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回去查。”樊黎神色有些凝重，他的觀點和林斌一樣，也認為得是往煉屍派屍修方面查，畢竟魁梧壯漢沒有靈魂，很像是煉屍派屍修的手筆。
“你就這麼回去？”林斌將樊黎攔下，問道：“侯爺讓你當面和我說什麼？”
“你不問我都忘記了。”樊黎一拍腦門，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御前大比應該是在十天內開啟，侯爺說你最好回去做準備，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回去也行，但得把老賀的事情說清楚，不然他沒辦法和內閣彙報。”
林斌點了點頭，說道：“賀監死了，我親手殺了他。”
樊黎眉頭頓時一皺，看著林斌提醒道：“你在武術界做的事情雖然隱秘，但不代表沒有人知道怎麼回事，連梁嘯天都知道你把老賀藏起來了，更不要說內閣那些老家夥。”
“知道什麼叫釣魚嗎？”林斌嘴角浮現一抹有些詭異的弧線，噴著煙霧說道：“我故意製造出將賀監藏起來的假象，是為了引大皇子和三皇子對我發難，這不‘霧’出手了麼，只不過沒想到派來的竟然是梁嘯天。”
說著，林斌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找上我師父和師兄。”
他雙眼眯著，冷聲道：“這個霧不能留了，得想辦法引她出來。生擒她未必對大皇子和三皇子有威脅，但不能讓她死的太痛快。”
樊黎點了點頭，比林斌更想要弄死霧，不過隨後他就搖頭道：“別岔開話題，你得和我說清楚老賀為什麼要假死，你又為何殺他，還有就是屍身在哪裡？不然我這麼回去沒辦法交差，侯爺也沒辦法讓內閣相信老賀已死。”
“人頭在這裡。”林斌手掌一翻，手中出現個木盒，遞給樊黎後說道：“至於他為什麼選擇假死，我得當面和侯爺說。我為何殺他與他假死之事無關，是因為他兒子成為吸血鬼，被我撞見就幹掉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偷襲我，
被我失手反殺。”
“沒一句真話。”樊黎哼了聲，靈識掃了一下木盒，裡面裝的的確是賀監的人頭，他就翻手收了起來，“不管是怎麼回事，只要有人頭就能交差。”
林斌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番說辭漏洞百出，但他也清楚只要有賀監的人頭，就不會有人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也不接樊黎的話茬，看了眼昏死的魁梧壯漢，說道：“你先回去吧，把他留給我，我好好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樊黎點了點頭，問道：“梁嘯天死了嗎？”
“沒死。”林斌搖頭道：“畢竟是東域域主之子，怕殺了不好交代。”
“既然沒死，那我把他帶走。”樊黎臉上浮現一抹冷笑，“這次我有理由面聖告御狀了，要是不把東域域主搞死，咱倆就都沒有好日子過。”
林斌點了點頭，帶著樊黎去找梁嘯天。
他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心中有些吃驚。
樊黎能把要搞死東域域主的話說出來，就代表著有一定的把握，可那是東域域主，樊黎若只是個紫衣衛，又怎麼可能會見到武帝，又怎麼可能說的動武帝對東域域主下手，除非樊黎擁有能與一域之主抗衡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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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就猜到樊黎擁有背景，但沒想到擁有這麼大的背景。
來到前院的房間門外，林斌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推開房門看到被一柄寶劍釘在牆壁上，雙眼大睜死不瞑目的梁嘯天時，他臉色可就變了。
正低頭點菸的樊黎一抬頭，臉色也是一變，隨後就看向林斌，苦笑道：“兄弟，你是帶我過來看他死的有多慘嗎？”
“不是我殺的他。”林斌手掌一翻，看似普通的鐵劍已經出現在手中，神色戒備的閃身進房間，目光四下一掃後抬頭向著房梁看去，可惜房間裡連個鬼影都沒有。
樊黎也跟著進房間檢視一下，而後看向林斌問道：“真不是你殺的他？
”
“我要真殺了他，又何必和你說他沒死？難道因為我殺了他，你還能將我抓起來？”林斌凝重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敢將寶劍收起來，交於左手後上前檢視梁嘯天的屍體。
不知梁嘯天死的時候看到什麼了，臉上滿是恐懼之色，身上的傷是有不少，但那都是他的傑作，兇手只是一劍刺穿梁嘯天的心臟，給釘死在牆壁上。
寶劍是最常見的次品寶劍，沒有追查的價值。
除了這柄劍外，兇手再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別說腳印什麼的，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樊黎也反應過來了，若真是林斌殺了梁嘯天，也沒必要都個圈子。當下他就重新檢視一下房間，皺眉問道：“兇手是怎麼進入這個房間的？”
雖然剛才林斌看似隨意的抬手推開門，但他有注意到門上有陣法，也不僅僅是門上，是整個房間都被陣法籠罩，等同於梁嘯天死於密室。
“哪怕兇手是陣修，能無聲無息的解開陣法，我也會有所感應。”林斌皺眉四下裡看著，神色變得愈發凝重，“除非兇手擁有撕裂空間的能力，不然他沒可能進入這個房間。”
“不可能是撕裂空間。”樊黎毫不猶豫的搖頭道：“理論上來說，先天七階的修者就能夠撕裂空間，但事實上先天八階的修者想要撕裂空間都很難，也就個別的先天八階巔峰期的修者才能做到。”
林斌看著樊黎，等待下文。
“用你們現代人的話來說，界碑村雖然是在武術界，但和武術界並不在同一個位面，連小秘境都算不上，只是個和須彌戒差不多的獨立空間。”樊黎四下看了看，“這種空間本來就不大，要是再有修者撕裂出個口子，必定會崩塌，就算不崩塌也得震盪。剛才咱倆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撕裂空間進入這個房間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林斌認同的點了點頭，可隨後問道：“如果兇手擁有能夠破開空間的輔助法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