太極鎖”的控制時間,壓力突然猛增,將四人全都震退一步。原本賈熙仁的右手離石頭只有幾寸之遙,一下又被拉遠。

鄭言道:“看來我這‘太極鎖’可以對‘星漢大陣’產生衝擊!那就好辦了!大家頂住,一定要在一口氣內衝過去。”說著,他連續幾招“太極鎖”打了過去。四人只覺身子一輕,周圍的壓力彷彿消失了一般,趕緊朝前衝去,最前面的賈熙仁已經摸到了石壁,不料“星漢大陣”卻再一次加強,徐浩一不留神也被推了出去,“哇”的大叫一聲,噴血噴的滿地都是。楚昭嚇了一跳,趕緊和馬亦冰、成楠一起過去攙扶。

鄭言和陳臨東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直跪倒在地,別說發招,連起身也是困難。賈熙仁只覺一股大力按在他的背上將他按在德天師的棺材上,他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起身。鄭言和陳臨東還一人一隻手頂在他的屁股上,此時三人都是難以行動。

鄭言見賈熙仁無論如何都站不起身,變心一橫道:“賈熙仁,你一定要抓住時機!”猛然一招“太極鎖”向上發出,然後使出“環虎功”強行站起,想將“星漢大陣”幻化的牆壁撐起來。陳臨東一看,也運功相助,兩人面前站起來一點。

賈熙仁眼看兩人都已緩緩起身,感覺身上的壓力也在不住地減少,連忙撲前一步,伸手在那塊石頭上畫了起來。剛剛寫了一個“忄”,鄭言和陳臨東便感到更大的壓力壓了下來。這“星漢大陣”本就是遇強則強,當年德天師和泰山六俠拿它來練習武功的時候,就是和“星漢大陣”來打持久戰。連他們都得花費好幾個時辰的時間才能擊破,鄭言他們就更是抵擋不住了。陳臨東向前猛地噴了一口鮮血,盡數噴在了賈熙仁背後,也向後摔倒。鄭言只覺肩膀一重,右膝一彎又半跪下去。

賈熙仁還差一點,身子就又重了起來,被直接按了下去,身子也被向後拉了拉,立刻碰不到石頭了。此時鄭言的大叫聲也傳了過來。

馬亦冰見了,很是焦急道:“言哥,要是不行就別硬撐了!我們再想辦法吧。”呂蒙和吳岱還有徐浩、陳臨東硬撐著還想過去幫忙,但是呂蒙和吳岱內力不足,此時根本沒法靠近。徐浩和陳臨東身子虛弱,無論如何也頂不進去。楚昭一看,嘆了口氣準備上前。

鄭言死命撐住,吼道:“都不要過來,我們??????我們能搞定!”一招“太極鎖”再次朝上打出。在“星漢大陣”之中,鄭言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內力消耗的是出奇地快,比打鬥還要快不少。此次發出的“太極鎖”已是最後一次,他的內力已是接近枯竭的邊緣。賈熙仁感到身上略微輕了一點,便將身子朝前猛拱。鄭言奮力穩住身子,將右腿站直起來。賈熙仁這才松了口氣,伸手向前畫了起來。

楚昭已經走到鄭言背後,只覺面前的壓力比之前的要弱不少。只聽賈熙仁大罵道:“奶奶的!剛才寫的比劃都不算,還得重寫!”鄭言已是強弩之末,一聽這話險些暈倒在地。楚昭見了他搖搖欲墜的樣子,趕忙一手抵在他背後,鄭言有了她的支援,腦袋也清醒了不少,總算穩住了身體。

賈熙仁拼了命,這才又寫了一便‘悔’字,最後一筆剛剛寫完,整個後殿彷彿突然停滯了一般,一點聲音都不再有。

鄭言的身軀停止了顫抖,他一直保持著扛著巨石般的姿勢,過了許久,緩緩向右邊倒下。馬亦冰嚇得撲了過去將他抱在懷中,哭道:“言哥!你??????你沒事吧?”鄭言右腿骨頭被震裂幾塊,但他還是強笑道:“亦冰,沒事,我??????我救大家出去了,這??????我就滿足了??????”直接暈了過去。

賈熙仁精疲力竭,趴在德天師的棺材上一動不動,宛如睡著了一般。呂蒙和吳岱有些擔心,過去看了看,賈熙仁一把將他倆推開,繼續趴著道:“滾遠點,我太累了,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連忙和吳岱苦笑一聲,只好出去檢視情況。

陳臨東和徐浩坐在地上休息,雖然身體受了點傷,但依靠強健的身體,他倆倒不受太大影響。楚昭坐在他倆身旁,道:“徐大伯、陳三哥,你們還好吧?”徐浩道:“還好是還好啊。大家能出去,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陳臨東道:“小昭,雖然我們出去了,但也比韓連晚了整整一天,得快點回神錘幫準備李九倫的攻擊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也來不及管了。”

楚昭道:“還有聽韓連說,東海將有危機,我們還是去看看再說吧。”等眾人休息一陣,便帶著眾人下山。同時,因為鄭言受傷不輕,便留下馬亦冰、呂蒙和吳岱在山下百姓的家中照看鄭言。楚昭和賈熙仁、徐浩、陳臨東等人先行離去,回江南檢視情況。

鄭言、馬亦冰、呂蒙和吳岱在泰山下住了些時日,鄭言的腿上也已基本痊癒,便準備離開。這時,只見一人騎著一匹黑馬朝著這邊疾馳而來,那人見了他們四個,下馬道:“請問各位可是鄭言公子、馬姑娘還有呂蒙、吳岱嗎?”

鄭言見他好像有些面熟,道:“不錯,敢問你是??????”那人拱手道:“鄙人陳耿,乃是陳虎門中人,受我們門主和神錘幫楚幫主所託,來尋找你們。”

馬亦冰和吳岱都不知道叫他來事幹什麼,鄭言和呂蒙見了他的神色卻都猜出一二,只聽他繼續道:“東海已經淪陷,喬大俠、陳杰還有穆康都已撤離,李九倫在中原將展開最後的搜刮,一切武林人士,如果不聽他號令,便會通通被殺。所以楚幫主託我前來,速速帶你們回去。”

鄭言和呂蒙雖然都猜到了幾分,但也沒想到一切會來的這麼快,連忙道:“好,我們這就走。”

五人正打算離去,西南方便殺出一隻人馬,立時間將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