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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天魂計策

韓連剛剛發聲,他的位置也都被天魂軍的弓箭手們找準,一通亂箭過去,射的韓連根本露不出頭來。韓德看見自己身邊那些手下一個個中箭倒下,氣的大罵道:“黃方你這老賊!有種你就給而我出來!你要殺我們,怎麼不親自動手啊?”

黃方躲在總壇大門外,大聲道:“可以啊,你要是出來,咋倆倒可以單獨較量較量,你要是不出來,那也省的我動手了!”韓德一時氣急,就要跳出去,韓徵連忙道:“你瘋了嗎?還不快滾回去?”韓德道:“哥,你怕什麼?讓我去殺了黃方那混蛋,剩下的人我不信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韓徵怒道:“亂箭重重你根本就出不去,就算你出去了,黃方乃是天魂軍的首領,那武功能是你我一人就能擊敗的嗎?還不快回去?”這時黃方又笑道:“怎麼?二公子你是怕了嗎?我黃方只是個文人,贏不了你的。”

韓連等射向自己這邊的亂箭聲音弱了,這才道:“黃方,你是真要造反了嗎?”黃方笑道:“那是自然,馬萬就是發現了我們,這才被我們關起來的。”韓連道:“怪不得你之前一直在馬超面前胡說八道,原來就是想挑事!我說,韓馬兩家這麼早迸發裂痕,對你又能有什麼好處?你殺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

黃方道:“那可不見得,對外面人來說,韓家人是被馬騰的女兒帶著自己的幫手所殺的,而我們只是替你們三位報仇而已。我就不相信韓遂不會和馬騰翻臉,到時候兩家在西涼展開爭鬥,我們天魂軍一定會漁翁得利,到時候我們就有了進軍中原的機會了!”

韓德罵道:“媽的!就憑你們,也想進軍中原?門都沒有!”韓徵喊道:“天魂軍乃是我爹一手創造,你們也都是我爹親手提拔的,怎麼今日居然想以下犯上?你們以為光憑你們自己,能在天下打出什麼名堂嗎?”黃方道:“天魂軍本來就有極強的作戰能力,只是你們韓家人不會利用而已。你們每次都只會把我們的人拿去做什麼殺手!殺了那麼多人卻得不到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真是太浪費了。我們天魂軍的人自己也不想再忍耐了,不如搏一把,如果贏了,至少西涼會是我們的!弟兄們,不必和他們多說,放箭!”

又是一通亂箭射了進來,韓連他們三個卻打死也不露頭,大廳之中已是滿地屍首和亂箭。黃方見射了半天,韓連他們三個卻依舊無事,心中惱火道:“弟兄們,派一部分人衝進去,斬下韓家三人的頭顱出來!哦對了,馬家姑娘和她的同夥也給我一併殺了!”

立刻有不少天魂軍的黑衣人手拿刀劍衝了進來。於枝在後面指揮道:“弓箭手掩護他們!誰敢抵抗就亂箭射死!”韓連、韓徵和韓德等有人靠近他們,揮劍就將他們砍死,動手之後繼續躲在柱子之後,絕不給弓箭手機會。

陳到看著那些黑衣人和一地屍首,兩年前的景象彷彿又迴盪在自己眼前,身子也顫抖起來。楚晴感受到了他的異樣,道:“叔至哥哥怎麼了?放心,他們還射不到我們。”陳到道:“射不到歸射不到,但不能放任他們這樣下去!”拔出白毦劍衝了出去。

趙雲也知道此刻不幫韓連他們,己方肯定也是難逃一劫,對馬雲祿道:“雲祿,得拼了,不論韓徵是否還恨我,得幫他們!你躲在這裡別動。”拔出佩劍鑽出了櫃檯。馬雲祿想拉住他,可他已經衝出,馬雲祿急的叫道:“雲哥!”

弓箭手聽到喊聲,轉向朝著她射來,馬雲祿之後又縮了回去。趙雲揮劍擋開兩擊,也不得不躲在立柱之後。蒙玄、廖艾和張先全都揮動兵刃衝了出來,後面的弓箭手見自己的同伴都在前頭,也不敢貿然放箭。韓徵和韓德見亂箭停下,他倆早就悶得慌了,也都拔劍衝了過去。只有韓連依舊躲在柱子後面,暗暗道:“一群笨蛋!”

於枝見趙雲接連出劍,在黑暗之中已經砍死了己方好幾人,罵道:“他奶奶的!”掄起鐵錘衝了進去朝著趙雲迎頭便砸,趙雲剛剛抬手,佩劍直接被他砸彎。趙雲連忙後退兩步,於枝緊跟一錘打在趙雲的手腕,趙雲身子貼在背後的木板上,隨手將佩劍丟了,貼著木板躲避,於枝接連數錘追擊而出,將後面的木板紛紛打得粉碎。

趙雲手中沒有兵刃,口袋裡只放了幾個石子做備用,此刻還不捨得用出,也不反抗,只是躲避。於枝罵道:“你剛才不還是挺橫的嗎?現在跑什麼跑啊?”拖著鐵錘追來。雖然他力大無比,但是提著這麼重的兵刃還是非常吃力。

馬雲祿聽見喊聲,再也藏不下去,拔出長劍跳了出來,一劍指著於枝道:“你給我站住!”於枝看身形感覺是馬雲祿,笑道:“馬家姑娘,危險的事情你還是不要來摻和了吧,免得傷了你的身子,你哥哥將來會怪我的!”他還故意把“姑娘”二字咬的特別重,馬雲祿頓時大受刺激,道:“瞧不起女子,是你失敗的根源!”揮劍衝了過去。

於枝見她過來,道:“這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掄起鐵錘朝她橫掃過去。趙雲擔心不已,又跳了回來道:“你的對手是我!”

馬雲祿靈巧的躲了過去,在於枝的身邊繞了一圈,就是不出擊。於枝甩了鐵錘半天,只覺自己的手臂也是一陣發酸,也停下身子,從腰間解下一把流星錘,道:“有本事你繼續給我躲啊!”朝著馬雲祿又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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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祿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來勢洶洶,連忙向前一撲。於枝一擊不中,甩動流星錘朝著趙雲砸去,趙雲微微一低頭,本已躲了過去,卻覺得額頭一痛,他伸手一摸,只覺有一股血絲流了下來。趙雲不由得叫道:“好個鐵錘,居然還帶刺!”於枝笑道:“那是自然,用大刺蝟來抓你們這些討厭的小刺蝟!”

馬雲祿知道趙雲受了傷,但不知傷的重不重,喊道:“雲哥你沒事吧?”趙雲伏在原地,道:“不要管我,千萬不要被他傷到!”於枝聽到趙雲的聲音,右手一提,將流星錘朝著趙雲甩去,趙雲縱身一躍,那流星錘直砸進他身後的木柱裡。

流星錘和木柱卡在一起,於枝單手竟然拉不出來,不得不加上左手一起拽動。馬雲祿在旁邊匍匐前進,等到近前突然抬頭,一劍劃在他的右腿。於枝一痛,氣的左手拽起鐵錘朝著馬雲祿掄了下去。馬雲祿朝旁邊一趴,旁邊的木板已被於枝這一錘砸得稀爛,馬雲祿很是恐懼,身子一拱朝後面躲去。

於枝奮力將流星錘爬了出來,大罵道:“死丫頭!有種你再給我出來!”

趙雲靠在之前躲避的木柱旁,只覺那柱子已被於枝一錘擊碎,他輕輕一推,木柱便已倒了下來。於枝聽見聲響,罵道:“好哇,居然還躲在原地不動?你是找死嗎?”又拿流星錘朝著趙雲砸來,這次他有了防備,左手按在鐵錘錘柄之上,若是馬雲祿再來偷襲,定要將她砸死。

趙雲將木柱推動,自己險些被絆倒,眼看流星錘又打了過來,趙雲仔細聽了聲音,一指打出一粒石子,正撞在連線流星錘的繩索之上,這力道雖然不小,但也沒法完全改變流星錘的方向。趙雲抓住木柱一擋,連人帶柱被撞了出去。

於枝的右臂有所感覺,大喜道:“哈哈,小白臉你死定了!”馬雲祿見趙雲沒有了聲音,心下驚恐,掏出懷中飛刀朝著於枝丟了過去。於枝正打算走過去看看趙雲的情況,突然聽見了細微的擦破空氣聲,趕忙躲閃,飛刀從他面前迎空劃過,擦破了他臉上一層皮。

“啊————”於枝咆哮起來:“死丫頭你完蛋了!”將流星錘朝著馬雲祿所在的角落丟了過去,馬雲祿雙手撐地,一個翻身跑出了櫃檯,那櫃檯已被砸爛。此時馬雲祿長劍還留在原地,離她還有一丈多遠,她想伸手去拿,於枝又拉回流星錘險些刺中她,馬雲祿無奈,只好後退貼在牆上。

趙雲晃了晃腦袋,只見自己被撞在後面的牆上,手上抓著一截木柱,用手摸了摸,那上面全是刮痕。他再摸了摸周圍,那木柱已經斷成了幾截,自己懷中的那一截倒還算是最長的。他站起身來,只聽於枝叫聲不止,正在攻擊馬雲祿。趙雲不敢再有所猶豫,拿著那截木柱衝了過去。

於枝自己也不認為自己能輕鬆殺了趙雲,一直在留意身後的動靜,待趙雲腳步近了,他突然回身一錘砸了過去。

趙雲一招“彈指神通”打了過去,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上,於枝只覺奇痛徹骨,抓著流星錘的繩索突然一鬆,流星錘還在空中,便重重落地。趙雲身子伏下,藉著衝力已滑到於枝身下,一掌拍向於枝的小腹。於枝的下盤並不不算穩,一聽自己身下有動靜,早就掄錘砸了下去。

趙雲身子一歪躲了過去,一拳猛擊他臍下“氣海穴”,於枝頓時覺得身子有些不聽使喚,不由得“哇哇”大叫起來。趙雲一擊得手,身子向右一撲,一拳打在他肋中“章門穴”。於枝只覺腦海中“嗡嗡”直響,身子與想法已經完全對不上號了,晃晃悠悠的往正在混戰的人群走去。

趙雲更不停手,接連錘擊他的“商曲穴”、“志室穴”、“肩井穴”、“尾閭穴”,見他幾乎已經哼不出聲了,最後戳了一下他腳上“湧泉穴”。

於枝再也站立不住,走到人群之中,朝著旁邊幾人一晃,轟然倒下。

正在廝殺的天魂軍黑衣人忽然看見這個場景,都停下了手中的戰鬥。其他人或許在黑暗中他們還看不清楚,但是身材又高又壯的於枝他們還是可以輕鬆認出來的,立刻撇下身前的對手將於枝拉了出去。等他們全部退出之後,亂箭又一次射了出來。

此時蒙玄、廖艾和張先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創傷,陳到護住他們退後數步。韓連、韓徵和韓德身上盡是鮮血,三人都是疲憊不已,要說殺出去,他們就是有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力氣了,見又是亂箭射來,三人都是有心無力,只好再一次躲到立柱之後。

只聽黃方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怎麼搞的?被誰點了穴道?誰這麼大膽?”韓連可不放過這個機會,大聲道:“黃方你就放棄吧,光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動不了我們的。我們韓家,對天魂軍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於枝這傻大個,要贏他不要太輕鬆!”

黃方冷笑道:“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撐多久!弟兄們,放火!我就不信他們不出來,若是真不出來,那就把這裡給我通通燒掉!”

韓徵驚道:“黃方你是瘋了吧!這裡可是我爹花費了好幾年的心思才建立完成的!你??????你竟敢說燒就燒!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黃方笑道:“那不見得,在他的眼裡,殺你們的只不過是馬家的人。這裡也是被他們一把火燒掉的,我們天魂軍無能啊,沒能救得了這裡!”

眼看外面已有濃煙飄了進來,趙雲喊道:“不能在這裡多呆了,撤出去!快找後門啊!”韓連和韓德率先往後面衝出,韓徵走到趙雲身前道:“趙雲!現在我不和你計較,但是雲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趙雲挺身站直在韓徵面前道:“雲祿我會好好保護,但你不要想著那雲祿來威脅我。她未來是我妻子,而不是你的,請你搞清楚。”

韓徵雙拳握緊,咬牙切齒道:“你??????”趙雲道:“你是雲祿的朋友,再加上現在情況特殊,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但是請你想好了,若是你害過叔至的家人,將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韓徵伸手指著趙雲道:“你等著瞧好了。”轉身跟上韓連和韓德。

陳到等人和趙雲、馬雲祿會合之後,見正門的熊熊大火已經完全覆蓋了整個總壇的正面,已酷似一片火海。眾人知道正門無論如何是出不去了,便也跟著韓連他們的道路往後門走。

只見他們仨停在後門門口不動,蒙玄道:“怎麼不走啊?再不走等火勢蔓延過來那就晚了。”韓德搖頭道:“不對,感覺這裡有問題。”韓連也道:“是啊,黃方沒和我們說後門有埋伏,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頭。”張先知道他們就是膽怯,想讓己方去嘗試,道:“怕什麼啊?反正我們都是這麼輕輕鬆鬆的進來的,根本就沒人。”便率先從後門走了出去。他剛剛走出去幾步,前方立刻就有利箭射來。張先知道是自己託大了,此時連兵刃都來不及拿,只能回頭逃跑,但他哪有亂箭的速度快,沒跑出兩步就連中數箭摔倒在地。

陳到、蒙玄大驚,同時越出前去相救,趙雲和廖艾也跟了出去。陳到和蒙玄拖住張先就走,趙雲沒有兵刃,在黑夜裡也看不清亂箭,只能根據聲音,用“彈指神通”將亂箭打飛幾個,廖艾只能胡亂揮劍擋開亂箭,蒙玄後背又中了一箭,他死命忍住沒有喊出聲,這才將張先拉了回去。

韓連輕蔑的看著張先,道:“我們都說了有問題,何必再做這種愚蠢的嘗試?後門是不行了,走吧。”和韓徵、韓德一同離去。

蒙玄顧不得疼痛,仔細一看張先,只見他已經不太能動彈,右腿中了兩箭,右胸則被一箭貫穿,左腿大腿根也被射中一箭,最致命的是他頸部大動脈下面也被射穿了一箭,此時倒在地上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廖艾含住眼淚道:“張先,你??????你可要撐住啊。咋們‘四大護法’加上公子,現在可只剩下咋倆了,你要是走了我??????我可咋辦啊?挺住啊兄弟!”蒙玄也跪在它身前道:“兄弟,以後我們都不會是主僕了,你撐住??????我蒙玄為你做牛做馬??????那都沒有問題??????但是拜託你一定??????一定活下來啊??????”

陳到和趙雲都嘆了口氣,知道以現在眾人的狀況,張先很難撐得住。楚晴和馬雲祿都不太忍心看下去,都回頭捂著眼睛站在一邊。只聽張先緩緩道:“回去??????回去??????”

“什麼?”蒙玄和廖艾湊近了聽,只聽張先道:“本來我想回家,但是??????我才想起我沒有家了??????我??????我冷??????”廖艾聽了,道:“不冷不冷,我們都在。”就要脫掉外衣。張先道:“不用了,大家??????大家都冷,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死在一個暖和一點的地方,這裡??????這裡冷??????”蒙玄拼命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道:“好!這裡冷??????我們回去??????”和廖艾小心翼翼的將他抬起,廖艾還道:“兄弟,千萬不要洩氣,你會活著的??????不要提死字,不要提死字啊。”

眾人又回到中廳,但是濃煙已經繼續飄了進來。韓連道:“沒路退了,前後都出不去,去別的房間裡躲躲吧。”韓徵和韓德也沒有辦法,想跟韓連走。韓徵對馬雲祿道:“雲祿,走吧,至少先上去,在這裡呆著肯定是走不掉的。”

馬雲祿搖了搖頭,挽住趙雲的手道:“不必了,我就是死,也得和雲哥死在一起。”

“你??????”韓徵知道再說也只會繼續刺激自己,嘆了口氣準備上樓。一旁沉默許久的楚晴突然道:“如果去水牢,會不會安全些?”

韓連的腳步聲停下,他突然跳了下來,身子沒落穩摔倒在地,道:“對對對!水牢水牢!那裡肯定安全,我們快去!”帶路往水牢跑去。

韓連開啟水牢大門,道:“黃方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了這麼一茬,嘿嘿,水牢的鑰匙在我手上。這樣我們躲進去,他們也進不來。”他本想將陳到他們全部鎖在外面,但是又看到韓徵和韓德都在後頭,也不好這麼落井下石,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計上心頭,便帶頭走了進去。

蒙玄和廖艾抬著張先本就不穩,韓連故意在前面突然停下,蒙玄撞在他身後,身子一晃,後面的廖艾想控住張先,結果自己反倒穩不住了,和張先一起掉進了旁邊的池子裡。

蒙玄回身想將他倆拉上來,忽然廖艾的慘叫聲傳來,陳到吃了一驚,道:“怎麼回事?”韓德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是惡獸!惡獸啊!”

“什麼?惡獸?”楚晴和馬雲祿都在問惡獸是什麼,韓德一聳肩表示他不知道。韓連和蒙玄他們三個本來就是殿後,前面的陳到和趙雲不顧其他,直接跳進池子當中相救。

廖艾的腿部被惡獸咬住,直往深處拖,蒙玄死命拽住他的身體,結果眼看就要一起被拉下去。陳到和趙雲趕到,陳到一劍朝惡獸砍去,那惡獸大嘴張開,咬住陳到的褲子,將他也拉了進去。趙雲揮拳猛擊惡獸的腦袋,一隻惡獸鬆開了大嘴,另一只卻依舊緊緊咬住廖艾的右腿不放鬆。

陳到被拖得坐倒在池子裡,眼看水深已經到了自己的下巴,陳到感覺水裡有黑咕隆咚的東西在移動,伸直白毦劍朝下一插,再拔出來,血色瞬間籠罩了他那一塊的水池。

陳到好不容易脫身,下面的撕咬聲卻響了起來,原來其他的惡獸聞到了被陳到刺傷的惡獸的血腥味,直接朝它攻擊起來。但還有三五只惡獸全都朝著廖艾咬來,廖艾痛的大叫道:“鬆口啊!求你們鬆口啊!”

韓德見下面幾人手忙腳亂卻依舊無法脫身,心下有些可憐,提醒道:“掙扎是沒用的,必須把腿砍了!”陳到一聽,對廖艾道:“行不行?能不能撐住?”廖艾只覺下身痛徹心扉,血液在不斷流出,再看一看面前那些獠牙,哪裡還顧得上一條腿,喊道:“快砍,快砍啊!”陳到當機立斷,一劍將廖艾的右腿斬斷。趙雲和蒙玄向後一倒,將廖艾拉了上來。那些惡獸叼著廖艾的右腿沉了下去。

韓連推了韓德一把,責怪他提醒他們,心道:“真是可惜,只是傷了一個小卒子。若是能把陳到或趙雲拉下去一個,那倒是值了。”他自己已是身處險境,再也不顧陳到對他是否還有價值,只是希望陳到能快點死掉。

楚晴注意到了韓連的行為,上前逼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這裡有什麼惡獸?結果卻故意不說想要害我們?”韓連伸出雙手道:“怎麼可能?我要是知道有惡獸,我自己也不會嚇成這樣啊。”楚晴卻是一臉不通道:“真的嗎?我覺得廖大哥他們摔下去和你就有關係。”

韓連挺直身子,用胸肌頂了楚晴一下道:“不要胡亂懷疑我,我要害你們,自己動手就行了!”楚晴剛剛被他這麼一頂,有些害羞,掉頭不再理睬他。

陳到他們都是渾身溼透,好不容易才把廖艾拉了上來,只見他右腿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冒血,身上還有其他各處被惡獸咬傷的傷口。蒙玄越看越驚,可是此地並沒有能處理的地方,只能撕下衣衫幫他包紮,邊處理邊罵道:“黃方真是喪心病狂!在這裡居然養了這麼些害人的東西!”

韓連一聽,忽然想起馬萬,立刻朝著有火把的地方跑去,只見馬萬的脖子一歪,已然斃命。韓徵見了,罵道:“狗東西啊!果然殺人滅口了。”韓德:“他若是留著馬萬,或許會被他洩露出什麼機密,可惜我們太大意了,沒想到馬萬說的竟是真的!”

陳到他們廢了好大勁才把廖艾和張先都安頓好,張先虛弱的說道:“兄弟,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絕不會被這些惡獸所襲擊。”廖艾此時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說話,右腿大腿的傷口依舊是血流不止,陳到等人想盡辦法也沒法止血,廖艾無力的撐起身子道:“各位不必再為我們擔心了,咋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讓我們安靜的去就夠了。”

蒙玄卻不願就此放棄他倆,道:“你倆千萬不要氣餒啊,還有機會??????還有機會不就要爭取生的機會嗎?生命是多麼的寶貴啊?”

廖艾搖搖頭道:“大公子,本來我也是非常重視自己的生命的。但是這才來西域,我已經明白了,現在的生命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你看看那些逃難被殺的百姓,也就是一刀子的事,明就沒了。咋們就是死了,也沒人會來惋惜我們。”張先也道:“大公子,是啊,我們死不足惜,但是??????得將生命重新得到尊重啊,不然,在亂世裡犧牲的人們就都白死了。”

蒙玄心中悲痛萬分,趴在廖艾身上不住地痛哭。只見濃煙又都飄了進來,趙雲一看,道:“不好了,火燒過來了,我們避一避吧!”和馬雲祿、陳到、楚晴一起退後到旁邊的水池旁,蒙玄卻兀自停留在廖艾和張先身邊。廖艾道:“大公子,你快走啊,別在這耽擱了。”張先也道:“是啊,大公子,你在這耽誤下去,就是我們害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就自裁了!”蒙玄只好含淚道:“兄弟,走好!”雙手握拳,指甲直刺出血來,緩緩退後。

眼看濃煙壓了過來,韓連道:“這邊的水池沒有惡獸,在這躲著吧。”陳到他們根本不信他的話,無一人率先下去。韓連道:“好啊,你們居然都不信我。”主動跳了下去,眾人見韓徵和韓德也都跟著這才一起進入。

趙雲拿著火把,忽然一屁股碰到一個軟物,他還以為是惡獸,連忙回身一火把砸過去,打在那東西上。趙雲覺得不太對,藉著火光一看,原來是李林,再一看,李蓮也在旁邊。兩人都被泡在水裡而且都套著繩索,身上傷痕累累,都已昏迷過去,所以眾人才沒發現他倆。

陳到他們也都發現了這個情況,楚晴對韓連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他們被綁在這裡?但就是不和我們說?”韓連道:“哪裡哪裡?我連惡獸的存在都不是很清楚,哪裡知道這些?”眾人知道連韓德都知道惡獸,他又怎會不知,都不信他的話。

李林和李蓮過了好久才甦醒過來,一看眼前眾人,再一看濃煙飄了進來,都嘆息道:“是我們害了你們啊。”

陳到道:“兩位不要著急,等火滅了,我們一定能逃出去。”李林搖了搖頭,道:“陳兄弟,你不必安慰我們了,我們的情況我們自己清楚。只是我爹留給我們的東西還未拿到,能否請你幫我們個忙?”陳到道:“請說。”李林便指著他身後的一塊牆壁,那上面刻著並不明顯的一把刀和一柄劍,正是李景留給他們的標記,李林道:“牆壁後面,定有東西??????”陳到便跑過去那白毦劍撬了撬,那牆壁果然鬆動,陳到一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個木盒子來。

陳到開啟木盒子,將裡面一張草紙拿了出來,遞給了李林。李林看了一眼,道:“是了,大漢龍脈啊大漢龍脈??????”竟哭泣起來。

陳到道:“什麼大漢龍脈?”李林止住哭泣,道:“此草紙上記載著大漢的命門——龍脈。現在大漢僅剩下最後一口氣,一旦此龍脈被破,大漢亡矣。我爹和我師伯最後就是為了保護這個雙雙被殺,現在??????我終於找到它了,一定要保護好它,守住我們大漢。”

“有這麼邪乎嗎?”楚晴道:“光一張草紙就能決定大漢的未來?”李林點頭道:“不錯,但是我現在肯定是守不住了。陳兄弟,煩請你替我保護好它。”陳到吃驚道:“這怎麼可以?”李林道:“你是楚姑娘看上的人,絕對值得信賴。”陳到道:“可是我不記得??????”李林擺手道:“你不必擔心,你就算什麼都忘了,你的心還在。楚姑娘既然看得上你,你一定就能夠拼盡一切去守住我們大漢。我已經不行了,我最後的希望就是能找到個人替我保護好大漢龍脈,擺脫了。”說著對陳到一拱手,陳到這才結果那捲草紙,道:“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

李林嘆了口氣,道:“我還有一個請求??????”陳到道:“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做到。”李林便道:“楚姑娘她??????她很愛你,千萬不要??????辜負她??????”陳到瞪大了眼睛,這件事他心裡也是完全沒底,不由得看著楚晴。楚晴雖然很是不滿,但是眼看李林已經不行了,就沒有說話,也沒有面露怒色。

李蓮也再也沒有了之前潑辣的樣子,哭道:“哥!你??????你別胡說啊,你會挺住的??????”之前她被人打暈,也不知為何李林就已經受了重傷已經到了現在不行了的地步。

李林看了看四周,忽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奮力靠近陳到道:“我??????我之所以會死,都是??????都是那人的嚴刑拷打??????”陳到見他好像是要說出仇人的名字一樣,立刻道:“是誰?我替你報仇!”趙雲和蒙玄也都湊近過來,李林接著道:“我看見他??????就是??????他??????”彷彿要抬起手指著誰一般,但是終究沒能將手抬起,就此斷氣。

陳到以腦袋緊緊地靠著李林的額頭,右手放在李林的後心,一言不發。李蓮也不知究竟是誰拷打了李林,在一旁不停的哭泣。趙雲、馬雲祿、楚晴和蒙玄也都萬分難過,無一人說話。韓連在一旁,今日凌晨他親自拷打李林讓他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但是李林雖然看見了李景留下的標記,卻寧死不屈,最後被韓連打成重傷,但他還是撐了一天,這才死去。本來他見李林好像要說出自己,很是緊張,見他已死,這才松了口氣。

韓徵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忽然起身走出了水池,韓德想叫住他也不行。只見他穿進黑煙之中徑直走到了廖艾和張先身前,見他倆已然斷氣,這才抱起他倆的屍首,放進了水池之中。

韓連、韓德和陳到、趙雲等人齊聲質問他在幹什麼,韓徵道:“他們都死了,放在這裡,能更好的讓他們去。”陳到、趙雲他們沒再說話,韓連和韓德也不好再說什麼。陳到為了保住那張草紙不備浸溼,將上身提到了水池之上。

韓徵走到趙雲和馬雲祿身前,跪在水裡道:“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眾人都很詫異,韓連和韓德瞪大了眼睛,韓連道:“你搞什麼?還不快起來?”馬雲祿也道:“韓徵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他們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啊。”趙雲和蒙玄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但他們都沒說話,楚晴卻猜到了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告訴了黃方,讓他圍剿我們。但是你沒想到黃方卻想造反,把你們一併圍了,沒錯吧?”

馬雲祿這才明白,見韓徵並未反駁,立刻站起身一臉怒色的瞪著韓徵道:“這麼說來,你讓我們晚上來救李公子他們,其實就是想殺雲哥是吧?”韓徵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當時不知為何會做出如此錯誤的事情!”說著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腦袋,繼續道:“但是??????這麼多人就這麼死了,我??????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馬雲祿搖了搖頭,推開他道:“害死了人之後,再說什麼難道不都是無濟於事嗎?韓徵,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將來請不要再來馬家的地方找我了,行嗎?”韓徵道:“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趙雲也覺得馬雲祿這樣做有些太絕情了,道:“雲祿??????”馬雲祿道:“雲哥你不必替他說話,這種人將來必定會害更多的人,我們以前是朋友,我不想再看著他害人了。我不能阻止他,不看到他總行了吧。”

韓徵僵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好,馬雲祿見他不動,道:“你不走遠點嗎?那好,我走!”說著要走,韓徵連忙道:“別別,我走,我走行了嗎?”走到韓德身邊,坐下捂著臉一言不發。韓德很是不滿,道:“雲祿,你這樣說我哥不太好吧?”眾人無一人理他,韓德自己也覺得尷尬,只好閉嘴。

濃煙雖然進入,但是一人從水牢另一邊的窗子出去,眾人躲在水池中的低地,反倒逃過一劫。等到天明,火勢漸漸縮小,濃煙也幾乎消失了。陳到道:“外面不知是什麼情況,要不要出去看看?”

韓連道:“好啊,你這麼好奇,你去?”陳到剛想答應,楚晴先道:“叔至哥哥,別理他,他是壞人。”韓連假裝無辜道:“這位姑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啊。我是真不知道他們兩兄妹被綁在這裡,而且惡獸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啊。”楚晴根本不信他的話,道:“即使不算上這些,你也是個壞人,這一點我們心知肚明。你的那些個同伴莫名其妙的想要殺我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說你不是壞人,誰是?”

“他們要殺你們?”韓連道:“不可能,我和他們說了要保護你們安全的,怎麼可能殺你們?”蒙玄道:“你現在狡辯也來不及了,你是個什麼人我們看的是清清楚楚,你再怎麼裝,我們也沒人會相信你。”

趙雲對韓連並不瞭解,也沒聽楚昭說過他什麼,這時候不好開口。馬雲祿對韓家人更是厭惡,不管是韓徵間接害死廖艾、張先還是秘密建立天魂軍,都讓她無比的厭惡,這時候也根本不想和韓連說一句話。韓連知道再說也沒用,只好道:“好啊,你們非要說我是壞人,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們想怎麼說,隨意吧。”

韓徵想在馬雲祿面前挽回一點面子,率先跑到水牢門前一看,立刻退回來道:“不好了,火被他們滅了,現在全都進來了。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們也不好走啊。”

這時黃方和於枝帶領手下四處搜查,卻並未看見任何人的屍體。黃方雙手上各自套著一個鐵質的拳狀物體,他一揮手,便能將那些燒壞了的房門擊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於枝道:“莫非他們全都跑掉了?不可能啊。”黃方想了想,道:“也許??????是我們疏忽了,別忘了,水牢的鑰匙還在韓連的手上。”於枝立刻道:“弟兄們,去水牢看看,一定要抓住他們!”

眼看著於枝帶人過來,韓徵等人全都退後,雖然水牢裡光線很暗,但於枝還是發現了他們,笑道:“運氣還真是不錯啊,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居然還能逃得性命?不過在這裡耗著有用嗎?還是出來吧。”

韓徵見藏不住,走近道:“行啊,有本事你進來,咋們再打一打。”於枝往裡面一看,正好看見了趙雲和馬雲祿,心頭不由得火起,就打算拿鐵錘砸門。韓徵也不是很擔心,道:“這牢門可是非常堅固的,而且入口很小,你們一次也只能進來一人,要是擠得多了掉進惡獸的池子裡我們可救不了你們。”

於枝覺得也對,回身看向黃方,似乎是在尋求他的意見。黃方走到近前,一拳揮在牢門上,那拳狀物竟是堅硬無比,直接將牢門打得凹了進來。

韓徵嚇了一跳,道:“這是什麼玩意兒?”黃方笑道:“不知道了吧?此乃兵刃拳,要想用它開啟牢門並不難,但是有些浪費。眼下要殺你們,有不少辦法,你們在牢裡出不去,我們可以跟你們耗著,反正你們沒有補給,到最後也是個死。當然啦,我們可沒有耐性跟你們在這耗著。所以我們選擇 另一個方法,砸開門,殺了你們!惡獸算什麼?你以為我會怕嗎?”笑著退後兩步,一揮手道:“砸門!裡面的一個也不要放過!”於枝笑道:“好啊,我要進去把那兩個狗男女先殺了!”

立刻有不少拿著重型兵刃的手下趕來砸門,於枝提著鐵錘和流星錘站在後面,時刻準備攻擊。陳到、趙雲和蒙玄此時都站在牢門內兩步,準備和他們以命相搏。韓連心中有著算計,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陳到前面,和韓徵、韓德都站在最後。

眼看著牢門也凹陷了不少,眼看離被砸壞也已不遠,忽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請問??????誰是黃方?”

黃方正悠閒的坐在旁邊難得沒被燒壞的凳子上,聽見有人叫自己,也不知是誰,起身一看,只見一四十多歲的短髯中年人正站在三樓的高臺之上。黃方奇怪道:“你是誰?找我有何事?”

陳到往前走了兩步,此時那些士兵都停止砸門陳到這才能藉著牢門的縫隙一看,忽然驚呼道:“柳掌門!”趙雲是知道泰山派覆滅之事的,但他想陳到既然已經失憶,那此等悲痛的訊息還是對他能瞞一時是一時吧。聽陳到忽然喊出聲,也嚇了一跳,心道:“泰山派不是全部陣亡了嗎?怎麼??????柳掌門尚在?”也跑過去一看,喜道:“真的是柳掌門啊。”

韓連在最後更是心驚,心道:“什麼?柳元卿這廝居然沒死?伍澤!你如此心慈手軟,怪不得什麼事情你都做不成!”

柳元卿看著黃方道:“原來是你啊,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只是來幫個忙而已。有位朋友,是個喜好書畫的人,他給了我一本自己手繪的山水畫,託我來西域將這個交給一個叫黃方的人。”說著,他拿出一本草紙冊子。

黃方本來還有些不解,忽然心念一動,道:“是不是陳耿?”柳元卿點頭道:“正是。”將冊子丟了過去,道:“這是他臨終前交給我的,說是一定要交給你,這是他最後的心願。”

黃方心頭一震,顫抖的接過了那一小本冊子,開啟看了幾頁,忽然滴出兩滴眼淚,道:“知音啊??????我們雖然沒見幾次,但??????但早已是共患難的兄弟了??????為??????為什麼你就這麼去了呢?”他將小冊子收好,語氣忽然轉冷道:“究竟是誰?是誰害死了他?”

“呃??????好像是景也雋和應也鳳。”原來柳元卿在被伍澤強力一擊擊倒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已斃命,但是伍澤最後一擊忽然有些心慈手軟,因為他想到泰山派可能真的是無辜的。結果反而留了柳元卿一命。泰山下的百姓們聽到了噩耗,全都上山來,救人,將鄭元覺、明元夏等人都埋葬了之後,眾人發現了一息尚存的柳元卿,便將他秘密帶下山來治療。但是伍澤的內力霸道無比,這些百姓們根本無法治癒柳元卿的傷勢,後來華佗從西域回來,一路打聽訊息趕到泰山,正好救了柳元卿一命。柳元卿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泰山了,便一直躲在泰山下的村子裡。後來鄭言、馬亦冰、呂蒙、吳岱和陳耿被突襲,偷襲者正是景也雋和應也鳳等人,陳耿傷重不治,呂蒙和吳岱突圍後下落不明,鄭言和馬亦冰帶著幾乎快要氣絕的陳耿則流落村莊之中,柳元卿剛好救了他們。於是鄭言和馬亦冰才得以脫困。柳元卿聽說了鄭言所說陳到可能還活著的訊息,又帶著陳耿的遺願,一路打聽訊息這才趕到西域。

柳元卿道:“你是打算報仇嗎?那太難了,李九倫不是你們現在惹得起的。”這時陳到和趙雲在水牢裡招手道:“柳掌門!黃方乃是大惡人!不要相信他。”柳元卿則才聽見聲音,一看陳到和趙雲,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顫聲道:“叔至??????你真的沒死??????”

黃方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不悅道:“這位先生,多謝你帶來了我陳耿兄弟的東西。我本想好好感謝你一番,但是你居然和這裡面的賊子有勾結,那對不住了,你走吧,我們也不傷害你。但是裡面這些人,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柳元卿眼中寒光一閃,道:“什麼?你們是要殺了他們嗎?”於枝道:“是又怎樣,你一個落魄的窮人,難道也想多管閒事?”柳元卿自從泰山派覆滅之後,就一直無心管理自己的衣著面貌,導致現在衣著破爛而且沾滿了灰塵,此刻的他不像一派掌門,反倒像流落街頭的流浪漢了。

柳元卿的雙劍已經丟在了泰山,身上只剩下當年的鋼鞭,他不會就此丟下陳到他們,道:“我不是多管閒事,只是我不能讓你們就這樣傷害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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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要做‘好人’是吧?”於枝一揮手,旁邊的弓箭手都搭箭指著高處的柳元卿,等於枝一發令,就全力射殺他。

黃方卻突然道:“都住手。”弓箭手一聽,全都停手,於枝不解道:“團長,今日決不能手軟啊??????”黃方道:“我知道,但是他既然幫了陳耿兄弟一把,我就也給他個面子。”說著,他將掛在自己身上沉重的負重物卸掉,甩來甩雙手上套著的兵刃拳道:“這位先生,請吧!”

柳元卿道:“我在路上就聽附近的百姓們說過,這黃方乃是西域赫赫有名的‘泰涼黃方’,其作風殘忍狠毒,最恐怖的就是他手上的兵刃拳。想必這就是了吧?”

黃方道:“不必多言,你試試就知道了!”縱身一躍,便已跳上三樓,此時三樓的地板也被燒得少了一大半,剩下的木板也都佈滿了黑色。柳元卿此時的位置並不方便行動,見他過來,掏出鋼鞭抽中旁邊的木塊,那些木塊全都朝著黃方飛去。

黃方左手出拳,將木塊紛紛擊飛,身子借力躍起在空中一拳劈下。柳元卿不敢和他正面對抗,向後躍下,平平穩穩的落在了一樓黑乎乎的地板上。

天魂軍眾人一看,全都驚嘆不已,沒想到柳元卿的輕功竟能勝過他們所有人不少。黃方聽了自己手下的驚嘆聲,心中很是惱火,不管不顧的跳了下去,落在一樓的地面上險些摔倒,而且腳底板還一陣疼痛。柳元卿看得明白,笑道:“疼嗎?”黃方咬牙笑道:“我為你感到心疼啊!”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那兵刃拳正面忽然彈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刺刀,黃方擺動兵刃拳,朝著柳元卿刺來。

柳元卿向旁邊退開,道:“我說這個鐵拳為什麼會叫兵刃拳呢,原來裡面藏著的兵刃還真不少啊!”黃方左拳刺進旁邊的牆土內,那牆壁本就不算牢固,再加上被火燒過,更是脆弱,直接被刺爛。柳元卿一鞭砸下,將黃方兵刃拳的左拳上刺刀直接砸彎。黃方右拳彈出,又被柳元卿躲過。黃方此時有些著急起來,後退兩步,將左拳的刺刀彈出,又伸出了新的一把。

柳元卿有些驚歎道:“居然還有,你這拳頭不大,裝的東西可真不少啊。”黃方道:“你意想不到的東西還多著呢,看招!”朝著柳元卿畢竟,雙拳同時從兩側襲擊。柳元卿心道:“這雙拳看似精妙,其實和我的雙劍還是異曲同工的,想用此等兵刃勝我,哪有這麼容易?”他接連揮鞭擋開黃方的衝擊,看準機會一鞭抽在黃方右拳的內臂,然後迅速彈到他左拳的內臂,接連彈擊數次,黃方頓時覺得手臂一震發麻,有些不聽使喚了。

柳元卿步子向前行進,鋼板在黃方雙臂之中撞擊了數次,已來到黃方身前,柳元卿本可出鞭,但是他不想去黃方性命,只是提溜住鋼鞭一指點向他胸前“膻中穴”。黃方早就猜到他會打穴,一踮腳,柳元卿這一指便點的低了,黃方只覺胸前一麻,借勢後退,和柳元卿重新拉開了距離。

柳元卿也不追擊,道:“你還算挺聰明的,若是剛才中招,你已經逝去戰鬥力了。”黃方喘了口氣,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你給我看好了,我也不會再對你留情了。”說著,兵刃拳上又彈出一條刺刀,雙拳上各自兩條刺刀平行伸出,看起來非常刺眼。

柳元卿倒不在意,道:“你這多一條和少一條好像也沒什麼差別啊。”黃方道:“你試試看啊!”突然從兵刃拳中彈射出幾把飛刀,朝著柳元卿飛去,黃方身子前衝,跟在飛刀之後。柳元卿一招“魔遁拳眼”將飛刀盡數擊飛,躲過了黃方幾下橫掃之後,找了個空隙,一鞭插進黃方右臂兩柄刺刀的縫隙之中,從左臂刺刀的縫隙中穿出,隨後他身子一躍,來到黃方的正面,右手緊緊抓住鋼鞭的中間。

黃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活膩了嗎?”將雙臂前送,可是他兵刃拳的前部被鋼鞭牢牢卡住,眼看就能碰到柳元卿了,就是無法再向前送。黃方氣急,但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做到,柳元卿微微一笑,道:“我再點你穴,你還能躲過嗎?”黃方剛才胸前被柳元卿點到的地方還兀自有些疼痛,見柳元卿又要出乎,黃方趕緊向後拉想躲開。不料他兩柄刺刀都是向內彎出的,兩柄刀尖的空隙很小,根本不夠鋼鞭的直徑,所以也拉不開。而黃方雙手套在兵刃拳之中也解不開,此時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元卿笑道:“怎麼樣?雙刀還不如單刀呢,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就要點他“膻中穴”,黃方突然叫道:“沒有那麼容易!”兵刃拳的下方又彈出兩柄刺刀,黃方前臂和大臂一合,用下面的刺刀朝著柳元卿胸口刺去。

於枝絲毫不想管黃方和柳元卿的打鬥,一門心思的要把趙雲和馬雲祿抓出來,命令手下不住地砸門。陳到也想出去相助,但是韓連不許道:“陳到你是瘋了吧?你就這麼著急出去送死嗎?”陳到道:“柳掌門在外面身處險境,我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人為我們而戰?”韓連不緊不慢的道:“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們靜靜地看著就行了。”他巴不得柳元卿趕緊死,這樣他挑唆伍澤攻擊泰山派的事情還不會洩露的太多。

馬雲祿冷笑一聲,道:“韓家人果然都是一副嘴臉,雲哥,我們破門出去,就是死也得有西涼人的樣子!”趙雲道:“好,就該這樣!”陳到早就按耐不住,一招“石破天驚”打了出去,那牢門早就被打得稀稀拉拉,哪裡經受得住陳到這一招,立刻被破開。陳到、趙雲、馬雲祿和蒙玄都衝了出去,楚晴小心翼翼的跟在最後。

韓徵和韓德對視一眼,韓徵道:“兄弟,出去殺一出吧,留在這裡太窩囊了。”韓德也道:“不錯,雲祿的話雖不中聽,但是後一句也有她的道理。”兩人便想跟著,韓連斥道:“你們想幹什麼?瘋了嗎?天魂軍是什麼水平的你們不清楚嗎?出去無異於送死你們不知道嗎?”

韓德回頭道:“小叔叔,雲祿之前說的話雖然不大好聽,但是好歹也有些道理。人終歸是要死的,但是不能死的太窩囊,我們是西涼人,死也得死的有西涼人的樣子!”和韓徵一起拔劍出去。

於枝一眼看到了趙雲和馬雲祿,高興道:“哈哈,你們躲不下去了吧?還不速速送死?”拉起流星錘的鏈子將流星錘甩了過去。趙雲、馬雲祿和蒙玄不敢硬接,從旁邊躲了過去。陳到自己要是躲開,後面的楚晴定然躲不掉,挺直白毦劍朝前一劃,陳到只覺雙臂一顫,虎口感到了一絲痛意,但已經將流星錘彈飛。

於枝拉回流星錘,一看上面一塊的尖刺竟被砍斷,他有些驚訝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的兵器銳利的很啊!”陳到道:“這把劍就是拿來對付你們這些心懷不軌之人的!”挺起白毦劍衝上。於枝笑道:“你老孃的啊!最鋒利的劍也需要最強大的人來使用,你配嗎?”右手抓起鐵錘朝著陳到砸來。

陳到行動迅速,躲開鐵錘揮劍想傷他的小腿,於枝警惕身後的趙雲等人,不敢貿然強攻。左手緊緊握住流星錘的繩索,時刻準備反擊。陳到知道這時先手肯定會被他反傷,轉了一圈卻遲遲不出手。於枝知道他怕了,笑道:“他奶奶的膽小鬼,你怕什麼啊?”趙雲看著周圍天魂軍的士兵,一時間也不好上前相助,於是喊道:“叔至,打他的穴道,攻其身子效果不好。”陳到道:“可是我不太認得穴道啊,而且近他身也不容易。”趙雲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連這些都忘了?”繼續喊道:“你一定記得,仔細想想看!他行動慢,近他身也不算難!”

於枝見趙雲不停地在旁邊多嘴,惱火道:“狗 娘玩意兒!這麼著急死嗎?弟兄們給我殺了他!”

天魂軍的士兵們立刻朝著趙雲、馬雲祿和蒙玄圍了過來。楚晴知道自己要是出去肯定只是幫倒忙的,只好躲在陳到身後。韓徵和韓德一看前面的情景,也都揮劍上去相助。

於枝身後沒有了趙雲等人的威脅,得意道:“小子,你他娘的給我過來!是個男人,就來場決鬥吧!”陳到立在原地,道:“你太大只了,跟你決鬥不利啊。”心裡卻在盤算該如何對付他。於枝左手發力開始不斷甩動流星錘,道:“小子,你要是因為我長得壯就怕,那你要怕的人太多了!”將流星錘甩了過來。

陳到快步跑開,任由流星錘將他身後的牆體砸壞,他向前突進想直接鑽到於枝的胯下。於枝右手拖著鐵錘又橫掃過來,陳到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被鐵錘擦了一下,向後滾倒在地。

楚晴嚇了一跳,喊道:“叔至哥哥小心啊!”陳到爬起身來,見於枝又一錘砸下,連忙向前爬出兩步。於枝又打了個空,心下很是惱火,叫道:“他奶奶的小臭妞你給我閉嘴!”遠端拖動流星錘朝著楚晴掃去。

楚晴知道不跑的話必死無疑,此刻沒有陳到和周涵的保護,她深知只能靠自己,連忙艱難的邁開步子向鐵錘的反方向跑出。陳到看著著急的大叫:“不要反著跑,往前面跑。”還不住地對她招手。楚晴一看,連忙轉向朝著陳到跑來。

於枝看得清楚,道:“你們要死在一起,那我也成全你們!”向前走出兩步,雙臂掄錘砸了下去。陳到眼看他攻擊的並非自己而是楚晴,身子向後一歪將楚晴推開,丟了白毦劍雙臂上舉,頂住下落的鐵錘。

於枝見他居然和自己硬來,得意道:“好小子!有點膽識,但終究是狗 娘養的!”雙臂加力,企圖將陳到直接壓扁。陳到咬牙挺住,但他的力氣比於枝還是要相差不少,右腿立刻被壓得跪彎在地。

楚晴一看,連滾帶爬的爬到陳到身邊,道:“叔至哥哥,我來幫你!”也起身幫陳到撐著。陳到嘴唇一陣發白,道:“晴兒??????你快走啊??????危險!”楚晴叫道:“我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發力想要幫忙,但她本就嬌小力微,根本幫不上忙。

於枝更是得意,道:“他奶奶的,你們兩隻小臭蟲還挺有感情的啊!那就都別動!”再度用力,此時他渾身的肌肉也是極度繃緊,臉上留下大塊大塊的汗珠。楚晴的力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陳到的力氣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此時陳到已是半跪在地,眼看身邊的楚晴雖然是一臉吃力,但面色透露出的更多的還是堅定,心頭突然強烈震盪:“這表情我好像見過許多次,好??????好親切的表情!”雙臂忽然力氣大增,仰天怒吼一聲,右腿直立起來,將鐵錘推開,朝著於枝反砸下去。

於枝自己也只能選擇躲閃,否則非得給砸的骨斷筋折不可。他的衣衫此時也都被汗液浸溼,一臉駭然的看著陳到道:“你??????你這是什麼怪招?”陳到雙拳握住,道:“這是你永遠不能理解的,愛的力量!”

於枝聽了只是一愣,連楚晴也不敢相信陳到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只覺眼前的陳到自己居然有些不認識了,幫陳到捋了捋頭髮,道:“叔至哥哥,你還好吧?”

陳到還未回話,外面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還有馬蹄的聲音。只見一個黑衣人帶著箭傷一瘸一拐的跑了回來,大喊道:“不好了!馬超??????馬超帶著西涼騎兵掩殺??????掩殺過來了!”

於枝本來就陷入驚訝之中,聽了這個訊息更是長大了嘴巴,道:“他娘的什??????什??????什麼?多??????多少人?”黑衣人道:“至少有四五千人,弓箭兵、輕騎兵還有重騎兵全有,來勢洶洶啊,估計馬上就能把整座山圍住了。”

於枝這下也慌了手腳,朝著黃方看去。黃方正要擊中柳元卿,柳元卿卻低聲道:“我自從我泰山派被害之後,就看清了人世間冷暖。什麼人一生一世也不願做陰暗奸邪之事我看得出,什麼人一天不幹偷襲下三濫就不舒服我也認的清楚!”率先抓住了鋼鞭,朝前一推,黃方的腦袋立刻就撞在鋼鞭之上,黃方頓時就覺得眼前有星星在晃動,腳步也凌亂了起來。柳元卿一拍鋼鞭的鞭頭,鋼鞭便彈了出來,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黃方此時也聽到了手下的報告,他自己更是心神不寧:“怎麼會這樣?光憑馬超的名聲,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行動!是誰說的?是誰說的?”忽然指著馬雲祿喊道:“就是她!弟兄們給我抓住馬超的妹妹,記住留活得不要死的!”顧不上再管柳元卿,踉踉蹌蹌的跑到自己的人群當中。天魂軍總共只有一千多人,要是和馬超的騎兵軍團正面對抗無異於送死,黃方可沒有這個勇氣。

馬雲祿又驚又喜,道:“大家頂住!馬上哥哥的援軍就要來了!”韓連一直在水牢門口偷聽,聽說有援軍趕到,這才松了口氣,正打算出來,忽然看見柳元卿還毫髮無損的站在不遠處,連忙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黃方指著馬雲祿道:“臭丫頭你們跑不掉了!自己束手就擒吧!弟兄們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於枝一聽,喊道:“團長你開什麼玩笑,我們不少弟兄們還在這裡呢,你這樣不是他娘的打自己人嗎?”陳到見他分神,立刻前衝想要擊他下盤。於枝反應過來,大叫道:“他奶奶的小玩意兒!搞他娘的偷襲是嗎?”抓起鐵錘砸了下來。陳到雙腿突然自己轉動起來,向著左邊衝了出去,又突然轉向到了於枝的右腿邊。於枝本想嘲笑他到處轉還轉錯了方向,一眨眼陳到就來到了自己的身下,驚得抬腿想將他踢走。陳到一掌接住他的右腿,用力一撐,於枝頓時穩不住身子,以他的平衡水平馬上就要摔倒。柳元卿在旁邊看的清楚,脫口而出道:“立襲‘膻中’‘神闕’‘鷹窗’‘章門’”陳到忽然心念一動,一指點出,接連點中了他的“膻中穴”、“神闕穴”、“鷹窗穴”和“章門穴”。於枝這下連話也說不出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楚晴跑到陳到身邊,驚訝的說道:“叔至哥哥,好厲害的功夫,你怎麼突然就會了?”陳到抬手一看,喃喃道:“人的全身到處都是穴位。”又看向柳元卿道:“還得多謝柳掌門的指點啊。”

柳元卿緩緩落到陳到身前,道:“叔至,你還活著,真是太讓人振奮了。而且,你剛才的‘頓所訣”用的太漂亮了。”陳到愕然道:“啊?什麼‘頓所訣’?”“什麼?你連招式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嗎?”柳元卿也詫異的說道。

本來黃方還心有顧忌,怕傷了於枝導致己方人心渙散,見於枝倒地,立刻道:“弟兄們,於副團被害了!大家為他報仇啊!”那些本來很是猶豫的弓箭手也都亂箭射出。趙雲等人接連擋開幾箭,不斷向後撤退尋找掩體。陳到、楚晴和柳元卿也都藏到柱子後面。

於枝還想發聲告訴自己人自己沒死,結果嘟了嘟嘴,率先被亂箭射中,他身子雖然強健,但是中了二十多箭之後,再也撐不下去。他沒死在陳到等人的劍下,反倒被自己人所殺死。

黃方本想命手下衝過去圍攻陳到等人,趙雲卻率先發話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叔至你帶雲祿和晴兒姑娘從後門先出去,我們殿後!”陳到有些遲疑,道:“這樣不好吧?”柳元卿卻拍了拍他道:“讓你保護姑娘,那才是信任你!你放心去吧,這邊有我!”一轉鋼鞭走了出去。陳到便拉著楚晴和馬雲祿後退,馬雲祿雖然捨不得趙雲,但也知道自己走了,他能更輕鬆的脫身,便跟著陳到離去。

趙雲拿了馬雲祿的長劍,和柳元卿、蒙玄、韓徵和韓德一同抵擋。韓德見韓連也偷偷溜走,對韓徵道:“哥,我們也撤吧。”韓徵卻不願走,道:“我不能走,我得盡全力給雲祿爭取時間!”韓德很不理解,道:“哥,雲祿已經對你沒感情了,你還對她這麼好做什麼?”韓徵一邊抵擋一邊道:“她對我沒感情和我保護她沒有直接聯絡,你是不會明白的!你要是想走,你就先走吧!”韓德不悅道:“哥,你我是兄弟,我又怎會拋下你一個人走?你要保她,我隨你一起便是!”

陳到帶著楚晴和馬雲祿跑到後門,晚上守在周圍草叢中的弓箭手都下山去抵擋馬超的軍隊去了,已無一人留下。陳到很輕鬆的就保護著楚晴和馬雲祿下山去了。韓連緊隨其後,心道:“陳到啊陳到,你應該慶幸我還活著,否則我一定讓你先死!”仗著自己認路,也溜下山去。

黃方見馬雲祿已經脫身,氣急敗壞的喊道:“他娘的!居然讓她跑了!還能找誰?還能找誰?啊對了,趙雲你是馬雲祿愛著的人,抓住你,不怕馬家兄妹不肯就範!還有韓徵,你深愛馬雲祿,她不可能不管你!弟兄們,給我抓住他們!”

韓德叫道:“黃方你就放屁吧!馬雲祿現在非常討厭我哥,你抓他根本沒用,要抓你抓趙雲就行了!”黃方絲毫不理,道:“一併抓了!其他的,殺了就行!”

馬超的輕騎兵本來已經趕上了上山的大道,卻被埋伏在山腰山的弓箭手攔住。馬超示意輕騎兵撤退,讓弓箭手從後山步行上山,重騎兵在前開路,並留下不少輕騎兵守住山下不給敵兵任何逃走的機會。不多時,便有七八百重騎兵衝上山頂。

趙雲光憑一人之力便斬殺了二十多人,此時倒沒覺得有什麼力氣不加,只是手中長劍已砍得缺了口,一時間已殺不了人。天魂軍中的人幾乎都是韓遂親自挑選並培養的精英,但一擁而上卻還是被趙雲殺傷了這麼多,其他人一時間都有些猶豫,忽然全都朝著韓徵湧了過去,在他們眼裡,韓徵的價值和趙雲相當,但是卻簡單很多。

韓德罵道:“你們找死嗎?”揮刀想將他們逼開,但是只有他們倆,那幾百黑衣人根本不怕,打了一會兒兩人就有些招架不住。

柳元卿見自己和趙雲、蒙玄都無人來為難,對趙雲道:“子龍,幫不幫他們?”蒙玄道:“他們不是殺害陳到全家的兇手嗎?幫他們作甚?”趙雲想了想,心道:“韓徵發了毒誓說自己不是害叔至家人的人,可能還真不是他。眼下真相還未大白,殺他有些不合情理。”再加上他知道馬雲祿不可能就這樣忘記和自己有十幾年感情的韓徵,便道:“幫!”撿起地上的鋼刀就上前幫忙。柳元卿也跟了過去,蒙玄雖然不太理解,但也揮劍上去。

馬家重騎兵已經殺到總壇大門口,後門的陳到、楚晴、馬雲祿也得到了弓箭手的支援,重新上山殺回來相助。黃方眼看己方腹背受敵,嘆了口氣道:“唉,真是天數使然啊!弟兄們,突圍!”最後兩個字喊得極為苦澀,而且充滿了不甘。

一直坐在水牢內根本不行動的李蓮聽到這個喊聲,如死人活了一般的站起身來,兩眼放光道:“是時候了,是誰殺的我哥,你肯定清楚!”拔劍走了出去。

黃方已在無數心腹的簇擁之下強行衝出大門,後面不少人都被後門湧出來的弓箭手射倒。韓徵和韓德已經脫困,兩人都不願就此放過黃方,吶喊的追了出去。馬超並不想和韓家人為難,畢竟他還不想韓馬兩家就此衝突,便只下了攻擊黃方等人的命令,韓徵和韓德雖然服飾和黃方他們相似,但他們不斷地大喊,通報自己的身份,自然可以輕鬆追擊出去。

柳元卿看著混亂的人群,道:“還追嗎?他是否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之人?”趙雲道:“他有這個想法,但還沒做成。以我之見還是殺了吧,不然留在世上,還會貽害人間。”柳元卿看著後面的陳到、楚晴和馬雲祿,道:“大家一起去追吧。”於是眾人避開混亂的天魂軍士兵,追了出去。

黃方周圍還有一百來人不斷抵抗,更多的人都在山下和馬超的騎兵激戰或者在總壇之中被困住,可黃方已顧不上這麼多人了,領著剩下的手下從正面就想衝出去。

那上山的重騎兵在人群之中也不好行動,只能先對付那些天魂軍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也都不是庸手,也能跟那些經過系統訓練的重騎兵激戰。黃方和手下好不容易才跑到山下,迎面看見馬超正躍馬挺槍帶著不少人正等著他。黃方心念一動,對手下道:“馬超你們都認得,如果弄死他,那我們天魂軍就會名震天下!弟兄們,去殺了他!”那些手下也都不是傻子,馬超的名字在西涼算得上是人盡皆知,他們也不會去主動找馬超的麻煩,一人道:“團長啊,我們都自身難保了,還管那麼多幹嘛啊?趕快搶馬逃命吧!”

馬超知道對面的都是些亡命徒,自己不會去和他們拼命,道:“派輕騎兵還有長矛隊壓過去,斷了他們的退路,不要放走一個人,尤其是黃方!”黃方等人還是五六十人,他們擠在一團,緩緩朝空曠之處拼殺,這時馬超派來的盾牌軍全都快速趕到,將大盾牌直立起來宛如一拍牆壁一般,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黃方知道此時已是退無可退,仰天喊道:“弟兄們,此刻還等什麼?幹他娘的!給我殺!”他們剛衝出兩步,盾牌後面突然伸出無數長矛,朝著他們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