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神機道士在大唐最新章節列表 > 第八十三章 禹碑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八十三章 禹碑

只見禹碑上面從上至下、從左至右寫著:

承帝曰諮:

翊輔維卿,

洲渚坎登,

龍蛇專行,置身洚流,而明發爾興!

久旅忘家,宿嶽麓庭,智靡形折,囂

網弗辰,往來平定,華嶽泰衡。宗疏

源裒,乘桴伸壅,鬱塞鹹趨,南瀆衍

亨。衣織食既,庶民登寧,鳥獸永奔。

石碑並沒有什麼稀奇,上面的文字所述內容也乏善可陳,無非是對大禹在南方治水的成績予以肯定。

但眾人看不懂,都覺得高深莫測。

這時,裴休讓石載順把他放下,站在水中一塊圓石上仔細觀看著碑文,手上筆筆畫畫,口裡唸唸有詞。

過了良久他才興盡,對等在周圍的眾人說道:“此碑乃是神物,字形古拙,觀後真是獲益良多。”

別人都不認識,隨聲附和,其實興趣缺缺。

郭弘卻看得入神,曹守真四處張望去看別處,郭弘發現被他擋住了,就拍了下師兄的背,說:“別擋我!”

曹守真回頭問道:“你看得懂?”

郭弘小聲道:“師兄你看,這文字像不像兩個人在打拳?”

曹守真一看還真是那麼回事,有些字分左右,有些字分上下,如果看作二人對練,確實是一套拳法!

過了許久,郭弘思緒紛亂,恍惚間發覺已經回到了隱真岩石室。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曹守真見他神不守舍,於是問道。

“頭有些疼。”郭弘道,他看得太專注,有點用神過度。

師兄去跟師父低聲說了幾句,就把郭弘帶到西面的臥室,讓他躺到榻上休息。

郭弘說道:“曹師兄,我想練一會功,中午不要進來,到晚飯再來叫我好嗎?”

曹守真點點頭,給他蓋好被子,說道:“那好吧,練一會兒就睡,也許是剛才在太陽底下曬得中暑了。”

道人們練功,經常練著練著就睡著了,練功也是幫助入眠的一種方法,所以稱為睡功,以往怕有失身份都秘而不宣,直到五代末,華山陳摶四處張揚並以此聞名,被人稱為睡仙老祖。

曹守真從臥室走了出去,把門反手帶上,回到師父身邊侍立。

這時,劉元靖正在跟裴休談論長安的趣事,

漸漸說到了正題:“要山人去長安斷無可能!”

裴休笑道:“先生言重了。”

王居方也陪著笑說道:“某聽說先生在寶曆初年也曾入京,加上會昌五年這次就是兩入長安了,居方年少,不知當年是何情景?”

裴休見劉元靖不答話,就對王居方解說道:“那時我剛中進士未滿三年,還在等待吏部銓選,聽人說起先生風采,至今記憶猶新。

“寶曆元年(825年)八月,敬宗皇帝遣中使往湖南、江南等道及天台山採藥。當時有道士劉從政對敬宗說長生久視之道,自請雲遊天下求訪異人,希望能獲得靈藥。

“敬宗就封劉從政為光祿少卿,號升玄先生,讓他出發。寶曆二年五月,浙西送來辟穀絕粒的女道士施子微,山人杜景先在光順門進狀,自稱有道術,都轟動一時,長安城裡競相觀看,敬宗令中使與杜景先一起往淮南及江南、湖南、嶺南諸州求訪異人。

“早在元和中期(大約812年左右),田虛應宗師和馮惟良等高弟東入天台,劉真人就成為衡嶽最有名望的道人。

“湖南監軍使呂令琮得了敬宗之命,便把先生邀到潭州,希望作為異人高士貢入朝廷。先生說:‘我有山妻侍妾,喜歡吃牛肉。如果把我當做術士送入長安,恐怕將軍會擔欺君罔上的罪名。’又把親自動手切豬肉,烹飪了以後吃下去。

“但是先生後來經不住呂監軍再三懇請,還是去了長安,於十二月一日到京,當時滿長安人都來觀看,敬宗在司政殿親自召見,問神仙之事,先生回答說:‘無利無營,少私寡慾,修身出世之旨也。’

“這其實是先生在犯顏直諫,敬宗被戳到痛處十分不悅,這位天子不理國政大興土木遊樂無度,在位兩年已經引發大小三次宮變,長安的市井之徒都能衝到龍榻上飲宴,真是國朝以來從所未見!而且對身邊服侍的內宦十分苛刻動輒嚴懲,弄得人人自危。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在先生勸諫的七天後,敬宗就被一同打馬球的劉克明、蘇佐明等逆賊所弒。

“文宗皇帝繼位立即對誘導敬宗的僧道嚴加處置,僧人惟真、齊賢、正簡,道士趙歸真、紀處玄、楊沖虛,方士伎人李元戢、王信等,全部都流配嶺南,但卻禮敬先生,並送回南嶽。”

劉元靖想起往事,搖搖頭笑著說道:“當年之事不提也罷,如今我妻妾都已亡

故,唯一的獨子十年前也已夭折,孤身一人只有幾個弟子相伴,視他們如同親子。歲數大了牙口也不好,如今更喜歡吃清淡的東西,牛肉和豬肉已經許久不碰了。”

裴休笑道:“先生清心寡慾,真是世外高人!”

王居方也說:“正是,正是,想那趙歸真,蠱惑兩位先帝,最終惡有惡報,被楊飛龍使活活打死,真是大快人心。”

劉元靖面色一沉,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捏得粉碎。

敬宗時趙歸真曾任兩街道門都教授博士出入宮掖,但皇帝是個十七歲胡鬧的性子,那些後來被流放的僧道大部分只說了點迎合的話,其實沒有什麼大過錯,就算沒有這些人,這個皇帝還是會把自己作死。

王居方見劉元靖發怒嚇了一跳,他自然知道劉、趙都是扶教首腦,但早先聽說二人不睦,而劉元靖和飛龍使楊欽義關係很好,跟樞密使劉行深更是認了同宗,沒想到罵上趙歸真幾句,這老頭反應這麼大。

裴休咳嗽了一聲,睇了王居方一眼,連忙打岔,話鋒一轉回到先前的事上,說道:

“為聖人授籙是天大的好事,不要急著推卻,可以慢慢考慮好再做決定。裴某要先去衡州城一趟,拜會牛奇章,回來時希望先生已經想通其中得失!”

隱真巖的談話不歡而散,下午,遊覽了一天的眾人返回降真宮休息。

曹守真因為答應郭弘到晚飯再叫他,所以跟師父說了一聲,與劉泰一起留下來相陪,他們三人晚上就宿在這裡。

劉元靖也無不可,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對劉泰的武功很放心,雖然隱真巖比較偏僻,但對方還有事相求,就算想動手也不會是現在,否則就是撕破臉了。

如果是一些小動作,劉泰完全能夠應付得來。

降真宮王居方的客房裡,胡延德正在稟報:“義父大人,孩兒的手下已經將王家搜遍了,發現竹林中有挖掘過的痕跡,於是向下挖出一條暗道,開啟後衝出一個怪人,想要擒拿卻無人能擋,派去的人死傷慘重!怪人走後,倖存之人下去檢視,發現是王仙嶠的墳墓,主墓室機關重重,只找到一個空著的錦匣。”

王居方氣得把桌榻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怒道:“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從某家口中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