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是完完全全心中所想。
知道幫人是情分卻不是本分的人，自然不會產生怨懟之心。
蘇素看著柳沁的表情，真真切切對這個小姑娘放心了。不過同時，也讓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柳沁，想聽故事嗎？”
“啊？好！”
“有一個人，因為她的長相和家庭原因，從小就被不好聽的話以及惡意揣測包圍，不過因為這樣，她也倒是練就了自保的能力。有一天，她的小學妹找上她，說她被學校裡的小惡霸欺負，這人一開始並不想管，但後來因為知道了那小學妹跟她是一個地方的，俗稱老鄉，而且身世跟她有些相似。她依舊不想多管閒事，但可能那顆心還沒有而完全壞掉吧。在對方再一次狼狽出現在她面前求幫助的時候，她終歸還是出手了。”
有了第一次，也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幫了之後她倒是並不覺得後悔了，因為校園暴力這種事情真的的確很糟糕，她再弱小一點的時候也是這樣經歷過的，那時的她也想著有人能幫她就好了。
所以，她幫著那個小學妹。
哪怕自己生病，有事……在小學妹急忙召喚她的時候，她還是想盡辦法去幫她。
只是沒想到，那個欺負小學妹的人家庭背景居然很不錯，而幾次被她破壞他的事情，對方就對她出手了。她的家庭，她的過往，她那些被刻意抹黑根本不存在的齷蹉事，都一樣樣在學校被掀開，她自己也被孤立欺負了。
但這並不算什麼，難堪的是，有一天，這個小學妹到她面前說：
“學姐，謝謝你以前幫我。不過現在不用了，我不知道，原來他以前欺負我是喜歡我呢，現在我知道了，我也已經接受了他。”
她永遠不會忘記小學妹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除了羞澀幸福沒有一點牽連了這位學姐的內疚。
所以，這麼一頓瞎折騰，人家只是談個戀愛，來個情趣，她卻賠上了又一段黑暗的校園生活。
沒錯，這個傻子一樣的人就是蘇素。
蘇素也知道，柳沁也必然聽懂了這種“我朋友的故事”其實主人公就是自己的套路。
她倒是無所謂的。
“所以柳沁，我不是好人了，我不會去幫人。”
她說這麼多，結果柳沁卻突然搖頭，“你說的不對，因為你當時還是幫我了啊。”
額……
“小素姐，你別這樣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覺得你做的很對，我知道我要怎麼對小姐妹說了！以後我會學著怎麼拒絕！”
柳沁一方表態跟蘇素本來以為會出現的結果完全不同。她不介意把自己的黑暗之心破開來，也不介意用這種方式告訴柳沁，她不是這種可以讓人予取予求的人，幫她一次是她的確還有點良心也因為事情發生在她眼皮底下，但讓她再作為學生時代那個傻的沒邊的自己一樣對她是不可能的，她得不到自己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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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自己這麼表明不會幫這姑娘，這姑娘理解的卻是這些嗎？
好吧。
“……吃飯吧。”蘇素表示也不知道算不算浪費口水說那個故事了。
至於柳沁是不是騙她，那我小姐妹是不是真開口讓柳沁幫還是她的一人之言，這些都不是她需要去琢磨的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