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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深深的海底

望著腳下翻騰不息的海面,賀飛寒渾身發抖,華夏的版圖少了一小塊,然而卻是最重要的一小塊。這一小塊的消失,預示著華夏即將發生巨變,而對於他來說,這不僅是失去了一位尊敬的長者,更重要的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他將面對更多的困境。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眼神呆滯的賀飛寒,嘴裡喃喃自語著。

"之前曾監測到申城地下有不正常的,劇烈的版塊震動。"

"不正常?什麼意思?"賀飛寒一怔,從安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這種版塊震動是不正常的,更像是人為造成的。"

賀飛寒猛的一驚,也就是說這件事並不是自然現象,'人為'這兩個字讓他立刻清醒過來。

"是誰?"能讓一個城市的版塊脫離,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頂多只是存在於某種設想階段。而如今卻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賀飛寒不得不讓自己從悲痛中脫離出來。因為做出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會威脅到L市。

"雖然不想說,但是普天之下,擁有這種科技實力的國家,只有一個。"

"A國!"賀飛寒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到了現在也不用安來提醒他了,很顯然,這是有人蓄意而為,這個人一直躲在後面,從沒有出現過。而如今他已經露出了爪牙,顯然是不打算再沉默下去了。

"之前神獸分身…也是他們幹的吧?"賀飛寒完全的冷靜下來,語氣不善的問道。

"大概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他們做的,這次獸潮結束後便可知曉。"

賀飛寒直勾勾的望著腳下仍然翻騰不息的海面,愣愣的出神。忽然眼神一凝,一頭扎向海面。

"你瘋了!現在海面下全都是暗流,一不小心,就回不來了!"

"噗通!"賀飛寒沒有在意安的警告,一腦袋扎進了海里。一進海里,洶湧的暗流便撕扯著他,將他帶向更深的地方。賀飛寒收回獵殺者,隨著暗流一路向下。

周圍有不少海洋魔獸,巨大的怪魚比比皆是,唯一不同的是,它們已經失去了生命。

海水渾濁不堪,氣泡,汙血,碎屍到處都是,也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人的,還是魔獸的。在這樣的海水之中,能見度不超過百米,賀飛寒清楚的知道,即使是不死心,也沒有辦法了,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一個城市,那是不可能的。何況,他也不確定攔海力場是不是還在運作,是否能頂住這強大的壓力。

感受著暗流的力量,下潛數百米的他不得不放棄了。

藉著排山掌巨大的反推力量,賀飛寒快速的回到了海面上,獵殺者輕輕的舞動著,帶著他緩緩爬升,申城完了!

"失去了領袖,鷹派群龍無首,那麼接下來便是鴿※派的春天了。"猛然間想起了馮天,申城的事應該很快就會傳到燕京,如此一來,馮天的處境就危險了。

"安,你說申城的事,會不會和鴿※派有關?"不論從哪個角度說,這件事都與鴿※派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否則,A國和一個城市有什麼仇怨,要滅絕上千萬人的性命。

"我沒有證據,但是…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更大膽的猜測一下,鴿※派,很有可能一直在被A國支援著,這是A國一貫使用的伎倆。"

賀飛寒越想越覺得靠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不得不去一趟燕京了。

"安,天哥現在怎麼樣?"

"不太好!"

"怎麼回事?"

"他已經被人控制起來了,應該是鴿※派的人。"

賀飛寒一驚:"怎麼回事?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現在情況怎麼樣?"

"這也是最近這一兩天的事,你已經麻煩纏身了,我不想影響你。而且,馮天現在也只是被控制而已,生命沒有威脅,最多也能算是軟禁而已。"

說道這裡,賀飛寒緊張的心情才稍稍平息,剛剛失去了一個長輩,他不想再失去這個哥哥。

"我要去救他!有什麼建議麼?"

"你有空間法陣,當然可以隨意去哪裡都行,可是馮天卻沒有。如果你想救他,那最好最好萬全的準備,否則,我很懷疑你是否能活著離開燕京。"

萬全的準備,賀飛寒苦笑一聲,怎麼準備?難道召集部隊攻打燕京?

"我的建議是,努力將鷹派的勢力爭取過來。你的勢力越強大,馮天才會越安全。否則,你就做好火拼的準備吧。"

賀飛寒心中急轉,以前自己處於中立的位置,所以才有如此好的時機讓他不斷的壯大。而如今,申城消失,鷹派領袖失蹤,鷹派的勢力必然會遭到鴿※派的打擊。而如今鴿※派勢大,鷹派必然不敵,最後只能屈服。如此一來,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想要中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錯,只有我的勢力大了,天哥才會安全,如果鷹派完蛋了,那天哥的價值也就沒有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需要火拼的時候。"

賀飛寒雙手緊握,眼睛微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低頭望向腳下的海面,咬牙切齒的自語:"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為今天所做的事而付出代價,你們洗乾淨了等著我,千萬不要等的太著急了。"

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冰封一樣。二十多年來,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無論是在街頭被小混混揍的遍體鱗傷,還是被魔獸追的無路可逃,又或者其他種種絕境,都沒有能讓他放棄對未來的希望。人之所以能夠勇敢的面對困境,就是因為心中有希望,可是今天,他將自己心中的希望全部熄滅了。他沒有希望,他只有滿身的仇恨,以及征服一切的心。

"如果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便不再掙扎!"

"從這一刻起,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努力求生的賀飛寒,只有一個即將墮落的靈魂。"

"不要試圖來挽救我,只有敵人的鮮血才能令我感到滿足。"

"為了得到這種滿足…"賀飛寒昂首向天,大聲的咆哮:"我會讓你們看到我心中的黑暗!"下一刻,整個人憑空消失不見,只剩下狂躁的大海依然翻騰不休。

"飛寒,你回來了,獸潮退了!"總控室中,張瀕寧高興的說道。周圍的人都在歡呼著,慶祝著這一偉大的勝利。

賀飛寒一臉冷峻的望著面前的全息圖像,一言不發,並沒有因為獸潮的退卻而顯出高興的表情。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張瀕寧意識到有事發生了,立刻開口問道。

望著影象上那些歡呼的人群,賀飛寒的心冷靜的可怕,口氣淡漠的說:"申城沒了。"

張瀕寧愣住了,'申城沒了'這四個字太過沉重,他根本無法理解,也無法承受。

"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你倒是說啊。"張瀕寧一時情急,聲音大了點,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紛紛轉眼望過來。

賀飛寒冷冷的掃視著眼前的全息圖像,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張瀕寧的問題似地。

張瀕寧忽然反應過來,急忙在智腦上緊張的操作起來。很快,一張華夏地圖顯示出來,隨著不斷地放大,申城的方位卻顯示出來一個巨大的缺口,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畫面鎮住了。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申城上哪去了?是不是智腦出錯了。

張瀕寧一屁股坐了下去,他開啟的是衛星地圖,是實時的,也就是說,申城從地圖上消失了,至於去哪裡了,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申城消失,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是L市軍區的一把手,聽起來官位挺大的,其實手中的人也沒多少。對於一個三千萬人口的城市來說,這點軍隊實在不值一提。雖然賀飛寒已經提示他,要他擴軍,可是擴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申

城沒有了,他們即將面臨更加危急的局面。

"申城沒了…申城沒了…這,這怎麼辦?"張瀕寧好像魔怔了一樣,眼神發呆,不停的唸叨著。

賀飛寒皺了皺眉,掃了一眼周圍的工作人員,冷冷的說道:"剛才你們看見的,聽見的,都給我忘了,在新的決策釋出之前,如果有人敢洩露…"下面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了,賀飛寒兇惡的眼神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止是賀飛寒的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他那浴血屠戮的形象深入人心,配上殘酷冰冷的語氣,沒有人質疑他所說的話。

賀飛寒望著魔怔了的張瀕寧,張瀕寧若有所覺的抬起頭,茫然的雙眼碰到那道冰冷的眼神,渾身猛的一陣,好像什麼地方被觸動了一樣。

賀飛寒邁步走進了一邊的休息室,這裡是張瀕寧的私人休息室,此時一個人也沒有。張瀕寧立刻反應過來,起身跟了上來。

"砰!"大門關閉,賀飛寒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全息圖像不斷的閃現著,上面是L市各個位置的監控影象,不過卻是只有影象,沒有聲音。

張瀕寧一進門便急不可耐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賀飛寒抬眼望了望張瀕寧,那冰冷的眼神再一次刺傷了他。

"申城沒了,大陸架遭到破壞,整個城市都沉入了海底。現在那裡已經變成一片汪洋,在汪洋深處,是岩漿以及有毒的海水。"賀飛寒的語氣非常的淡漠,就好像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似地,說罷又掃了一眼呆呆的張瀕寧:"即使是攔海立場,也只有一百米高而已。"

張瀕寧十分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申城已經不存在了,國內即將變天了。

一屁股坐了下來,張瀕寧有些茫然的發起了呆,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我們怎麼辦?"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語氣低沉的問道。

賀飛寒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張瀕寧被這突然而來的噩耗鎮住了,有些慌亂,不過他相信,他絕對不會一直這樣慌亂下去的。

"我想問問你,你有什麼想法。"望著賀飛寒淡漠的表情,張瀕寧心裡沒來由的一痛。過了這麼久了,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思維也清晰了很多,對於國內的情勢做了一個大致的預測,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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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是鷹派的大本營,這對鷹派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不僅是軍事上的,更重要的是在燕京,那些支援鷹派的人,很有可能會發生轉變,也就是說在政治上,也會因此發生重大的轉變。"

"那你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賀飛寒不冷不熱的問道。

張瀕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難說,既是危機,也是機遇,只在一念之差。"

"說。"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張瀕寧對於國內的形式要比他理解的更深刻。

"申城消失,鷹派群龍無首,必然會出現分裂,鴿※派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如果這樣發展下去,那麼鷹派必然無力抵抗,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鷹派被分化瓦解,被收買,等等,而鴿※派將會總攬全局。如此一來,我們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我們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是妥協,第二就是死磕。可是…"張瀕寧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妥協的,但是對抗的話,我們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最後的結局一眼就能看到了。"

"我不需要你來幫我預測未來,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的想法,如果你來指揮全域性,你會怎麼做?"

張瀕寧兩條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思量半晌,才緩緩開口:"危機…就是機遇。這不僅對鴿※派來說是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是這樣。"

"那麼你的計劃是…"

"趁著這個機會,把那些鷹派的人都拉攏過來,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試著策反那些意志不堅定的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