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唐院長。”護士早就招來了保潔阿姨,第一時間上前清掃地板上的垃圾。
宴封衝進衛生間,就看到沐熙蹲在馬桶前不斷地乾嘔,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沒怎麼吃東西,嘔出來的都是胃酸。
宴封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雙唇重重咬著,出去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進來,盛了一杯清水,半抱住沐熙的身子,“簌簌口,別著急。”
沐熙溼潤的眸子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宴封,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口中的酸味簌了一遍。
宴封心疼地丟掉手中的杯子,打橫抱起沐熙的身子走出衛生間,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身子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溫水細心地喂著,“沐熙,還好嗎?還有哪裡不舒服?”
沐熙喝了一口水閉上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假寐,沒有回答宴封的話,安安靜靜地躺著。
宴封差點沒咬碎後牙槽,眼底的心疼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唐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著頭在病歷本上塗塗寫寫,宴封看沐熙幾乎都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說話,轉頭看向唐澤,眼底的兇狠幾乎要將唐澤戳成馬蜂窩。
唐澤顫抖了一下身子,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苦笑一聲說道,“我說阿封,你之前也接受過這樣的治療,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我告訴,今天的情況還算輕的了,往後還有你和嫂子受的時候。”
“可是我上次的情況沒有這麼嚴重!”宴封幾乎咆哮地低聲對著唐澤怒吼。
唐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在沐熙的病歷本上寫下最後一句話,然後合上本子,“嫂子的身體素質能和你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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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多久?”宴封剛想說什麼,沐熙輕輕的如羽毛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澤看了一眼雙眼赤紅的宴封,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回答道,“快則三五次療程就成功了,慢則一年半載都有可能,就阿封的情況就用了兩個月多。”
沐熙緩緩睜開眼睛,一刻不移地看著宴封,“我父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就是你去恢復記憶的時候嗎?”
宴封點頭。
沐熙重新閉上眼睛,難怪,難怪那段時間宴封對她總是更加反覆,看著她的神色都不對勁,難怪她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聯絡不到他,難怪父親死亡那談,宴封的聲音那麼的疲憊。
是她誤會了宴封,被韓雅靈的回國打亂了心思,失去了應有的判斷,被父親的死亡刺激得,對宴封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
那個時候,宴封的狀態也十分不好吧。
估計那個時候宴封身邊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宴封身上,所以忽視了醫院這邊,才讓韓雅靈有機可乘對父親下手。
其實父親的死,她不應該怪宴封,就是沒有沒有韓雅靈,父親也不知道能不會堅持下來,植物人清醒的例子,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沐熙,我們不治了好嗎?沒有高中那三年你也活了這麼久,我們之間,不需要那三年的記憶。”宴封坐在椅子上半趴在床邊,雙手抓著沐熙冰冷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