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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水牢

從人中穴衝進來的這股靈氣讓梁誠好生難受,心中十分不爽,於是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白長老之後,聲音急迫地對他喊道:“白長老……快!快,快去救他們,他們都失陷在山門外西北面的一個荒廢洞府中了!情況非常危急!”

“什麼!”白長老一聽也急了,忙喝問道:“那些弟子都失陷了嗎!你快說,那洞府在什麼地方!”

梁誠咳嗽幾聲,然後才像是運足了渾身殘存的勁力,勉強說道:“那洞府……那洞府是個廢棄的洞府,就在……就在山門外西北面十餘里處的山……巒中,那裡……那裡有好些帶缺口的石頭做標記,指向……指向洞府的……入口……”

勉強說完這一番話之後,梁誠所變的吳召像是耗盡了力量,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白長老一聽就明白了,那樣設定標記的方法還是他傳授給愛徒丁洋的,所以他立即肯定自己只要到了大致準確的區域,就一定能找到那些標記。

在“吳召”昏迷前,已經說出了位置資訊,白長老得到了這些資訊,又見“吳召”已經昏迷了,忙對守山門的弟子大聲喝道:“快!你們快去敲鐘示警,外面發生大事了!”

那些守護山門的弟子從“吳召”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了大事,好像是不少精英弟子被困在了某處,見白長老又吩咐敲鐘示警,連忙奔進山門,跑到鍾前就開始奮力推動著鍾杵去撞那口大鐘。

白長老則抱起昏迷的“吳召”朝著守山弟子的石屋走去,準備將他先安頓下來。

“咚嗡……咚嗡……咚嗡……”

沉悶鐘聲頓時響起,這聲音既渾厚,穿透力還極強,很快影月門三峰之上都有了響應,只見幾道彩光閃過之後,十五六個身影駕馭著各自的法器來到了山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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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正是影月門的各位長老,只見他們滿臉疑惑地看著山門外,覺得好像沒出什麼事情,接著又把目光轉向守山弟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敲鐘?”

守山門的幾個弟子還沒答話,忽然從月照峰最高處憑空飛下來一位舉止端莊之人,只見他樣貌像是一位年逾五十的中年人,滿面嚴肅,很快就降落到了山門之前。

那些先到的長老們連忙上前施禮,口中道:“參見掌門。”

原來此人正是影月門的掌門魏亨。

魏亨道:“長老們免禮吧,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敲鐘?”

這時白長老從山門內的一個石屋中走出,看到魏亨之後,也趕忙上前施禮,之後解釋道:“掌門,吳召身受重傷,獨自返回了我影月門的山門,在他昏迷之前報告說是我宗門有不少精英弟子身陷一處荒廢的洞府,情況非常危急,於是老夫便叫守山弟子敲鐘示警,請掌門定奪!”

“什麼!竟有此事!”長老們一下子都急了,都轉向魏亨道:“掌門,快下命令吧!得趕快將弟子們救出來!”

就在長老們與魏亨在此問答的時間裡,影月門各峰的精英弟子們也都聞訊而來,看到掌門和長老們在山門前說話,大家都站在當地,靜等高層們達成一致後的命令。

魏亨聽到此事之後心中也頗為急躁,剛要開口說什麼,忽然又問白長老道:“白長老,你剛才說吳召身受重傷,他的傷不礙事吧。”

白長老心道掌門人果然最關心這個吳召,口中卻連忙答道:“據我看是不礙事的,只是他受了一些外傷,可能在鬥法中還有些脫力,休息調養幾天就會沒事的。”

魏亨又指著山門內的石屋問道:“吳召現在就在裡面嗎?”

白長老點頭道:“是,我看他已經昏迷,不宜多移動,就將他放到了守山弟子休息室的床榻之上,然後傳令讓郎中過來照顧。”

魏亨聞言頓了一頓,似乎在思考什麼,不一會,他點點頭大聲下令道:“聽我號令!各位長老帶領本峰所有精英弟子全部出動,跟著我一起前往西北方救援被困弟子。”

“是!”眾長老齊聲答一聲就要出動。

那白長老忽然問道:“掌門,這樣等於是全體出動了,可是門派中就不用留人駐守了嗎?”

“不必了!”魏亨道:“不過是區區十來裡路,來去也不遠,不會有失的,還是集中力量趕快救援被困弟子要緊。”

看到掌門人這樣說,白長老也沒了異議,躬身道:“是!”

魏亨又轉頭看向那幾個守山門的弟子,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警醒一點,仔細注意外面的情況,看到有什麼異常就及時傳信!”

守山弟子們一看整個門派是要擺空城計了,頓感壓力山大,但還是一起躬身領命道:“是!”

於是魏亨帶著影月門所有長老,還帶著各峰的精英弟子們,一起御器飛起,朝著西北方向快速飛去。

梁誠躺在石屋內間的床榻之上,卻將外面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這時又開啟洞察天目,目送著影月門的一大群人御器飛遠之後,然後他一骨碌跳起身來,接著施展身法朝外飄身出去。

梁誠早就看清楚了幾個守備山門弟子的位置,也看到這幾個弟子的修為不過是剛剛築基,於是放下心來。

以梁誠的身手,這幾個守山門的弟子根本不能察覺出什麼異常,何況他們現在知道門派空虛,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山門之外了。

他們知道,若是現在真有什麼人趁勢來進攻影月門,他們幾個就是首當其衝的炮灰,所以一個個緊張的不得了,哪裡有閒暇朝身後看哪怕一眼。

眼見調虎離山計已經得逞,梁誠出了石屋之後立即施展縮地挪移法快速朝著月照峰奔去。

因為透過搜魂賈智博後梁誠得知,整個影月門只有一處牢房,那就是處於月照峰頂峰的月照天牢,那裡由於有影月門的掌門親自駐守,在門派中被譽為牢不可破的天牢。

所以那醜姑不可能關在其它什麼地方,若是不在影月門內便罷,若在影月門,那就一定是被關在月照天牢之中的。

由於精英弟子都出動了,整個月照峰顯得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什麼人,雖然路上間或有幾個練氣期弟子在做一些灑掃庭除一類的雜務,可是他們看到偽裝成吳召的梁誠之後,都連忙肅立施禮,哪裡敢多說半句話,因為吳召可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地位在這月照峰上,可以說是僅在掌門一人之下。

很快梁誠就來到了月照峰頂,看到在這峰頂魏亨所在之處,是一座修築得極為精巧牢固的建築,看上去異常牢固,整個建築都有禁制加持著,大門卻是緊閉著的。

梁誠看到這個情況,也摸不透這裡的狀況了,雖說這些禁制難不住梁誠,可是他畢竟不願意在這個當口來破禁浪費時間,肯定有更簡單的方法可以進入其中。

由於這裡是影月門掌門所駐之處,外峰弟子即使是精英弟子一般也沒有進去過,所以梁誠雖然透過搜魂賈智博知道了很多關於影月門的事情,可是對月照峰頂的這個天牢的具體狀況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偏偏梁誠在洞府中殺吳召又殺得很快,根本沒有搜魂,所以梁誠現在雖然長的是一副吳召的模樣,卻不知道正常情況下吳召有沒有權力進入魏亨的地盤,或者說,吳召應該怎樣才能進入他的這位疑似父親的師尊的地盤。

梁誠一面走近那道大門,一邊仔細觀察思考著,應該如何開啟它,若是找不到合適的辦法,那就只好來硬的了,不過梁誠擔心強力破環這個入口,不但動靜會很大,還有可能被魏亨察覺到,畢竟守護著老巢的禁制,被人攻破肯定會發出某種警示訊號的,所以蠻幹只能是最後不得已的選項。

梁誠看了看這道閃爍著熒光的大門,發覺這東西上有個怪異之處,那就是這個大門上有一大一小兩個圓形的凹坑,大者在上,小者在下,乍看像是一個倒過來的葫蘆。

看到這個情形,梁誠若有所思,伸手從吳召的儲物袋中將那顆白色的圓球取了出來,再看看大小,覺得這個圓球似乎和小的那個凹坑頗為匹配,像是存在某種聯絡。

於是梁誠手持那圓球朝著大門上的小凹坑按去,只聽“嗒”的一聲,那顆白色的圓球就鑲嵌在凹坑之中,正好嚴絲合縫,露出一半,成了一個白色的圓形凸起。

接著那道大門“轟隆隆”朝兩邊開啟,露出了裡面那鋪著大塊青磚的通道。

“果然不出所料!”梁誠心想,這吳召果然能進到魏亨的地盤,這也難怪,世上哪有兒子不能進老子家的道理,所以影月門的傳言肯定沒錯,這一對師徒其實是一對父子。

梁誠毫不猶豫舉步朝裡走,進去之後直接將大門給破壞掉了,讓它以後再也關閉不上,免得在裡面要是遇上風險,演變成甕中捉鱉之勢,那就麻煩了。

現在從裡面簡單破壞掉這個附有禁制的大門,就是將退路留好了,即使發生什麼不測,那也是進退自如的。

來到了這幢建築之中,梁誠感到裡面的靈氣十分濃郁,可惜他現在是一個魔軀,對於靈氣濃郁的環境反而覺得不大舒服,於是四下檢視了片刻,發現這裡有一個造價不菲的聚靈陣。

梁誠毫不猶豫地出手將這個聚靈陣毀了,隨著這個聚靈陣“嘁哩喀嚓”化為碎片落了一地的嘈雜聲響起,梁誠眉毛一抖,舉目朝著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看到什麼異常之後又開啟洞察天目到處尋找醜姑的方位。

很快,梁誠就確定了天牢的位置,接著他不再耽擱,很快就朝著建築的中心區域奔去。

不一會,梁誠就來到了一個水牢之畔。

只見這裡就是一個青石所砌的大水池,長寬各有兩丈有餘,上面罩著一個大鐵籠子,生鐵鑄就的欄杆都有兒臂粗細,門戶被銷住了,從裡面無法開啟。

水牢的內側有個大鐵柱,上面有鐵鏈橫七豎八鎖著一個人,只見此人身量婀娜,滿頭秀髮,只是面目兩頰上都有黑色的猶如鱗片般的胎記,浸泡在齊腰深的水中,正是醜姑。

聽到水牢外傳來的聲音,醜姑抬起頭來,看到梁誠所化的吳召之後就大聲道:“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梁誠伸食指到嘴邊,發出“噓”的一聲,示意醜姑安靜,然後道:“你別叫喊,我是來救你的。”

梁誠一邊說一邊開啟被銷住的牢門,準備進去營救醜姑。

醜姑見狀卻大喝道:“別進來!少來騙我,我見過你,你是那個壞老頭的徒弟!”

梁誠一笑,臉上變化起來,轉瞬間就變成了敖誠的模樣,頭上還有一對小龍角,然後解釋道:“我不是那壞老頭的徒弟,那個徒弟已經被我殺了,我是偽裝成他的模樣混進來救你的。”

醜姑驚訝地看著梁誠,敵意卻慢慢消失了,隔

了一會,卻問道:“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來救我?”

梁誠道:“你給我燒過洗澡水,只怕將存著的當歸都用完了吧,浪費了你這麼多藥材,看見你落難,怎麼能不出手救你呢?”

“什麼!”醜姑聽到這話之後,驚訝地上下打量著梁誠,試探地說道:“你……你是那一條小青蛇?”

“看你說的,什麼小青蛇,明明是一條小青龍好不好。”梁誠一邊伸手去解開纏繞捆綁醜姑的鐵鏈,一邊說道:“醜姑,你叫醜姑對不對,真是對不起你了,那幾個打手來家裡綁你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勢還很重,沒法及時幫你,花了不少時間恢復,所以才耽擱了那麼久,這幾天你受苦了。”

醜姑聽到梁誠所說的這些事情,與自己經歷的都相吻合,頓時就信了梁誠所說的話,看到有人來幫自己,這幾天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頓時就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梁誠最怕看到女孩子哭泣,這一下頓感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口中只會反覆說道:“你別哭了,你別哭了,我這就救你出去。”

梁誠又解了幾下鎖著醜姑的鐵鏈,聽著她的哭聲感到焦躁起來,乾脆發力“噗噗”幾聲將那些鐵鏈全部扯斷了,“嘩啦”一聲丟在齊腰深的水裡。

“行了!算是鬆綁了!”

梁誠伸手拉住醜姑的右手,說道:“你別哭了,我這就帶你出去。”

醜姑止住哭泣點點頭,還沒說話,卻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水牢門外響起。

“怪不得你要施展這調虎離山之計,原來你是這條母虯龍的同夥,哈哈!還真不錯,我看拿你的精血修煉拿擒龍九轉神功,要比這母貨強多了。”

“啊!這壞老頭……壞老頭回來了!”醜姑大驚失色,緊緊握著梁誠的手。

梁誠臉色也有些難看,這下子竟然被魏亨堵在了水牢中,情況看上去很不妙。

梁誠一邊思考著對策,一邊又想拖延一點時間,於是開口道:“魏掌門!你怎麼回來了,你是怎麼看破我的計策的?”

魏亨眼中忽然怒火熊熊,喝道:“說!你是不是將吾兒……那個我徒弟吳召給殺了!”

梁誠冷笑:“不錯!不殺了你那個貪財又自負的兒子,我怎麼能施展調虎離山計呢,可惜我卻沒想到,此事竟然會被你看出了破綻,還真是有些奇怪呢。”

“呵!有什麼好奇怪的。”魏亨咬牙切齒道:“就讓你死個明白吧,我在我兒身上是作過標記的,在五里之內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你化成他的模樣,身上卻沒有氣息,當然瞞不過我。”

梁誠恍然大悟,說道:“原來這一切是你這老兒在將計就計,怪不得你把影月門幾乎所有人都派出去,造成空虛的模樣,這是在引誘我趕快行動呢,哈哈!只不過這代價卻有些大,砸了你的聚靈陣之後你都忍不住喘粗氣了,哈哈哈!”

說到這裡,梁誠忽然想起先前砸了那聚靈陣時,當時隱隱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些不妥,現在才知道那是魏亨在心神不定。

“混蛋!”魏亨一想起先前眼睜睜看到自己那造價不菲的聚靈陣被眼前這個小子破壞了,心中就在流血,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可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條所謂的妖龍是一條魔龍,未必適合用來修煉他那功法。

梁誠笑道:“事已至此,我猜就算是道歉也晚了,殺子之仇,破陣之恨,只怕是很難化干戈為玉帛了,你打算怎樣,不妨劃下道來!”

魏亨獰笑道:“哼哼!原來你這小混蛋倒也不傻,知道這冤仇是無法化解的,我要做的也不多,只不過就是打算將你渾身的精血抽乾,然後再將你抽筋剝皮,接著再挫骨揚灰!”

“嚯!”梁誠微微一笑:“說得倒也夠勁!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做到了!”

魏亨冷笑一聲:“就你這不過融合期的實力,就想與老夫叫板!這真是痴心妄想!結丹修士的實力,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說完這話,魏亨左手對空一抓:“追月彩雲,給我凝!”

就見月照峰上空飄蕩著的無數雲朵驟然飛來,在靈潮湧動下化成一道道繩索纏向梁誠,便如那捆仙繩一般靈動,但卻比捆仙繩顯得更加強韌。

同時魏亨又一刀斬出,天空中忽然亮起一道猶如月光一般的白光,接著他喝道:“月影迷魂斬!”

伴隨著魏亨的吼聲,那道月光在空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白色長刀從空中劈下,正是影月門刀法中的一絕——月影迷魂斬。

這一刀,雖然還談不上有多麼狂暴的力量,可是這刀影的來路詭異絕倫,在這刀光面前,水牢外圍的鐵柵欄紛紛為之斷裂,牢中的水面為之顫抖,激起了一片水花。

然而面對這樣的一刀,梁誠卻是不慌不忙,只是看了一眼,就雙臂齊振,只見那一道道靈氣化成的繩索在梁誠的巨力打擊下“啪啪”亂響,紛紛為之崩潰,與此同時梁誠手中忽然又出現一道暗金色的劍影,向上迎著天空中巨大的白色刀芒斬去。

梁誠雖然現在的修為暫時跌落融合,但是眼光還在,一眼就看出魏亨此招有不少虛張聲勢的成分,威力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巨大,於是不管不顧,採取最簡單直接的法子,管你從幾路來,我只從一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