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久侑在辦公室隔間休息。
蘇素把這個事情告訴他助理的時候，就接到了來自助理的驚訝目光。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助理小王表情古怪，“宮總吃藥了嗎？”
“你們宮總有病？”
然後就是沉默。
兩人都覺得這對話委實古怪了一點。
小王終於是用他專業的王牌助理人設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從容，只是心裡依舊再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這個考慮他覺得很重要，所以最後退而求其次，說了一些旁的，“總裁睡眠不好。”辦公室的休息室根本只是擺設，哪裡用過。
別說公司的休息室，據他所知，在他自己家裡，也睡不怎麼好。近幾年還算好多了呢，以前有一段時間不用安眠藥的話，根本就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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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六個字的話，蘇素卻是品味出了一些什麼來。
主要是方才自己經歷過了一些事情。
宮久侑說想休息，蘇素當時就想走的，但他沒允許，“死乞白賴”……哦，是命令她陪著。
她坐在床榻邊怎麼也想不通他這是搞什麼飛機，見他似乎睡著就想溜走。
“坐下。”男人卻是閉著眼也能察覺到。
蘇素只能撇撇嘴坐回去。
“我頭疼。”他說。
“……哦。”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會按摩嗎？”
“不會。”
她當然不會啊。
男人卻是問跟沒問一樣，睜開眼睛抬手抓住她手腕，然後大手覆蓋她的小手，把她拉過來，讓她的手碰到他的太陽穴。
“按一下。”他說。
蘇素正想翻臉，可低頭卻看到了他再次比起來眼睛下的陰影，好像是很累的樣子。
這麼一個多月沒見，除了知道他帶女伴出席了酒會之外，她對他的生活一無所知，不知道他有多忙，也不知道他又賺了多少錢拓展了多少業務。
在她看來，宮久侑的形象還是很強大的。就算是生病的他，也只給了她一個生病挺會“作”的印象。
但這樣的男人，現在在她看來，好像也是有脆弱的一面。
她心裡想著，手上的動作也自發動了起來。
“輕了。”
她加重。
“太重。”
她又加輕。
恩，她果然是個智障，他脆弱個毛啊。見過脆弱的人還能奴役別人的？
“蘇素。”男人好像很舒服，連帶著語氣都含上了那麼幾分眷戀溫柔。
“恩。”
“低頭，我跟你說。”
“啊？”
她湊近他，但他不是要說話，而是勾了她下來尋了她的唇。跟之前幾次兇猛的攻勢不同，這次跟他的語氣一樣溫柔眷戀，他含了一會兒，輾轉了幾瞬，心滿意足放開她。
“繼續。”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和幾分惡作劇得逞的滿足。
蘇素……
“你乖。”男人在女人溫暖的身側，感受著素手揉捏太陽穴的舒適，漸漸進入了睡眠，最後就是這兩個字。
含在嘴裡嘟囔出來。
蘇素低垂著眉目，表情在垂下的髮絲遮掩下無法明辨。
她只是盡心盡力的輕柔按捏著，直到確定男人睡熟，她才悄悄的止住了動作。
低頭看了男人一會兒，睡著的時候都繃著呢，他是有多累？
想過便過，她在不吵醒男人的前提下退出了休息室，也退出了辦公室。
不會在這裡等他，她是要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