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赫在看到那些雜誌海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好。
本是想收藏關於她的周邊，哪裡能想到會看到這麼刺眼的東西。他一個人自虐般得把能附近賣雜誌海報的地方全部都給買回來，然後一張一張撕掉，一張張焚燒。
他很痛，身體痛心裡也痛。
他想見她。
琳姐送餐上來就看到他倒在一地的碎紙屑上，而且手上胳膊上都是傷痕嚇得她差點報警。知道是他又不舒服了本就打算按照原本的計劃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
但是她接人回來卻發現門被反鎖了，怎麼叫顧祁赫都不回應。
她沒辦法，只能打給蘇素。
蘇素聽後心裡是濃濃的無力，她並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也沒興趣知道，他就是總作妖，原因已經讓人不在乎。
“聯系人砸門吧。”
“……蘇小姐！”琳姐滿滿都是不贊同。
蘇素冷靜道：“琳姐，我現在人在外頭，等我趕回來再勸說他，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更不好？”
琳姐尷尬了一瞬，“我還是希望蘇小姐你能回來一趟。”
“琳姐，如果你不想接受這份工作的話，我可以跟你結算這個月的工資。”
“……抱歉蘇小姐，是我多管閒事了。”
“恩。”她沒安慰。
雖然因為顧祁赫而被人責難的感覺她已經習慣，但不代表她真願意這麼被一而再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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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結束之後她還是開車過去，按照顧祁赫那性子，這麼鬧肯定是想得到什麼或者在計劃著。她到給顧祁赫安排的家，果然他沒到醫院去。
蘇素一路上樓，找到人圍著候著的房間外，沒意外應該就是顧祁赫的臥房。
她走過去，正在焦慮說著話的琳姐先看到了她，琳姐馬上眼神一亮朝她走來，“太好了！蘇小姐你快勸勸小顧，他不肯去醫院！”
蘇素點點頭然後繼續走過去，門是按照要求被強行破壞，她再往屋裡看。
顧祁赫就坐在地板上，手裡拿著匕首朝著他自己的脖子，估計就是用這種方式來阻止想衝進去帶她出去的琳姐和醫護人員。
一地的碎片，雖然很破碎，但這麼多而且碎片還是她所熟悉的東西，能夠平湊原本是什麼畫面。
只是，他有沒有太過分了？
蘇素一步步走過去，顧祁赫聽到動靜抬頭，原本沒焦距但卻兇橫的目光在接觸到蘇素之後漸漸變化，變成了他一慣在旁人面前所會表現出來的無害。
“你來了。”
“這些雜事惹你了？”
“對！惹我了！就是你惹我了！”
“把刀放下去醫院。”
“然後呢？然後你又要離開不管我了？你不能不管我！你憑什麼不管我，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就不能不管我。”
這樣的言論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用各自的不幸來威脅她。每一次都往她身上割刀一樣，他所謂的委屈卻也是她的不信。
他一遍遍在提醒蘇素，讓她陷入在內疚不安之中。
是不是她錯了，是不是真的只有她更不幸或者乃至於死去了，才可以讓他滿意。
按照因果關係，他這樣的一切的確跟她有關，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哪怕她在當時也根本一無所知。但是，如果火災真是她父親的原因而造成，那麼她身為父親的女兒，就得承受這份因果。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