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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朔親王府,又如何?

  宴會廳內。

趙必安手執長劍,於身後搭在拓跋允瀟肩頭:“跪下!”

劍鋒尖銳。

寒芒如龍。

三尺青鋒在手,滿身殺氣激增,只要他想,便隨時可取其性命。

“笑話!我拓跋允瀟乃當世皇族!當今聖上乃是我的親皇叔,你居然敢讓我跪下!”

拓跋允瀟被人鉗制,心中大為光火。

平日裡,即便在皇都燕京,他都可橫行無阻。

沒想到今日在這雲州,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給折了威風。

奇恥大辱!

“皇族?”

姬昊天面露不屑之色:“三年前,新皇登基之時,拓跋和朔曾舉兵謀反,意圖爭奪皇位,但其能力平庸,手下盡是酒囊飯袋,起事當日,便被大軍鎮壓。

彼時,當今聖上為了顧及皇家威嚴,這才饒了他一條狗命,剝奪一切軍權政權,只保留爵位讓他做了一名閒散王爺,但皇族族譜,早已經將拓跋和朔削去宗籍,而今的拓跋和朔一門,除了保留皇姓,何曾還與皇族有一絲瓜葛?”

說到這裡,姬昊天頓了一頓:“就憑你朔王府,也敢妄稱皇族!此舉當視為謀逆!”

姬昊天語罷,樊珂震驚不已。

當年先皇在位之時,拓跋和朔手握三軍兵權,乃是軍中悍將,權傾朝野,是實打實的實權派中領軍人物。

可不知為何,自從新皇登基之後,拓跋和朔便被免去一切職務,賦閒在野。

為此,外界還始終議論,是因為新皇拓跋胤宏心狠手辣,嫉賢妒能,故此才將朔親王逐出了權利核心。

卻不曾想,此事居然還有如此內情。

拓跋允瀟聽完姬昊天的一番話,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當即大聲嘶吼道:“小子!你胡說什麼!你可知道!妄自非議皇族,乃是誅九族的重罪!你如此構陷朔王府!其罪足以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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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家少座大呼小叫,你算什麼東西!”

趙必安瞳孔一縮,長劍震顫,泛起轟鳴之音。

“嘭!”

拓跋允瀟被劍身拍在肩上。

雙腿在巨大威壓之下猛地一彎。

面向姬昊天,重重跪倒。

“撲稜!”

施正雄見狀,拉著施洪霄連忙躲在一旁。

皇室宗親的跪拜,誰能承受得起?

“小子!你找死!”

拓跋允瀟目眥欲裂,看將姬昊天的眼中滿是殺機:“你如此侮辱皇族成員!便是在與華夏百萬雄師為敵!”

語罷,他已經不顧一切的看向了周遭眾多護軍和侍衛:“都愣著幹什麼!殺!給我殺!!”

樊珂與拓跋允瀟相識多年,對此人甚為瞭解。

此刻一見到他如此激動。

便知道姬昊天所說的一番話,必然是刺到了他的痛處,才讓他如此失智。

故此,看向姬昊天的眼中滿是訝然與複雜。

皇權爭奪,舉兵謀逆。

在歷史上乃是屢見不鮮之事。

可平西王府手握重兵,乃是當朝和權利核心。

但樊珂卻對朔親王謀反之事聞所未聞。

如此關乎皇室威嚴的密辛,姬昊天從何得知?

“踏踏踏!”

樊珂一念之間,周遭的保鏢和四名羽驍衛已經縱身向姬昊天襲去。

縱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他們也會死戰到底。

今日拓跋允瀟被逼下跪,已經丟盡了皇室威嚴。

他們即便活著回去,也難逃一死。

“嗖——”

眼見眾人做出拼死搏殺之勢,趙必安手腕一抖。

一道白光徑直向一名羽驍衛襲去。

“刷!”

羽驍衛身體一側,將趙必安襲出之物接在手中,看清模樣後,當即一聲呼喝:“慢!”

已經衝殺至姬昊天身邊的幾名侍衛,齊齊站定。

側目看見羽驍衛手中的玉牌後。

先是一凜。

隨即。

齊齊扔掉兵器。

整齊劃一的跪在了姬昊天身前。

此變一出,不管是施家成員還是凌巧雲母子,盡皆傻眼。

就連樊珂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拓跋家族奪取皇權三百年。

羽驍衛便成立了三百年。

三百春秋,悍將無數。

卻,只對拓跋皇族負責。

更是華夏唯一一支允許攜帶武器出入禁宮,見皇族可不拜的鐵甲雄兵。

饒是燕京那些戰功彪炳的異姓王。

也沒有資格得到羽驍衛的保護。

可此時此刻。

在場的羽驍衛見到姬昊天,卻猶如見到神祗臨凡一般。

俯身參拜。

戰戰兢兢。

這種殊榮,即便是平西王樊勳彰,也絕對享受不到。

直至此刻,樊珂終於想通了姬昊天身在雲州軍區時,為何全然不懼。

對於這種連禁軍羽驍衛都不放在眼內的存在來說。

一個像是趙暮陽這種地方軍閥。

有何懼哉?

姬昊天看著跪在地上的拓跋允瀟,目光清冷:“今日你攪亂我的私宴,其罪當誅!但念在你還姓拓跋的份上,我為皇家保留一份威嚴,只要你此刻向樊珂道歉,承諾不再騷擾她,並且從此不再踏進雲州半步,我便留你一命!”

“奴才!你們這群狗奴才!你們在幹什麼?!”

拓跋允瀟聽完姬昊天的一番話,側臉看著跪倒在地的隨行侍衛,眼球充血,面目猙獰無比:“你們都不想活了嗎!現在這賊人如此威脅於我!你們居然還對他參拜!簡直丟盡了我皇室威嚴!站起來!給我殺了這個賊子!”

眾侍衛沉默不語。

宛若雕塑一般。

在入伍第一天,他們除了宣誓效忠。

也見識過華夏至尊的兩枚令牌。

一枚金牌,代表天子皇權。

一枚玉牌,代表華夏軍界最高指令。

無上至尊。

“噗嗤!”

鋒芒閃過。

拓跋允瀟的臉上登時迸開了一道狹長傷口。

淋漓鮮血灑滿了身上的華服。

“普天之下,即便是當今皇儲,也不敢跟我家少座張口閉口談論殺伐,你一個被皇族除了名的逆賊子嗣!算什麼東西?!”

趙必安一劍打斷了拓跋允瀟的聒噪:“這一劍,劃你的臉!下一劍,封你的喉!”

“啊——”

拓跋允瀟感受到臉上傳來的劇痛,再一看揮灑在地上的鮮血,當即慘叫不止。

他不明白。

即便父王已經被皇族除名,但他家仍舊還世襲著親王爵位,身份地位要遠高於各路異姓王。

而面前這個青年,提起皇族,居然猶如兒戲一般。

更全然沒將朔親王府放在眼內。

雖然狂妄,可又實力強橫。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夠讓羽驍衛軍士跪地參拜。

要知道,當今之世,除了聖上。

就連皇儲都沒有這個資格。

“皇族離開廟堂之後,也無非是一個能力平平的普通人罷了,所謂的高貴和血脈,都是你們臆想出來的產物而已。”

姬昊天緩緩邁步,走向拓跋允瀟:“今日,我已經跟了你選擇的機會,給樊珂道歉!否則,去死!”

目光桀驁。

可抵千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