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捏著這薄薄一張紙，抬頭看向宮久侑。
她的心情很複雜。
宮久侑也不催促，不說話引導，只是眼神柔和回視著她。沒想到，只是這樣的眼神，就讓蘇素感覺踏實了很多。
她搖頭，“結果是不符合。我跟他沒血緣關係，我母親跟他沒關係。”
宮久侑這才起身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
“這是好事，不是嗎？”他指腹擦過她的眼角。
其實即便結果出來了，按照宮久侑的想法也不是就能順著真相調查下去的。不過，他暫時還不想跟她說，總歸有些事情得她自己去經歷，這樣她才能更聽話，更依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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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素不知道他心思複雜，只是按照他說的想，搖搖頭又點點頭。
“那肖……那個人為什麼要給我母親資金上的資助？”
“這個嘛，有很多可能。”
而肖家到時候會給的，估計是最讓蘇素無法接受的那種。
想到她會因為這樣的言論受傷，他倒是真有些不捨得。只不過要是他在什麼都沒發生之前都給她排除解決，勢必不如她親自去經歷的好。
不然很多事情也挖不出來，能解決的可能只是表面。
“比如呢？”
“不好說。”
蘇素覺得宮久侑不是不好說，而是不想說。
不過她自己也知道，與其這樣憑空推測，還不如尋找線索和證據。
“那好吧，我……我找了個私家偵探，他很不錯，很多線索是他幫我找到的。除了肖家的線，我這裡還有另一條線索。”只不過這條線比起肖家更難釣出什麼來。
她都已經去嚇唬過袁燦燦，看著她也像是受到了影響，但最後還是沒能從她那裡找出下一步來。
“她叫袁燦燦，是我大學同學。那天我去參加同學會……”減去跟尤聞龍的牽扯，蘇素簡單把之前無意聽到後來調查出來的事實簡單告知。
蘇素沒發現自己正一點點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外掏，一點點在依賴某人。
宮久侑勾著嘴角，滿意聽著她的敘述。
聽罷以後，他道：“很簡答，既然外部調查不行那就內部突破。你們不是調查出來你那同學進現在的單位是出自後門嗎？那麼，咱們就調查看看，這個後門是誰。”
這些事，作為私人偵探的魏真可能摸不到能力去調查出來，不然他也不是沒想過這一條。但宮久侑不同，他有能力，能辦到。
不得不說，蘇素現在都發現自己把事情告訴他，結果都是對她有利。
這樣的結果讓她對他更內疚。
他這麼幫自己呢。
感激的眼神那是掩藏不住，宮久侑自是受用，捏了捏她的耳朵，把人抱懷裡。
這之後，就是另一番調查了。
有目標的時候前路就清楚，現在達到了階段性的路口卻也發現原來又是一個岔路。原本以為到這裡就能知道所有，結果卻反而還得繼續。
袁燦燦那邊，蘇素算是託付給了宮久侑。至於肖家，雖然宮久侑說過肖家這邊可以暫時放放，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能做點什麼。
宮久侑做事太高調，她知道這樣的確是好的，不過她也擔心這樣一來給肖家有越多“消滅痕跡”的時間和機會。
所以，她還想跟他們交鋒幾次。
只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除了可以消滅痕跡證據，同樣也可以製造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