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考慮，會讓一切骯髒事情發生的時候，寧願吃了這虧。
蘇素的做法卻讓人太意外，她不但讓人翻了監控找出了幾個被收買的服務生，還想把那位錢老闆用“強上未遂”給扭送去了JC局。
暫時休息的室內，做過身體傷害拍照記錄的蘇素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只是看起來也不像是受了什麼傷害的樣子。
這個時候，其實可以裝一裝的。
白楓進來看到她一動不動的模樣就在心裡想，還是太嫩了啊。
“喝嗎？”白楓調整了態度，走過去。
她是今天晚上的主角，現在這樣，從她的態度來說已經不錯了。
“謝謝。”蘇素接過她端來的咖啡。
白楓笑笑，往她身邊坐下，這陣仗明顯是要跟她談話來的。蘇素心裡明白，不過不主動找話。
“哎。”白楓嘆口氣，“我知道你心中難受，但有一句話想以前輩的話說一說。”
“恩，前輩請說。”
“你真要繼續追究下去？”
“那位錢老闆是前輩你的朋友？”
“……”白楓一愣，表情有點尷尬，“你是懷疑我的意圖？”
“不是，只是想知道。”
白楓忍了忍，“不是……但他的妻子，算是我的故人。”
“哦。”
理清了些關係，然後就是短暫的沉默。
白楓總歸還是沒這麼不了了之，“我說這些，可能有這層關係在裡面，但更多的也是為你好。演員要的是名聲，而很多彎彎繞繞卻不是白的就能被渲染成白的，你是受害者，但繞來繞去，到最後說不定就變了另一個樣子。”特別是在這個充斥著網路暴力的年代。
根本不是說不定。
那位錢老闆再怎麼做了齷蹉事，他老婆和岳家都不可能讓這事按照“事實”來發展。到時候，蘇素估計會被不明真相的人黑的夠徹底。
這麼一想白楓的神色閃過一分瞭然，“我知道，因為有宮少所以你應該覺得有依靠。但男人啊，再多恩情都要被磨滅的，特別是最後還讓他也沒面子。”
這話，其實她不說，蘇素心裡也明白。
她說要為自己出氣，當時也是太生氣，也知道自己沒退路，如果她一退，會被“某人”怎麼編排也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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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想退讓，也不能退讓。
但這之中，宮久侑的作用是無需置疑的。
而白楓說的也太多了，一般的男人，玩玩的男人……這次事情就算真幫了蘇素這一邊，這情分也的確要被削弱到沒邊去了。
蘇素從宮久侑開始說是她男朋友，又毫不猶豫跟著她說不能了事，她一直也都處於恍惚的狀態。有些不相信，更多的是不願意付諸自己柔軟的那一部分，怕到時候反而更難堪。
“說了這麼多，你覺得呢？”白楓道。
“抱歉。”蘇素聲音有些沙啞，“今日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前輩，這次如果我息事寧人，那麼以後我就更無法翻身。”
“……這我倒可以幫你。”她的意思是如果蘇素願意私下調節，那麼她倒是可以保證錢家那邊不會繼續。
蘇素笑了笑，“前輩的確比我知道的透徹，也比我想的明白，更比我明白該怎麼做。可前輩……這事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