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為什麼恐懼？”杜建坤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是一種強大到讓我顫慄的感覺，就好像面對著成千上萬的冰原戰士一樣，我無法形容他，就是從心底生起一股想要臣服的感覺。”琿回憶著那種感覺，似乎還有些後怕。
眾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只有羅華秋好像若有所思：“羅華秋，你有什麼看法？”
羅華秋看了一眼賀飛寒，幾次想要張口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我可以確定我之前的猜想了，就是有關於中層智慧的，我想他們肯定就是我們口中的神仙了。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氣勢，可以讓排名前十的人心生臣服之意。”
“也只有他們才能有這樣的手段，對了，琿，你能不能仔細的說一說當時的感覺，還有，你是怎麼感覺到召喚的，現在還有麼？”羅華秋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問的琿似乎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當時的感覺，額，我記不得了，我只記得我很，恩...很害怕，頭腦裡一片混亂，基本上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會好像是我剛剛領悟力量的時候，雖然那種感覺很強烈，可是又好像很不清晰，似乎，那個，就好像隔著霧氣看花朵一樣。現在很少能感覺到，以前經常會有這種感覺，我不太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只是感覺到那種召喚越來越淡，不過卻越來越清晰，額，那個，你們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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琿的話基本上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弄的更糊塗了，似乎連羅華秋都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第一次感覺到是什麼時候？”羅華秋再次提問。
琿想了想，伴著指頭算了算：“大概是四年前，我那個時候剛剛完成了一個遊戲關卡，實力大增，突然就感覺到了。”
“從那時候到現在，你的實力有所增長，而且增長的很快，對麼？”羅華秋的問題聽起來好像是問題，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他已經可以判定了。
“恩，沒錯，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現在，我應該可以同時對付兩個那個時候的我。”
“你有什麼結論？”
羅華秋輕撫著額頭，嘴裡不知道在叨咕什麼，就連賀飛寒這樣BT的聽力都完全聽不清楚。良久，羅華秋終於有了結論：“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基本上認為，這種召喚是一種即將躍層，或者說晉級的先兆。簡單的說，如果你的實力達到了某一個標準以上，你就會感覺到這種召喚的存在，其實它並不是危險，而是強大，強大到讓你產生了恐懼。但是，事實上卻是對你毫無影響，如果一定有影響的話，那就是你的實力提升將會大大加速，琿就是個例子，這裡面有誰能在四年內，完全戰勝兩個自己呢？要知道1+1是大於2的。而隨著實力的增長，這種召喚令你產生的恐懼感就會降低很多，但是你的實力越強，也就說明你離這個臨界點越近，那麼你就能越清晰的感覺到它的存在，所以，琿說的召喚越來越淡，卻越來越清晰。”
羅華秋還在邏輯推理中，琿忽然猛的拍了一巴掌：“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還好他身邊沒有人，要是他一高興，拍身邊的人一巴掌，那誰受得了啊。
“那...琿，你剛才說的意思是？”羅華秋不明白這和之前說的話題有什麼直接關係。
琿是大牢族，長的跟頭牛基本上沒什麼區別，只是雙手卻進化的跟人差不多，腳暫時看不清楚，因為穿著鞋子。
琿用他巨大的雙手扒開胸口的長毛，露出一大塊疤痕：“這就是他們留給我的傷口，我一直保留著。”因為界碑的關係，任何傷口都可以完全恢復，不會留下疤痕。
“能給我們詳細講講麼？”
“當我那次從遊戲裡退出來之後，界碑上就多了一個‘晉級’的選項，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糊里糊塗的進去了，當時的我已經湊齊了我所有的裝備，進去之後，那裡是一個不太大的地方，有很多密林，小路，還有一些奇怪的建築物。和我一起的有四個人，加上我就是五個，我們基本上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中有一人說他已經是第二次來了，他告訴我們，這裡是晉級的地方，如果成功了，我們就會直接升級進入中層智慧，如果失敗了，那麼將會有一些人被抹殺。”
眾人聽的入神，沒有一個人願意錯過這種秘辛。
“那也是一種遊戲，一種競技類的遊戲，只是代價非常慘痛。我們的對面也有五個人，據說是中層智慧裡最弱的人，每一次有人達到晉級的要求之後，就會選出一些人跟下層智慧的我們對戰。前五名才能生存，後五名將會被抹殺。這生存的五人，補齊中層智慧損失的人員之後，剩下的人就只能回到下層，而我就是這樣回來的。”
琿
似乎是想起了那場戰鬥，心有餘悸的顫抖了一下。
“戰鬥一定結束的很快吧。”基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這樣的對戰，結束的會很快，因為兩面的人都是強者，這種戰鬥不會持續太久的，也許只要一個失誤，就會導致全盤皆輸，因為這不是單挑，而是群毆。
“不，戰鬥持續了很久，是我參加的所有遊戲裡時間最長的一次。”
羅華秋疑惑的問道：“怎麼會？”
“因為這不是簡單的殺死對方就結束的遊戲，每個人都可以無限制的復活。”
羅華秋閉著眼睛，搓著額頭，好像那裡很癢，想要把皮都搓下來似地。
“你能不能詳細的講講遊戲的規則和情況？”
“每一隊五人，一共兩隊人，每一方有一個基地，兩個基地之間有三條路想通，這三條路上各有三個水晶塔，水晶塔會攻擊敵人，攻擊力相當厲害，有很多人都是不瞭解水晶塔的厲害，才死了那麼多次。”
安吉的眼睛一亮，只是並沒有打斷琿的思路。
“戰鬥開始半小時後，從兩面基地會不斷的派出士兵攻擊對方，士兵的攻擊力和生命值都不高，殺死對方的小兵可以獲得一些金幣，這些金幣可以用來在本方基地購買裝備，物品，提高自己的戰鬥力。除此之外，每分鐘基地會額外的補助每個人1金幣，還有，在這三條路之外的地方還有許多野外生物，殺死他們可以獲得許多金幣和一些特殊效果的加成。每摧毀對方一個水晶塔，己方所有人可以獲得大量金幣的補助，直到完全摧毀對方的基地，遊戲才算結束。結束之後開始計算每個人的戰績，擊殺，被殺，以及幫助隊友擊殺都算積分，被殺給的負積分，最後五名被抹殺，我正好是第五名，後面的人全都消失了。”
琿說完了，沒有人說話，只是在想，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能不能活下來？
“我曾經玩過一款遊戲，和這個很相似...”所有人立刻望向說話之人，正是安吉。
“安吉，你玩過？給我們說說吧。”賀飛寒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恩，好的。我當時玩的那款遊戲叫《英雄聯盟》，這是一款競技類遊戲，對抗性很強，所有的設定基本上和琿說的都差不多，那裡面有很多角色可以選擇，這些角色的特性都有所不同，也就是技能。每殺死對方一個人，可以獲得大量的金幣，琿，你那個遊戲是不是這樣？”
琿點點頭：“對，殺死對方一人，可以獲得很多的金幣。”
“這就對了，這個遊戲就是鼓勵大家互相打架，而關鍵處就是補刀。”
“補刀？”賀飛寒杜建坤和羅華秋同時發出疑問。
“沒錯，就是補刀，它的意思就是說攻擊講求最後一下。比如說兩方面的士兵正在混戰，其中一個只剩下很少的生命了，這個時候你如果將他殺死的話，那麼這個士兵就算是你殺的，金幣將會進入你的口袋。又好比英雄混戰，你是無法一下子將對方殺死的，而對方也沒辦法將你秒殺，那麼就會發生激烈的戰鬥，而在戰鬥中，這個英雄死之前最後一下是誰攻擊的，這個英雄死後的金幣獎勵就歸誰。比方說你和一個英雄正在戰鬥，對方只剩下一點點生命值了，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己方的英雄將他殺死了，雖然是你將對方攻擊的奄奄一息了，但是這個英雄的金幣獎勵依然不是你的。”
眾人恍然大悟，補刀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這個遊戲最重要的是經濟，只有好的經濟才能讓你購買更多的裝備，如果你的裝備非常強，那麼對面的人就只是在給你送金幣而已，有的強人可以以一敵二，以一敵三，就是這個原因。而經濟的來源又有很多，比如打野，殺士兵，摧毀水晶塔，在這期間還要保證自己不要被殺，如果你被殺了，對方就會得到金幣，就可以購買裝備，這就是雙方的制約與激勵，怎樣在殺死對方的同時盡最大可能的保護自己，就是這個遊戲的重點。另外一個重點就是團結，這個遊戲到了中期，英雄就可以頂著水晶塔的攻擊擊殺對方了，到了後期，基本上都是幾個英雄一路殺過去，如果不團結，那麼結果基本上就可以猜到了，只有團結起來才能抵擋對方的進攻，並且組織起比較有效的攻擊陣型。我在A國伺服器玩過一陣子，那裡面的強者很多，有時間我們可以看一下他們戰鬥的影片，吸取一些經驗。”
“可是這裡怎麼會有他們戰鬥的影片呢？”杜建坤問了一個很弱的問題。
“這裡是沒有，外面不是有麼？”在賀飛寒的提示下，杜建坤這才想起來，他們是要離開這裡的。
“那麼好吧，這就是中層智慧對下層智慧的影響了吧，其他的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來了，只有真
正的達到中層智慧之後，我們才能近一步的瞭解中層智慧。”羅華秋說完了，望向賀飛寒。
賀飛寒點點頭：“好吧，基本上，我們可以認為中層智慧不會對我們有所影響，不要去想他們了，等我們的實力發展到那一步再說也不遲，現在的首要問題是剩下的幾個關卡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必須100%完成五個關卡才能離開，在這期間，我還希望能夠找到剩下的隊員，羅華秋，你來分析一下，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儘快的找到他們，離開這裡。”
賀飛寒問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不過這也正是羅華秋存在的意義。
羅華秋將剛放下不久的手又抬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一個人說話打斷他的思路，良久，羅華秋放下手臂，抬眼望向賀飛寒，苦笑不止：“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了，這個地方不能用我們的邏輯來衡量，大部分的辦法在這裡都行不通。這樣的生存模式，導致了這裡的人長期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情況之下，長期如此，人的性格心理上是會發生巨大的轉變的，就算是一個和平主義愛好者在這裡也會變成一個屠夫的，所以我們基本上無法依靠外力來幫助我們找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到處尋找。”
賀飛寒皺了皺眉：“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在遊戲裡遇到了他們，我們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尖銳的問題了，遊戲的規則一項是消滅對方為主線任務，如果在遊戲裡遇到了，要是同在一個陣營，那當然萬事大吉了，但是如果被分到了對立面，那麼該怎麼辦呢？
羅華秋幾乎想都沒想，開口說到：“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覺得，這一點應該是可以解決的。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有70%的把握可以讓我們全身而退。”
“你有什麼辦法？”賀飛寒一直對此憂心忡忡，現在羅華秋說他有辦法，這不得不讓他驚喜異常。
“我想遊戲都會是有限制的，只是我們不知道，或者說還沒發現而已，比如說時間，比如說空間。這些都是遊戲的限制，我們可以打破這些限制，或者說迴避主要任務，來達到某些限制，我猜想遊戲一定會立刻結束的。”
賀飛寒往前探了探：“你再說仔細點，我沒有聽太明白。”
羅華秋呵呵一笑：“比如說我們即將參加的魔獸爭霸3，任務主線一定是將敵人全滅，可是如果對方有人藏起來了呢？藏在樹林之中，讓我們找不到，那麼遊戲會怎麼辦？一直這樣下去？那豈不是便宜了我們？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休息，調整。所以我覺得遊戲一定會對時間有所限制，而我們如果不攻擊對方，或者只是佯攻，一旦時間達到這個限制，我猜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遊戲結束，任務沒有完全，而我們雙方都不用死人。”
羅華秋的話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他們從來沒想過這些東西，他們唯一想的事就是如何完全任務，拿到獎勵，或者更好的生存下去，可是羅華秋的思考方向就和他們完全不同，他研究的是遊戲本身，而不是對手。
“這是對抗類遊戲，還有一類遊戲，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賀飛寒立刻緊張起來：“什麼遊戲？”
“非對抗類得遊戲，比如說角色扮演，RPG，這類遊戲一般都有一個大世界，大背景，他有自己的一套規則，我們只能存在於這個規則之下，比如說仙劍奇俠傳這樣的遊戲，時間似乎已經不是問題了，因為我們基本上不可能成為主角，因為主角是推動劇情存在的，那麼我們就一定會是一些配角，比如說安吉很有可能會成為林月如或者是趙靈兒，甚至有可能是李逍遙的親戚。而我們則有可能變成王小虎，市場賣魚的，酒劍仙，甚至有可能是拜月教主。那麼值錢我們所說的時間這一項就不能成立了，因為劇情不會因為我們的消失而停滯不前，我擔心如果我們真的那樣做了，會引來更大的危險，比如說王小虎，如果他不按照劇情去仙靈島求藥，那他的家人就會死掉，而剩下他一個人有可能會被餓死，或者去偷吃的被打死，甚至是來個妖怪把他吃了。所以我在想，面對這樣的遊戲，他的限制在哪裡，我們該如何打破它呢？”
羅華秋皺眉苦思，身邊眾人一臉鬱悶的表情。
“咳！好吧，這個你慢慢想，我就不打擾你了，想到了告訴我就行了。恩，時間都差不多了，大家還有什麼事趕快說，接下來就是魔獸爭霸了，我們必須要100%的完成這個遊戲，拿到第一個獎勵寶物，為以後開一個好頭，另外，在遊戲裡切記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要以為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就有所放鬆，危險可能隨時到來，作為我的隊員，你們必須保護好你們的生命，這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