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定定看著他。
他難道是真在確定了要跟君宜寧在一起的同時，還不放過她？
以為時代不同，沒在古代不會有這種身不由己，卻原來現代都還有這樣的“困局”。
“阿侑，有沒有說過，貪心不好。”
“怎麼？剛剛跟他就在聊這個話題。”
“算是吧。”
宮久侑笑笑摸了她的臉，誰都不能發現他眼底的痴迷瘋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他來說，蘇素這人反正他是要拽在手裡的，其他的都不論。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觀點？那麼……他就為她試試改變。
以前的確是就算傷害到她也不放，但現在他還是改變了想法。
“說不能貪心的那些，那只是無能之人的自我安慰。”宮久侑自然沒把這份貪心往在說他想左擁右抱這裡想。
如果知道，他自然不會說這句話。
他現在已經改變想法，雖然還在考慮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但他不想讓蘇素不情不願。
“是嗎？”蘇素笑了笑。
這笑在宮久侑看來就不太美妙，他想繼續深問。
“今天中午吃什麼啊？”蘇素卻轉移了話題。
看著她的表情，宮久侑最後只能順從了她。告訴她依舊是他特意叮囑準備的營養餐。
“恩，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再觀察一週吧。”
“醫生的意思？”
“我的意思。”
“那我不要。”
“蘇素！”
蘇素不帶怕的，非常明確表示不要，甚至她都想帶病去工作。兩人僵持不下，蘇素笑著道了一句。
“我也要貪心啊，不想成為失敗者自我調節的藉口。”這話可謂是非常挑釁了。
宮久侑是發現了，“你對我方才的回答很不滿意嗎？”
“不敢。”
“……蘇素，看著我說話。我不喜歡你現在這樣。”
“哦，那要讓你失望了，其實真的我就是這樣。會討好你縱容你，說喜歡做飯不計較你的控制欲的我……才都是假的，現在的我反而是真的。”
一口氣說完，蘇素也算是豁出去。
爭吵過後的沉默最是撓人。
蘇素這會兒是一點不後悔說清楚，什麼貪心不貪心，他難道還真想以為她會接受被他養在外頭？她的底線已經一退再退，如果連這也妥協，那麼她跟傅錦燁的這一系列矛盾是為了什麼？考慮來去這麼多跟他宮久侑糾葛上又是為什麼？
只是為了讓自己不會真變成自己都唾棄的人，她努力這麼久，妥協這麼多，可不是要這個結果。
宮久侑表情不佳，這種模樣是最滲人。
他站起來，“好好休息，以後再說。”
“不用說了，不管以後說什麼都一樣。”
“你是不是弄錯了，你覺得我不同意你出院了也還能有工作？”
“是啊，不能。可不就是不能嘛，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處處忍讓？”
他上前一步捏著她的下巴，“什麼意思，是想說要不是因為這，你根本不屑對我好？”
這就是“上位者”的宿命啊，討好的人多少不就是衝著這種原因嗎？可蘇素如果也是這樣，如果也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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