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煉製的方法，畢竟無論內力球還是靈識球，都等於錢幣，若是人人都能煉製，武術界的經濟系統就會崩潰。”張老爺子對於無相想不通這個道理感覺很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笑著說道：“我得糾正你一下，你用‘製作’這兩個字並不準確，應該是用‘煉製’這個詞，不然以後有外人，會笑話你。”
無相並不太在意這個事情，但知道張老爺子是好意，還是點頭道謝，思索一下問道：“也就是說掌握煉製內力球和靈識球方法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武術界最頂尖的那些人？”
“應該是這樣。”張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武術界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很亂，但現在回頭看看，就會發現雖然亂，但都不算是什麼大事，明顯是有人在暗中管理著武術界，可能是武林盟主，也可能是界主，甚至可能是一批老前輩。”
無相心中凜然，隱隱的感覺猜到劉半仙是何方神聖了。
劉半仙不可能不知道煉製靈識球代表著什麼，也就是說劉半仙極有可能是，張老爺子說的三種可能中的人，也就是武術界中最頂尖的存在。
若真是如此，那就又說不通了。
劉半仙是頂尖的存在，就沒道理將煉製靈識球的方法給他，任由他煉製靈識球，雖然他一人之力無法擾亂武術界的經濟體系，可誰見過哪個國家將印製錢幣的方法，隨便教授給國民的？
如果劉半仙是從不正當途徑得到煉製靈識球的方法，那就更沒有道理傳授給他，有人會將偷來或搶來的贓物隨便送人的嗎？除非……
嫁禍。
無相覺得這個猜測很是靠譜。
不過他又認為不會這麼簡單，要是單純的嫁禍，劉半仙應該早就腳底抹油溜了，繼續留在他身邊就是找麻煩。
這麼說來，就是劉半仙因為某種原因煉製不出靈識球，而恰恰他符合煉製靈識球的條件，也就是說劉半仙不僅在嫁禍，而且還在
利用他煉製靈識球。
那個女人說過，他是劉半仙選中的好苗子，現在看來是煉製靈識球的好苗子，那個女人應該是劉半仙的同夥，陰鬼宗少主也符合煉製靈識球的條件，是那個女人嫁禍利用的物件。
手裡有煉製靈識球方法的人應該不止劉半仙和那個女人，一定還有別人，這是一個製造武術界假幣的團伙！
無相有些心驚，急忙回想認識劉半仙的經過。
這一下就是越想越心驚，好縝密的計謀。
若不是從張老爺子口中得知有關靈識球和內力球的事情，他還矇在鼓裡，被劉半仙利用著呢，等事情曝光後，劉半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黑鍋就是由他來背。
尼瑪，栽贓嫁禍還利用，這是要連他剩餘價值都榨乾。
張老爺子抿了口茶，放下茶盞見無相臉色不怎麼對勁，以為自己哪裡說錯話，急忙問道：“吳先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無相扭頭看了眼張老爺子，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問道：“你身上有靈識球嗎？”
既然靈識球是通用貨幣，那麼身為武者的張老爺子，即使沒有靈識也應該有靈識球。
事實證明無相猜對了，張老爺子身上真有靈識球，從外套的內兜裡拿出一個錦繡荷包，倒出幾顆櫻桃大小的珠子，除了一顆灰濛濛的是靈氣球外，其他幾顆珠子內裡則是氤氳狀，有點像是白色雲霧，和靈識球有著很明顯的差異。
張老爺子將靈識球遞給無相。
“那些是內力球？”無相看了眼那些氤氳珠子，伸手接過靈識球，放在眼中仔細的端詳，沒看出和自己煉製的有什麼區別，就嘗試著用靈識，可靈識無法穿透靈識球的外層。
靈識球的外層有點像是玻璃，但煉製過靈識球的無相，很清楚外層實際上也是靈識凝結而成，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但很是堅硬，想要破開外層，只能扔進嘴裡用牙咬碎，可又不需要用力
，一咬既碎，什麼原因無相沒有研究出來過，琢磨著應該是外層遇到口水，或者是口腔皮膚後會瞬間軟化。
“這就是老朽的全部家底了。”張老爺子苦笑著點頭，當年要是不買那頭兇獸，他也算是個大戶，不過隨後他眉頭就皺了起來，看著無相問道：“你沒見過內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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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無相到也不否認，將靈識球還給張老爺子，讓張老爺子稍等片刻，他起身快步上樓，很快就下來了，將手中的靈識球遞給張老爺子，說道：“你看看有區別嗎？”
“區別？”張老爺子有些疑惑，靈識球不是華夏幣，上面沒有印製編號，怎麼會有區別呢，但他還是伸手拿過來仔細端詳，片刻後點頭道：“這就是靈識球，有什麼問題嗎？”
無相摸著下巴看著張老爺子，一直看到張老爺子有些發毛，才一臉正色的問道：“張老哥，我知道你和我師父有交情，可我不確定你們的交情達到什麼地步。”
張老爺子大吃一驚，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無相點了點頭，說道：“恢復了一部分，此事還希望張老哥不要聲張。”
“恢復一部分也好，總比一點都沒有恢復要好。”張老爺子喜出望外，連連點頭，發現無相還在盯著他看，這才想起無相的問題，稍微一猶豫後說道：“我這條命是你師父的，你知道你師父林明林三爺的本名是林遠山嗎？”
“呃？”無相黑人問號臉，他師父怎麼還有‘林明’這個名字？不過隨即就點了點頭，不管林明這個名字是真是假，張老爺子說出林遠山三個字，就能證明很多事情了，而且也證明了張老爺子知道他是林斌，因為他沒有說他師父是誰。
張老爺子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臉色變了變，心中想著對策，該如何自圓其說。
可無相沒有追問這事，而是指著還被張老爺子拿在手中的那顆靈識球，神色凝重的說道：“這顆是我親手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