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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突破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寧靜的猶如無波的水塘,哪裡還有天劫的蹤影。

老道士和老和尚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頭頂那威勢分明是天劫來臨,可是一眨眼之間,卻又了無蹤影了。

“砰!”發呆中的兩人被重物墜地的聲音驚醒,回頭望去,賀飛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人對視一眼,老道士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說道:“我等大戰,必會引來旁人,你我還是儘快離去為妙。此子蹊蹺,不但破了我的法術,還大難不死,不過受我一劍,定當重傷,不若帶他回去,再作打算,大師以為如何?”

老和尚點點頭說:“言之有理。”老和尚扛起賀飛寒,與老道士迅速的離開。

“我死了?”賀飛寒不太確信,好像一切都停止了,什麼都無法感覺到,甚至連自己都不真實起來。

力乃至尊!這四個字一直縈繞在賀飛寒的腦海之中,在最後一刻,賀飛寒忽然頓悟,什麼是力量?力量就是作用力,什麼是作用力?就是A對B的影響,這裡的A和B可以是萬事萬物,而A與B之間的關係便是因果關係。也就是說,力量就是因果。

力由心生,便是說因果起於念頭之初。一個念頭的出現就會產生一個因,由此誕生一個果。當自己想著揮拳的時候,這個因便出現了,對方捱打便是果。這中間,揮出拳頭的力量受到念頭的控制,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來,這是由潛意識來控制的。

當你用力擊打牆壁的時候,你的潛意識告訴你,你無法打穿這堵牆,那麼你的力量必然受到限制,隨之變小,結果自然是無法打穿了。這並不是說你堅信自己可以打穿牆壁,就一定可以打穿,念頭只是限制了力量,至於是否能打穿,還要看你所發揮出來的力量究竟是否能夠突破牆壁的承受點。

生物不可能將身體中的所有力量都爆發出來,那樣的力量對生物體本身來說,是一種自我傷害,因為力是相互的,有作用力就有反作用力。而賀飛寒也是同樣受到各種各樣的限制,要想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必須拋棄一切念頭,達到一種無我的境界。

那一刻,賀飛寒忘記了生死,甚至忘記了自身,毫無花哨的出拳,卻攜帶著他全身的力量,在那一瞬間,全部爆發了出來。老道士的法術被完全破除,根本沒有傷到賀飛寒,他身體上的那些傷,全是自己造成的。

賀飛寒的身體何其堅韌,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可見爆發出去的力量有多恐怖了。

悠悠醒轉過來的賀飛寒感覺嗓子乾澀難受,稍微動了動,便渾身痠痛,連睜開眼都異常的困難。勉強的動了動腦袋,掃了一眼周圍,卻只能看見一片霧濛濛的血色。

賀飛寒知道,自己的眼睛出血了,看來也是那一拳造成的。

“水!”砸吧了一下嘴,賀飛寒下意識的說了一個字。

片刻過後,嘴巴上一涼,冰涼的液體傳來的質感,讓賀飛寒立刻長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吞嚥著可愛的H2O。

一口氣喝完之後,賀飛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無論自己身在何處,快速的恢復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便將意識沉入靈體之中。

看見靈體的一瞬間,賀飛寒傻眼了。這還是他的靈體麼?比起上次看見的時候,靈體成長了一倍還不止,全身霧濛濛的,臉上的五官活靈活現,就好像真的自己一般。

周圍空間裡液態的靈力已經淡化了很多,不過依然很濃郁。靈體正在不斷的吸收周圍的靈力,藉此繼續成長著。

反觀自身,靈體長大了,靈子也跟著變大了,一個個晶瑩飽滿,好像秋天成熟的果實似地,每一顆都閃爍著強烈的光芒,但卻不刺眼。

但是賀飛寒發現一點,靈子在不斷的成長,其中的靈力也越來越強大,但是卻沒有靈力輸出,沒有靈力輸出,那就以為著身體

的傷勢無法恢復。

賀飛寒和奇怪,始終無法找出答案來,當他嘗試著調動靈力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往常簡單的調動靈力,現在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靈子依然在成長,其中的靈力相當充沛,就是無響應。

琢磨了很久,賀飛寒也只能猜測是因為那些液態靈力的原因,可是知道了原因卻沒有任何辦法來解決這麼問題。

靈體的異常讓賀飛寒束手無策,只能放棄。不過除了靈體之外,賀飛寒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要去,那就是識海。

來到識海的時候,識海里沒有一個人,二層依然是那麼平靜,一點風浪都沒有。等了一會之後,賀飛寒終於放棄了。看來這三人是進入版塊之中了,那就根本沒有時間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悠悠醒轉,睜開雙眼,眼前依然蒙著一層血色,不過視物還是可以的。抬起頭左右看了看,這裡是一個房間,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極致的房間。

全部由半透搭建而成的房間,根本與古色古香聯絡不到一起。古色古香形容的是別緻的古代傢俬,擺設,裝飾等等,而眼前的這個木屋就只是個木屋。一張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木床,說是木床,其實應該稱之為榻榻米,就是在木質地板上鋪了一層比較厚的木頭而已,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床,是因為那裡擺放著一個類似枕頭的東西。

除了床以外,還有一張小几,除此之外,再無一物。整個房間約莫十來平米,擺著這兩件傢俱,也不算擁擠。

反觀自己,自己被綁縛在木牆之上,頭頂上方釘著兩顆釘子,手腕上的鐵鏈便一直連線到頭頂的釘子上。

稍稍的活動了一下,渾身的疼痛讓賀飛寒呲牙咧嘴,不過還好的是,力量還在。

兩枚鐵釘能困住賀飛寒麼?如果是一般的,當然不行,顯然,這兩個鐵釘不一般。

賀飛寒猛的用力,整個房子都震了起來,可是鐵釘卻紋絲沒動,生氣的同時,也很好奇,這究竟是什麼釘子?居然這麼牛掰!

又試了兩下,以賀飛寒如此的力量都無法掙脫,看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門忽然開了,賀飛寒恨之入骨的老道士出現在門口,那張馬臉看起來十分的蒼白,冷眼盯著賀飛寒。

此時,賀飛寒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也知道老道士為什麼一上來就動手,恐怕是認錯了。於是賀飛寒打算解釋一下:“道長,我想你是認錯人了。”雖然剛才喝了不少水,但是嗓子依然很不爽。乾咳了一下,抿了一口吐沫,繼續說道:“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哼!”老道士怒哼一聲,走進屋來,身後跟著老和尚,兩人湊齊了。

“孽畜!時到今日,你還花言巧語,打算矇混過關,哼,休想。”老和尚怒瞪著賀飛寒。

“大和尚,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你們都是出家人,慈悲為懷...”

“放屁!我等雖是出家人,但卻不迂腐。你殺孽深重,今日裡定當超度於你。”

賀飛寒訝然,這兩人的火氣還真不小,自己是捱打的人,都沒有這麼大的火氣。

既然他們已經認定是自己,賀飛寒也不用急著解釋,閉口不言,看著二人。奇怪的是,賀飛寒不說話了,那二人也不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不知道兩位有什麼打算?”賀飛寒扭了扭胳膊,長期這麼吊著,胳膊痠痛難忍。

老道士一臉的冷峻,不過他那臉太長了,一掉臉,顯得更加的長了。

“你逆天而行,無恥奪舍,我等要將你肉身毀掉,元神打散,讓你不得輪迴。”老道士說話的時候怒氣衝衝,不過在賀飛寒眼裡,這二人更像是在演戲。

賀飛寒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又疼的呲牙咧嘴。歪著嘴巴說:“你丫夠狠的啊,你們還是出家人?我

勒個去,兩個沒腦子的白痴。”

老道士正要接話,賀飛寒繼續說了:“你們對我有懷疑,我明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個魔頭已經逃跑了,他奪舍失敗了,因為他發現了你們。”

兩人一愣,面面相覷,不過卻沒有輕易相信賀飛寒。要知道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奪舍這類事的,賀飛寒能說出來,說明他有問題。

“那魔頭是元嬰期的絕世高手,即使數百年來,已經十分虛弱了,不過依然不是我能反抗的。你們可以看看我,我像是個元嬰期的高手麼?如果我是那魔頭,你們兩個能輕易的抓到我?開什麼玩笑!”兩人無言以對。

“這個並不難,你們一看便知,我根本就不是修仙者,不過我卻對你們瞭解一些,因為我是公門中人。”賀飛寒詳細的解釋了一遍,只能寄望這兩人不是絕頂白痴了。

老道士和老和尚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老道士走過來,手臂輕輕一揮,綁縛賀飛寒的鐵鏈應聲而開,賀飛寒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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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賀飛寒心裡暗罵,這傢伙難道真的是白痴?一點疑問都沒有就放了自己,不僅如此,還一點徵兆都沒有,害自己摔的這麼難看。

賀飛寒忍痛站了起來,老道士開口說話了,聲音比起剛才來,要溫和的太多。

“其實,我等早知施主不是那魔頭了。”賀飛寒一愣,抬頭茫然的看著那道士。

道士坐在了榻榻米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讓賀飛寒有些措手不及,回頭望了一眼那大和尚,只見那大和尚雙手合十,口稱佛號,向賀飛寒微微躬身。

不明所以的賀飛寒坐在了老道士身邊,等待老道士的下文。

“施主體內並無半點力量,更不見元嬰所在,我等發現時,便知是錯怪了施主。”老道士說的有板有眼,賀飛寒這下終於明白了,這老道士原來是在試探自己。

“我靠!你們兩個王八蛋,既然已經知道了,還這樣對待我?老子招你們惹你們了?好不容易從那魔頭手上活下來,又被你們弄的差點掛掉,你們還是出家人,我擦!”

賀飛寒恨不得爆幾句殺傷力強一些的粗口,但是又怕惹到這兩個傢伙,人家可是修仙者啊,隨手一揮都夠自己受的了,於是只是象徵性的罵了兩句,出出氣。

“怪不得這兩個老家夥,一進來就不對勁呢,原來是這樣。”

老道士那張長臉像翻書似地,綻放出燦爛噁心的笑容,賠禮道:“施主莫怪,貧道莽撞了,萬幸施主洪福齊天,不然貧道可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阿彌陀佛,施主,老衲向你賠禮了。”老和尚也插了進來,向賀飛寒微微躬身。

賀飛寒嘆了口氣,雖然這兩人現在態度很端正,但是這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不會真的動手。這打已經挨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就不要在捋虎鬚了。

想到這,賀飛寒裝著老大不願意的樣子,說道:“看在你們是出家人,認錯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們了,不過這傷...”

賀飛寒指著自己身上的傷,一臉的痛苦樣,擺明了是要補償的。

“施主莫要擔心,慧明禪師擅長草藥,只要幾幅藥下肚,不久便會痊癒。”

賀飛寒砸吧了一下嘴,這兩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難道要自己明說?

“道長,禪師,你們二位也是半仙之體了,有沒有更快一點的?”賀飛寒琢磨著,這句話能讓兩人為難一下,然後再道歉,覺得不好意思了,隨手拿點仙丹什麼的,自己就笑納了事。一切都想的很好,可是結果卻很讓他無語。

“施主,老衲擅長治療,但是不知為何,卻對施主毫無用處,怪哉怪哉。”老和尚納悶的搖著頭,老道士接話了:“不若施主在此地多盤桓幾日,讓我等仔細推敲一番,不知施主意下如何?”