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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你說你有方子能治好趙老師的病?”那老漢聞言一臉詫異的問道,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曾將希望寄託在各種民間偏方上,但癌症哪有那麼好治的哦!

那些個民間偏方不是奇葩到無法理解就是明擺著是各種騙錢的療法,他們這群山民哪來的人力物力去嘗試呀,所以慢慢的他們也就絕望了。

“嗯,可以治!”林太一很坦然的承認道,絲毫沒有覺得這句話在外界會有多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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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來說,惡性淋巴瘤晚期已是絕症,只能等死,但是對於擁有了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可思議的力量的林太一來說,不過是廢一些功夫而已。

站的角度不同,看東西的角度也會隨之改變,醫術,林太一懂得不多,草藥搭配什麼的,他也只會根據藥性依樣畫葫蘆,但這人體的五行之道,他自言自己就算不是頂尖權威但也可以算是一流!

從中醫五行的角度上來看,人之所以會得病,無非是體內陰陽五行失衡導致,普通中醫可能需要利用草藥藥性相生相剋進行引導歸流,但對於他來說,直接重新導正便是!

更不用說,在知道了趙雅的身份和堅持後,林太一便決定,這個人,他必須救!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戎,兵戎,可指兵器、武力、軍隊,也可指戰爭,而祀,一般指的是祭祀、祭典,除此之外還可以衍生成禮儀、傳承!比之武力更為重要的一部分!

而趙雅便是祀的一部分!

要知道,文明之所以能夠延續,那是因為有人在傳承!而手段呢?或書籍,或建築,或習俗!但最常見和主要的卻是師徒之間的傳承!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或言傳身授,或言規導矩,倘若沒有他們日復一日的奉獻,華夏文明又怎能延續下來?

因而,在林太一看來,老師是所有職業中,最值得尊敬的人!再加上趙雅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更是讓林太一敬佩不已,所以,這趙雅的病,他林太一治定了!

“我們這裡很窮的,並沒有多少錢!”老漢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還是去鎮裡吧!那裡或許有看得起病的人家!”

其實對於癌症的概念,老漢並不怎麼清楚,就連這個詞也是村裡的小夥子從山外面聽來的,他只知道這個病很嚴重也很麻煩,山外面的醫院都不願意治!也不一定治得好!

所以對於林太一居然擁有能夠治好這勞什子癌症的藥方,老漢並沒有覺得什麼驚世駭俗,相反,他只想到一點,那就是能治得了醫院都治不好的病的藥方肯定非常貴,他們看不起!

“我們不收錢,只要管飯就行!”清風見狀不得不再次強調道,“不需要什麼大魚大肉,只是一些普通的飯食就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清風也懂,很顯然,這老者在懷疑!所以,清風趕緊開口打算打消他的顧慮。

不過,老漢聞言依然懷疑的看著林太一師徒三人,治病不要錢?只要一頓普通的飯食就行?難道他們是跟趙老師一樣的人?

“真的不要錢?只需要一頓普通的飯食?”老漢再次確認道。

“不要錢!只需一頓飯食就行!”清風再次肯定的回答道。

其實,若是可以,他們連這頓飯都可以免了,畢竟,普通飯食對於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甚至還不如他們帶過來的辟穀丹好吃,但林太一曾說過,幹活吃飯,天經地義,有付出就必須要有收穫,哪怕只是一聲謝謝也不能免除!

陰陽迴圈才是天地正理,只出不進,或者只進不出,只會導致陰陽失衡,非長久之策!

“既然你們這麼堅持的話,那麼走吧!”老漢點點頭後站起身來說道,“就算治不好,我也會管你們的飯的!”

這會兒他也想通了,即使他們最後真的要錢,也不會有太多,因為全村上下所有的錢加起來也不過百八十塊,但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治好趙老師,就算全給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趙老師家裡,那是一間跟老漢家很像的土坯房,有跟沒有一樣的院牆,低矮的房簷,破爛的大門,並沒有因為她是老師而顯得高人一等,與眾不同。

“趙老師!趙老師!在不在?!”老漢站在院子外面喊了幾聲,“我請了幾個醫生過來給你看病來了!”

醫生?聽到老漢的呼喊聲,率先過來的不是趙雅,而是村子裡的人,到底什麼樣的醫生居然回來他們這種窮山溝裡,他們都想見識見識!

於是,不一會兒,林太一等人身後便聚集了一些衣服破破爛爛,縫縫補補猶如百衲衣的村民在張望著。

“咳咳,劉大哥,你過來了啊!有什麼事情嗎?”不多時,屋裡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黝黑的臉龐滿是皺紋,時不時的咳嗽一聲,看起來很是痛苦。

“趙老師,這幾位是遊方的醫生,今天恰巧路過我們村,我把他們請過來幫你看看!”劉老漢對著趙雅說道,雖然他到現在都不太理解遊方的意思,但並不妨礙他現學現用,他不懂,但趙老師肯定懂!

“呵呵,劉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我這病我知道,不用麻煩這幾位醫生了!”趙雅聞言卻是微笑著拒絕道,村裡的人不知道癌症意味著什麼,她能不知道嗎?

而這幾個斷言能夠治療癌症所謂遊方醫生,不用說,肯定是騙子,而且還是很沒有文化的那種,看他們的打扮,難道是想靠跳大神治病麼?

“不好意思啊幾位醫生,我這病我心裡有數,而且我家這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實在付不起醫療費,還請你們去鎮上看看吧,那裡或許有需要你們的病人!”雖然在心裡認定林太一三人是屬於那種很沒水準的騙子,但趙雅還是很委婉的拒絕道。

“嗨,趙老師,他們幾個不用錢的!”劉老漢聽到趙雅這麼一說,連忙湊過去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子,將來龍去脈跟對方講得一清二楚。

“好吧,既然劉大哥這麼說,我就讓你們試一試吧!”雖然依然有些不信林太一等人,但在劉老漢的勸說下,趙雅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劉老漢,準備讓林太一等人試一下,而這個時候,院子外也慢慢的聚集了十幾個村民。

“清風明月,準備診桌!”林太一一聲令下,卻是準備直接在院子裡為趙雅治療,雖然已經知道趙雅的病症,但林太一還是準備親自確定一番,畢竟,自己的方法跟傳統的醫術相差甚遠!

“???”聽到林太一這麼一說,正準備讓林太一等人進屋的趙雅等人卻是一頭霧水。

“是,老師!”而另一邊,清風明月兩人卻沒有如何的遲疑,當即齊聲應道。

只見清風明月兩人先是將象徵這遊方道士的幡卦上的幡面取下,隨後一扭一拉之間便將掛幡的支架拆成了一節節長短不一的竹棍,原來這幡卦的直接卻是由一節一節可拆卸的竹子套裝而成的。

“咚咚咚!”竹棍立定生根,入土三分。

“咻咻咻!”支架之後,遊幡也慘遭分屍,隨後在真氣注入其中之後,或是化作桌面,或是化作椅面。

“請坐!”林太一做請客狀,示意趙雅坐下。

“哇!”圍觀的村民發出陣陣驚呼,戲法,絕對是戲法!不過很精彩!

這椅子能坐?趙雅有些遲疑,這一刻,在她心中,林太一已經從一個沒文化的騙子升級為一個會變戲法的騙子了。

躊躇再三之後,在村民們期待的目光中,趙雅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林太一,一屁股坐在了這看起來極不靠譜的凳子之上。

很結實,不是假的!不知道為什麼,趙雅突然有些期待。

伸手,搭脈,隨著體內真元緩緩深入趙雅體內流轉探查,很快,林太一便有了決斷,雖然趙雅體內五行失衡很嚴重,但是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嗯....沒事,這病我的藥能治!”林太一沉吟半響後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