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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遊覽

郭弘演示了電弧繞指,看得何瓊眼中異彩連連,驚呼雀躍了很久,不斷要師弟表演。

“真沒電了。”郭弘感覺自己被榨乾,苦笑道。

少女反覆追問,確認真的沒有了,這才惋惜地放過小師弟。

三個人來到客房,曹守真扔下行李就想跟何瓊出去,但少女卻說現在要回家吃飯,明天一早再過來,到時會帶唯一的師弟在降真宮附近參觀一番。

降真宮頗負盛名,佔地面積是息庵的兩倍還多。

第三進的道士居所建的都是兩層小樓,依山看湖,別有情趣。

何登平日白天在掌教玄靜閣的對面的小樓裡休息,那位張守靜師伯的小樓在旁邊。

這裡只有在籍道士休憩的樓閣和客房,除了劉元靖,其他六位在籍道士都在觀外有自己的住所,所以何瓊回家吃飯是要離開降真宮的。

南宋全真道興起之前,天下道士一般都娶妻生子,道觀只是他們的工作場所,每天早上來上班,晚上下班。

全真教向佛教學習,主張不近女色,稱為“出家”,將正一、上清等派的道士稱為“在家”,也叫火居道人。

唐代的道士都是火居道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在觀外居住,像司馬承禎、劉元靖這樣的觀主一般都居住在觀中,整個道觀都是他們的產業,按照唐律,觀中的其他道士視作觀主未出五服的親屬,叫緦麻親。

緦麻就是細熟麻布,古代以親疏為標準將喪服分為五等,緦麻是最輕的一等,要穿三個月。

凡本宗高祖父母(祖父的爺爺、奶奶)、曾伯叔祖父母(除了曾祖之外高祖的兒子兒媳)、族伯叔父母(堂祖父的兒子兒媳)、族兄弟(堂祖父的孫子)及未嫁族姊妹,以及母族表兄弟、嶽父母等,都是為緦麻親。

以郭弘為例,他的高祖父郭子儀就是他的緦麻親。

出了五服在唐律中就不視為親屬,只算是同宗的宗親,法律上的相互關係就基本等同於常人,在宗法上卻是親戚。

天下所有道士都是皇室的宗親,視同皇親國戚,由宗正寺管理。

降真宮也是劉元靖的府邸,手下的六名道士作為緦麻親輔助他,經營道觀弘揚道法,為李唐皇室祈福。

和息庵相似,降真宮山下也有田莊,養著不少部曲。

觀中的道童都自費住在宮外附近的民居裡,如果是本地人還好說,有自己的祖屋

,若是其他地方來學道的人,每年光租房一項就要花費甚多。

雖然租金比起長安來說,是小巫見大巫,但這裡的收入也比國都少很多。

掌燈時分,郭弘跟著師兄們一起陪師父吃晚飯,然後回去睡覺。

天黑以後沒有什麼節目,家家戶戶都熄燈睡覺,除了道觀門口和鎮門口掛著燈籠,別處都一片漆黑,鄉村集鎮這種情景千年如恆一成不變。

郭曹二人走了一天,也都累壞了,倒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個季節天亮的早,第二天卯時(六點多),帶松鼠的少女何瓊就趕了過來。

“師姐,這是做什麼?”郭弘被迫在臉上和手上蒙了布,只露出一雙眼睛,打扮的像一個忍者。

“知道你現在自己有多出名?把斗笠帶上,這樣就好了,不會被人認出來!”

郭弘只能屈服在師姐的淫威之下,三人出了宮門來到街上,感到周圍的行人都不停打量他。

半山的平地不多,寬度只有三丈,也就是不到十米,中間是道路和溪水,兩側都造滿了房屋,房舍巷道都延伸到兩側半山。

這些房子高低錯落,地基都是用大石塊壘成,再修上圍牆,每家的院子裡都留著一兩棵古樹,有槐樹、松柏、垂柳,樹枝伸到牆外,造型各異,把一條街裝點的分外雅緻。

主道隔上幾步就有一條橫巷,這裡大部分房子都是兩到三層的小樓,層層疊疊,依山傍水,從街道向兩側擴充套件到山坡,半山的人家透過橫巷連線主道。

後世只有日本京都的二阪坡、三阪坡才能看到這種美景。

溪水中有洗衣取水的婦人,一邊勞作一邊唱著歌謠。

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大部分是山下過來到兩大道觀朝拜的道徒。

街邊支著各種遮陽的棚子,下面都是商販招牌,比祝融峰頂要熱鬧很多,集鎮的規模比八里外的南嶽鎮也不遑多讓!

不遠處的九真觀建立的早,比降真宮要小一些。

兩所道觀都依山而建,從遠處望去能看到節節升高,氣勢恢宏讓人肅然起敬。

這幾日臨近七月十五中元節,正是信眾雲集的時候,已經有商販在街上販賣祭祖的物品。

“猴子,身上有多少錢?”何瓊牽著郭弘,回頭問曹守真。

智力下降的少年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錢袋,何瓊接過來掂了掂,臉上露出笑容

:“想不到你挺有錢的嘛!夠今天吃飯了!”轉頭對郭弘說道:“姐姐帶你吃好的去!”

郭弘一臉問號:“觀裡沒早飯?”

少女笑道:“那有什麼好吃的。”

然後不由分說拉起郭弘就走,他們穿過人流,進入一個棚子,旁邊的旗子上寫著“餅”字。

這家是做煎餅的,灶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煎餅烙,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攤餅,屋簷下用繩子掛著一串烙好的煎餅。

“陳叔,來一張餅子。”何瓊把錢袋扔回給曹守真,讓他付錢。

一個中年婦人過來把餅子熟練地切成幾塊包好,遞給少年卻不肯收錢,笑著對何瓊說道:“小娘子又來了,上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當家的右手就廢了,這生意也做不成,日子可真過不下去了。”

唐代不論已婚還是未婚女子,都可稱為娘子,類似於後世的“女士”,大戶人家有時也稱為夫人,而少女一般稱為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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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孃快別這麼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世間對女子的稱謂與男性相類,都是加姓氏,後面加上行第,只是最後把“郎”改成“娘”。

陳氏說道:“可對我們卻是大恩德!以後來吃餅都不要錢!”

中年男人陳叔也一個勁兒的點頭,但顯然是個不擅言辭的人,臉上很激動,卻說不出什麼感激的話。

“這樣我以後可不敢來了!”何瓊堅決要付錢。

推讓一番後終於還是付了一半,並說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離開了這個攤子,曹守真屁顛顛地把自己的錢袋子又交給何瓊,才問是怎麼回事。

何瓊一邊掰了一點麵餅喂松鼠,一邊說明原委,師兄弟二人聽了皆有怒色。

原來前幾日九真觀觀主的第三子王彥德吃餅被燙了嘴,起了兩個大泡,就遷怒於人,要把陳叔的手剁掉,被何瓊看到後當場打走了。

“小麻子現在這麼霸道?!”

曹守真有些吃驚,王彥德他是認識的,以前還在一起玩過,長痘管不住手自己亂摳,把臉上弄的坑坑窪窪,於是便有了這個小麻子的外號。

曹守真隨劉元靖去長安,回到衡山後就直接去了息庵,離開降真宮也有好幾年了,以前這王彥德脾氣可沒有這麼壞。

何瓊說道:“還不是被他母親寵壞了。咱們別提這些掃興的事,現在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