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秀看完楚樂瑤留下的東西,震驚。
緊接著,臉上燃起躍躍欲試的光芒。
很快,她咬唇,給了自己一股勇氣,拿著那東西去了金府。
而這一切,全都落入屋頂上的一抹黑影。
那抹黑影隨著金秀秀去了金府,看完金秀秀到金府所做之事,又悄無聲息地回了北狂王府。
君御坐在書房裡,聽完那抹黑影的稟報,無任何反應。
他面前的案桌上擺著一個紫檀盒。
紫檀盒底部墊著絨布,一顆皺巴巴已經不新鮮的果子躺在絨布上。
叱吒風雲的戰神爺正盯著這麼一顆果子,唇角勾著寵溺的笑。
左鷹站在右下首,見王爺遲遲沒有反應,他揮了揮手,讓那抹黑影退下。
他知道,王爺是聽到稟報的。
本來只是叫人揍一下楚侯府下人,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收穫。
左鷹道:“都是王妃娘娘的功勞。”
來報的下人說了,是王妃娘娘引導,楚英哲才會被迫報出欠債二十萬兩的。
君御唇角勾得更高,他的王妃自然聰明。
“王爺……”
王爺老盯著盒裡傻笑做什麼?
左鷹忍不住湊上前去看,就看到盒裡放著一顆枯萎的果子。
皺巴巴的,已經很醜,王爺卻看得很寵溺,搞得他都要以為裡面是王妃娘娘給的定情物了。
“左鷹。”君御突然開口。
左鷹趕緊嚴肅,“王爺。”
“這是什麼果子?”
左鷹再湊近,認了許久認不出。
“找人認一下,京郊最大最近的莊園都種上。”
“是,王爺。”左鷹要去接。
君御卻寶貝地將果子拿起來,納入手心,“叫人來認。”
他家王妃給的果子,怎能隨便被拿走!
左鷹無語地縮回手,只是一顆快爛的果子,王爺卻寶貝得跟什麼似的,肯定是王妃娘娘送的!肯定是!拿走一下都不行,王爺真小氣!
而司公公早已將在楚侯府探得的訊息帶回了宮中。
君寒燁當即派人去城門詢問,確認楚侯的馬車是真的出了城。
但皇后就是皇后,並不是那麼好糊弄。
母子二人面對面而坐,皇后雍容華貴,手執琉璃杯,輕呡了口酒道:“只見車馬,未見楚侯其人,並不能確定楚侯真出了城。”
身為母子,君寒燁自然同樣奸詐難欺,“兒臣也這般認為,兒臣今夜就派人去探一下楚侯府。”
楚侯腰到底有沒有摔斷,一探便知。
若真斷了,他自然不會浪費側妃之位娶楚樂瑤。
皇后卻道:“你好久沒去楚侯府了,她懷孕,你理應去看看。”
“母後……”君寒燁不想去楚侯府,更不想看到楚樂瑤。
“先派人去通知楚侯,你心疼楚樂瑤孕育辛苦,明日親自去探望。”
君寒燁這才會意,城門說楚侯馬車已經回府,他先通報說明日要去,楚侯自然沒藉口再溜。
可君寒燁一想到去楚侯府,就感到厭惡。
皇后繼續呡著酒,沒言語。
君寒燁不得不忍下心裡的厭惡,“兒臣等下從母后這裡出去,就派人去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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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才滿意點頭。
君寒燁終究覺得心裡不舒服,“母後為何將深海幽蓮也送去?”那些補品已經夠了,深海幽蓮還有更大的作用,送給楚樂瑤,浪費了。
皇后卻冷笑,“那不過是次品。”
“次品?”
“正品深海幽蓮能延緩衰老二十年,次品深海幽蓮不但不能延緩衰老,還有滑胎作用。”
君寒燁震驚,“滑胎作用,母后你……”那畢竟是他的孩子!
皇后雍容華貴,出口的話卻全是算計,“她這一胎要是男的,給你生了長子,你東宮豈還能平靜?她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得她想要的位份,這種女人,心機深厚,母後不得不提前替你打算。”
君寒燁覺得有理,遂道:“一切聽從母後安排。”
於他而言,他能當上皇帝,才是重中之重,什麼長子不長子的,他以後當了皇帝,要什麼女人沒有?有了女人,還怕沒有一堆兒子?
至於楚樂瑤,他以前的確是喜歡過,但再喜歡,又怎抵得過他一再丟失的臉面,他現在對楚樂瑤,也沒多少心思了。有的,更多只是想利用。
“你能這樣想最好。”皇后還怕自己的兒子對那女人不捨。
但君寒燁有些不放心,“她精通醫術,怎會看不出那是次品。”
“她看不出,次品深海幽蓮跟正品一模一樣。”
說起這株深海幽蓮,皇后就來氣。
當年,瀠貴妃犯了錯事,本來只要她告發到皇帝那邊去,當年瀠貴妃還沒有那麼得寵,絕對會被打入冷宮,可是瀠貴妃獻了一株深海幽蓮,她替她保了密,後來瀠貴妃平步青雲獨寵後宮,她卻發現這株幽蓮是次品。
她被瀠貴妃那女人坑了,到現在這口氣都不順,能用這株坑她的深海幽蓮去坑一下楚樂瑤,也算讓她心口平順了一些。
宮裡來人通知太子明日要來探望楚樂瑤時,楚樂瑤正在服用深海幽蓮。
據說深海幽蓮藥效強,一株得分三次吃。
楚樂瑤本來並不急於吃這株幽蓮的,但聽說懷孕會加速衰老,她便迫不及待,快速將深海幽蓮折了三分之一出來,含入口中,咀嚼,嚥下。
當服用完深海幽蓮,便剛好有人來報宮裡來人,她急急出去,並沒有注意到腹部有異樣感覺。
“父親,怎麼辦?”
得知是太子明日要來,楚樂瑤急了。
楚侯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太子明日分明是來打探他的腰到底斷沒斷的。
“都怪二妹妹,說什麼皇后太子還會再派人來。”楚樂瑤假裝自言自語,著急地跺腳。
楚侯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也怪起楚傾言來。
但同時也想起了楚傾言的話。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楚侯不得不豁出去,“瑤兒,你上次給的藥甚好,明日再給為父兩顆,再找塊木板固在為父腰上,為父撐一撐。”
楚樂瑤要的就是這句話,但還是故作擔憂,“父親,怎麼可以……”
楚侯打斷她的話,“只能這樣,否則你的婚事不保,為父的軍權也不保。”
楚樂瑤心裡松了口氣,臉色卻還是滿滿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