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林斌雙眼頓時就睜圓。
秦鏑雖然是未來秦家的掌舵之人，但比起夏蓁的身份背景來說還是差了不止一籌，可以說夏蓁是能讓秦鏑都能少奮鬥半輩子的女人。
他臉上滿是壓制不住的驚訝之色，夏蓁是什麼時候瞎的，不然怎麼會看上秦鏑？所以他有些懷疑的問道：“秦鏑和夏蓁有婚約？”
秦天縱看了眼林斌，並沒說話，只是端起茶盞吸溜茶水。
林斌也反應過來了，秦天縱說秦鏑和夏蓁的關係，與他和陳子欣的關係差不多，重點不是前半句話，而是最後的三個字。
差不多。
就是說並不完全一樣，還是有相差之處。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竟然將他的思維都帶偏了。
他不由得咧嘴一笑，問道：“秦鏑泡夏蓁不成，反倒把夏蓁惹怒了，所以星藍集團才會打擊秦家的產業，目的是讓秦鏑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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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縱放下茶盞，淡淡的說道：“差不多。”
又是差不多。
林斌不由得翻個白眼，彈著菸灰拖延時間，大腦高速運轉，拿出算命忽悠人的那一套本事，盯著秦天縱的雙眼，緩緩的說道：“您和夏星藍有意讓秦鏑和夏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是您主動找夏星藍說的這事，不過夏星藍……沒同意，但也沒有一口回絕，得看夏蓁的意思，所以秦鏑才開始追求夏蓁，夏蓁為了讓秦鏑……還有秦家知難而退，就打擊秦家的產業，夏星藍……沒表態，默許了夏蓁這麼做。”
他只要發現秦天縱目光和氣息有絲毫的波動，話鋒立刻就一轉，這套算命忽悠人的本事他早就玩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雖然是連蒙帶猜，但真的就全都正確。
“的確是這樣。”秦天縱點了點頭，看向林斌問道：“你問這事做什麼？與你要開的條件有關係嗎？”
“原本是有關係，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林斌搖了搖頭，接連抽了幾口煙後，將菸頭用力在菸灰缸
裡碾碎，看著秦天縱問道：“我父親是誰？”
秦天縱眉頭頓時就緊緊的皺起，面露不悅之色，說道：“沒有人會記得你父親的名字，不過他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真的要聽？”
“要聽。”林斌重重的點頭。
“不知好歹。”秦天縱冷哼一聲，說道：“當年我不同意你父親和你母親的親事，他就帶著你母親私奔，還出賣國家換取出國的機會，你母親因生你難產而死，你父親是被我親手擊斃的，以前和你說我將你父親帶回來，你父親是自殺殉情，是怕你接受不了你父親賣國的事情。你神通廣大，這麼多年不也是沒有查到你父親的一絲線索麼，因為他的檔案全都被銷燬了，他的名字沒有人會記住。”
林斌臉上的血色快速消退，目光複雜的看著秦天縱，問道：“這些都是真事？”
秦天縱怒聲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我當然相信您說的是實話。”林斌深吸一口氣，又摸出煙點上一根，緩緩的抽著。
而秦天縱也沒有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給林斌接受這個事實的時間。
一根煙抽完，林斌就又續上一根，清了下嗓子後看向睜開雙眼看來的秦天縱，面色平靜的說道：“秦老爺子，你唯一的女兒隨著你給她安排的保鏢私奔，這事不是秘密，你當年沒有將那個男人帶回來，這事我也查到了，但你女兒是否是難產而死，那個男人是否被你親手擊斃，說實話，這些事情我並不關心。”
秦天縱的目光陡然閃動一下，而後就皺著眉頭問道：“你關心什麼？”
林斌與他對視著，沉聲說道：“我關心我父親是誰。”
秦天縱臉上頓時就浮現怒容，說道：“我剛才已經和你說……”
不等秦天縱說完，林斌就勃然大怒，怒吼道：“秦老爺子，那個男人是你女兒的丈夫，不是我的父親，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秦天縱眼中浮現驚訝之色，目光直直的看
著林斌，片刻後神色發生變化，像是瞬間就蒼老了十幾歲似地，雙眼有些泛紅，佝僂著身子嘆了口氣，卻閉口不言。
林斌剛才他太過激動，沒有控制好情緒，現在有些後悔了，但話已經說到這裡，就沒辦法再收回來，也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女兒的資料雖然清理的差不多，但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我在地下世界時我發現從血型上來看，我的母親不一定是你女兒，之後我還想辦法和你做過DNA鑑定，得出的結果是我和你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秦天縱像個普通老人一樣，低著頭抹了幾下眼睛，可就是不開口。
林斌愣愣的望著前方，緩緩的說道：“以前想不明白小時候您為什麼那麼對待我，在知道我和秦家沒有一絲關係後，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應該是有很多人懷疑我的身份吧，所以您才不得不那麼對待我，打消他們的懷疑。”
“我師父將我帶走，是你們很早就約定好的事情，那天我有沒有和狗搶食，他都會將我帶走，因為我在秦家待了六年，足以讓人相信我就是你的外孫兒。”
“你說你不喜歡我背上的紋身，所以從小就不讓我將紋身露出來，你是怕秦家人將紋身的樣子洩露出去，更是怕明眼人看出我背上紋的其實是幾道符。”
林斌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我母親生我卻不養我，無論她有什麼樣的苦衷都是藉口，她沒有為了我豁出去放棄一切，我對她的這種要求有些過分，但她也別想讓我認她做母親，因為這樣的要求對我也過分。”
“我不會認她，這輩子都不會認。”
“我只想知道我父親是誰，就這麼簡單，至於他有什麼樣的苦衷，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誰，叫什麼名字，僅此而已。”
林斌狠狠的抽了幾口煙，煙霧繚繞中扭頭看向秦天縱，非常堅定的說道：“秦老爺子，我可以給軍方無償提供鍛體丸，但我的條件就是我要知道我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